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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版本 06 坑爹的郊外野餐

06坑爹的郊外野餐

在我的印象里,野餐也應該是在風和日麗的郊外,在草地上鋪上便宜的毯子,然後和熟識的人一起快快樂樂地享用從家里帶來的美味的食物吧?

而我現在卻是和白夜兩個人,外加那個開著泥頭車的胖大叔坐在泥頭車的駕駛室里向著南郊民族開發區前進,而且是在夜里!

這個時候那個地點有什麼?沒有什麼風和日麗,也沒有什麼青草,有的只是只能稱為小作坊的工廠和晚上的冷風吧?

這是哪門子的野餐?

「啊啊!少年,你就是這樣地缺乏想象力嗎?難道你認為野餐就是跑到公園里去啃面包那麼簡單的事情嗎?難道你就沒有去想的更多一些嗎?比如野餐的延伸意義?真正野餐的心情?」

哦……

我一下子被白夜問住了。因為我一下子不知道應該從哪個方面來解答白夜的問題了。

野餐的延伸意義,那是什麼?

就是在大卡車上就著柴油味啃面包嗎?

「當然不是。」

那是在郊外破舊的庫房里面,就著寒冬的冷風啃面包?

「喂喂,少年,你還在糾結面包嗎?你到底有多麼中意面包呀?」

哦……面對坐在身後的女孩,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像我被女孩繞到面包陷阱里了。

今天我是第二次被這個女孩繞到邏輯陷阱中了。

「答不出來了嗎?唉,現在的少年,真的是沒有多少想象力!兒童白痴化,少年兒童化,成年人少年化,老年人白痴化……我們的國家真的已經完了。」

喂喂,這和國家沒有關系吧!

其實是白夜的問題根本還真是不容易回答。如果我們不是在風景區的話,就沒有野餐了吧。充其量算是吃飯而已……

「嘖嘖……到頭來還是這樣的回答,不是在風景區的話,就沒有野餐了?這算是什麼答案呀?你已經被你周圍的腦殘現象同化了。學不會獨立思考和換位思考了。你以為野餐就是要在風景區嗎?普通的野餐只是大家在野外吃頓飯而已。就是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嗎?

為什麼我有種被騙的感覺?

「答案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但是我們很多時候都把簡單的事情搞復雜了。」

真的搞復雜了嗎?不是我忘記什麼了嗎?

「相信我,在這半月夜里,順著這些夜間飛馳的泥頭車的軌跡向南,一直到停車的時候,就有我們野餐的場所了。普通的野餐,還有真正野餐的心情。」

野餐的場所?白夜在說笑嗎?一直向南面就是南郊開發區呀,那里面只有小作坊和爛尾樓和荒地呀!而且現在可是十二月的冬天!在外面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下宿營可是會凍死人!

「哈?少年你真的那麼想要在野外宿營嗎?我說過真的要宿營了嗎?而且,誰說小作坊爛尾樓和荒地里面就不能野餐了?好了好了,耐心一點向南繼續!姐姐保證你今天不會睡在爛尾樓或者荒地里面的……」

可是,雖然白夜這麼說。可是,身邊的開車大叔可靠嗎?看著他一臉凶光的樣子,不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為什麼我想起了荒郊野外,怪蜀黍突然發威,撕下了偽裝在臉上的面具,撕碎白夜的衣服野蠻蹂躪小女孩,然後把我這個想要逃跑呼救的小男孩痛苦地殺掉殺掉的網上新聞……

暗暗地提出了自己的擔心之後,白夜倒是滿不在乎。

「啊拉,不要那麼多的擔心,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悍,別人是不會也不敢打你的主意的。而且,小白你知道身邊的大叔,可不是一般的大叔呀。一個敢給自己布置野營作業的人,可以算得上足夠的男人,算是超級大叔了,不是嗎?超級中二大叔,我們的野餐營的司令先生!」

「沒錯,大小姐!一切都在掌握中……」身邊的大叔干練地回答了白夜的問題。

白夜告訴我,身邊這個被白夜叫做野餐營司令的男人,是一個姓馬的中年大叔。屬馬,名叫馬大才,不是!

