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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找四叔去!

屬于雷大首長式的霸道狼吻,侵襲而下。

強勢,狂野,霸道,執拗,永遠都是他的代名詞。

金玉葉被吻得腦子發暈,好在打通了任督二脈,肺活量比以往提高了不少,不然,以她的身體,絕對會有被他直接吻斷氣兒的可能。

丫的,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似的,太凶猛瘋狂了。

一吻即罷!

某大首長的呼吸紊亂了,心下更加騷動了,某只小怪獸在拼命叫囂了。

「寶貝兒,老子想!」

摟緊了她香香軟軟的身子,雷謹覆在她耳邊低喃。

擦!

要不要這麼撩她?

金玉葉心尖兒抖了抖,碧色的眸子水霧繚繞,耳邊那磁性的,透著一股欲念的暗啞嗓音,那灼熱的氣息,每一樣都撩人得緊,蠱惑著人的神智。

「寶貝兒~想你!」

雷謹含著她粉女敕女敕的耳垂,或吸允著,或輕咬著,滾燙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衣料在她妙曼的嬌軀上游走。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這會兒是將撩撥的動作進行到底。

同時也改變了策略,將他的強勢霸道扔一邊兒去了,給她來柔情攻勢。

相處久了,他也算模清了這女人的性子,這種時候,他若越強,那結果只有兩個字——

滾蛋!

還別說,這次他還真用對了方法。

金玉葉在他那低沉磁性的暗啞嗓音下,軟了身子,那拖長了尾音的「寶貝兒」將她的骨頭都拖酥了。

在這方面,金玉葉一向不虧待自己,雖然剛才著實不怎麼想,可感覺來了,她也不會矯情地去壓抑什麼。

丫的,那不是假清高,活受罪嗎?

手臂一勾,將人往里面帶了帶,「去洗澡!」

此意思是——

被錄用了!

雷謹一听這話,心下更澎湃了,鼓動的胸膛內,那顆稱之為心的玩意兒,跳得歡騰的緊。

勾起她的脖頸,牟足了勁兒吻了一口,「等著!」

某大首長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戰斗澡,出來的時候,出來的……時候,出來的時……候——

某只小狐狸差點噴鼻血了。

丫的,居然玩果奔!

天雷滾滾有木有?

香艷刺激有木有?

古銅色的肌膚上沾著剔透的水珠,看起來像是抹了一層蜜一般,瑩亮光滑,誘惑性十足。

那富有張力的修長雙腿,平坦的月復,堪稱完美的六塊月復肌,肩寬窄臀,勁腰長腿,那一身結實緊致的肌肉,每一處都肌理分明,彰顯著男人的陽剛與霸氣。

金玉葉果斷被這副養眼香艷的畫面給驚艷到了,同時也被天雷劈暈了。

她不花痴,但美好的事物誰都愛欣賞,何況這人是果奔。

噓——

一聲流氓哨響起,金玉葉碧眸邪氣十足,「二叔,你的節操跑哪兒去了?」

有誰會想到,平時一本正經,肅冷寡言,一身正氣浩浩蕩蕩的大首長,居然會有如此騷性的一面?

悶騷啊!

「不喜歡?」

說話間,雷謹已經站到了床邊上,亮堂的燈光下,近距離的觀摩,刺激得金玉葉腦子膨脹,心尖兒發癢。

玫瑰色嬌艷欲滴的稜唇一勾,嬌艷如花的精致臉龐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她抬手纏繞著他的脖頸,笑靨如花,「哪能啊,這樣的香艷畫面,每個女人都喜歡!」

「老子只要你喜歡!」

話落,隨之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熱吻。

目的達到,某大首長也露出本色,柔情求歡男變成狂野強攻男。

而且他有先見之明,連塊遮鳥布都不圍,辦起事兒來,夠方便啊。

最後的結果是,被餓了很多天的某大首長化身為狼,那叫一個激烈狂猛。

白天護衛戰,晚上攻擊戰。

要防止她被搶,還要防止她出牆。

做男人不容易,做金妖孽的男人,更不容易啊。

毫無疑問,一夜戰況是激情澎湃滴,是**蝕骨滴。

某大首長的戰果是,某只小狐狸在他傾盡全身之力,使盡渾身解數後,終于答應他,每月十五的那天,不找別的男人,只找他,有什麼事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他知會一聲,別讓他找不著人。

