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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公主

至于蘇振河,這位老爺子的內心應該是無比的祥和的,慈眉善目的笑意,只是一個長者,並未因身份而有所拘束,無論是對待位高權重的赫連容晟,還是對待蓮心這樣的丫頭,不因身份有所區別。

「姐姐,你肚子里有小女圭女圭了嗎?」終于吃飽了,蘇凌雲抬起粗胖的小手來,擦了擦嘴唇,大眼楮閃爍著光芒望向蘇清婉的平坦的小月復,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卻又不等蘇清婉回答,問道︰「他什麼時候會叫我舅舅?以後會陪我玩嗎?」

千音早已告知蘇振河這件喜事,自然蘇凌雲也是知曉了的,只是對于姐姐有了小女圭女圭,以後會叫他舅舅並不能理解,而是期待著這個小女圭女圭以後能陪著他玩耍,便不再需要一個人那麼孤苦了。

看著蘇凌雲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與蘇清婉真真的有幾分相似,胖乎乎的小臉卻不掩俊秀,這個孩子長大後定會迷倒不少的少女,親事是不用愁了,只望蘇凌雲不是花心之人,負了少女的心便好。

雖是在看著蘇凌雲,可赫連容晟心里卻在偷偷的想著,自己和蘇清婉的孩子出生以後,會長得更像誰一些呢?

「小女圭女圭太小了,還要兩三年才能陪你玩。不過你是舅舅,可是長輩,要像男子漢一樣保護小女圭女圭了,還要把好吃的與他分享,你願意嗎?」蘇清婉柔聲說話,卻是一雙眸子里含著戲謔的光芒,就是喜歡逗這個小地弟。

「爹爹,你沒告訴我做舅舅是這樣的。」蘇凌雲轉首,很是可憐的望向蘇振河,就差流出幾滴眼淚來了。

其他的都還好,蘇凌雲可以接受,但是要分享好吃的,這可是蘇凌雲心中最為不舍的。

好吃的東西,蘇凌雲可從來都舍不得相讓的,除了爹爹和姐姐。而這個小女圭女圭雖然叫他舅舅,可還是沒有感情的呢。

和不熟悉的人分享,那是件很心痛的事情。

大笑著將蘇凌雲抱在懷里,蘇振河並未勸說什麼,孩子太小,很多事情不是言語能夠說的明白的,但蘇凌雲對蘇清婉月復中孩子的期待,他卻是明白的。

「王爺。」白無常快步的走了進來,打擾了一室的溫馨,在赫連容晟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赫連容晟的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有事便去處理吧,父親又不是今日再走,家宴隨時都可以用。」蘇清婉柔聲的說著,抬手撫上赫連容晟的手臂,輕輕的拍了兩下,溫柔的笑著。

沉著眼眸望向蘇清婉,赫連容晟盡是歉意,又一次的要拋下她了。

不管是喜怒哀樂,赫連容晟都希望陪在蘇清婉身邊,與她共同分享著,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亦是幸福的所在,是叫做家的地方。

而蘇清婉如何不明白,卻只是柔笑道︰「王爺若是不能平定這天下,為我們母子掃出一個太平盛世,婉婉真的需要考慮一下,是否要帶著孩子離開,省得成為王爺的累贅。」

「你敢!」赫連容晟冷哼了一聲,可眼底仍是柔情,自是明白蘇清婉的用意。

起身,與蘇振河說了告別的話,赫連容晟便大步離去,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必須要親自去處理,不能假手他人。

待赫連容晟離開之後,屋內剩下的便都是蘇府的人了,蘇振河這才滿眼欣慰的望向蘇清婉,說道︰「婉婉得到了幸福,為父為你感到高興。」

「只要父親與弟弟安好,婉婉便是大幸。」蘇清婉淡笑著說話,眉眼皆是開心。

這句話,並無半點水分在。赫連容晟是何許人也,他定會安好的,那麼蘇清婉會擔心的也就是這兩位親人了。

父女倆相視而笑,卻無人去理會還陷入糾結情緒中的蘇凌雲。

有了叫他舅舅的小女圭女圭,到底要不要分享好吃的東西給他呢?小女圭女圭很小,還在姐姐的肚子里,爹爹說要過一年才會出生,還要再一年才會吃東西,應該不會吃的很多吧?而那時候,他已經長大了,可以學會吃的更快,也能收藏的很隱秘,不是嗎?