雖然從字面的寫法上很像是……

按照先進國男人35歲成年的標準,這個大概也屬于成年年齡上下的青年!

是的,三十五歲的青年。

我們國家男人成年的標準是35歲的!

白夜告訴我,這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第二青春期的青年大叔,其實十幾年前也是大學畢業的有為青年,但是經過屢次食古不化地拒絕職場上的貪污受賄和黑金內幕交易後,于是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是公務員或是什麼顯赫的職位,而是做啃老族啃死父母,之後自己用父母的遺產出錢打工。

白天的馬大才是在一家水站做水站老板兼職送水工。開著永遠都是超載狀態中的半噸微型廂式貨車在市區各處給各家單位陪著笑臉送水。晚上則是利用業余時間發呆或是上網下載工口動漫。

是的,本來是那樣的。

但是遇到白夜以後,一切都變了。

馬大叔再次爆發出中二之魂,大叔的第二青春期開始了。

白夜訓斥了大叔的膽小和逃避現實,大叔的熱情和才智被重新喚起。

在地下室和小酒館鼻青臉腫地干過幾次架之後,中二大叔們聚集起來。成立了野餐營。一個中二少年和中二大叔聚集的場所。

很有趣的地方,你要不要參加呢?我也是會員!你也來吧。

在那里你才會露出自己真實一面的。讓人活得像是所謂【真正的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實現理想的事情。

天呀,這種事看起來很偉大呀。

「是呀,很偉大,不過你要記住,作為會員要知道︰野餐營的第一條規則,就是絕對不能談論野餐營……」白夜笑著警告我。

等等,這句話為什麼這麼熟悉?好像某個電影里面的台詞。

可是我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听說過類似的話了。

既然不讓談野餐營,那麼我就不說那些了。

畢竟,我害怕惹煩了正在開車的送水工頭目馬大叔。

鼻青臉腫的他,看起來好凶悍!

我害怕發生什麼令人心情不愉快的事情。更何況是坐在我身後正在對我微笑的白夜,我更不想讓她生氣。

因為白夜身上迷人是氣質,一直是我向往的。我想要和白夜再多一些說話。

所以,我在討好白夜。所以我在做白夜喜歡做的事情。參加了野餐營。

所以,一路上始終在迷茫,但是我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坐在泥頭車足足三米高的駕駛室里居高臨下地俯覽路邊的荒涼風景。

深夜時分,坐在卡車上看風景。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經歷。

確實,這樣的心情很像是春游。

就是這樣,我們搭車來到了郊外一所建築。一所看起來很像是學校的建築。

車子下了大路,直接開往通向學校的小路。

坐在副駕駛後面的臥鋪上的白夜伸手抱住了我。

這是……

這是干什麼?

雖然被少女抱住的感覺很好。可是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和白夜只是第一次見面呀。按照電視劇和電影的劇情,女主角不應該這個時候擁抱男主角呀。

臉紅心跳的時候,對我身體一陣模索的白夜的手松開了我。

「嘛,少年。現在系緊了這個,有用的。」

這是什麼?

「安全帶呀。」

這是干什麼?