這樣的戰果,于某大首長而言是豐富的,他是身爽心也爽,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舒爽的。

而某只狐狸在他一夜的需索無度之下,就算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也有些吃不消,累得爬不起來。

畢竟才剛練內功,丹田處還沒有凝聚實質性的內力,她那受損頗重的身體在她的調養和鍛煉下,平時看著倒是比一般女人強些,可是一觸及高深的武學,問題就出來了。

早產兒身體終是沒有正常人的好,再加上曾經被地震壓傷了不少的軟骨組織,當時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和調養,如今都成了她修習內力的阻礙。

不過,好在只是阻礙而已,並不是完全不能練。

第二天一早,強悍的首長大人仍然是按照以往的時辰起床,盡管他前晚在車上度過一夜,昨晚又是在床上奮戰了一夜,可他的精神氣兒,看起來依舊是十足。

上次在這兒住過一晚,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和居家服還在,雷謹一早起來,步行上大街去幫她采購了些食材,將她的冰箱填滿,又做好了營養豐盛的早餐。

總之,他是將好男人的宗旨發揮得淋灕盡致。

弄好一切,盡責的吳良是又當司機又當保姆,幫他送來了熨燙整齊的干淨軍裝。

一襲軍裝上身,居家好男人立即變成威武大首長,那肅冷的神色,威挺的身姿,凌厲的氣勢,無一不透著軍人該有霸氣與剛直。

「嘖!嘖!嘖!二叔,真帥,也難怪能迷倒萬千名媛了!」

金玉葉靠坐在床上,碧眸中滿是欣賞之色。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極品中的超級品,皮相,身家,事業,社會地位,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這樣的男人,咋就被她給睡了呢?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她入錯房,而誤睡,他們兩人,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糾糾纏纏?

雷謹眼神從穿衣鏡中轉移到她身上,薄薄的紫羅蘭色蠶絲被蓋在胸前,露出精美細致的鎖骨,上面布滿了一處處曖昧的痕跡,兩條白女敕細滑的手臂隨意地壓在背面上。

深紫色的被子,白皙的肌膚,又怎能說不是一種極致誘人的視覺感受?

正了正衣領和軍帽,雷謹踱步至床邊,粗糲的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顎,指月復摩挲著她滑膩細女敕的肌膚,「咋就迷不倒你這個沒良心?」

噗嗤——

金玉葉噗嗤一聲笑了開來,眉眼生花,看著煞是迷人。

她學著他樣子,修長白皙的指尖挑起他剛毅的下巴,「怎麼就沒迷倒?這不是讓你爬上床了嗎?」

雷謹灼亮的星眸凝視了她半響,深邃的眸底泛著絲絲柔光,「老子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迷倒你這只小騷狐狸,將你的小嘴兒養叼,就算出去打野食,也是食之無味!」

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可是隨著他另一只手探進被窩那下動作,硬生生讓金玉葉嘴角抽了。

擦!

典型的衣冠禽獸啊!

那一身軍裝,多威武?多嚴肅?多正直?

可是,此時他所做的是,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二叔,該滾了!」

金玉葉一下子夾緊了雙腿,阻止了他耍流氓的動作,皮笑肉不笑地道。

「舍不得老子手出被窩?」

擦!

這大禽獸無恥下流級數飆升啊。

她這是松開腿呢,還是不松開腿呢?

「松開,老子要去軍區!」

得,金玉葉松開了,而那只大手趁機揩了幾把肥油後,倒也沒多過分。

「媽的,你這勾人的妖精,真想天天跟你膩歪在床上!」

勾過她的脖頸,狠狠吻了一口那嬌艷欲滴的唇瓣兒,氣息不穩地丟下一句話,便放開了她,不論是眼楮還是手,他都不敢再有半分撩撥。

操,自作孽,不可活!

