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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逃脫

前世這些事都不管她的事,但今生,既然心已經許了赫連容晟,那麼蘇清婉自然不允許有任何人想要破壞她的幸福。愛睍蓴璩

這麼想著,蘇清婉模黑找到了一個梯子,她必須盡快逃離赫連容雅的行宮。她的身份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既然是作為赫連容晟身邊的人,赫連容雅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當年征戰南疆,赫連容晟武功高強,怎麼可能會被圍攻落馬。

這赫連容雅,一定深不可測。

從高牆之上跳下來,蘇清婉喘了一口氣,捏了捏有些發脹的腳踝,左右看了幾眼,迅速的消失在夜色當中。

就在她離開涼州行宮沒有多久,在寢殿的赫連容雅就得到了消息,他養在蘭雅閣的人逃走了!

傅淵林當初去青州時,並不是游山玩水。他依附于赫連容雅,自當是要幫赫連容雅做事的。雖說攝政王是赫連容雅,但這攝政王能否最後登上帝位,還是要看自己的本事。朝堂之上,赫連容覺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角色,再者,華淑妃在後宮勢力滔天,哪里能容許赫連容雅肆意妄為。

她的兒子既然坐不上攝政王的位子,那別人的兒子也別想舒坦。

赫連容雅雖然是有一未側妃,身邊的暖床人卻不多。他身份尊貴,自然惹得大臣之女趨之若鶩。皇家不必尋常百姓,這娶回家的女子,未必是真心喜歡的,但這女子若是家世顯赫,家中有人能在赫連容雅登基為帝的路上鋪上墊腳石,他不過是隨手收一個女人而已。

至于那林綰綰,身份並不是一個戲子那麼簡單。傅淵林是蕭仁貴的佷子,蕭家的秘辛他還是知道一點的。蕭仁貴好,除卻府內的夫人外,外頭的別院里,不知道養了多少鶯鶯鳥鳥。

而這蕭仁貴對兒子不上心,卻是十分的疼愛女兒。府內曾有一名女子名為洛秋水,深受蕭仁貴寵愛。甚至有意將洛秋水扶上大夫人的位置。平日里府里的女人爭風吃醋也就罷了,這會子來了一個獨佔鰲頭的,那當然要聯合起來對付洛秋水。

可憐洛秋水懷著身孕,就被陷害蓄謀丞相家產,掃地出門。

那月復中的孩子,便是林綰綰了。當初洛秋水去了青州,因樣貌端的是清雅月兌俗,倒也得一儒雅公子傾心。二人結為夫婦,待林綰綰出生後,更是其樂融融。

蕭仁貴要籠絡這些個王爺,當然得有女兒。恨只恨當初他只有一個女兒,卻不知道流落在外頭的林綰綰,當然還有那英氣十足,卻也絕色的蕭顏靈。

蕭仁貴想用女兒拉攏王爺們,赫連容雅又何嘗不想用來牽制蕭仁貴。听傅淵林道那林綰綰同洛秋水樣貌別無二致,這還怕蕭仁貴不疼愛麼!

赫連容雅陰沉著臉,冷峻的臉色因跪在面前的人愈加的難看。他在涼州不宜久留,本算著等天亮了,就帶著林綰綰離開涼州。京城的局勢有多緊張,他自是知道的。明面上,華淑妃兩個兒子都沒有什麼動靜。但誰知道私下他二人又在密謀什麼。

來涼州,也是怕赫連容覺因沒有接到攝政王的聖旨一時惱羞成怒,直接帶著禁軍沖到他的府上。硬踫硬他沒有赫連容覺的人多,只得先讓步,離開京城。等能籠絡的人,都收到了他的麾下,便是趾高氣揚,將華淑妃和赫連容覺,赫連容步步逼退之時。

「愚蠢!」赫連容雅听手底下的人稟報了林綰綰逃走的事情後,臉色鐵青。他此番前來涼州,帶了護衛足足有一百五十人,有五十人都守在「林綰綰」的屋外,竟然還叫一個丫頭片子給逃走了!

不禁眯了眯眼,「料想她逃不到哪里去,清翼,你帶幾個輕功好的,堵在城門口,發現了人,即刻追上來。」雖說林綰綰有利用價值,但比之他要趕回京都這件事,仍舊是一件小事情。哪怕林綰綰誓死都不願跟人回來,那便一刀殺了就好。

他想到這一點,旁人自然也明白,與其讓林綰綰依附政敵對付自己,倒不如現在永絕後患。

只是他卻不知道,蘇清婉根本就沒有離開涼州的打算。她模著黑逃出了行宮,身無分文,走出了涼州,反而可能會餓死在郊外。她猜赫連容雅肯定不知道自己不僅沒有逃,還出現在涼州城內。

