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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好男人愛壞女人

不算大的招待室里,兩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突然就干了起來。

雷謹身形迅猛敏捷地避過他凌厲的腿風,嘴里依舊犀利無比地道︰「佷媳婦總比你親佷女兒強,至少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媽的,要說口味,他比他可是重多了!

金成睿不說話了,只是下手更重了,憋了幾個月的火氣這會兒被他給點燃,一拳一腳皆透著狠戾的勁風。

金牌教官,可不是叫假的!

然而,他的對手是身為特種戰隊的頭兒,軍中之魂的雷謹,身手自是不比他差。

砰砰嗙嗙——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狠戾,戰況熱火朝天,卻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

兩人身手差不多是一個套路,皆是軍中的拳法和自由搏擊術,只是相對于金成睿的剛猛有力,雷謹則是透著一股狠戾毒辣勁兒。

一個是軍中教官,一個是生里來死里去的,終歸是有區別的。

外面的巡勤士兵隱約听到里面的動靜,可是,誰也不敢進來一探究竟。

畢竟一個是京都總區下來的首長大人,另一個也是京都調任過來的,盡管只是一個教官之職,但他的軍餃,比這里的人都高。

「我操,你他麼的什麼時候這麼下流了!」

金成睿的聲音,少了平日的冷靜穩沉,多了一股氣急敗壞。

也對,被人襲擊命根子,哪有不生氣的道理。

雷謹躲過他凌厲的鐵拳,同時一個橫踢掃過,聲音冷沉,面容一本正經,「老子腿誤!」

「媽的,老子還手癢呢!」

金成睿臉色黑的像鍋底,他抬臂擋住了他有力的長腿,同時在他抬腿的瞬間,身形極快地閃至他身邊,抬手一拳直逼他褲襠子。

雷謹看著他那毫不留情的一拳,心下微驚,身子在第一時間跳開。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就造成了史上最無恥最下流的打法——

專攻鳥!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這打架也有專攻啊!

戰況一直持續了個把小時,兩個身手強悍的軍中王牌過招,那絕對是精彩絕倫,只是打到最後,那是純屬發泄,章法亂了,下流手段也用上了。

金成睿是發泄心里的那股愛而不得的憋悶和那股蝕骨的思念。

雷謹是發泄他一顆心被人當成驢肝肺,那種不論怎麼努力都撼動不了某只小狐狸那顆冰川心的無力感。

令兩個大老爺兒們糾結的是同一個女人,兩人是情敵關系,那搏斗的勁頭,別提多足了,一拳一腳,一招一式,都是發了狠,牟足了勁兒的。

身上有傷是一定的,不過兩人理智倒是沒有全失,哪里都打,就是不打臉,同時也顧及到了招待室里的擺設,那麼激烈的對戰下來,居然沒有損壞里面的一桌一椅。

大動作的運動下,累是一定的,再加上兩人身手不相伯仲,纏斗起來,自是全力以赴,最後,兩人皆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那鼓動的胸膛,彰顯了男人的氣概和軍人的澎湃熱血。

「真他麼的爽,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淋灕地跟你打過了!」

雷謹休息了會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淡淡睨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不收起你那心思,以後還有你更爽的!」

「嗤!」

金成睿冷嗤一聲,亦是從地上一躍而起,深邃銳利的眸子泛著一抹幽光,「憑什麼?」

「憑你是她叔,親的!」

一句話,讓金成睿心下微微緊抽,打蛇大七寸,雷老二,他永遠知道怎樣拿捏別人的痛處。

叔?

確實!

就算他們彼此不去在乎這個字眼,甚至打破了禁忌,可是世俗不容!

他可以不在意世俗,可他沒那個勇氣,讓她去忍受世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

嘴里發狠地說著要拉她下地獄,可是真正做起來,他舍不得。

「你怎麼著老子無所謂,不過,老子不想听到一句有關她的流言蜚語,你若不是她叔,老子認了,公平競爭,各憑本事,可你是,老子可不想她背上與叔叔**的罪名,連上個街都要接受別人異樣眼光的洗禮!」

雷謹也不去管他什麼表情,正了正軍裝,戴上軍帽,嘴里再一次犀利而無情地說著。

毫無疑問,雷謹是強勢霸道的。

金玉葉那女人,他看上了,就已經被他納進他的保護圈子里。

有男人稀罕她,他無可厚非,也沒那個權力去控制別個男人的心,他能做的,就是加倍對她好,抓住她的心。

可是,當這份喜歡會為她帶來傷害的情況下,他就不會允許。

金成睿臉色難看是一定的,深邃的眸子糾結而苦悶,少頃,他譏屑地笑了笑,「雷老二,你也別光說老子了,你以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雷謹挑眉,「老子的問題可以解決,你嘛,要解決,除非回爐重造!」

她和鈞桀的婚事,他若是看不出來問題,那就白活這麼些年了。

「靠,滾犢子!」

雷謹不理會他的叫罵,闊步往外走去。

嗯,弄清了想知道的,再打一架,心情不是一般地好啊!