心底那旺盛的邪火和叫囂的小怪獸,讓他忍不住暗咒一聲。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沉默了片刻,待身體那股邪火稍稍平息,「你待會兒起來記得將早餐吃了,我走了!」

某只大禽獸走後,金玉葉也從床上起來了,雖然依舊是累,可比起以前每次全身骨頭散架似的酸軟疼痛,要好得多。

吃了早餐,金玉葉背著她的大挎包去了學校。

炎熱的夏季來臨,愛美得妞兒們褪去了厚實的冬裝,著上了輕薄凸顯妙曼身材的夏裝。

金玉葉身上穿了件米白色的及膝套裝裙,腰上系著一條精致細窄的皮腰帶,高挑的身材,發育極好的身子,完美的S曲線盡顯。

來到學校,不用說,絕對已經開課了。

「金玉葉同學,校長讓你去趟辦公室!」

金玉葉剛準備進教室,校長助理便上前請人。

秀眉微蹙,瀲灩的唇瓣兒一勾,不用想也知道,那笑面老狐狸找她干啥。

果然——

在校長雜七雜八地拉扯了一大堆話,再也無話可拉扯後,推了一份資料到她面前。

「呵呵,金玉葉同學,你看看這些學校有沒有你感興趣的!」

他不問她是否有把握進去,而是直接問她對那所有興趣,可見他對她的期盼與信任度有多高。

金玉葉隨意翻看了一下,都是附近有名的幾所大學,分數要求極高,不過,與她而言,也就那樣。

「校長,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找你!」

老校長鏡片下的那雙眼楮眯成一條細縫兒,笑容可掬道︰「玉葉啊,這可是附近最好的幾所大學了,再好的沒有了!」

「不是還有國防嗎?」

金玉葉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卻將校長給驚了。

抹了把汗,老校長臉上的肥肉皺得跟苦瓜似的,「姑女乃女乃,國防大學不對外招生的!」

「呵,我怎麼听說有特招的!」

她當然知道國防大學基本上不從高考生這里招,不過,凡事有個特例。

每年部隊里有高級將領在各個高校招些特殊的學生,由他們親自考核進國防。

當然,這些考核要求也是極嚴格的,同時還要有一項特長,另外還要極其過硬的身體素質和才能,想要進也不是那麼容易。

老校長繼續抹汗,「特招是有,不過你……」

她一個女娃,身子骨那麼縴細嬌弱,而且還有西方血統,就算推薦了她,也過不了嚴格的考核,這不是浪費名額嗎?

雖然今年考核的人是她叔,可那廝是出了名的鐵血無情,公正無私,他可不敢奢望他能徇私。

「校長,我的目標是國防,你幫了我,我承諾你一棟教學樓!」

堅定而霸氣地丟下一句話,金玉葉優雅地出了校長辦公室,留下校長一個人呆愣愣,久久無法回神。

一棟教學樓?

誘惑不可謂不大。

可是他推薦的名額基本已經定了,該收的,他也都收了,也遞上名額表了,而且他的作用,只是一個推薦而已,最後能不能進,還要考核人員說了算,如今這小姑娘,這會兒給他來這麼一出。

咋辦?

哎,太優秀的學生,也愁啊!

……

國防?

當兵?

呵呵,若是以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她對當兵無感,只是,她媽媽的特級通緝令讓她想到了很多。

金老頭的無由罷職,金成嶸的轉業,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同一年,且時間相隔不久,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她說什麼都不信。

金家兩父子當初一個是軍委會的高層領導,一個是特種部隊里的優秀特種兵,金老頭讓她不要想著依靠雷家,當時她听著沒覺得有什麼,後來靜下心來認真想想,覺得他話中有話。

而且,哥哥的事她也要弄明白,他脖子上帶的東西,怎麼就跑到雷謹手上了,他一句軍中機密,就打發了她,可是,他真的認為,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嗎?

不纏著問,只是不想讓他察覺出什麼罷了。

她別的不說,就是會忍,而且還要忍得不露聲色。

所有她想要弄清楚的事,都跟軍部有關,她也只有進去了。

去參軍一步步往上爬?

太慢!

等她爬到能接觸那些資料的位子時,丫的,黃花菜都涼了。

報考別的軍校?

同樣慢!