這麼想著,蘇凌雲嘿嘿的笑了起來,想那麼多做什麼,真的很傷神的。不如就等小女圭女圭出生的時候,看看漂不漂亮,若是像姐姐多一點,自然是要分享好東西的。

冰冷的山洞內,顏楚褪去了衣裙,只著著肚兜在胸前,身上交錯的傷痕,分不清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有些是多年前留下的痕跡,有些剛剛結痂,而有些卻是正在沁著鮮血,流淌在潔白如玉的背脊上,竟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但是,顏楚的身子卻是跪的筆直,並未因痛楚而有絲毫的佝僂,只是臉上的痛楚卻是那般的明顯,雙眼仍是倔強的看著面前的主子,一臉的堅定。

「顏楚,你真的不放棄嗎?」鬼宗宗主聲音沙啞的傳來,沒有半點的情緒。

一身黑袍加身,卻比黑無常還要神秘一些,連眼楮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外面的情況,而雙手亦是帶著黑色的手套,全身皆是一片的黑色,不見丁點的皮膚。

若說鬼宗神秘,是因為毒術的話,那這鬼宗宗主的神秘之處便在于他無人窺見過的容貌吧。

唯有那沙啞的聲音,是鬼宗宗主唯一的特征,不知是傷了聲帶,還是易聲。

「顏楚不放棄。」顏楚咬著貝齒,強忍著痛意的答道。

這樣的問話,已經持續了近十天,每次都是顏楚被打的皮開肉綻,承受著她唯一懼怕的劇毒折磨之後,鬼宗宗主才會詢問,卻每每都是這樣的一句話,而顏楚的回答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面向著顏楚的方向,鬼宗宗主並不言語,只是這樣的看著她,無人能知他心中想著什麼,就連表情和眼神都看不見,如何能猜測到內心呢。

挺了挺背脊,顏楚雖是狼狽,卻不見怯懦。

為了赫連容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宗主責罰,而這樣的疼痛痛的久了,或許也就習慣了,至少痛也是一種幸福,不再是畏懼的。

看著顏楚,鬼宗宗主良久都未做聲,只是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扔了一顆藥丸給顏楚。

欣喜的接過,顏楚立馬服下,連忙對著空蕩蕩的石室叩首。

雖然宗主並未表態,但每次對她用刑之後,若是給了解藥,便是這件事終了了。

不管宗主出于何種考慮,但他決定放過赫連容雅,定是有所考慮,或許能成就赫連容雅的大業也說不定。

咬著牙關起身,毒雖解了,可後背的傷痛仍在,不容忽視。

站在天牢之中,赫連容晟隱于暗處,一雙冷眸盯著面前被打的昏迷不醒的人在看,眸光幽暗的比這天牢的牢房還要沉幾分。

而黑白無常則是站在赫連容晟身邊,都不發一語,只因為黑無常一時得意說錯了話,竟說出了萬福中了噬心蠱一事,連累了蘇清婉也被出賣了,此刻不知如何懊惱呢,但白無常早就習以為常黑無常的無心之失,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種蠱,真的能解了萬福身上的噬心蠱?」赫連容晟終于開口了,卻是說了這麼一句清淡的話語,不見任何的怒氣,但也沒有關心之情。

黑無常不敢確定少主子的心意,只得望向白無常,誰知白無常根本就不理他,自己惹的禍當然要自己來收拾殘局。

「是。」黑無常肯定的回答,雖然沒有前例可循,但深諳毒術的他就是能夠確定這一點。

「種蠱吧。」赫連容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交代了這麼一句,竟是連審訊這個被擒獲的鬼宗弟子的意思都沒有。

已經知道敵人是誰,赫連容晟自是不會浪費精神,他想要查就一定能查得到。

何況,萬福中了噬心蠱,總會有人與他聯系,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至于蓮心……赫連容晟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放心讓她再繼續伺候蘇清婉,可蘇清婉在知曉實情的情況下還如此的護著,倒是真的麻煩了些,殺是殺不得了。

或許,待噬心蠱被解之後,一切都會恢復到最初。

只是這其中被隱藏的秘密,赫連容晟一時猜想不透。鬼宗是江湖上的什麼組織,卻煞費苦心的安排了人到蘇清婉身邊,意欲何為?

呵呵的笑了起來,赫連容雅雙目里的恨意涌動,不過是才拆下了藥布,才能看得清眼前的一切,卻是難掩這份入骨的恨意。

冷漠的笑在唇角勾起,赫連容雅笑的越發的張狂,不再是呵笑而已,而是狂笑,笑聲在山谷中回蕩,越發的陰森恐怖了起來,好似是陰魂要來索命。

就那樣靜靜的立在赫連容雅身後,顏楚眼眶泛紅,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心疼的表情,雖是含著笑意,可卻是令人心疼的,這個痴情的女子狠起來無情,但柔起來又是如此的動人心魂。