白夜沒有回答我,只是在我身後笑。

泥頭車沒有停,直接加大油門撞毀了學校的歐式鑄鐵大門。

在慣性的作用下,我的身體向前沖去,安全帶迅速繃緊。

我知道白夜剛才笑眯眯地做什麼了。

在安全帶的作用下,我沒有向車禍受害者一樣從前排座位穿過擋風玻璃飛出去。

不過,這樣的場面也弄得我心驚肉跳了。

白夜,這是要干什麼。

「不要說話。你在見證激情和偉大的時刻。」

泥頭車停了下來,在院子里的狼狗的叫聲下。後面的翻斗開始卸掉車上的殘土了。

一陣石塊和金屬的撞擊聲過後。大卡車里面的足足七立方米的殘土被卸下,把院子里停放的兩台轎車埋在下面。

泥頭車繼續啟動,把前面的微型面包車撞成了三明治……

我再一次被泥頭車的沖擊搞的身體搖晃。

幸好,有了白夜為我系緊了的安全帶,我還沒有成為烈士……

接著,就是十五噸重的泥頭車倒車,用車廂撞毀學校教學樓正門的撞擊聲。鋼鐵的車廂,撞毀了水泥玻璃和鐵條組成的大門。

我在車里心驚膽戰,而白夜在我的身後歡呼。

身邊的送水工大叔,則是一臉志氣滿滿地不斷地變換檔位,引領泥頭車前進後退。

這個,就是白夜口中的野餐營的野營活動嗎?

中學英語中的詞組——?

這就是白夜口中的野餐嗎?

這是激情和偉大的時刻嗎?

這是夢吧?

不可接受就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就本能逃避。

不能逃避而又不可接受的時候,就會自己欺騙自己。

白夜,我們在做什麼?

哪怕是一個借口也好,我需要白夜的回答來欺騙自己。

「我們在做有意義的事情,拯救祖國未來的靈魂。」

拯救祖國的未來就是摧毀學校嗎?

——嘴里這麼問,實際上我也好想我們的學校被大卡車撞毀,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假了。

「不不,這個不是學校,而是傳說中的扼殺祖國未來想象力的邪惡基地——網癮治療營!」

網癮治療營?那不是把壞孩子送去改造的地方嗎?怎麼成了邪惡的基地了?

「啊?少年,你究竟對網癮治療營了解多少,你真的認為那就是治療網癮的地方嗎?你听說過他們是如何治療網癮的嗎?

不知道?好吧,我來告訴你!對待網癮少年,他們直接就是一個儀器兩個電極棒,一個抵在太陽穴,一個在這額頭上,這樣像給面包抹果醬地劃,隨著電量的不斷加大,劇烈的疼痛讓少年越來越難以忍受。電量越調大它越疼,直接讓人受不了。受不了的時候就想要掙扎,但是七八個人按著受害少年,想動也動不了,電擊之後,尿液就流了出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里,受害者就要面臨3到4次的電擊!一個療程大概三個月到四個月,而且,除了電擊以外,少年們還要面臨各種各樣的懲戒,下午兩點一直站到第二天早上5點,然後到籃球場跑了100圈,做了400個蹲下起立,晚上沒有休息、沒有吃飯,第二天早上直接投入訓練稍有不從就是幾個身強力壯的教官的一頓毒打,還有的時候讓老生過來打……」

不要說了……我听不下去了。

這哪里是治療網癮,這不是法西斯審訊和納粹集中營嗎?

我只是在電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和蓋世太保用過這樣的手段,這怎麼會發生在我們的周圍?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弄錯了嗎?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用愛的名義殺人才是最合法最殘酷的殺戮呀。吶,少年你知道所謂的DX-2A型電休克治療儀嗎?」

那是什麼?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會知道?

「好吧,不知道不要緊。人不是生下來就知道一切的。我來告訴你!這種治療儀是給狂躁型精神病的抽搐型治療儀。而剛才的那家網癮治療營就是用那種儀器對受害者進行電擊!看看吧,那些人已經把網癮少年當成精神病了。這樣的機構,不是法西斯一樣的喪心病狂嗎?如果不鏟除。那麼世界就會被他們毀掉了。看吧,少年,治療營里面的邪惡軸心們出動了。」

確實,治療營里面幾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拎著棒子沖了出來。大概,他們應該是治療營里的教官。

「看到了嗎?邪惡勢力是不甘心自動退出舞台的!所以,他們需要的是懲戒!少先隊員之懲戒!」

滿臉興奮的說著,白夜從後排座里抽出了一件武器!一個握把和幾根鐵管組成的沉甸甸的東西……然後把手里的武器對準了喊叫著沖過來的教官們。

「砰……砰……砰……」

一陣白煙和幾聲空氣爆裂的響聲過後,邪惡的治療營的操場上安靜了。

哦,白夜,你手里的是什麼?