幾年的大學,再到部隊去混,林林總總最少要七八年。

而國防不一樣,只要能進去,各方面能力過關,入部隊之後,絕對是高級指揮官或是將領。

當初她的哥哥,就是特招進去的,不過,那時候除了他優秀的身體素質和絕佳的才能外,他還有一項特能,那就是能在水里憋氣十來分鐘。

那時候又有金家兩父子替他周旋,所以就算他有一半西方血統,進去也不是太難。

教室里,學習氣氛緊張得厲害,就算現在是午休時間,同學們都是抱著書在啃,教室里安安靜靜的。

金玉葉進來,同學們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出了驚訝她的悠閑自得外,也沒有別的表情,畢竟,她的來去自如,早已在班里,甚至整個名揚都已經見怪不怪。

「葉,葉子,你來啦!」

金玉葉放下挎包,習慣性地抬手捏了捏他可愛粉女敕的臉頰,「廢話,姐兒若是沒來,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夏奕搔了搔微微帶著點自然卷的發,表情依舊是有些羞羞怯怯的,「我,我……」

「你跟,跟我來!」

說話不利索,他干脆也不說了,直接拽著他就往外走,這一幕又一次引來班里同學的譏笑聲。

天台的太陽有些烈,不過好在有處陰涼之地,而且有涼涼的風吹過來,到不是太熱。

「拉姐兒來曬太陽呢?」

金玉葉彈了一下他的腦袋,沒好氣地道。

「葉子,我,我想問,問你準備,填……哪幾所大學?」

最近他一直都在糾結,高考就代表著他們要分開了,可是他不想和她分開,他的成績雖然不像她那般拔尖拔尖兒的,不過,她報考的學校,他不說出頭多少,墊個底兒應該還是行的。

金玉葉扶額,無語!

丫的,最近咋這麼多人關心她的志願表?

「葉……子,我,我不想和你分,分開!」

夏奕雖然羞羞怯怯的,但他的心意,一直都表現得明明白白,同時也是最純最沒有要求。

因為有口吃的毛病,他的願望也很簡單,就像他自己說的那般,首席小弟。

金玉葉揉了揉他的發絲,碧色的眸子也難得的漾著一抹溫色,「小奕,你自己喜歡什麼專業就選相應的學習,有什麼理想就去實現,不用跟著我後面跑!」

「嘿嘿,我喜,喜歡跟,跟著你,理想是一,一輩子跟……著你!」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

喜歡跟著她?

跟著她,成了他的專業?

一輩子跟著她,成了他的理想?

擦!

來到雷劈死她得了。

禍害啊!

「葉,葉子,你也嫌,嫌棄我嗎?」

見她半天不說話,夏奕使出了他的招牌表情——

賣萌,裝可憐!

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那雙清透無垢的含水的琉璃眼,和那顫顫的像兩排扇子似的長長睫毛,要扇不扇的,無一不勾起女人心底深處那股天生的柔軟。

金玉葉心腸硬,狠,毒,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這她的硬和狠也是因人而異的。

她就像是一只刺蝟,感覺敏銳,遇到攻擊性強的,她就會不自覺的豎起尖刺和心理的強硬堡壘。

比如,金成睿,雷謹,南景,另加一群想要至于她死地的人。

他們也許或愛她,或恨她,但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極具攻擊性和很多外在不確定因素。