「你還沒告訴老子她出了什麼事?」

金成睿陰惻惻的冷戾聲音在背後響起,顯然,他是真有些火大了。

走到門邊的雷謹腳步頓住,回過頭來,面無神色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被那些宵小之輩偷拍到她嫖男人,另外,你們金家人在我大嫂面前嚼舌根,說她不去學校上課罷了!」

金成睿嘴角抽了抽,「你就為這屁點兒大的事兒火急火燎地連夜趕來這里?」

「嗯,有問題?」

看到他那張肅冷的俊臉,雲淡風輕的姿態,金成睿特他麼的想問候他娘。

媽的,搞了半天,他也急了半天,就這麼點兒屁事。

閉了閉眼,金成睿壓下心底的憋火,「她為什麼不去學校上課?」

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嗚嗚~可憐的四叔,不再她身邊,那顆心就跟貓撓似的,擔心這擔心那的。

「在家陪老子滾床單!」

這話夠直白啊!

同時也夠氣人。

 ——

一個茶杯直接飛過,金成睿那張臉幾乎能與鍋底相媲美。

「滾你丫的,老子告訴你,別以為她不被金家重視,你們雷家就可以作踐她,只要老子在一天,雷家人休想欺她辱她,這狗屁婚約,解除也罷!」

「你覺得她會任人揉捏?」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某大首長頭也不回地出了招待室,那背影挺拔如松,凌厲如出鞘的寶劍,捍衛著屬于他的領土。

雷謹並沒有在這邊逗留太久,當天中午被熱情地留在那里吃了午飯後,便趕回了京都市。

畢竟,他身為首長,軍區上大小事務都得向他匯報,等著他處理,他的時間,真心不多。

連夜趕來這里,已經是夠瘋狂的了!

考慮到吳良駕車疲勞,回去的時候,是兩人輪流駕駛的,趕回京都,外面天以黑,閃爍的霓虹燈散發著灼目的光輝。

霸氣威凜的車子停在一條深深的巷口,雷謹下車,直接步行入巷。

外簡內奢的小套房內,金玉葉將冷斯頭上那扎得跟刺蝟一般的銀針一根根拔起,寶貝似的放進銀針包里。

「有什麼感覺沒?」

冷斯劍眉蹙了蹙,「沒!」

金玉葉神情有些悻然,「嗯,慢慢扎!」

「我的記憶,對你很重要?」

冷斯一直都不懂她為何要如此急于讓他恢復記憶,如今這樣的生活,他很喜歡,她需要的時候,就呆在她身邊,她不需要的時候,就呆在家里等她。

他的身體狀況,讓他排斥以前的記憶,可又想盡快恢復,告訴她,她想知道的,腦子里兩股思想做著拉鋸戰,糾結得他夜不能寐。

金玉葉點了點頭,「很重要,所以,你要努力恢復,盡量想想以前,你的潛意識很強烈,只要淤血散開了,恢復記憶並不難!」

冷斯抿緊了唇,沉默。

良久,他那雙褐色的深邃眸子直直凝視著她,「我……覺得這樣很好!」

金玉葉收拾針包的動作頓住,眼皮一掀,碧色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冷戾的光芒,「那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冷斯心下一緊,同時伴隨著一股緊窒的悶痛感,他唇瓣蠕動了幾下,終是沒說一句話。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一直對他和顏悅色,讓他忽略了她的冷酷與涼薄。

他于她的作用,僅是他腦子里,有她需要的消息。

這是她一開始就挑明了的,可是,過于安逸的日子讓他忘了最初。

兩人的氣氛冷場。

叮鈴鈴——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兩人的眼神一致轉向一旁的電子顯示器。

上面赫然是雷謹那張肅冷的俊臉。

蹙了蹙眉,金玉葉將她的一套醫用工具收拾好,「先上去!」

「我努力想!」

冷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丟下一句話後,便僵著背影入了書房,自動自發地打開秘密通道,上樓了。

金玉葉洗了手,收拾了下客廳,前去開門。

有些斑駁的木門被拉開,兩人視線相對,皆是不動聲色的沉靜。

「二叔怎麼來了?」

習慣性地揚了揚唇,金玉葉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艷妖嬈,出口的聲音亦是听不出半分情緒,好似昨晚的不愉快,像是一場夢似的。

夢過,了無痕!

雷謹挑眉,摘下軍帽,自動自發地繞過她進了客廳。

金玉葉眼角一抽,扶額,「二叔,你……」

「對不起!」

金玉葉愣住了,說實在的,她有些受驚嚇了。

雷謹是誰?

丫的,他就是一個強勢霸道的爺,四個字來形容他,那就是——

牛氣沖天!

他的能力,他的家世,他的身份與地位也讓他有那個資本牛。

這樣的男人,他是傲氣的,同時也不屑去和誰說對不起,如今——

這是神馬情況?

「傻了?」

雷謹上前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子,語氣是一貫的冷沉,卻不難听出一股寵溺之意。

金玉葉碧眸閃了閃,雙手抱胸,直言不諱,「二叔,這是鬧哪出啊?」

「咳咳,昨晚是老子沖動了!」

盡管那一拳最終是沒落在她身上,可他的舉動,想必是嚇到她了吧!