只可惜,赫連容雅的心里只有他的大業,不曾裝下任何女人,就算是顏楚也不再其中,從未住進過他的心房。

不敢去打擾赫連容雅的狂擰,這個男人在沉默了一個月之久後,終于活過來了,雖然不再是曾經那個熟悉的赫連容雅,但心卻是徹底的醒了過來。

在顏楚眼中,這樣的赫連容雅無非是令人著迷的,即便天下人都害怕了他,她卻只有崇拜的目光,心依舊會緊隨著他。

「顏楚,替我傳話,我要見見你們宗主。」赫連容雅說著,轉過身來,朝顏楚望了過去,眼眸里盡是深意,卻是那樣的狠絕。

這個男人,絕對是匹狼,是凶狠的禽獸,更是野心勃勃的權勢家。

看著赫連容雅臉上那勢在必得的表情,顏楚會心的一笑,她喜歡的男人就該是這樣的,有著傲視天下的氣魄,區區一個鬼宗宗主又如何,不過是在江湖上的神秘組織首領,哪里比得上赫連容雅的野心呢。

沒有多言,顏楚轉身而去,她的男人無時無刻不值得她敬仰。

一個月的時間,對于赫連容雅或許是漫長的如年,可之于赫連容晟而言,卻是充實的無暇分身,就連陪蘇清婉也需要刻意的抽出時間,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主,即便不是親力親為,但國剛換主,自是要安撫民心,把握朝臣的心,赫連容晟絕不會把事端留給赫連容飛,而去解決自己私事。

輕笑一聲,赫連容晟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了一旁的赫連容飛,眼里盡是笑意。

鄰國已經修來合約書,願意成為附屬國,但要求保留國號,更是提議要與新君和親。

和親。

這個可是赫連容晟最喜歡听到的詞匯,赫連容飛若是娶了妻子,那麼他和蘇清婉也就多了個親人,若是那小公主討人喜歡,或許蘇清婉能多了個姐妹淘,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是的,赫連容晟就是這般的自私,對什麼人和事都這樣的自然而然想聯想到蘇清婉,總會想著對蘇清婉是否有利。

「皇兄,鄰國既然為屬國,便不需和親了,這是多此一舉的。」赫連容飛連忙說道,生怕赫連容晟會應下了,光是看著赫連容晟笑容,就覺得心里發慌。

呵呵的笑著,赫連容晟摩擦著下顎,饒有興趣的看著恨不能逃跑的赫連容飛,娶妻真的就這麼為難嗎?

赫連容晟這個過來人,可是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多麼的不願被賜婚,若非是遇到蘇清婉,赫連容晟至今仍是單身的王爺,整個大鳶朝最單身的貴族吧。

「皇兄,這事從長再議,咱們還是先處理國事吧。」赫連容飛連忙又遞過去一本奏折,生怕赫連容晟再繼續和親的話題。

「小九,你皇嫂寂寞了。」赫連容晟卻是說起了家常的話,連稱呼也學著蘇清婉那般的語氣,一個大男人說出來,卻是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小佷子出生之後,皇嫂不會忙到忘記了皇兄你的存在,就很好了。」赫連容飛連忙賠笑著說話,不敢領情。

皇嫂寂寞了,這句話說的清淡,可背後的意思,誰都明白。赫連容飛畢竟不是傻子,看到赫連容瑜被整治到又失蹤了,赫連容飛再也不覺得皇嫂是仙子般的美嬌娘了,絕對是個狠角色,比面前的皇兄還恐怖。

至少,赫連容晟整人都是明著來的,從不會玩陰的。

可蘇清婉,卻是明著對你好,實則是在想著法子讓你哭笑不得,偏生的關系在那里,又躲不得。

但多年以後,赫連容飛會感激蘇清婉的好事,否則他如何能得到一心人呢。但這是後話了,許久的以後,在抱怨快要溢滿胸腔之後。

「這件事先不急,明日來容王府用膳吧,本王的小舅子听你皇嫂說了小九,便想見見呢。」赫連容晟說的有些繞口,但重點是赫連容飛必須去。

「皇兄。」赫連容飛無奈,就差點要去拉住赫連容晟的手了。

「不用謝我,你皇嫂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你了,擔心沒有女人照顧的你,會過的不好。」赫連容晟又道。

「宮里有很多宮女。」赫連容飛嘟囔著。

「是宮女而已,又不是你的女人。」赫連容晟糾正。

「我還沒到需要女人的年紀。」赫連容飛耍賴。

「父皇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赫連容晟不介意提醒一番。

「可皇兄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過的也很好。」赫連容飛仍不肯放棄,一個人的日子如此逍遙,為什麼非要弄個女人,甚至是一堆女人在身邊呢?