可若是無害的,被她認可的,她的心亦可以柔軟如水。

比如,她的媽媽,哥哥,倪星愷兩兄妹,流驍和夏奕。

這些人,她感覺得到,他們不會傷害她,也在她的掌握範圍內,所以,心就不自覺地柔軟。

此時看著夏奕這般樣子,盡管知道他是裝的,可她仍是捏了捏他的臉頰,告訴了他,她的選擇。

「國,國防大學?」

顯然,小萌貨很吃驚,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金玉葉含笑地點了點頭。

夏奕那張臉立馬就垮了,本來硬是擠出來博取同情的水光這會兒還真的掉下來了,「葉,葉子,國防大學,我,我進不了!」

光是他口吃這個毛病,他就已經無望了,何況高中生想要進那里,說夸張一點,那就好比登天。

夏奕這段時間恍恍惚惚的,以前啃書啃到半夜的他,這會兒也時常抱著書本發呆。

飯桌上,當他第三次將米飯往鼻孔里塞的時候,夏母江芯終于看不下去了。

砰砰砰——

敲了敲筷子,那張與夏奕有些酷似的可愛俏臉皺成一團,「小奕,咋地啦,學習壓力太重了?」

「媽,我要考國防!」

夏奕像是被她驚到一般,猛地吼出聲來,那張臉紅紅的,說出口的話,難得的,居然沒有口吃。

江芯呆了,主位上的夏良國也怔愣了一秒,回神後,溫聲斥了一句,「瞎說什麼呢,吃飯!」

「爸爸,我,我想進國,國防大學!」

夏良國聞言,筷子放了下來,干脆不吃了,比較溫和的眸子毫無情緒地看著他,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實話實說,他怕傷到兒子那本就自卑的心,可若不說?他還以為國防大學是個什麼學校呢,那是誰都可以進的嗎?

雖然他知道有一項特招渠道,可是一千個高中生,能進去十個,已經是上天了。

「呃,小奕啊,怎麼想到要進那里?」

江芯看著丈夫難得嚴肅的面容,咬著筷子問。

夏奕不說話,不過那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卻是一片堅決之色。

兩夫妻對視了一眼,有些犯愁,他們這兒子看著羞羞怯怯的,性子一副逆來順受好說話的樣子,但骨子里固執得很,認定了的,他一定要去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爸,媽,我,我會努力練,練習口語,爭取矯正口,口吃的毛病,你們幫,幫我好不好!」

江芯神色難掩震驚和心疼,「小奕,這些天每晚你都在房里練習口語到半夜」

最近這些天,他房里每晚都會隱隱發出聲音,剛開始她以為他是在做英語听力題,也沒在意,沒想到……

「你又踫電腦了?」

夏良國表情很嚴肅,那雙溫和的眸子也隱隱含著一絲怒意。

夏奕依舊是不出聲,只是那張臉卻白了白。

啪——

看著他明顯默認的反應,夏良國氣的猛地一拍桌子,身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三年前捅的簍子還不夠大嗎?若不是你爺爺保你,你這會兒還呆在少年監獄呢,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們的?進國防?你想得美!」

「良國,你別嚇著孩子!」

江芯看著兒子那張蒼白的臉,心疼得不行。

「爸,我……要進!」

夏奕此時已經褪去了那副萌萌的可愛樣子,那張女圭女圭臉,盡管蒼白,然而,那堅定的表情,毅力十足的眼神,看的夏良國一陣火大。

「磅,你想氣死老子是不是?」

一個碗「砰」地一聲砸到夏奕的腳下,夏國良氣急敗壞地怒吼。

「小奕,你先別說了,回房去!」

夏奕抬起眼來,剔透的琉璃眸決然而偏執,「你們,不,不幫我,我就,就直接呆,呆監獄得了!」

「你個死小子,還威脅上老子了!」

「小奕,你可別亂來,媽要生氣了!」

夏奕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蹬蹬蹬幾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夏良國兩夫婦一個氣,一個愁,想到三年前的事,兩夫妻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夏奕,一個電腦鬼才,編程,解ma,系統程序設計,就算難度在大的防護系統,他在短短的時間就能破譯出來,繼而滲透侵襲。

簡單來說,他就是一名黑客。

十五歲,就能侵入政府網絡系統,而不被逮住的人,那腦子絕對稱得上鬼才。

至于夏良國口中的呆少年監獄,那又是令一回事了。

這邊在鬧家庭革命,那邊,金玉葉得到校長的暗示,說她家四叔是這批考核人員的主考官,而且名額已經遞交上去。

校長那只老狐狸的意思是,讓她私下問問能不能走個後門,添加一個名額,他幫她準備推薦函,而後面到底誰能進誰被刷,就各憑本事。

盡管知道校長是想做老好人,誰都不得罪,可是,她還是要去找他,不管他是不是主考官,這件事上,她都得找他,因為,她需要家長。

如今能幫她的家長,也只有他了。

金老頭不可能,金成嶸恨不得她死,更不可能。

雷家?

