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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傷與狂的年少 第十八章 有話快說

車子一路搖擺,帶著方行及他的心到了學校。此時已是上學的高峰期,各個方向的學生都有著同一個目的地,往校門口走去,林婉先走下了車,然後方行緊隨其後。

和以往的早上沒什麼兩樣,至少是在方行重生後便是如此,兩人一起下車,然後一起往學校走去。同一個車上的學生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們中間自然是有人認識林婉的,即便是在高中時期,哪個班有美女也是傳播最快的消息之一。

至于方行,相貌普通的一個男生他們以前也沒有關注過,不過在發現他和林婉如此親近後對他倒是留心了起來。學校里關于林婉和方行之間關系地猜測恐怕最早就是從他們口中流傳出去的。

這便是中國人普遍擁有的八卦之心了,可以迅速地傳播和調查一件事情,也就是網上人肉搜索的雛形了。

就在方行和林婉下來後並肩向學校走去的這一檔子,從停靠公交的這個拐角的另一邊,一個男子走了出來。

看他也是朝著學校走去的,並且背著一個單肩書包,這種款式的書包,在當時的澄海市是最為潮流的,當然,也是最貴的了,不過背在背上倒有一股獨行俠的氣質,成為了諸多少年的喜愛。

可是無疑那價格還是太高了點,很多少年與此該款式的書包無緣,這個時候要是要了那樣的一個書包,可是眾人羨慕的對象。

突然間,看見方行和林婉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起並肩向學校行走了,頗有些不自然,正好此時旁邊的公交車上有另外一個學生走了下來,而他踫巧又認識,便拉住了那人問道︰「前面那個和林婉走在一起的是誰?」

深處的手正指著方行逐漸走遠的身影,被拉住的那個人起初還有些惱火,可是清楚是誰將他拉住的時候馬上怒意就消失了,回到道︰「叫方行,和林婉一個班的,據說和林婉的關系曖昧。」

他可是知道眼前拉住自己的這人是誰,得罪了他,自己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而且從他毫不猶豫回答的話語中來判斷,那緋聞的生起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什麼?他就是那個要檢討的方行……」男生吃驚的叫到,不是為此人的身份驚訝,而是真的不敢相信林婉會和這種人在一起。

學校的圈子並沒有多大,林婉與某個男生親近的消息他不是沒有听說過,可是以往听到的時候他大多都是一笑了之。林婉是什麼人,他是最清楚的,可是連優秀的他都拒絕的了,而且理由是高中時沒打算談戀愛,他當然不認為林婉是故意敷衍他的。

經過他向林婉表白的事件被拒絕之後,一向低調的林婉便在學校里風名並起,憑借著出色的外表以及委婉的性格一悅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由于學校各個班之間沒有統一的交流過所以沒有給她安上校花的稱號,但是在絕大多數人的眼楮中,她林婉儼然就是本校的校花。

這樣的一個女孩,因為她本身的善良對某個同學表示了關心而被人傳緋聞的概率太大了,而且緋聞的主角方行更是從未听說過。他就想,就算林婉動了什麼心思,既然拒絕了他,那就至少也要找學校相同的風雲人物做主角,或者是優秀于他的人。後來,在方行因為打架要當著全校的面接受處分的事傳出來後,他就更的不相信了。在學校里生了這種事的男生,還好意思出來混麼,會配得上那麼優秀的女孩子。

而此時此刻他卻對自己堅信的這一點感到了動搖,看見默默無聞的方行和林婉並肩行走、一起上學,這可是連他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呢。而且他發現,兩人在前進的路上林婉的頭都是低著的,好像有心事似的,有時卻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少年一眼。

在他眼里這是極其不和諧的一幅畫面,如果說林婉是象征著純潔的白天鵝的話,那方行在他的眼楮就是一只極其丑陋的癩蛤蟆,只有長相帥氣的他,才有資格騎著一匹白馬。可是此時,白天鵝偏偏地就和這癩蛤蟆混在一起,而他這自詡的白馬王子,也只有遠遠地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地走遠,卻是獨自一人。

