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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被迫死在這里,他的同伴事後為了保密,定然是要回來查看的。愛睍蓴璩蘇清婉提起裙擺,扯下自己的一截內衣的袖子包在了頭上,疾步離開。

就在她離開後沒有多久,就有一人閃身出現在巷子里,看見已經死了的黑衣人,臉上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來。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紙包,打開後,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白色粉末灑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對不住,凌雷……七王爺不知為何夜間就把城門給守住了,我根本逃不出去……也無法將你帶回去……」

瞬間,被這白色粉末沾染到的衣服和身體都猶如被吞噬了一般,快速的化為尸水,很快,黑衣人的身體,就沒有蹤跡,只剩下一片暗黑色的污水。

那人做完這些,才一躍而上,消失不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赫連容晟一行人從青州趕往涼州,一路快馬加鞭,若不是因為蓮心不諳騎術,便是連馬車也舍棄了,只管著勒緊韁繩,一路疾馳。

總算在第二日傍晚,趕到了南城門。只是牽著馬走到城門邊的千音瞧見城門口守衛森嚴,還盤查要出城的人,不禁停住了腳步。

「主子,進城容易出城難,這出城之人,都需要看臉,不知道是不是發現……」

他們此行去青州,做的隱秘外人不知道。但是赫連容雅什麼身份,既然自己這一方在赫連容雅的勢力範圍內有探子,那邊自己這一邊也會有赫連容雅的人。若是被困在城內,甕中捉鱉,可就大麻煩了。

赫連容晟掀起車簾看了幾眼,皺眉。那些士兵中,只有一人手中拿著半尺來寬的畫紙,仔細對比後就收了起來。料想要抓的人,身份十分隱秘,且不想讓人知道。且盤查的對象,皆是女流。

「無妨,你上去打听下,城內在抓什麼人。」

千音應了聲,等被盤查後的一個女子走到他們身邊時,才欠了欠身,「敢問姑娘,這涼州發生什麼大事了嗎?為何出城需要查看?」

那女子打量了一番,才道︰「似乎是城主家中跑了一個小妾,是以才一個個都看過才準離開。」

蓮心在馬車內听她這麼說,頓時心底一緊,轉身對赫連容晟道︰「王爺,會不會是個幌子,逃走的不是什麼小妾,而是小姐?」這涼州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地方,是七王爺的封地,城主也只是空有虛名。

且七王爺既然在涼州,又是攝政王這等尊貴的身份,又豈能允許區區一個城主因為一個侍妾下令去盤查來往的百姓呢!

「若是如此,那就更要進去了,千音,你去聯系探子,用蜂信聯系即可。」他們四人目標太大,千音輕功卓絕,內力深厚,擅長藏匿,適合單獨行動。而他外功厲害,氣運丹田,帶著蓮心,還能隱藏身份。

「皇兄,我同千音一起去吧,等到了夜間,放煙霧彈集合便可。」赫連容瑜武功不弱,听他這麼說,赫連容晟也不反對。

「王爺……」

「進了城內,你喚我少爺便可。」

「是,少爺。」

進了城內,他們才發現,不僅僅是城門口盤查,就算是街道上,也能看見士兵,一個個守在街口,仔細查看著女子的臉。蓮心模了模自己的臉,心底暗道,會不會有人認得出來,自己就是蘇清婉身邊的侍女?

似乎看出了蓮心的憂慮,赫連容晟瞥了一眼街口的侍衛,「你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等到了夜間,燃起這枚信號彈就可以。」他說著,將一個紙筒遞到蓮心手里,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蓮心想著此地不宜張揚,便找了一處人少,生意冷清的客棧,名字倒也雅致,喚作「停雲樓」的。

「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小二利落的甩起肩頭的長巾,湊過來問。

蓮心暗想等到了夜間,赫連容晟和千音還要過來,便道︰「四間上房,記得送些吃食上來,備上熱水。」說罷,她就從荷包中掏出銀兩要遞與那小二。

誰知小二歉意一笑,搓了搓手,盯著那一錠銀子看了幾眼,眼巴巴的道︰「可不巧了,方才有位客官要了兩間上房,本店只剩下一間上房了,客官您看,要不要……」

這客棧不大,除卻上房,便只剩下一樓的通鋪,那種必然是不可以給王爺住的,她又是女子,也不好擠在通鋪里。可是若不住這客棧,那定然是走出街口,叫人盤查了,誰知那些人認不認得她,總歸是要謹慎些的。

正值兩廂為難之際,二樓上一人啞著嗓子道︰「我這間房就讓給你了!上樓一敘如何?」

蓮心原本憂慮的神情頓時一凜,驚訝的朝樓上那人看去,便是這人嗓音已啞,那多年侍奉在身邊,她豈能听不出來!這分明就是蘇清婉的聲音!