呵呵,她也就不指望了。

雷戰對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她還不知道,不過一向想要個端莊賢淑媳婦兒的樂梅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听說當初雷媛媛當兵,都是絕食了好多天,最後雷戰拍板應許,這才讓她去的。

站在青靈市的機場,金玉葉看了眼手中的地址,再看看即將下山的太陽,直接自個兒打車過去了。

個把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了103部隊訓練營,她沒有雷大首長那牛逼哄哄的身份,在軍營門口自是被攔截了下來。

「小姑娘,做什麼的!」

在這男多女少的軍營,女人是絕對吃香的,更何況還是金玉葉這般水靈靈的漂亮妞兒,所以此時,那年輕的門衛兵還算和善。

金玉葉拿出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濕汗,精致的臉龐是她慣性的明媚溫軟的笑容,「你好,我想找金成睿!」

呃,說四叔的名字,應該知道吧。

「金成睿?是哪個營的?」

汗,哪個營?

她不知道!

沒辦法,打電話問唄,只是听說部隊不允許帶手機,不知道她家四叔行不行。

手機是通了,可是半天都沒人接,連續打了兩遍,回答她的依舊是沒人接。

「小姑娘,他是什麼職務,我幫你問問吧!」

「門衛員見她電話打了半天,也沒反應,便熱心地說著!」

正準備撥雷謹電話的金玉葉听他這樣說,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謝謝小哥,是教官吧!」

「行,我電話問問!」

門衛兵進門衛室打電話了,沒多久便探出頭來,「小姑娘,你是金教官什麼人?」

「我是……他佷女兒!」

媽的,查的還真嚴!

想到以後她要被關在這麼一個大籠子里,她就全身別扭的慌,可是不進,她想要的真相,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稍等,里面已經有人出來接了!」

沒等多久,屬于她四叔那輛威風霸氣的路虎出來了,車子停下,從上面下來的是劉二貨,見到她,那叫一個熱情,嘴角都扯到耳邊上了,那一口白牙,晃眼得緊。

「姑女乃……呃,葉小姐好!」

金玉葉見他在稱呼上似呼永遠都會不利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語氣邪肆的調侃,「劉二,還是這麼二啊!」

劉東撓了撓寸短的發,呵呵笑了兩聲,那樣子,看著還真是夠二。

登記了下入營記錄,金玉葉進了軍營,車子很快在一棟女乃白色的宿舍樓前停下。

「葉小姐,教官在開會,我先帶你去他的住處!」

金玉葉點了點頭,沒說話。

「噓——」

「嗷嗷——」

「美女耶!」

此時正是自由休息時間,金玉葉一下車,就立即引來一群餓狼的流氓哨和尖叫聲。

「滾犢子,給老子該干嘛干嘛去!」

劉東笑著叫罵。

金玉葉一路上目不斜視,對這些完全視而不見,姿態大方高雅,儀態萬千,嘴角那明艷的笑容,那精致絕倫的臉龐,讓這些饞了好久的餓狼們口水直流。

「東子哥,這美人誰啊!」

有人上前清熱的摟著劉東的肩膀,那雙眼楮放肆的打量著金玉葉,同時問話也不顧及她在場。

「滾粗,甭管誰,沒你的事兒!」

話落,幾人也在一間宿舍門口停了下來,劉東面對金玉葉時,就跟個二愣子似的,習慣性地撓了撓發,「葉小姐,這是教官的宿舍,您先進去休息會兒,我去幫您看看食堂還有沒有什麼吃的!」

說話間,他已經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金玉葉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蹙了蹙眉,「劉二,他還要多長時間回來,我八點半的返程機票!」

「呃,這……我也不太清楚!」

得,意思是她今晚有可能走不了了。

八點半是最後一班機,這會兒已經六半了,去機場還要個把小時。

此時,辦公樓的會議室內,所謂的會議散場了,金大教官獨自一人坐在皮椅上一支接著一支抽煙,旁邊的煙灰缸上,煙蒂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可見他這煙抽得有多凶。

她?

