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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黑心的雷老二,發狂的金老四

氣勢洶洶,怒氣騰騰有木有?

雷謹那雙冷寒的眸子幾欲噴火,冷峻的面容凝結成冰,出口的聲音都像是夾雜著冰渣子一般。

金玉葉被他壓制在座椅和胸膛之間,听到他的怒聲質問,說實在的,她心里不爽,十二萬分不爽。

她並沒有給他什麼承諾,不是嗎?

昨天農歷十五,她怕精明的他會察覺出什麼,便沒去找他,冷斯的血有問題,她也不好再用,便想到她在帝豪還包了個干淨的男人,這才有了昨天被人偷拍的一幕。

只是,這種解釋,她也不可能告訴他。

揚了揚唇,嘴角的笑容妖嬈而涼薄,「二叔,不是說好彼此不過問嗎?」

雷謹心下窒了窒,那雙眸子更冷更陰鷙了,他兩指捏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老子給你自由,給你空間,可是沒讓你去嫖男人!」

鈞桀說的話,別人信,不代表他也信,更何況那個男人他在帝豪見過,當初是金老四包下的,卻沒有想到,他是為她包下的。

要多濃烈的情,多深的愛,才能讓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包下另一個男人?

應或是,他根本就不愛?

不愛,所以不在乎?

不然,又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如果是他?

操,如果是他,他不一槍崩了那個男人,已是仁慈!

金玉葉有些膩煩這樣的質問,剛才被樂梅一頓收挫,心里本就憋了一股氣兒,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去編各種借口忽悠,「老子就是這樣的女人,喜歡嫖男人,如果你玩不起就趁早滾蛋!」

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樣的女人!

他要的,她給不起。

逼仄的空間,空氣瞬間凝結成冰,雷謹寒冷的眸子陰鷙得不行,里面好似有幽冥鬼火在跳躍,在燃燒,最後凝聚成一片猩紅。

 ——

狠勁的拳風直逼某個涼薄女人的面門,然而,在快要接近她那張美麗的面孔時,收不住的拳頭突地轉向鋼化玻璃窗。

特質的鋼化防彈玻璃窗沒有碎,可苦逼的某大首長那只手卻是鮮血淋灕。

「老——子——真——該——直——接——將——你——弄——死——在——床——上!」

出口的聲音陰惻惻的,他一字一頓,一個個字像是從齒縫中,從靈魂深處蹦出來的一樣,森冷殘酷,帶著一濃郁的陰鷙嗜血的意味。

也許,這就是特種戰隊御天的軍中之魂的真正一面吧!

森寒冷酷,陰鷙嗜血,那是從無數次軍功中歷練出來的冷酷無情與森寒殺意。

金玉葉知道,這個強勢霸道,驕傲孤高的男人,是真的怒到了極致,只是,再怒,他仍是下不去手傷她。

瞟了眼他鮮血淋灕的手背,碧眸對上他猩紅的寒眸,看到他眼底深處掩藏不住的痛意,金玉葉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復雜。

吸了口氣,碧眸微閉,再睜開,眼底是一片決然,「二叔,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種感情,一輩子也無法,所以,你別對我有所期盼!」

身上的蠱,不論是解還是不解,他都不是她的良配。

一,他們道不同,也許以後還會舉槍相向!

二,解了蠱,和她在一起的是南景,不解蠱,她不會找死地去愛上他。

不得不說,這一點,南景那廝倒是真的很了解她。

她的心經過多年的千錘百煉,早已堅硬如剛,冷如北極萬年不化的冰川,觸動也許會有,因為她終究是個女人,然而,這份輕微的觸動和她的命比起來,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雷謹看著她決然而無情的碧眸,心里的那股熾熱感情像是被一桶冰水澆滅,漸漸地,心髒寸寸凝結成冰,連帶地,連身體都僵冷起來。

兩人眼神對視,誰也不讓誰,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冷卻,在流失。

時間,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卻也只是一瞬間。

叩叩叩——

車窗在響,被樂梅單獨留下听訓的雷鈞桀出來了。

雷謹靜默了半響,最終是放開了她,金玉葉啥也沒說,推開車門下去了。

外面,雷鈞桀臉色也有些難看,「你怎麼搞……」

「以後再說,我還有事!」

語氣冷淡地丟下一句話,金玉葉拉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轟地一聲,車子便沖出了雷家大院。

她可以陪他做戲,但若是雷家人想干預她,她亦是不會任由他們做主拿捏。

樂梅的意思盡管隱晦,但她又怎麼會听不懂?

從上車到離開,前後不到兩秒,一切快得雷鈞桀來不及反應。

待他終于回神之際,她的車也出了雷家,同時還被噴了一鼻子灰。

神情有些呆然,樣子有些搞笑!

靠,什麼人這是!