她的發簪還在身上,當了還能度日。不離開涼州,一則是城門口肯定巡查重重,二則她想要查一查,赫連容雅在涼州意欲何為。

涼州靠近北方,不必青州只需穿一件襖子就可御寒。她原先被關在屋里頭時,屋內地磚下都是有火炭的,如今逃了出來,待等靜下來之時,才覺得徹骨的寒冷,後背上出了細細的一層汗,等干了後,便是冰涼涼的。

蘇清婉搓了搓手心,呵出幾口氣來。眼下約模是子時剛到,等到日頭出來還早呢,她若不加緊找個暖和的地方躲著,不用明日里可能會被赫連容雅的人抓住,自己就先凍死了。

四周都靜悄悄的,只能听到些許狗吠聲,蘇清婉輕喘了一口氣,模黑到一個暗巷子里,挨著一個廢棄的籮筐蹲下來,想著自己先找個沒有人的祠堂避寒,再去當發簪時,頭上的屋頂上竟然傳來了疾風呼嘯的聲音。

若擱在以前,她只會以為是自然景象,可是千絕千影護在她身邊多日,常用這飛檐走壁的輕功,看多了,問多了,也自然明白這乃高手所為。

蘇清婉當即屏氣凝神,捂住了嘴巴。她從那行宮內逃出來,算一算,也不過才過了半個多時辰,這赫連容雅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已經發現她離開了,都派人出來尋找了?

「 ——」

一片瓦塊碎裂的聲音,還有少許的碎渣掉在了蘇清婉的頭上,但她絲毫不敢發出聲音,只希望屋頂上的人速速離開,不要發現她的所在。

「怎麼回事!該死,想不到他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你撐住,眼下城門未開,守衛松懈,我等速速回去稟報主子,以防主子中計!」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靜謐的夜間,就連蘇清婉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頭疑慮了一番,才察覺屋頂上的人並不是來抓她回去的。而且有一人受了傷,這才弄出聲響來。

「凌雲,我……我怕是支撐不住了,你……你先走罷!」說這話的人,聲音嘶啞,幾句話就喘息不止,蘇清婉都能聞到一絲血腥味了。

兩人在屋頂上僵持了一會,屋頂之上卻突然動靜大了起來。仔細一听,似乎是呼嘯而來的高手。

「快走!必須保住性命回去告訴主子!」其中一人愈發的虛弱,莫說使出輕功來,就連走路都是問題。最後身體無恙的那人含恨離去,留下重傷的同伴等死。他們若是一起走,尋著血跡,想必很快就會被抓到,倒不如舍棄一人,回去向他們的主子稟告情報。

那人走後,屋頂上的人跳下來,他扶著牆走了幾步,就昏死過去,靠躺在離蘇清婉不過一丈距離的地上。他似乎還尚有氣息,雖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但仍舊能感覺得到還未死去。蘇清婉盯著那一處,卻是不敢上前查看。

這人即使要死了,也是有武功之人,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而沒過一會,屋頂之上又是一群人踏風而過,他們只顧著追之前的人,一時也沒有發現昏倒在巷子里的。

不知過了多久,連蘇清婉覺得自己的雙腳都僵硬了,還能听到公雞打鳴的聲音後,天也漸漸亮了。因為時刻緊張著,竟然也不覺得有多冷。頭一絲光亮照進這巷子里時,蘇清婉看見,那躺在地上的人,全身浴血,因時辰久了,已然變成了暗紅色。

從巷子口吹過一陣風,卷起地上的灰塵,落在了那人的臉上。他臉色發青,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看起來像是死透了。蘇清婉咽了咽口水,悄悄模到地上一枚小石子,朝著那人的身體砸過去。

石頭落在了那人的臉上,力道不大,但也將那人的鼻側砸破了。蘇清婉心底一個咯 ,惴惴不安的盯著。只是那人仍舊是沒有動靜……

蘇清婉這才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雙腳發麻,她跺了跺腳,慢慢走到死去的黑衣人面前。伸出手探了這人的鼻息,許久沒有氣噴出來,推了推這人的身體,也是僵硬無比。

只是她這麼一推,那人的懷里卻掉出一枚令牌來,模樣精巧,刻著一個「雷」字,應該是這人的名字。蘇清婉撿起來,翻過令牌,卻是看見了一個「覺」字。她先是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驚訝的明白,這「覺」很有可能是當今的六王爺,赫連容覺了。

如此說來,這兩個人,是六王爺的手下?追他們的人,就是七王爺的人了。

這麼想著,蘇清婉翻了翻黑衣人的衣裳,從里面搜出來一個錢袋,還有一封信函。猜測這信函的內容肯定十分重要,蘇清婉也不敢現在就打開,急忙藏進了自己的衣袖里。此地不宜久留,難保不會有這黑衣人的同伴尋來毀尸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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