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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真

沒錯,黑無常就是這般的很,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即便是殺人也要得到,蘇清婉哪里會想到如此愛鬧的黑無常竟是這等狠戾之輩。

莫說是蘇清婉了,就連鬼宗的人,也一直查找不到是什麼人在與他們為敵。

推開房門的剎那,腐肉的味道傳來,蘇清婉忍不住側首干嘔了一陣,待恢復正常之後,臉色已是蒼白了幾分,可黑無常卻不關心,而是一直的盯著蘇清婉在看,眸子里閃爍著玩味。

「小黑,有話就問,再這麼看下去,小心我告訴了王爺,挖掉你的眼楮!」蘇清婉狠狠的說著,可眼底並無狠意。

已經被黑無常這樣的看了一道,蘇清婉想裝作不知都難。

「女主子,你昨天是怎麼和我少主子和好呢?」黑無常終于開口問出自己最好奇的話,明明走的時候兩人在吵架中啊,今日卻又恩愛無比,好像勝過從前了。

雖然黑無常也听說過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句話,但是女主子如今有了身孕,這個方法顯然是不可行的。

所以,黑無常便更加的好奇,女主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方式讓少主子消了氣,或許以後可以借鑒。

「這個嘛,很簡單啊。」蘇清婉眯眼微笑了起來,勾勾手指,示意黑無常離的近一些,可黑無常才靠近,蘇清婉卻擦身而過,只扔下了兩個字。「秘密。」

額頭一陣黑線涌動,黑無常撇了撇嘴,自知是逃不出來話的,也只得跟了進去。雖然雲霓裳不能動彈,而林綰綰的本事也傷不到主子,但總歸是要小心著點好,何況他可也是期待著今日看看結果的呢。

昨日,黑無常還是沒有說實話。若是將噬心蠱培養在本就種了噬心蠱的人體內,最快不過三日便可以孵化,也許更快一點,只需要一兩日也說不定,他還真模不準時辰呢。

進了屋,黑無常黑影閃動,便已經來到雲霓裳身旁,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卻面色如紙,就這樣癱坐在椅子上,一條小腿在外,雖仍是白希,仍是可憐的緊。

奈何,屋子里就沒有憐香惜玉的人,而林綰綰沒被嚇破了膽子已屬難得。

「女主子,看來我們來早了,還沒什麼變化。」黑無常說著,有些許的失望,不滿意的瞪了雲霓裳一眼,這個女人怎麼就如此的沒有長進呢?白瞎了這副姣好的身軀,卻連個噬心蠱都培育不了,浪費他小黑的時間。

本就是來看噬心蠱的,在已經雲霓裳說了關于顏楚和赫連容雅的事情之後,她是真的沒有利用價值,不過赫連容晟要她活著,蘇清婉自也不會殺了她,黑無常也會盡力保住雲霓裳的性命便是。

但是,僅止于讓雲霓裳活著,活的怎樣可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了。

「王妃娘娘,求您放過綰綰吧,綰綰只是一時被赫連容雅所迷惑,並未真的做出對不起王爺的事情,求王妃娘娘給綰綰一條活路,綰綰真的……」

「你也想嘗嘗被種毒的滋味?」黑無常挖了挖耳朵,很是不喜歡林綰綰的哭求之聲,真是呱噪的讓耳朵受罪。

看了一眼黑無常,林綰綰乖乖的閉嘴,不敢再說話,黑無常絕對是個惡魔,誰見了都會害怕的。

見林綰綰閉嘴,黑無常走到蘇清婉身邊,低聲問道︰「女主子,那個女人體內的噬心蠱是普通貨色,看來咱們要耐心的等待些時日了。」

「無妨,至少有等的必要。」蘇清婉說著,便起身離開,沒看過林綰綰一眼。

敵人,不一定是傷害到你了,而是他當初選擇了和你的敵人並肩,這便是敵人。

何況,蘇清婉給過林綰綰機會的,是她自己將機會扔掉,如今又來求饒,又有何意義呢?

見蘇清婉離開,林綰綰一下子癱了下去,眸子里盡是驚恐之色,她不想和雲霓裳單獨待在一起,即便雲霓裳已經不能動彈,林綰綰仍是害怕,甚至連動了殺念都不成。

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女人,林綰綰怎會不知雲霓裳現在的價值,若是她傻了雲霓裳,必死無疑啊!可她想活著,只能這樣的忍耐著。

「林綰綰,你會受到懲罰的。」雲霓裳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雖然那聲音並無力氣,可林綰綰听的卻是渾身都顫抖著,她就是害怕雲霓裳,不知從何時開始。