他從未想過,也從未奢望過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會千里迢迢來這里找他。

听到通訊員說他佷女兒來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听錯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不管是找他做什麼,總之今晚,他不想讓她回去。

「哎,金教,你怎麼還沒走,不是佷女兒來了嗎?」

金成睿回神,看了眼手腕上的軍用手表,「這就走!」

整棟宿舍樓燈火通明,金成睿抬眸看了眼屬于他的宿舍,以往一片漆黑,此時卻是亮著著。

連帶著他陰霾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也跟著亮堂起來。

站在門口,金成睿的心突然不可抑制的跳的有些快。

操,媽的,居然越活越回去了!

暗自低咒一聲,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推開了半新不舊的宿舍門。

里面正坐在沙發上假寐的金玉葉听到響動,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碧眸對黑眸,平靜淡然對隱晦莫名。

兩人眼神對視了良久,還是金玉葉遂先收回眼,唇角一扯,笑容明媚而雲淡風輕,「四叔,回來有夠晚的,我趕不上飛機了!」

金成睿闊步走了進去,反手將門給帶上,杜絕了外面一雙雙或看戲,或好奇的眼楮。

「趕不上不趕!」

金玉葉訝異,接著像是想到什麼,嘴角笑容邪氣兒了不少,「四叔,你不會是……」

「是,老子不想讓你走!」

金成睿直言不諱,說話間,他已經在她對面做了下來,「說吧,什麼事?」

金玉葉也不是一個扭捏矯情的女人,要她說她是因為想他了才過來看他,這話她自己听著都會吐。

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將她想進國防大學的事說了一遍。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為她徇私一次,不過這次她要進去是一定的,他這里行不通,她還得去找別的關系。

金成睿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了她半響,抿得跟刀鋒一般的薄唇,毫無情緒地吐出,「老子不同意你進!」

他不懷疑她的能力,也不是不想為她開這個後門,只是,進國防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進去了,就說明她是一名軍人了,而她的性子,注定她成不了一名合格的軍人。

而且,他並不任認為,她喜歡軍人這個職業。

毫不留情的被反駁,說實在的,金玉葉心里有些不好受,嘴上的笑容亦是涼了不少,「為什麼?是你的原則讓你無法徇私?我說過了,我只是要一個機會,考核方面,無須你放水!」

金成睿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時也給她倒了一杯,「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何想要入伍?」

這個問題,還真將她難住了。

說喜歡?

扯淡!

說想報效祖國?

狗屁!

說想和他在一起?

得,想想她都覺得假。

金成睿了解她的性子,所以才有此一問,不論是喜歡還是愛國思想,在她這里,那都是純屬放屁。

可是,真正理由能和他說嗎?

當然不能!

「你想查你哥的死?」

正當金玉葉在腦中搜刮著一個合理又不露痕跡的借口時,對面的金成睿這時候卻出聲了。

怔愣一秒!

瀲灩的稜唇一勾,嘴角的笑容妖嬈,卻透著一股森涼,「我的心思倒是瞞不過四叔,你說的對,我是想查,我最親的家人死了,可是我連他是怎死的,是被誰弄死都不知道,難道我不應該查嗎?」

金成睿頭疼,不知道怎麼去跟她講軍人的天職和軍人勇于獻身的精神,盡管對她來說殘忍,可這就是軍人,這種理念,不是他可以改變。

「小混蛋,老子知道你心里一直記著,可是……」

「別可是,一句話,幫是不幫?」

金成睿靜默,少頃,他起身來到她面前,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有力的長臂將她攬進懷里,語氣幽然而無奈,「你要查你哥的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天也許也會像你哥哥一樣……」

「不可……」

「听老子說完!」

金玉葉沉默。

「戰爭,就算是演習,都有可能傷亡,所以,你別促定地說不可能,老子擔心你,就算你不樂意跟我在一起,我也認了,可是,我要你好好的,小混蛋,老子唯一的願望,就是你要好好,沒心沒肺也好,愛上某個男人也罷,老子只要你安好!」

他給不了她的,他不介意別人給,就算妒忌,就算心痛,他也無可奈何,他們的身份,注定這份情不能拿到台面上來,他就算再愛,也無法給她一場婚禮,一個妻子的身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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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字下章補!嗚嗚木有時間了!

沒有低俗啊,放我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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