「呵,搞了半天是這事兒啊,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

金玉葉語氣透著一股雲淡風輕,他確實沒必要跟她說對不起,兩人之間,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樣的關系,沒有誰對不起誰。

就算他去找女人,他沒有對不起她,頂多是散伙而已。

而她,亦然!

她找男人,也沒有對不起他,他接受不了,還是兩個字——

散伙!

「老子餓,有吃的沒?」

呃,這丫的思維是不是太過跳躍了?

雷謹也不等她回答,徑直走向小廚房,打開冰箱,里面食材雖然不多,但還不至于空空如也。

「你吃過沒,對了,你平時自己做飯?」

從冰箱里拿出了兩個雞蛋,和一些青菜,雷謹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一般,那動作,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不做,我吃什麼?」

金玉葉沒好氣地嗆了一句。

這廝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一點?

丫的,昨晚還一副要將她剝皮抽筋的狠樣兒,今天這又是搞什麼名堂?

雷謹瞟了她細白女敕滑的手一眼,「老子以為你那手只會模那玩意兒!」

畢竟,在他們相處的那段時間里,她連廚房都沒進過,更別提做飯了。

「嗤,神經,今天吃錯藥了吧!」

雷謹不答,專心致志地洗著他的菜。

「我吃過了,你吃了趕緊滾蛋!」

不帶情緒地丟下一句話,金玉葉轉身離開,然而,沒走兩步,身子便被圈進一具寬闊地胸膛。

「老子剛從青靈市回來!」

身後嘶啞,帶著莫名倦意的聲音讓金玉葉莫名其妙,然而,他下一句話,卻讓她明白了,同時也算是知道他的反常了。

「我去見金老四了,他說你……」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不過彼此的心里都已經心知肚明。

金玉葉神色徹底淡了下去,「不用吃了,現在就滾!」

「小狐狸……」

「二叔,如果你是因為覺得我沒有和別個男人上床,覺得我身體特殊,而情有可原的話——

那麼,我想告訴你,你將我想的太好了!」

「這次沒上,還有下次,不是他明哲,還會有別人,為了避免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想我們這種關系還是終止得好!」

她想讓他明白,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必須打破他腦中的所以然,掐滅他一個勁兒的認為她終有一天是他的,會和他相伴到老的偏執思想。

他腦子里存在著這種期盼,到時候當他發現她不可能按照他所期盼的路線走後,想必會更加發狂。

雷謹眼底有什麼東西明明滅滅,兩人眼神對視,一個波濤暗涌,一個平靜無波。

良久,雷謹轉身,狠狠地閉了閉眼,「你……玩吧!」

總有一天,她會玩膩,鳥兒倦了,終是要歸巢的。

金玉葉碧眸閃過一抹訝色,少頃,她邪氣兒地笑了笑,「二叔,你確定你能接受?」

「接受不了你就不給老子亂來了?」

一句話,他說的萬分憋火。

說實在的,他接受不了。

可是,他也知道,她在逼著他接受,她無心無情,不代表他也沒有,她能雲淡風輕地說掰就掰,可是他卻慫蛋兒似的,放不下。

稀罕上這麼個女人,他麼得,他也只能認了!

「別讓老子知道!」

媽的,他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金玉葉卻是听懂了,心里也不知是啥感覺,總之不怎麼好受。

碧眸盯著他的背影良久,目露沉思——

高大,挺拔,冷峭,氣勢逼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能撐起一片天似的。

這樣強勢霸道的男人,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喜歡上她這麼個無良女人了呢?

她一直都有自知之名,從不認為自己有多好,在好女人眼中,她也許就是那種壞得透頂的女人。

南景那廝,她還能認為他們是同類,一樣的壞,再加上多年的相處,暗斗,這才生情。

可是眼前這個,他可是正義的代表啊。

像她這樣放蕩不羈,拿世俗、法律和正義當狗屁的女人,他不是應該覺得除之而後快嗎?

怎麼就稀罕上了?

難道這就是,好男人喜歡壞女人,好女人喜歡壞男人?

擦!

這是純粹的犯賤嗎?

管他呢,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只要不將她圈畫為他的所有物就好,昨天的情況,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簡單地弄了碗面,雷謹填飽了饑腸轆轆的肚子,收拾了下碗筷,便叩響了臥室的門。

金玉葉身上穿了件浴袍,頭發上還滴著水珠,顯然是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

「二叔,吃飽了回唄!」

雷謹看著她因為擦頭發的動作而開開合合的衣襟,在看看她被熱氣燻染成緋色的妖精似的臉龐,和那雙水媚勾魂的碧眸。

咕嚕——

喉結不可抑制地滾動了幾下,眸色像是淬了火般,粗糲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那雪白的脖頸呈一道優美的弧度,使他心下更加難耐。

「誰跟你說老子飽了?」

那麼明顯的一句暗示性的話語,金玉葉若是听不出來,那就白活幾世了。

瀲灩的唇瓣兒勾了勾,「回吧,今兒個……唔……」

------題外話------

吼吼吼~這算不算是搞定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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