「萬福。」蓮心低聲的喚著又要出門的萬福,心中疼痛不已。

「給主子辦完事我就回來,你身子不舒服,便好好的歇著吧。」萬福停下腳步,笑著望向蓮心,很是溫情的模樣,但若細看了,便會發現那雙眸子里沒有半點的情分所在。

中了噬心蠱之人,便會無情無愛,卻可以裝的像是個正常人,為了掩飾這份不正常,會更加的像個有血有肉的人,除了終于養殖了母蟲的主子之外,其他人都不會放在心上。

自己也是種過噬心蠱之人,蓮心自是明白,可她因為愛上萬福,而讓噬心蠱處于昏睡的狀態,可以自己控制思緒,雖然這樣會經常的承受萬蟲噬心的痛楚,但蓮心仍舊覺得幸福,至少她可以活著,像人一樣的活著。

而萬福,他是否也能沖破噬心蠱的束縛呢?蓮心不知道,也不敢刻意去嘗試,因為那種痛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何況萬福曾經中毒過,不知何時會毒性大發,到時候會催動噬心蠱的蠱性,只怕不殺了萬福,都不能將其制服。

「好,那你自己小心。」蓮心擠出一抹笑容來,卻是有些苦澀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萬福還能活多久,不知道顏楚是否親自操控著噬心蠱,更不知道赫連容晟是否會救一個屬下。

「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來?」萬福出門前,關心的問道。

「無礙的,只是這幾日腸胃不舒服罷了,休息一下便好。」蓮心輕柔的說著,心里卻是沉痛的。

萬福啊,我們有孩子了,可無論是之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無法告知你真相,無法去說明現狀,是否傷了你呢?無數的對不起在蓮心的心里高聲呼喊著,可蓮心卻只能獨自承受著這份痛苦,連個分享她的喜悅和痛楚的人都沒有,不是嗎?

沒再說什麼,萬福便將門帶好離開。

只是,房門關合的一刻,屋內的蓮心淚流滿面,雙手按壓在疼痛的心口之上,緊緊的咬著唇瓣不敢發出聲響來,而屋外的萬福則是一臉的冷冽,細看之下,眸子空洞無神,就像是行尸走肉,根本不像個鮮活的人。

噬心蠱,便是如此,一旦中蠱,要麼永遠活的如同沒了靈魂的尸體,要麼永遠在眼淚中度過,每日伴隨著痛楚,直到蠱蟲將心髒一點點的吞噬而死去。

鬼宗。

赫連容雅靠在石壁上,眼楮已經能感受到朦朧的光亮,不似之前那般的一片黑暗,但這光並不明顯,顏楚說這事康復的開始,還需要二十日左右才能徹底的復命。

二十日,之于赫連容雅而言並不短,但他已經熬過來三分之一,那十日才是真真的難熬。

今日,顏楚並未出現,赫連容雅不知顏楚去了哪里,但顏楚絕不會將他拋下,赫連容雅自是清楚的,所以便坐在這里靜等著。

如今,除了相信顏楚之外,赫連容雅不知還能指望誰,他與廢人並無兩樣,飲食起居都需要又熱照顧,而無法自理,可這里是鬼宗的地界,赫連容雅不能輕易的支使任何人,就連顏楚有著一定的地位,凡事也親力親為,這便是鬼宗的特點,只有服從而沒有服侍,赫連容雅很早以前便听說過了。

「坐了許久吧。」顏楚的柔聲傳來,仍是帶著清淺的笑意和濃濃的情意,只是今日說話似乎有些倦累。

「辦完事了?」赫連容雅不過是接話罷了,並未有問顏楚去做什麼的意思,若是可以講與他听的,顏楚必然會說。

但凡顏楚不說的,赫連容雅都當作不知,否則他逼問了顏楚也會為難的避開話題。

「嗯。」顏楚輕輕應了一聲,唇畔揚起苦笑來,臉色些許的蒼白著,不過是彎腰擺放碗筷,卻痛的她咬緊了貝齒,後背的傷口怕是又要裂開了吧。

為了赫連容雅能夠留下來,為了宗主能夠助赫連容雅一臂之力,這樣的疼痛也算值得了,顏楚心中仍是欣喜的,畢竟宗主沒有表態就是有希望的。

只是,在一切明了之前,顏楚不想赫連容雅知道這些事,無疑是增了憂慮罷了。

一襲黑色的長袍加身,窄腰上系著紫玉的腰帶,三千的墨發隨風而輕揚著,臉如刀刻,五官皆是深邃的令人不敢直視。

站在高峰之上,任由崖下的風如何吹動著衣袍,赫連容瑜卻動也不動,如墨染的眸子直視凝視著山崖之下。

一路的追逐,卻只能得到蕭少陵的消息,而未曾見到其人,似乎蕭少陵總是有本事避開他的追蹤,在見面的前一刻又離開他的視線。

蕭少陵在躲著自己,赫連容瑜如何不知,但赫連容瑜仍沒有放棄之意,畢竟是他當初的茫然和不知如何面對,而讓蕭少陵選擇離開,這次就算是補償,也一定要尋到她,告訴她心里的真實想法。