「算了吧,你先走吧!」那人說道,放走了被他問問題的那個人,以前是沒有親眼看到,他才不相信,可是自己的眼楮卻騙不了自己。

和方行一樣,他在看見了林婉的時候就有了守護她的念頭,即便被她拒絕,不能成為她身邊名正言順的守護騎士,他也要拿著劍守護在她的身旁,不許一切壞的事物的靠近。在他的眼里,方行就是一種褻瀆林婉的惡物。

而此時,方行才剛剛走進班級,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邊的人不乏指指點點,都知道了他要上台檢討的事情。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他們雖然只是高一的學生,但也看見過兩次有人上去做過這樣的檢討,不過那些人都是高三的學生,大抵都是犯了一點「重罪」而且屢教不改的學生,像高一的學生上去這還是第一次。

學校的處分報告倒是沒有下來,是要先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通過廣播批評然後才會下來一個文件。

而方行要上去念檢討的這個消息,還是梁紅升對他說的,然後通過曾逸偉那毫無遮攔的嘴蔓延出去的,所以只是在一個圈子里知曉,普通的學生自然不會關心這個方行是誰,只當又有一個人倒大霉了是了。而那些認識方行的人,而且是知道方行和林婉最近走得近的人,卻對這件事格外關注了起來,看林婉會以何種態度對他。

方行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一過,他恐怕就被劃入了調皮打架不誤正業的那一列人當中。不過,這些他了不在乎,這個學期也剩不了多久了。只要他努力地考試,分到新校區,那麼一切又會重新開始。

可是,如果他沒有考個好成績,又或是校長看他不順眼故意不讓他去,那麼他就有可能繼續留在老校區,獨自找一個地方恥辱地過上三年了。

不過前世自己的家庭可與現在的家里狀況不同,當時自己家庭是一落千丈,現在以方成的地位,怕是可以走那新校區的的後門了吧,再不濟他還有趙書記和楊辰的人情呀,反正這一世,他是一定要追尋上林婉的腳步的。

不過這些都是萬全之策,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個成績中下的方行了。

旁邊的曾逸偉趁他坐下來的當用手臂捅了捅他,問道︰「方行,你的檢討寫好了沒,拿給我幫你看看。」

和低調的方行不同,曾逸偉寫起檢討來可是家常便飯,此時問方行要檢討,自然是為他把把關。

方行搖搖頭,道︰「不用了,檢討我沒寫!」其實他也寫了一份,不過實在是沒這天份連自己都糊弄不到,所以干脆就沒帶來。

「什麼,檢討你沒有寫,那等下你念什麼呀?」曾逸偉吃驚地張大了嘴,為方行的大膽感到驚訝。

「這有什麼,到時候臨場發揮就是了,反正沒說一定要寫檢討!」方行滿不在乎的說道,他本來就沒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

人生的路上本來就充滿了荊棘,有些十分高大,要拿鐮刀去砍掉它;而有些根本就不用去管,一下子就可以躍過。

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的去支配愛情,他能支配的,只有他自己,可是他卻能通過改變自己去迎合愛情。

方行沒有改變自己,不過他這成年人的心態是他看上去就好像和現在十六七歲的少年形象改變了許多,變得更加地成熟了,也越發地會思考起來。

因此,他是不太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學校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煩事上,每節課下課的時候,也會如同班上其他的所謂學習優秀的學生一樣在班級里看書。

可是他不找麻煩,可是不代表麻煩不會主動地找上他,就在他還在課桌上專心背著知識點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一位男生的身影。

「是陸啟明耶!你快看,陸啟明來了,他是來找林婉的嗎?」有個眼尖的女生立馬發現了門口的人,便拉拉旁邊還底著頭的好友。

被拉的那個女孩听見陸啟明這個名字,馬上抬起了頭,看見了一個帥氣的少年站在門口,果然是陸啟明。然後,卻有回過頭來看了眼安靜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林婉,和剛才也是被議論可內容卻有些天壤之別的方行一眼,其中的意味不了言寓。

上一次陸啟明被林婉以不想談戀愛的理由拒絕的時候就說過,他絕對是不會放棄的,下一次等林婉想通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再來這兒,怕是听到了什麼風言風語,等下,可有好戲看了。