十分憋屈地啐了一聲,他眼神轉向身旁另一輛車。

然而,當他看到里面某人那張凝結成冰的冷寒面容時,神色怔了怔,心里無聲一嘆。

斂了斂神色,他語氣輕快,「二叔,喝一杯?」

「去帝豪!」

雷鈞桀神色微愣,繼而無聲地笑了笑,「走!」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了雷家,一路狂飆向帝豪。

依舊是一號包間,兩叔佷相對而坐,燈光昏暗,氣氛有些低沉。

雷鈞桀看著對面一杯接一杯,將酒當水一般往肚子灌的男人和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挑了挑眉,狀似無意地出聲勸慰。

「二叔,我看你還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女人,就像是一批月兌了韁的野馬,難以馴服,也不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你啊,還是找個本本分分的女人,過正經日子吧!」

雷謹沒說話,仰頭,又是一杯烈酒入口,那火燒火燎的辛辣像是一把刀子割著他的喉,灼燙著他的心肺。

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不是過安逸日子的料,她向往的是藍天白雲,廣闊天地,性野氣高,狂放肆意。

然而——

他就是稀罕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她為他停留。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犯賤,找虐,貼上來的不要,偏偏去要一個不稀罕他的。

他以為他的容忍和放飛能讓她有絲絲眷戀,卻沒想到,她還是打破了他的底線。

對,他的底線!

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放心尖兒上捧著的女人和別個男人上床。

他雷謹,沒這麼大度!

叩叩叩——

包間里的門被叩響,須臾,郝經理推開門進來,語氣歉然道︰「抱歉,二爺,桀少,這明哲出了每個月十五會過來外,其余時間基本不過來!」

「嘶,怎麼回事兒這是?」

「桀少,這我也不太清楚,金四少吩咐的!」

十五?

雷謹腦子里有什麼東西閃過,只是太快,他沒來得及抓住頭緒,沉吟了半響,一直不發一語地男人開口了。

「聯系他,讓他過來!」

郝經理有些為難,這兩叔佷,不用想他也知道,找明哲不會有什麼好事。

「快啊,愣著做什麼?」

雷鈞桀一向霸王慣了,那脾氣是說來就來的。

「是,我這就去聯系看看!」

半個小時的時間,包間里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進來依舊是郝經理,身後跟著他們要找的人——

明哲。

明哲依舊是那副樣子,白白淨淨的,身上穿了件半新不舊的T恤衫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褲,顯然是剛剛趕過來,沒有換這里統一的制服。

「二爺,桀少,這就是明哲!」

雷謹和雷鈞桀兩人上次是見過明哲的,所以這會兒也不陌生。

看著眼前白白淨淨的男人,雷謹銳利的寒眸猶如兩支冰箭一般,明哲在他強大冷戾的氣場壓迫下,背脊有些濕汗。

媽啊,這男人,他什麼都不用做,光一個眼神就能起到威懾作用。

只是,他們找他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昨晚。

想到昨晚,明哲有些頭疼。

昨晚兩人進了酒店,他謹記郝經理的話,不踫那女孩,就一直在浴室磨磨蹭蹭的,等他出浴室,那女孩也睡著了。

後面他小心翼翼地在另外半邊床上躺著,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兩人是沒發生什麼的。

早上醒來在,頭暈眼花的,而且手也不知道咋傷了,而那女孩,留了一沓紅毛毛,也不見人影。

明哲心思翻轉,這邊雷鈞桀晃動著手中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晶亮的杯子內一圈圈暈染開來。

 ——

手中的杯子猛地砸在明哲的腳下,猩紅的酒漬濺到他白色的帆布球鞋上。

包間里,因這一砸,氣氛越發的沉悶冷寂。

「明哲?」

雷鈞桀重新倒了一杯酒,嘴里無意識地咀嚼著這個名字,少頃,他抬起眼來,邪肆的桃花眼直視著他,「呵呵,你知不知道金玉葉是本少的未婚妻?」

明哲聞言,苦笑了一下,「桀少,我知道的,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家里困難,承蒙金小姐照拂,她……」

「她,你踫了?」

沒容明哲說完,那頭雷謹仰頭,一大口酒下肚,抿緊的唇吐出幾個字兒來,語氣是一貫的肅冷,讓人听不出喜怒。

「二爺,明哲他有分寸的,應該……」

「老子沒問你!」

得,郝經理閉嘴了。

明哲心里有些緊張,不過也不怪他,一般常人任誰在某大首長那強悍的氣場壓迫下,想必都會緊張。

「沒,我們什麼都沒做!」

「呵,這就奇了,孤男寡女,一個嫖客,一個鴨子,一起上酒店開房,不上床,難道蓋被純聊天?媽的,不是扯談嗎?」

明哲沉默,那一句鴨子,讓他臉色白了白,覺得自個兒特別地髒。

盡管還沒有伺候過什麼女人,可他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不爭的事實,他永遠也擺月兌不了這一段灰暗的日子。

明哲的話,不知兩叔佷到底是信了沒,不過,雷謹並沒有過多地為難他。

他心里憋悶,就想過來喝幾杯,會見他,也只是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舍他而來找他。

見了之後,給他的唯一感覺就是干淨,其余的,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听到他說兩人什麼都沒做之後,他是有些相信了的,只是心里有了另一層疑問。

十五?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十五,而那天在車上,她的反常,也是十五,昨天,依舊是十五,金家老四特意強調明哲十五過來帝豪——

難道十五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不成?