放出風去,若是蕭少陵不來相見,他便一生守在這里,這便是相互了解最好之處,就算蕭少陵如何閃避,卻還是能得到他的訊息,否則也無從躲起。

風,吹拂著赫連容瑜俊美的臉頰,卻不留一絲痕跡,像是淘氣的孩子嬉笑而過。輕輕的掀起唇角,已經站了三日滴水未進的赫連容瑜唇瓣有些干涸,裂出細小的口子來,滲出了血絲,可笑意卻未減,帶著些許的苦澀來。

所謂天作孽猶可赦,自作孽不可活,赫連容瑜第一次感受到這句話的含義,連心都忍不住的痛了起來,但那個藏起來的女人,定是比他還要痛吧。

執著的相守,卻因他的冷漠而放棄了一切的離開,沒有家可以歸,更沒有親人可以依靠,她又是如何生活呢?

而在赫連容瑜兩百米遠的地方,一道淺白的身影正立在大樹之上,同樣的跳高遠望著,只是卻並非看風景,而是在看那遠方的人,赫連容瑜這樣站了三日,蕭少陵便這樣看了三日,陪著他日出月盈,陪著他滴水不進,陪著他心痛。

愛,有時候便是這樣的倦怠,即便該轉身離去,卻還是忍不住要停下腳步來,甚至是停下了所有的感情,哪怕是生命也可以。

不同于赫連容瑜與蕭少陵的有情,南疆無影堡里的主子可都是權勢的主兒,對情感從來不看重。

風塵僕僕的回到無影堡,卓娜和卓雯兩姐妹連衣衫都來不及換,便去見她們的父親。不管是赫連容瑜一事,還是她們被追殺,都需要父親的幫助和首肯,否則她們便是折翼的鳳凰,高飛不起的。

大口的喝著茶,卓雯比卓娜還要豪氣一些,竟是拿著茶壺直接的喝了起來,可見這一路是多麼的辛苦。

看著兩個被自己視若明珠的寶貝女兒,不但沒能給自己帶來想要的武林霸主之位,沒有為無影堡帶來貴氣,倒是如此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卓多澤一臉的怒容,既是氣兩個女兒沒學到他的本事丟了無影堡的臉,也是惱赫連容雅竟如此不堪一擊,虧得他當初全力相助不說,還把兩個女兒都下嫁了。

但卓多澤最怒的卻是追殺兩個女兒的人,赫連容晟自是其一,他可是主謀。而那伙不明來厲之人,才是卓多澤心頭的大患。

既然能追殺卓娜卓雯兩姐妹,必然是知道她們的身份,可究竟是誰,竟敢對無影堡如此的不放在眼里?

心中驟然有股火氣上升,卓多澤大手擊在木桌之上,打出深深的掌印來,連地面也不能幸免的凹了進去,可桌子卻沒有破裂,可見卓多澤內功之高。

「父親,那伙人追到南疆便不見了蹤影,想來也是畏懼無影堡的,不如我們引蛇出洞,將這伙不將無影堡放在眼里之輩鏟除。」卓娜睨了一眼差點被水嗆到的卓雯,倒是冷靜的緊,並未被卓多澤的怒氣所駭到,也難怪當初會選擇讓她成為赫連容雅登基後的皇後。

只可惜,卓娜再如何的冷靜,卻也不夠聰明,否則定是早早的給自己留了後路,不會如此狼狽的逃回無影堡。

「引蛇出洞?」卓多澤挑眉看向大女兒,最喜歡這個女兒永遠都能保持理智,只可惜練武的天賦不算高,又不是男兒身,否則定會大有作為,能將無影堡發揚光大,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必與他人聯手。

並未看一眼卓雯,卓多澤的確是偏心的,對卓雯更多的印象不過是他的骨肉,可以幫卓娜處理一些事的人,如此便是卓雯在卓多澤眼里存在的必要。

有些傷心的垂眸,卓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地位,也不敢去爭取什麼,自小便是明白一個道理,姐姐好便是她好,否則她什麼都不是。

「女兒們已經出嫁,自然是要出嫁從夫,既然丈夫生死未明,怎可不尋夫呢?」卓娜冷笑著說話,對赫連容雅並無擔心之意,倒是對要殺她的人有了極高的興致。

只是,已經確定赫連容晟的目的,倒也不足為懼,敵人是明著的,便隨時可以攻擊。

倒是那暗中的人馬,若是不解決了,日後如何能安心呢。

「那個廢物,尋他作甚!」卓多澤還處在怒氣之中,一時未能體會卓娜的用心。

「女兒們也疲累了,自是要休息幾日。父親您愛女心切,自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無影堡。只是,我姐妹二人卻擔心夫君安危,定是要偷溜出無影堡才算合情理的,父親認為可是如此?」卓娜說著,眸底的冷意更濃了。

