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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歸來

听著黑無常的話,白無常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凝視著下方的一切,玩樂並非他所喜好,若不是黑無常有這等閑情逸致,白無常定是出手狠辣,不致命的招數懶得招呼別人。

並不知道黑白無常在外面的情況,蘇清婉站在床頭,看著渾身抽搐,因動了情緒而被折磨的快無人形的雲霓裳,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麼個標準的美人兒,就連身為女子的她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為何就要追隨了赫連容雅,且死忠呢?否則,也不會受了今日的折磨,至少給她個痛快的了結,又或者如赫連容雅放在府中擺設用的那些姬妾一般,早就尋了自由去。

「雲霓裳,你這又是何必呢?」蘇清婉淡淡的開口,不知是在問雲霓裳,還是在自言自語,只見秀眉輕蹙著,似是習慣了見這樣的雲霓裳,總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有了感嘆,即便這是個仇人。輕輕的為雲霓裳拉上蓋著身子的薄被,擋住了那條已經生了蛆芽兒的腿,又自喃道︰「就算你能活著等到赫連容雅回來,他可會看你一眼?可會憐惜你為了替他守密,而變得如此狼狽?」

話落,蘇清婉轉身,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充滿腐臭味道的房間里,真的很難聞,也不知黑無常為什麼那般喜歡,總是要過來耗幾個時辰的。

「王妃娘娘,求您饒了綰綰吧。或者,把綰綰關到牢房里去也好,求您不要再讓綰綰和這個瘋女人在一起了,綰綰求您!」林綰綰又一次的在蘇清婉離開之前,跪在她面前求饒,整日的不洗顏面,竟也狼狽的不見容顏的美麗,而那雙整日在流淚的眸子,也早已如染了顏色一般的紅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蘇清婉終于回答了林綰綰一次,卻是說了句讓林綰綰徹底絕望的話。

早知今日?這話問的有幾分可笑,更多的卻是薄涼。

人,都想活著,想活的很好,可誰能預料明日會是如何,能夠知曉自己的命運所在呢?

輕輕的笑著,不見任何的苦澀,也不見悲哀,或許這一生能夠笑的淡然的時刻,也就是此時了。

絕望的站起身來,林綰綰不再祈求,這一個月來她每日都在重復著這件事,可蘇清婉打定了注意不念舊情。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卻在掙扎的雲霓裳,林綰綰知道黑無常又要過來了。

用手中那柄鋒利的匕首刮去雲霓裳傷口上的蛆芽兒,再隨意的灑一些止血藥,讓雲霓裳不至于流血而死,便又離去,從未進行過救治。

或許從一開始,黑無常便是作者這樣的打算,讓雲霓裳活著,卻活的如此痛苦。

悲涼的眼神收回,林綰綰目光變得呆滯,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听著門外蘇清婉如女王一般的架勢與剛才闖進來的小丫頭說著話,聲音漸低,應該是園區了,林綰綰看了一眼比她的腰肢還要粗一些的柱子,猛的跑了開來,狠狠的撞了上去,力道大的將她反彈了好幾米的距離。

頭上,鮮血汩汩的涌了出來,可林綰綰卻會心的笑了,仿若這是她一生最開心的時刻。

呵呵的笑著,林綰綰緩緩的閉上被鮮血染紅的雙目,听著有急速的腳步聲進來,竟是用盡了最後的立即,狠狠的咬斷了舌根。

就算死,也要死的不那麼悲慘,至少不必如雲霓裳一樣,若是哪天死了,也是沒有全尸的,甚至于面目全非。而她,一個戲子出身的女子,這輩子上天最厚愛的便是這張容顏了,絕不能被毀掉。

只是,林綰綰如何也想不到,在她斷氣之時,原本飛身而來的黑無常,竟是猶疑了片刻之後,冷冷的笑了起來。

「這膚質,很適合做人皮面具,浪費了豈不可惜。」黑無常說著,手中的匕首已經抬了起來,仍是那般的熟絡,快速的剝下了林綰綰的面皮,讓她死了都是一個無面鬼,這一生所最在意的東西,也是最寶貴的容顏,便這樣的消失不見了。

靜靜的躺著,頭下盡是血泊,隨著下人的搬動,一路蜿蜒著,直到亂葬崗之中,林綰綰竟落得個拋尸荒野的地步,比起雲霓裳來,不知她是否更為悲慘呢?