陸啟明到了班級的門口,目光毫不忌憚的朝里面掃視著,不到一圈,便鎖定在了方行的身上。方行有所察覺,班上突然變得寂靜了許多,于是便抬起了頭,恰好對上了陸啟明迎面而來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頓時相交了。

陸啟明從剛進校來就被大家關注,因為他是以市中考第一名的成績進來的,剛進校門就批上了一層光環,這個成績,被林婉給打破了,從此再為得過第一名。不過他在一中里依舊是很耀眼,憑借了良好的外貌讓無數少女傾心,而本人卻對林婉一往情深,被認為最有可能摘取林婉這朵玫瑰的人。方行是知道的,就算是到了新校區後,這個家伙也未抱得美人歸。

而方行呢,成績相貌都很普通,並且在學校里沒什麼名氣,前端時間突然被大家知道了,不過卻還是打架的負面消息。這兩個人的交鋒,誰佔優勢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並不像電視劇或者言情小說劇一樣,兩人的眼神一對就教上勁了,火花「 哩啪啦」地響個不停。真實的生活中眼神是不可能產生火花的,也不可能有人冒出那種用眼神殺死對手的想法,兩人這樣,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而已。

方行對陸啟明的記憶僅僅停留在前世上學的一些了解上,重生過後也沒有見過他,不過他是知道陸啟明追林婉的力度的,自己想要達成心願他可是個強勁的對手。

而陸啟明對方行的了解可是少之又少,僅僅是通過流傳的那些只言片語,而且這還是第一次看方行的正面。兩人一看對方的眼楮,便知道了對方對追求林婉都是十分堅定的。

陸啟明首先將移開,繼續在教室里掃視,掃視一圈後,便朝里面說道︰「方行呢?誰是方行,能出來一下嗎,我和你有話要談?」

雖然話語中十分客氣,可是剛才的舉動卻完全無視掉了方行,要知道,他可是認識方行的,不過方行是知道,自己若是接上這句話了在氣勢上便會矮上一頭。

同樣的轉過頭來,沒有去理會這句話,反倒是低下頭繼續看起書來。林婉依舊是坐在座位上,听見陸啟明說這話時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看看方行,發現他仍然在底著頭在看書,眉頭也就舒展開了。

她對陸啟明並無惡感,不過也不希望因為她方行和陸啟明之間就發生神農爭執。

陸啟明問出這句話之後並無人響應,倒是有點尷尬,好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女聲響起。

「方行,外面有人找你的!」這句話儼然就是對著方行說的,從方行的左邊傳了過來,想必是本班的學生。

被本班學生點名,方行只好無奈地抬起頭來,朝聲音的來源方向一看,發現說話的地方竟然在林婉那,是林婉的一個好友。

這個女孩本來就不願意林婉和方行太過親近,在她眼里林婉是極其優秀的,方行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平時沒前勸過林婉。倒是陸啟明,學習好人長得又帥,和林婉般配極了。

林婉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的突然發言,朝她投去了一個責怪的眼神,然後又朝方行看了一眼,她真的不希望別人因為她起什麼爭執,尤其是方行。

班級里面其他的同學也是听到了這聲叫聲的,全部都轉過頭來看著方行,而門口的陸啟明也見人解了他險些尷尬之圍,順勢把頭隨著大家的目光轉了過來,問道︰「你是方行?我找你有點事情,能隨我出來下嗎?」

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意味,首先他是主動來找方行的,卻裝做不認識方行,無疑是表明了他的一種心里,你方行只是個無名小卒,根本沒人認識的那種。

再者,他邀請方行出去一下也引人遐想,在學校里,如果想去教訓某個人,一般都不敢直接沖到別人教室里,會把別人喊出來在門口教訓,這幾乎都是一個規矩了。當然,大家不會以為陸啟明把方行叫到門口就是為了揍他,品學兼優的他當然不會做出諸如此類的暴力事情了,頂多是叮囑一般。不過,由于他本身的優秀及家庭背景,被叮囑的人往往都不會和他作對的。

方行被這麼多目光看著,就算他的心里年齡有二十多歲了,但是壓力還是很大的,不過陸啟明這般問法,他也不會乖乖地就這麼出去,卻反問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正好,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那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任何事情。