卻說蘇清婉當日急急忙忙,亦是想過不能太過招搖,就挑了這家客棧,想著她一人目標醒目,就謊稱自己是同另一人一起住店的,就要了兩間房。從那黑衣人身上搜下來的錢袋里,足足有五十多兩銀子,便是住在這上房一年的費用都夠了。

她又拿錢讓小二去買了衣服,等沐浴換了新衣服,才察覺自己染了風寒,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夜,待今日起床,到了晚飯後才稍微好轉了些,只是嗓子全啞了,外頭查得嚴,她也听大堂里的人說過,正焦急的想該如何潛入行宮,探得消息時,一個眼神,就看見了蓮心。

蓮心急匆匆上了樓,兩人進了房鎖上門。

「小姐,你可急壞我了!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事我一會就說,凌雲呢?凌雲他怎麼樣了?找到了沒?」當日她明白自己是被誤抓來的,就知道弟弟不會一同被抓過來,想起弟弟一人不知道被柳如雲帶去了哪里,她就止不住的後怕。

「少爺已經回府了,只是受了驚嚇,並無受傷。呀,小姐,你的手腕怎的都月兌了皮,都磨破了呀!」蓮心握著蘇清婉的手時,就瞧見了蘇清婉的手腕,現下已經變成了結痂後的紫黑色,可見之前勒得有多狠。

蘇清婉搖了搖頭,寬慰道︰「只是小傷,無大礙的。倒是你,怎麼從青州過來了?家中怎麼辦?爹爹和弟弟,若是……」

「小姐,我是同王爺還有九王爺一起來的,你失蹤的那日,王爺和千音大人就一起來了,王爺查到你可能被帶來了這里,是以我們就急忙趕過來的,可好了,小姐你果然在這,對,我要去通知王爺他們,免叫耽誤太久讓他們擔心。」

蘇清婉听赫連容晟也來了,俏臉上染起一絲紅暈,她揪了揪衣帶,眼眸一轉,便是一眼萬年。只是這九王爺,難不成是赫連容瑜?如此說來,他們兄弟二人,已然相見相認了……

「王爺他……還好麼?」蘇清婉咬唇問道。

見她如此擔心,卻還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蓮心有意逗她,便皺著眉頭嘆道︰「不好不好!王爺整日愁眉苦臉,都瘦了一大圈了!若非千音大人在旁邊伺候著,怕是夜里都睡不著了,心口太痛!」

「心口痛?!那是什麼頑疾?怎麼不請御醫……」

「撲哧……小姐你這就不知道啦?王爺的病,只有一味藥可以醫治……」蓮心見蘇清婉緊張的盯著自己,頓時一樂,「那味藥,便是名為‘蘇清婉’!」

蘇清婉這才知道自己被逗了,羞惱的通紅一張臉,狠狠的嗔了蓮心一眼。

姐妹二人兩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而後蓮心見天色已晚,便燃起了信號彈,等著赫連容晟他們的到來。

「小姐,那封信函,你已經看了?」

「看了,只是小心隔牆有耳,涼州畢竟是七王爺的封地,我們還是小心些,等王爺他們來了,再拿出來。」蘇清婉眼神有些凝重,可知這信函中所講述的內容十分的重要。

赫連容晟原本是潛入了行宮內,但是他並未發現到赫連容雅的蹤跡,正猜測赫連容雅是不是出宮里亦或是離開涼州了之時,就看見西南方向升在空中的紫色煙霧,他神色一凜,躍上屋脊,朝著那煙霧的方向飛奔過去。

蓮心站在房間門口,見赫連容晟進了客棧,便輕咳嗽了一聲,待赫連容晟發現她後,才轉身進了房間。不消多時,赫連容晟就推門而入了。

「蓮心,這客棧你要了幾間房……清婉?!」赫連容晟原本是向著蓮心說話的,但敏銳的察覺到屋內還有第三人,當即一個眼神掃射過去,手中已經暗自運氣,只是當他看見蘇清婉時,心底一顫,眼神都波動起來。

蓮心自知自己此刻不應打擾,捂著嘴笑著出門,還將門給帶嚴實了。

蘇清婉見赫連容晟盯著她不說話,原本暈紅的小臉更是暈染到了耳後根,她上前,理了理赫連容晟凌亂的發絲,待轉身去倒茶時,赫連容晟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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