不得不說,雷謹是敏銳的,他的腦子就像是一台精密儀器,事情連貫,融通,他得到一個詭異的答——

每個月的農歷十五,她需要男人!

當然,這個猜測,他還需要向一個人求證。

她本人?

他就不指望了她會告訴他了。

不過,幫她安排男人的金老四,一定知道。

事情想通之後,當天晚上,雷大首長做了一個決定,連夜去了金成睿目前所在的青靈市。

電話上,他未必會說,他只有親自跑一趟。

不然,這事會折騰得他發瘋不可。

八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舒爽的晚風吹拂著腦袋,心里的那股怒氣被吹散了不少。

車子抵達青靈市郊區103部隊訓練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堂,火紅的太陽高掛空中,空氣中透著一股清晨才有的濕氣,訓練營里面響起了士兵操練的聲音和洪亮高亢的歌聲。

遞了證件,驗證了身份,某大首長被人十分恭敬地請了進去。

金成睿接到消息時,正在寒著臉訓人,一個通訊士兵上前進了個禮後,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神色有片刻的怔愣。

正了正身上的軍裝,金成睿交代了身邊的副教官幾句,闊步向不遠處的辦公樓走去。

招待室里,里面旅長正在招待著,匯報著這邊的情況。

雷謹一身威武軍裝,面容肅冷,威嚴,盡管一宿沒睡,卻仍不見半分疲態,那身姿挺拔,氣勢凜然。

金成睿進來,冷冽的黑眸在旅長身上停留了片刻,打了招呼,眼神便轉向一旁的雷謹,抬手進了一個軍禮,「首長!」

不管私底下,兩人關系如何,不過在部隊里,他官級比他高,該有的禮他還是要行的。

雷謹亦是回他一禮,兩人寒暄了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一旁的旅長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便識相地離開了,同時還帶上了招待室的門。

「找我有事兒?」

金成睿喝了一口勤務兵送來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

同雷謹一樣,在明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個男人好了,這個人還是自己兄弟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大度地去熱情相待。

「她的身體是怎麼回事,為何每個月農歷十五……」

雷謹也是個干脆利落的男人,拐彎抹角那一套不適合他們軍人。

不過,他這話問的也是有技巧的,可以稱之為套話吧,因為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並不確定。

金成睿怔了怔,手中的茶水一抖,灑到手上而不自知。

少頃,他不著痕跡的放下茶杯,語氣淡然冷漠道︰「什麼怎麼回事?你想說什麼?」

顯然,金成睿也不是一個好套話的主兒!

雷謹灼亮銳利的眸子灼亮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他神色更加肅冷了,「你連男人都幫她安排好,還需要我來說?」

「她出了什麼事兒?」

听到他那話,金成睿有些沉不住氣了,所謂關心則亂,想必就是這樣的。

雷謹沒說話,一雙精銳的寒眸直直盯著他。

金成睿閉了閉眼,心都揪成一團了,那種揪心之痛,讓他喉嚨哽了又哽。

良久,他開口,聲音透著一絲暗啞與澀然,「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每個月十五,她需要男人,或者干淨男人的血,明哲是她選的,符合她的條件!」

「你說她吸血?」

一向天他下來都面不改色的雷謹這會兒難掩震驚,畢竟這樣光怪陸離的詭異事情,他從未听說過,而且這人還牽扯到他喜歡的女人。

「對,吸血,怕了?」

金成睿語氣帶著濃郁的嘲諷之意。

雷謹冷冷哼了哼,「你覺得老子是個怕事的人?」

金成睿不置可否,相對于在這里討論他怕不怕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你還沒告訴我,她出啥事兒了!」

雷謹起身,帽子一戴,正了正神色,「沒什麼,你安心操練你的兵,她的事兒,老子會解決!」

典型的過河拆橋某木有,雷大首長,也學會黑心肝了。

「我操,滾犢子,你丫的今天不說,老子直接操練你!」

金成睿氣怒了,本就被貓撓一般的心,這會兒更是急躁得不行,這雷老二連夜趕來這里特地問這個,定然是有什麼事兒發生。

雷謹突然想到某只小狐狸損他的旁白,冷峻的臉龐難得地揚起一抹興味的弧度,「老子對你沒興趣,我要操練,也是操練她!」

金成睿愕然,腦子轉過彎來,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一雙眼,氣的猩紅。

「雷老二,你他麼的無恥,沒听過朋友妻不可戲?」

雷謹挑了挑眉,「妻?我怎麼記得,她是你佷女?」

對于他口中的那個‘妻’字,某大首長心里各種不爽。

「**的,她還是你佷媳婦!」

隨著這一聲氣極敗壞的話落地,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道狠勁的腿風。

可見金成睿,著實氣的不輕!

------題外話------

雷大首長啊,乃好的不學居然學會金妖孽的黑心肝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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