「我是陸啟明!」陸啟明馬上答道,不過聲音卻很大,他沒想到這還有不認識他的,他可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不過他回答之後馬上便想到了,這個小子是故意這麼說的,而且自己還配合了他。

「哦,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方行這話問得特別禮貌,其意思是叫陸啟明有話就說,可是陸啟明的話哪能在這說,他總不能說林婉是我的,你別想打她的主意,你比不上我的。

雖然這些是眾所周知的大實話,而陸啟明也是想把方行叫出去這麼說的,可是此時卻萬萬不能說出口。

如果他當著幾個人的面對方行說這樣的話,那姑且可以稱之為裝B,可是要他當著全班幾十個人的面說出來,那可就真的是傻B行為了。

「恩,你還是出來吧,我找你其實是有點私事!」陸啟明繼續說道,只是態度無疑放緩了許多,但是堅持要求方行出去。

「夠了!」坐在座位上的林婉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門口的陸啟明叫道,「馬上就要上課了,你還不快點走,老是在我們班門口站著干什麼?」

高中課間的時間是很短的,這是第一節課下課,第二節課下課做完操之後倒是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可是方行卻要去念檢討。

「可是……」陸啟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林婉打斷︰「你還在這糾纏什麼,人家不願意和你出去就不要打擾人家。」

這話明里說是叫他不要打擾方行,卻是叫他不要在這里糾纏自己,他打得什麼主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這話被方行听了卻不是什麼滋味,別人來找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的事,他方行未必就怕了,現在還要一個女人庇護。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別人驚訝地目光中向門口走去,到了陸啟明,沖他微微一笑︰「我們出去吧,動作要快一點,要上課了,你有話就說……」

方行這麼一說,好像剛才拖延的變成了陸啟明了一樣,而且他的最後一句拖了長腔,好像省略了什麼似的。

對了,「有話快說」的下一句,可不就是……「有屁快放」麼,在方行的心里,陸啟明接下來注定不會被他听取的話,可不就是放屁麼!

方行的教室在這座教學樓的一樓,並且是最靠近樓梯的那一間,所以門口的人來來往往得很多,和林啟明一道,走到了一個拐角里,那里到沒有多少人。

這種感情方面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多的人攙和的為好,方行首先停了下來,對著旁邊的陸啟明說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現在沒有人了,你可以說了。」

雖然是明知道陸啟明所為何是,方行還是明白自己此時不應該表現得太聰明,因為他所能展現出來的完全不能將陸啟明的風頭給壓住,所以暫且就失敵以弱。

離開了教室里那麼多人的注視,雖然剛才被方行稍微地為難了小子,但是陸啟明此時已經回復到了來時的那幅自認為很從容的樣子,緩緩地走了過來,雖然說不上指高氣揚,可是方行看起來還是心生厭惡。

不過在普通的少年來看,陸啟明的這個樣子就叫做酷。雙手依舊插在口袋里,說道︰「其實來找你倒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听說……最近你和林婉走得挺近的,是不是真的?」

方行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事嗎!看著陸啟明一直盯著自己的眼楮看,方行把頭撇開了,他可沒有興趣總是和一個男的對視︰「是的,我們是同班同學,走得自然很近。」

並不是在掩飾什麼,只是他與林婉的關系可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還是以朋友的名義在一起,不就是同班同學嗎?

「還有……」陸啟明突然叫道,這次倒是吧手從口袋里抽了出來,「你喜歡林婉,對嗎?」

這個問題問得夠直接了,答案也只有兩個,是與不是,他盯著方行的眼楮就是為了判斷方行是否說了假話。

眼楮鎖在方行的臉上,不但是注視著他的眼楮,更是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陸啟明發現了方行的臉上竟然有一道淡淡地傷痕,剛才沒有仔細看所以沒有發現。在這道傷痕的印襯下,方行原本平凡的臉竟然蒙上了一層別樣的光輝,叫人看不清楚。

對于女人來說,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身上的傷疤了,每次跌跌撞撞都擔心這傷痕會不會留下疤子,至于摔倒的疼痛,反而是次要的了。而對于另一些人來說,傷疤就是他的功勛,每多一道傷疤,就會多一道榮耀。