「姐姐,咱們真的還要繼續走,引那些人出來嗎?」又是幾天的引蛇出洞,卓雯心中不安了起來,總覺得這一路的尋找,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來,只當是女人的直覺,也不敢說與卓娜去听,否則定是會受到教訓的。

呵笑了一聲,卓娜模了模腰間暗藏的武器,這可是無影堡的鎮堡之物,她在離開之前悄悄帶在身上的,否則真的沒這份膽量出行。

不管有多少人跟蹤保護,甚至于卓多澤也一路的跟隨著,可卓娜的性子便是如此,這個世界沒有人比她自己更可靠的。

「姐姐,我們的干糧和水都快用完了,到前面的小鎮,咱們還是歇歇腳,補充了水糧再繼續前行吧。」卓雯建議的說著,這些瑣事想來是由她負責的,卓娜從不關心。

「也好,好久沒沐浴了,今兒是該歇歇了。」卓娜說著,抬起雙臂來,不拘小節的伸展著四肢,一點也不想為難自己。

只是,是無影堡的人太廢物了,還是要殺她們姐妹的人太過厲害呢?竟是這麼多天都不曾抓到一個可以審訊的人。

而卓娜也明白,這伙人已經改變了初衷,並非是想殺她,卻是要引她去什麼地方。

見卓娜答應了,卓雯也不敢問太多,忙收拾著東西,必須在天黑之前進了小鎮才行,否則店家都關門了,就算找得到住宿的地方,卻也難以儲備糧食了,荒郊野嶺的生活,萬萬不能沒了這些必需品。

鬼宗根據地,最深處洞穴的山洞里,黑白二色的妻子已經佔據了棋盤的多數,但下棋的兩個人卻沒有看對方的意思,甚至于除了開盤之前的那個請字,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站在一旁,雖是聖女之尊,可顏楚卻像是個丫頭一樣,站在那里觀看著不敢言語,連螓首也是低垂著的。

鬼宗終于肯見赫連容雅了,卻是一直在下棋,並未詢問赫連容雅心中所想。

所謂棋如人生,鬼宗宗主定是想要從棋局上看得出赫連容雅的為人,想知道他的胸襟有多麼的遠大和寬廣。

「王妃姐姐,那個女人是誰?」吐的臉色泛青,一貫靈動的眸子里仍呈現著驚恐之色,可見這位小公主被嚇得不輕。

淡淡的一笑,蘇清婉惋惜的說道︰「赫連容雅的側妃,曾經是花魁,無數男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小公主想問,可看著蘇清婉的笑容,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再如何的單純,畢竟是公主,自然不會傻的,只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罷了。

雖然只是相處了幾日,可小公主卻是真心喜歡蘇清婉的,卻不想蘇清婉能如此的狠戾,難道天朝的皇室女眷都是如此嗎?

「歷史,不僅僅是男人的鮮血鑄造的過往,也是女人的血淚史,待你再長大一些便會明白。」蘇清婉說著,眸底卻是一片的感慨,有些心疼這位小公主了,若非是和親的人選,擇了駙馬爺將會是怎樣快樂的一生呢?

可惜,身為皇室子嗣,公主生來便注定要與政治聯系在一起,並非是自己能夠左右命運的,更沒有幾人會幸福。

「我不要明白!」小公主大喊了一聲,轉身便跑,臉上卻是一串串的淚痕,怎樣都擦不干了。

看著小公主的背影,蘇清婉低低的嘆息了起來,不知是該羨慕小公主可以活了這麼多年的單純,還是為她的日後擔憂。

「若是可以,我又何嘗想明白這些道理,想要長大呢?」蘇清婉自喃的說著,唇畔微微的有些許苦澀。

人生,總是在不由自主的時候前進,成長的過程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而蘇清婉已經付出了,即便今生過的很幸福,前世的記憶猶在。

蘇凌雲擾了蘇清婉一會後,便呵欠連連的被下人帶回去休息了,蘇清婉卻了無睡意,便執筆作畫,雖畫風有些凌亂,可見心中不寧,卻難掩畫工精湛,不過是信手拈來便是一副不錯的佳作。

而赫連容晟回府後,見到的便是蘇清婉正促立著,凝神看著自己畫作的模樣,並未出聲打擾。

「王爺,若容飛不是皇帝,這小公主到真的適合做他的妻子。」蘇清婉先開了口,卻是提及了赫連容飛,以及鄰國小公主林婉晴,真真是個不懂得省心的主兒。

但所嫁之人乃是人中龍鳳,蘇清婉即便是感慨于此,卻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走到蘇清婉身後,環抱著她縴細的身子,赫連容晟看著那副尚未干涸的畫,久久不曾言語。