看到白夜手里的兩支雙管獵槍,我的心在跳!

「死不了人的。這是滅火用的消防槍!現在你也一起來吧!」

說著,戴上了舞會假面的面具,身後背著一只雙管消防槍的白夜打開了車門,塞給我一根鐵棍和面具之後,就拎著手中的螺紋鋼鋼筋跳了下去。

同時跳下車的,還有一臉彪悍的馬大才!

消防槍打出的一陣白煙要那幾個看起來很像是退伍兵的教官們睜不開眼楮,戴著面罩的馬大才的鎬把呼嘯而至,發出一陣陣沉悶的拍打豬肉的聲音。把教官們一個個都打倒在地上。偶爾還有一兩個想要用手中的警棍反抗馬大叔的,就被白夜掄起鋼筋一下子砸在小腿上,發出【嘎吱嘎吱】心悸聲音,然後,就是院子里的教官們的慘叫聲。

胡亂套上面具的我手里也拿著白夜塞給我的鐵棍跟在白夜的後面,白夜的速度顯然比馬大才快得多。在馬大才趕到之前沖進了教學樓。

教學樓大廳里,站在隊伍最後,跑的最快的教官極力想要拉起鐵柵欄門,但是,他已經來不及了。白夜手中的鋼筋狠狠地插入了大門的縫隙中,接著就是右手撈起身後的雙管消防槍照著教官臉上就是一槍!

一陣白煙過後,教官捂著臉慘叫,然後雙手胡亂揮舞著。

白夜掉轉鋼筋的尾部,狠狠地插在了教官的肚子上。

教官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白夜又是幾下捅刺。

教官抽搐了。

身後,馬大才跟了上來,沖上了通往樓上的樓梯。

沖上標著校長室的牌子的三樓,我們一腳踢開了房門!

房間里,一個戴著眼鏡的方臉中年人在死命地撥打著桌子上的座機電話。

「你們是什麼人?馬上給我出去!我可是區議會議員……」

看到中年人的囂張,白夜笑了。

「就是他!放死里打!」

馬大才舉起了棍子一陣橫掃,區議會議員變成了小弟。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向馬大才求饒……

「啊……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給你錢……」

但是白夜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笑眯眯地舉起了鋼筋!

「牛教授,我們這些患者們,可是都希望你變成殘廢呀!」

說著,白夜掄起了鋼筋,照準牛教授的小腿重重滴砸了下去。

我閉上了眼……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馬大才拖著不斷慘叫的牛教授走下了樓梯。

牛教授慘叫讓人揪心。原因就是剛才他的一只腳變成L形,一只腳變成J形。

馬大才很干練,揪著牛教授的衣領,樓梯蹬一次次地提醒著牛教授是被打成殘廢的現實!

我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但是白夜在我身邊,我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表現的太軟弱。

所以我跟著他們走下了樓。走到了一樓治療室的門前。

這個時候,整個治療營里面亂哄哄的。都是網癮少年們的吶喊。正好掩蓋了牛教授的慘叫聲。

「終于到了呀!」眯著眼看著門口的牌子,白夜眯起了眼楮。開始用鋼筋撬門了。

身後的馬大才順手把牛教授丟到一邊。然後取後背著的大錘,一下子砸開了治療室的大門。

樓里警鈴大作。不過無所謂了。

是的,白夜告訴我無所謂。

因為我們不是小偷,是強盜。

在警衛們被我們全部放倒之後,我們不用擔心什麼了。

現在,只是需要最後的儀式!

馬大叔和白夜兩個人,把牛教授的衣服統統扒光,然後把【DX-2A型電休克治療儀】的兩個電極拿起,一個接到了牛教授的**上,另一個接到了牛教授的……命根上。

在一臉正義的肅穆下,帶著面具的馬大叔獰笑著把旋鈕調到了【】(大)……白夜拿起了相機,拍下了下半生注定要坐輪椅的牛教授最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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