而這道疤痕,無疑就是方行的榮耀,使他在如此優秀的陸啟明面前還不用退卻。

「是的!」方行點點頭,「我確實喜歡林婉,這有什麼問題嗎,你不也是喜歡她嗎?」

只許洲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什麼時候都是使人氣悶的。

果然,听見方行這樣說,陸啟明開始勸方行了︰「我和你不同,我看過你的學習了,而且還听說你天天麻煩林婉,要是她的成績因此而下落你能負責嗎?無論是學習成績,家庭背景,或是別的東西,你都不能和林婉比,當然,也不能和我比,你憑什麼喜歡林婉。」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底氣,因為他家庭背景及個人優秀的緣故,勸解別人還未曾有過失敗的例子。

方行以前看到小說上或是電視劇上有人用家庭背景什麼的壓迫主角,然後主角就被迫離開女主角的情節,方行就覺得它很扯蛋,並且很狗血。因為那時覺得愛情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只要兩個人真的相愛,不會因為什麼別的東西被阻擋,可是看到相似的情節在生活中發生的時候,不得不感嘆一句,藝術真的是來源于生活的。

愛情它不像親情那樣與生俱來並且無法選擇,也不似友情那幾年不見卻好去當初。生活中,很少有人能在愛情上一番風順,並且在遇到挫折的時候能始終的堅持下去,只是想稍微放松一會,可有時一轉身也許就是一世。這東西,實在是太脆弱了一點。

被陸啟明這麼說,方行其實也是有壓力的,他雖然沒有說什麼威脅的話語但是扯到了兩人的家**去了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因為,陸啟明的父親就是現任公安局局長陸永年,有名的打黑英雄,也是方成的頂頭上司。

方行不知道陸啟明在家里的話語權有多重,不過那種學習成績好的孩子在家里說的話絕對比自己在家里說的管用,倒時候他只用在家里說方成的兒子在學校里打架,而且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被批評,那麼陸永年就會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不好的印象。

只是,因為這個他就要服軟嗎?對于自己的愛情,前世的時候自己沒有堅持,可這一世卻絕對不能留下遺憾。

面對陸啟明似「好心」地勸阻,方行毫不猶豫地出言反擊︰「怎麼,難道我不能喜歡一個人嗎?似乎這與一個人的家里如何無關吧,我只知道我喜歡林婉,並且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陸啟明今天來找方行也不是單獨為了勸他,方行見了他就會放棄林婉的事他也只是在腦海里想想而已,並不會天真地認為真的如此簡單,林婉的魅力,可不只這麼簡單,這個小子既然有勇氣接近林婉總是有點決心的。

他今天只是過來看看方行,並且聲明一聲他對林婉勢在必得的決心,他要是再繼續這樣就是和自己作對,沒想到,這個不認識自己的人果然選擇了和自己對抗(他不了解方行是否認識他)。

這倒有點意思了,以前只是單純地追林婉,現在竟然多了個競爭對手,而且是那種實力只配給自己蹂躪的那種,也不會太無聊了。

他要讓方行知道自己的優秀,並且心生畏懼,不敢和自己抗衡,這樣他會有一種莫大的滿足感。

「你是不打算放棄嗎,那麼,你就是我的情敵了,對付情敵,我向來是不曾手軟的。」陸啟明說道,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折于林婉知手也只是她不想戀愛而已,一旦她想通了,絕對是自己得手。

站在山頂的人和站在山腳的人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在看對方時,在自己的眼中對方同樣渺小。

和陸啟明一樣,方行對自己也充滿了信心,不止是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林婉內心的松動,更是因為他緣于重生者對一切的掌握感,即陸啟明是不可能追上林婉的。而他,別忘了,這不是他第一次愛林婉。

沖這個注定悲哀的人點點頭,方行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情敵,我看你有什麼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哦,對了,你好像是很有名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絕對是方行故意氣陸啟明的,因為他已經在剛才短暫的交流中發現了陸啟明雖然優秀,但是氣量卻很小。果然,陸啟明被他成功的給刺激了。

眼楮死死地盯著方行,仿佛要突出來,說道︰「記住,我叫陸啟明,至于我那點小名氣,不算什麼的,你馬上不是比我要更有名了嗎,那名氣可是全校範圍的。」

這就是短暫的第一節課下課,再有一節課,方行的名氣,也就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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