蘇清婉所說之話,他何處不明白。只是這大鳶朝的江山,他已經準備送給赫連容飛了。至于自己,赫連容晟想要的不僅僅是大鳶朝的疆土而已。

而如今,又多了望月神教,赫連容晟的心自是不在于此。

「王爺,皇帝的後宮一定要佳麗三千嗎?」蘇清婉問著,眼神中有幾許的期待,也有著幾許的憂慮,顯然是對赫連容晟問出了自己的心聲,不過是借由著林婉晴的出現而已。

下巴擱在蘇清婉的肩窩上,赫連容晟閉眸嗅著她的馨香,淡淡的說道︰「要那麼多女人作甚,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若需要後宮女人來平衡前朝勢力,這樣的皇帝不做也罷。」

赫連容晟此言絕非妄言,否則不會其他幾位皇子都有了側妃,而他卻只有蘇清婉一個。至于顏楚,也算是蘇清婉給留下來的,與他赫連容晟是無關的。

清淺的笑了起來,蘇清婉移動了一下螓首,側首望向赫連容晟,問道︰「赫連容雅還是沒有消息嗎?」

「在鬼宗。」赫連容晟沒有隱瞞,但也不去問蘇清婉想要隱瞞他的事,這個女人畢竟是心軟的,只要不傷了自己,赫連容晟自然不會去阻止她的善良,這是女子的特權。

即便是蘇清婉留下了爛攤子,赫連容晟也收拾的了,自然是不會介意他的女人給他制造麻煩的。

鬼宗倆個字,蘇清婉並不覺意外,顏楚便是鬼宗的聖女,而顏楚對赫連容雅的情深也是真實的,雲霓裳也交代了這一點。

只是,赫連容晟會如此回答,定是已經確定了鬼宗的所在。

「再過兩日便是望月神教的祭月大典了,王爺可準備好了?」蘇清婉最為關心的還是這件事,今年可是要帶著身孕去看,自也要謹慎些的。

不過,蘇清婉並未是為了湊熱鬧而去,而是她若留在府中,赫連容晟定要分神,倒不如陪在他身邊,能更安全一些。

黑白兩色的衣衫交織著,蘇清婉柔情的眸光迎視著赫連容晟的寵溺,僅是一個笑容,二人已經明白對方的心中所想,有些事無需用言語來表達,這便是相愛的好處。

「王爺想做什麼,婉婉不問。但是,王爺一定要信守承諾,無論什麼情況下,王爺定要護了自己的周全。」蘇清婉柔聲說話,心里卻隱約有些擔心,若是遇到了危險,赫連容晟定會全力護她,不知會是怎樣的傷痕累累。

雖然有了刀槍不入的神衣,又有了削鐵如泥的匕首,更是百毒不侵之身,但蘇清婉知道赫連容晟仍不會放心的。

莫說蘇清婉已經有了身孕,就她擁有的這三件寶物,對內功卻是無從抵抗的啊。

「好好休息吧。有事,本王自會處理,永遠不會丟下你。」赫連容晟說著,唇畔勾起了一抹笑痕,快速的在蘇清婉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將她擁入懷中。

面色嬌紅,蘇清婉不好意思的埋首在赫連容晟胸口前。即便已經是夫妻,連孩子都有了,可每當赫連容晟如此親吻的時候,蘇清婉都會不好意思,尤其是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瞧見了,那可如何的羞啊。

這會,蘇清婉倒是忘記了,他們在他人面前秀恩愛,可不止一兩次,只是蘇清婉捉弄著旁人的時候,會忽略了親昵狀態下的羞澀。

願得一心人,這是天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赫連容晟與蘇清婉之間,便是如此的幸福,即便天下人負了他們,他們亦不會負了彼此。更何況,赫連容晟不會給天下人這個機會,蘇清婉亦是不許。

坊間,對望月神教十年一度的祭月大典有了各種的傳說,而關于真命天子之說,很多人雖說的隱晦,卻也暗指了此人便是赫連容晟。

唯有赫連容晟是天女所出,且他又位高權重,只是沒有佔了皇位罷了。

「听聞此次的祭月大典,真命天子會出現,也不知是怎樣的盛況,只知道望月神教的弟子皆以趕往總壇,應該是有大事要發生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說著自己所探知的消息,這可是瓊樓里能夠抬起臉面的說辭,否則根本就不好意思坐在這里。

「傳聞說這真命天子乃是……」

「這話可說不得,若是我等意會錯了,天神怪罪,可是承擔不起的。」華服公子此刻倒是一臉謹慎的捂住了那位俏書生,不禁翻白眼等著他,這書呆子就是知道惹禍,怎麼能如此的口無遮攔。

連連點頭,雖常常念著子不語怪力亂神,可大鳶朝境內,沒有人會對望月神教不敬,就算有不信之人,也不會說出來,這是民心凝聚的力量,無論是皇室還是江湖,觸犯了望月神教便是禁忌。

是以,望月神教的弟子都是百里挑一的,即便是誠心也不見得能夠入教。

包房里,戴著面具的男子冷漠的一笑,淡紫色的華服襯托著他的笑容,更顯得神秘而優雅,卻也增添了幾分鬼魅的色彩。

「再過兩日便是望月神教的祭月大典,赫連容晟一定會出現。」覆著面紗的女子輕聲開口,雖是遮住了大半張臉,可那雙如絲的媚眼卻時刻的勾人心魂。

而這女子,不是顏楚還能有誰。

只是,回了京都也就罷了,竟還敢來赫連容晟的瓊樓,這倒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顏楚的膽子何時練就如此之大?