看著卓娜的眼楮,卓多澤明白了什麼,旋即大笑道︰「好,就依了你的意思,不除去那宵小之輩,咱們無影堡在江湖中哪還有地位!」

卓多澤說著,便站起身來,對外面的弟子吩咐著,不許卓家兩姐妹離開無影堡,變相的軟禁了起來,但這不過是迷惑外人的假象罷了,這父女三人可是心中明白的緊。

看著父親離開,卓雯有些擔憂的問道︰「姐姐,你說王爺他……」

「若是這麼容易便死了,他便不是赫連容雅。」卓娜忽然笑了出來,這一刻的自信竟是那般的耀眼。

看著卓娜,卓雯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起來,半晌才低聲道︰「姐姐想做的事,妹妹自是會追隨,只是前路凶險,姐姐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你我已經是赫連容雅的人,江湖兒女雖是不拘小節,可名譽還是相當重要。若赫連容雅還有翻身之日,你我便是榮華富貴之時。但若他如此不濟,那世人也只會認為你我姐妹是重情重義的好女子,也不怕會尋不到良人。」卓娜說著,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倒是有幾分喝酒的英氣來。

聞言,卓雯的神色豁然開朗,明白了卓娜剛才的計謀不僅僅是要追查出追殺她們的人,更是真的要尋找赫連容雅,只是在確定赫連容雅的現狀之前,暫時不能告知父親,否則不定會是怎樣的峰回路轉,或許她們真的會被軟禁吧。

心思雖不如卓娜的敏捷,可卓雯也不笨,只要提點一二,便能了解了。

只是,對于卓娜的決定,卓雯真的猜不到結局,更不知是對是錯,只是習慣性的把這些當作是必須遵從的決定,即便兩人的感情很要好,可卓雯仍是習慣性的听從。

翹首以盼,蘇清婉站在門口,不時的踮起腳尖,昨兒便收到父親與弟弟今日到京城的消息,蘇清婉可是高興的一整夜都不曾深睡過,半夜也不知醒來幾次,問赫連容晟是什麼時辰了。

雖然分別的時間不久,可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卻很多,已經重生過一次的蘇清婉都忍不住有種錯覺,怕是又一次的新生吧。

這種劫後余生的感覺,總是讓人更珍惜身邊所擁有的一切。

寵溺的看著蘇清婉明媚的笑顏,赫連容晟緩緩抬首,目光落向了正快馬加鞭而來的馬車,想來蘇家父子也是急著要見蘇清婉的,這一家人的感情倒是真的很深厚。

明明該是陪著蘇清婉一起高興的,可赫連容晟的心卻忽然有些酸澀。他,雖是生在帝王家,是人間龍鳳,可何時有過這般真切的親情存在過呢?

原來,當權勢達到頂峰之後,才會來回頭想這些平凡人所擁有的東西,才更加覺得彌足珍貴。

而今,剩下的親人不多,赫連容飛無憂的生活著,帝位亦不能壓倒他,但是赫連容瑜卻不知在何處,可是尋到了蕭少陵,他是否尋覓到自己的幸福,屬于他的真情呢?

對赫連容瑜,赫連容晟始終心存著擔憂,也沒能解開心中那歉疚的結。

或許,早在多年之前,他便失去了親情,隨著母妃的離開,即便是內心深處仍有著渴望,可感情依舊是難以表現出來,就算是深愛著蘇清婉,卻也放不下大業,他終究是被牽絆著的,而所有的感情都是奢侈的,所幸他還擁有著蘇清婉,這個一心愛著他的女子。

長臂一探,攬住蘇清婉的香肩,赫連容晟並未說話,只是目光里含著淺笑的望著已經坐在車轅上,不斷朝蘇清婉揮手的蘇凌雲,以及滿面慈祥笑意的蘇振河。

或許,因為懷中這個女人的存在,他的家人也多了,也可以與她一同分享有親人的快樂,因為他也是蘇家的半個兒子,不是嗎?

蘇凌雲仍是那般的貪吃,自從蘇清婉命人準備了糕點之後,便一直吃個不停,就連蘇清婉詢問什麼,也是含糊不清的回答著,雖是長大了不少,也越發的清俊了,可貪吃的習性卻是不改。

呵呵一笑,赫連容晟將蘇清婉攬入懷中,對這個叫過他容哥哥的小舅子打心眼里的喜歡,若不是被保護的很好,以蘇家的財勢,蘇凌雲怕是不會有這般的天真,還能擁有著童年的無憂,即便蘇府幾經的出過事,蘇凌雲卻始終都是這樣的開朗的模樣,絲毫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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