身為皇帝,即便自己知道不過是暫時替代的,可赫連容飛也明白的緊,若是他敢娶了一個女人,那些大臣的妹妹和女兒們會相繼進入他的後宮,此生就別想要安寧了。

可赫連容晟豈會容得赫連容飛有這樣的想法呢。

「我是你皇兄。」赫連容晟近乎耍賴的說著,很是不給赫連容飛面子。

無奈的睇著兄長,赫連容飛很想凶過去,是兄長就了不起,就可以左右他的人生,自己卻不以身作則嗎?

可是,赫連容飛沒敢這麼說,而是用那雙澄淨的眼眸盯著赫連容晟看,眼里盡是哀求之意。

「就這麼說定了,明晚我會安排你出宮,若是飲的多了些,便宿在容王府吧。」赫連容晟說著,人已經走出了御書房,完全不理會身後那滿臉哀怨之色的赫連容飛。

這個小子,總是如此的可憐姿態,好似天下的人都辜負了他似的。

甩了甩衣袍,赫連容飛落座在椅子上,仰首望著屋頂,似乎看到了蘇清婉那笑嘻嘻卻帶著賊勁兒的笑容,也看到自己悲慘的命運。

娶妻,這個念想他真的從未有過啊!

而容王府內,蘇清婉正帶著一個少女走進角落的一個房間里,那小女孩生的很是干淨,一雙烏黑黑的大眼楮里透著純粹,但與生俱來的貴氣卻是難掩的。

「王妃姐姐,這里住的是什麼人啊。」少女問著,眸中盡是好奇。

「一個你不認得,但是也算有關系的女人。」蘇清婉意味深長的說著,牽著少女的手,滿臉的無害,卻是詭異的一笑,低聲說道︰「你膽子大不大?」

「她很凶嗎?」少女並不關心這人的身份,倒是對蘇清婉的故作神秘有了興趣。

「很凶。」蘇清婉想了想,便如是回答。

瘋子,應該都是凶的吧。

「那正好,本公主也好與她較量一番。」誰知,這自稱是公主的少女倒是滿臉的歡喜,好像她就在等著這樣的人出現似的。

「公主若是不怕,我們這就進去嘍。」蘇清婉算是詢問,可手卻推開了門,對纏了她好幾日的小公主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隨後跟了進去。

「女主子真的是要幫那小九的意思嗎?」黑無常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看著進了屋子的兩個女人,自是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的。

「女主子要做什麼,你費什麼心思。」白無常睨了黑無常一眼。

「那倒是。」黑無常點頭,倒是也贊同白無常的說法,只要不是整治他,只管看熱鬧便是。可想起什麼來,又對白無常說道︰「老白,你幫我去看看蓮心那丫頭怎麼樣了。有了身孕也不說一聲,早知道就暫時不替她解毒了,生了孩子自然會除了那噬心蠱,倒是浪費了我的蠱蟲。」

「自己不小心,要我幫你收拾爛攤子。」白無常冷眼掃過黑無常,連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尚未為蓮心診脈,根本不知道蓮心有了身孕,黑無常便著手解蓮心體內的噬心蠱,現在害得蓮心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否能保得住母子。

而蘇清婉也並不知此事,是赫連容晟請蘇振河說了謊話,就說蓮心回一趟蘇府,去取一件對蘇家非常珍貴的東西,別人去了怕是不好尋。

至于萬福,噬心蠱已經解除,對蘇振河的話自然也不會懷疑。

只是,萬福身上的毒,黑無常卻還沒有解開,也只能暫時先這樣了,唯有在萬福毒發的時候,才能破解毒性。

可誰知道萬福毒發的時候,黑無常是否還在這里呢。

「老白,你不能……」黑無常剛要開口,可話還沒說完,便听見一聲慘叫,接著便看見那位高貴的小公主狂風一般的奔了出來。

掩著胸口一陣的狂吐,恨不得將膽汁都吐了出來似的,可見被嚇得不輕,要麼就是被惡心到了。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黑無常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素來是與眾不同,黑無常總是喜歡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即便是被世人唾罵,仍要完成心中所想之事。

比如,讓一個人如何活得最為淒慘,卻求死不能。

哇哇的嘔著,小公主大吐特吐了起來,恨不能將膽汁也一並的吐出來,放能覺得舒服那般。

可是,這樣的狂吐之後,卻仍然心有余悸,就這麼的順著門扉跌坐了下去,也不管周遭有多少的污穢物,臉色蒼白的有些慘。

見小公主如此,黑無常挑了挑眉頭,不悅的說道︰「真是個沒膽子的小丫頭,不過是見了個半死不活的人就這副模樣,若是給她見了我的寶貝,還不能直接一命歸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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