不過,能讓顏楚如此溫柔的對話,眸中含情的人,定是赫連容雅。

明知赫連容晟在尋他,赫連容雅卻出現在京城之內,而去來到了赫連容晟的產業之下,是他在自掘墳墓,還是另有安排?

「兩日,太久了。」赫連容雅喝了口佳釀,不得不承認這瓊樓的酒就是好喝,比皇宮里的貢酒還要可口。

「萬福的噬心蠱好像被破了,我傳不來他。」不明白赫連容雅所說的太久是什麼意思,顏楚聰明的不會去問,但關于留在赫連容晟府里的人馬,顏楚還是要交代一下的。

否則赫連容雅有什麼計劃卻因她而被耽擱了,那顏楚可是承擔不起後果的。一心為赫連容雅辦事,顏楚從未計較過得失,唯獨不願看到赫連容雅失望的神情。

比如,在抓了蘇清婉之後,卻找尋不到赫連容雅所要尋的密函,還把蘇清婉給丟了,赫連容雅都是生氣的,顏楚能感覺的到。

只是顏楚還有作用,故而赫連容雅並未責罰于她,也許是身在屋檐下的緣故吧。

「死了?」赫連容雅平淡的問著,並非是關心萬福的死活,而是赫連容晟的心有多狠,是否真的那麼鐵血,能夠舍得殺掉這個可以代替他處理一切事宜,堪稱替身的奴才。

搖搖頭,顏楚也不接于此,秀眉輕攢,說道︰「是破了,我也不清楚是誰有這樣的本事,但萬福卻是活著。」她見過的,就在剛才,萬福出現過瓊樓之內,可她卻不能控制萬福。

「赫連容晟身邊,又多了助力。」赫連容雅淡淡的說著,依舊是不關心這件事,即便是虎穴之中,仍是那樣的淡然,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他才是這世間的主子。

至少,在顏楚面前,赫連容雅確實是這樣的男人,坐擁了天下,即便赫連容雅被天下所通緝著。

「宗主答應了會協助,便不會食言。」顏楚急忙說道,以為赫連容雅心中是擔憂的。

「呵呵。」赫連容雅冷笑一聲,並未繼續這個話題,對于鬼宗,他有著太多的不了解,對于那個宗主,亦是沒有真正的放心過,更遑論是交心。

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待各取所需之後,定是容不得對方的存在,赫連容雅心里比誰都清楚,只有顏楚被情愛迷了眼楮,看不穿罷了。

不再說話,赫連容雅的利眸盯在酒盞之上,心不知飄哪里去了,但還是听著樓下那越來越大聲的談話聲,幾乎都是關于望月神教,關于赫連容晟的。

整個大鳶朝,除了赫連容晟,仿若沒有任何人值得如此談論。即便是皇子眾多,如今活著的卻沒有幾個,更別說還能出現在朝中,掌握實權的。

赫連容晟,我赫連容雅還活著,回來與你一決雌雄,你可準備好了?

望月神教的大典,因十年舉行一次,故而每次祭月大典之前,都會引起民家的一陣熱絡和祈禱,祭月大典是否順利,以及祈求的結果,將會預示著未來十年的民生,從未失靈過,這或許是望月神教能夠被稱為神教的原因吧。

只是,天女的逝,于十年前的祭月大典便不曾有天女出現過,而望月神教亦沒有尋找接班的天女,讓民間的百姓不安了起來,望月神教的威信也泯滅了不少。

此次,望月神教如此高調的舉行盛典,且詔告了真命天子的出現,則是讓百姓又一次的燃起了期待之心。

不管最高統治者是誰,望月神教都是百姓心中的真神所在,是不可替代的。

只是此刻,被稱為真命天子的赫連容晟卻偷閑了起來,抱著剛剛入睡的蘇清婉,好心情的為她畫起眉來,也不怕蘇清婉被弄醒,會與他吵鬧。

「少主……」子,話未說完,便接到赫連容晟警告的目光,黑無常連忙搗住了嘴,可是不敢高聲,這位少主子的脾氣實在是不怎麼好,尤其是關乎到女主子的時候,動輒就是殺人的眼神,著實是駭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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