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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不歡而散

第16節第十六章不歡而散

酒喝到最後空氣里都彌漫著醉意。

阿瑋可能有點上勁,眼里散發出墮落的光芒,眯成了一條縫,懶洋洋地說︰「還沒喝完啊?我好累想躺一會。」于濤忙說︰「那你就去里屋床上睡吧。」

我听了覺得荒唐,那可是人家夫妻「戰斗」過的地方,阿瑋也不推辭,真的站起來走進里屋,于濤進去為她鋪床,拉上窗簾,房間里頓時光線曖昧起來。我跟進去一看,這也太離譜了,本以為就和衣床上靠靠,還真的當是自己家,月兌了外衣和牛仔褲鑽進被窩,這床被上也許還有于濤老公的污垢,我對自己的女人是非常保守的,阿瑋的草率讓我著實有些吃驚,可她還朝著我怪笑挑動我的神經,知道我特別渴望與她同枕共眠,吊足了我的胃口。

于濤也許看出我想留在里屋,說︰「別搗亂,讓她睡會,我們接著喝。」便將我拉了出去,粉碎了我的企圖,無奈客听主便,只能回到客廳的飯桌上。這是我第一次與她單獨坐一起喝酒,盡管這也算不上真正的單獨,于濤似乎是有感覺的,很快換了一個角色,不像剛才那樣跟著阿瑋對我咄咄逼人,矜持的如一位淑女,連拿酒杯的姿勢也顯得那麼的端莊,輕輕的一抿,杯口上降紅色的唇膏印又濃了一點,就這樣做作著,直到嘴唇微白,宛如清晨初醒時,經過了一夜的沉睡。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默默無語的喝著各自的酒,我借機細細的欣賞了一番她,其實她如果平時穿著得體些,臉上的妝化得淡雅些,言談舉止穩重些,整體形象應該並不輸于阿瑋,而且于濤長的高挑是她所不能企及的。我對于濤的印象不很好是源于她剛剛來公司上班的那年,有次夏天穿了件綢緞露背裙,緊緊的貼著自己豐韻的身體,露出大半部分肥沃的背部,贅肉累累,我們看到的不是她的性感,而是低俗的。不過後來幾年她離婚後消瘦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準備再婚注重自己的打扮了,總之幾乎是顛覆了我對她的印象,記得有次她上身著一件緊裹的豹皮夏裝,胸部包得美輪美奐,走起路來跌宕起伏,思念至今。

我同于濤交談中突然想起阿瑋的囑托,就問她︰「听說你的婚姻不如意?」她一怔,感到很意外,漸漸收起優雅的表情,說︰「嗯,我們的婚姻基本上已經破裂,只是有個八歲的兒子我不忍心傷害到他。」

我完全理解她的此番表白,中國很多婚姻家庭往往都是維系在孩子的身上,明明彼此早沒了幸福感,甚至夫妻關系形同擺設,還是艱難的共同生活著,想開點的夫妻,兩人達成默契,各自瞞著孩子在外面投懷送抱,不亦悅乎。我的朋友托尼就是這樣,對老婆審美疲勞後,常常借故不回家,也不提出離婚,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上次在他的畫展上遇見的那位模特王海華就是他最近的一任。

「哦,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你們可是有孩子了。」我在說她,同時也在說自己,愛阿瑋自己有能力娶她回家嗎?本來兩人感情不和就散看似很簡單,有了孩子就變成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自私,所以在阿瑋的問題上,我考慮最多的就是這個。

于濤反應強烈地說︰「這日子沒法再過下去了,他經常動手打人,我渾身有好幾處淤青,這里……還有這里。」她撩起厚厚的褲管給我看,又指著自己鼓鼓的胸部道︰「這里也好痛,要是能夠給你看,你看後一定會震驚的。」她說話就是這樣讓人大喘氣,換了不了解她的男人听了,以為是在性暗示,很多時候一句正常的話到她嘴里就會走樣,所以她在公司里非常有男人緣,大多都屬于在消遣她而已。

我驚訝地問︰「**?」她苦笑了聲答︰「算是吧,他是個變態的男人。」我說︰「你不會反抗嗎?」她沮喪地說︰「像他這樣的人,我要是反抗的話,會遭來更多的折磨,他什麼都干得出來,你慢慢想吧,凡是你能想到的變態手段,我都嘗過,簡直不把我當人看。」

真沒有想到這張快樂的臉背後,藏匿著難以啟齒的傷痛,我不解地問︰「可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她舉起半杯葡萄酒一飲而盡,頭發蓬散,像個頹廢的被拋棄者,然後說︰「也沒有什麼,就是他經常晚上不回家,我問了他下次,有天他醉醺醺回家,就把我按倒在床上發泄,大冬天把我剝得一絲不掛,第二天我就高燒了,還得照常去上早班。」我問︰「兒子在他也這樣?」她答︰「兒子被他帶到父母家去住了,說這幾天乘兒子不在,好好的教我這個不听話的老婆,簡直是顛倒黑白,他有外遇還不許我問?」我立刻反問︰「你怎麼知道他外面有人?」她激動地道︰「電話都打到家里來了,一天晚上他出去買煙,那個女的打來電話,听到我的聲音就掛了機,我注意到半個小時後她再次打過來時,我老公接的電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和對方的關系不正常,別以為我是傻子,你們男人的心事我都懂。」說著搶過我杯子里的女兒紅,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大半正要喝,我急忙攔住道︰「你別喝混酒,會醉的。」

我們在客廳弄出了聲響,阿瑋在里屋懶懶地喊道︰「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呀,動靜這麼大?」我怕引起她的誤會,嗖的站起身對于濤說;「我過去吧,馬上來,記住別喝混酒啊。」

我進屋,阿瑋往我身後望了望,見于濤沒有跟進來,神秘兮兮地問︰「談什麼那麼起勁?」我說︰「在訴苦,老公虐待她,想離婚又舍不得兒子。」她諷刺道︰「這話題你們倆談倒蠻合適,想離婚都被一個兒子拴住。」我馬上為自己辯解︰「我又沒說不能離婚,只是現在的時間未到。」她道︰「老實說,我也不指望你會跟老婆離。」她說這話時的眼神迷茫而又苦澀,我好難過,大凡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失望是種什麼滋味?我沮喪地道︰「所以你要為老公生孩子,哪怕早已沒有了感情?」

她將被子撩開一角,道︰「別說這麼嚴肅的話題,今天你怎麼那麼老實?」在她眼里我是個見縫插針的男人,兩個人的時候我沒模她,反倒覺得不習慣了,她是個善于調和我情緒的女人,我心領神會將冰涼的手,毫不留情的伸進她的內衣里,阿瑋的身體滾燙如炙,她凍得宛如砧板上的魚兒,拼命跳躍著卻沒有阻止,嘴里說道︰「你這是在報復我啊,同美女喝酒聊天那麼久,手還那麼冷?」我笑道︰「這算什麼話?我同她聊天手可沒放錯地方。」她挖苦我︰「你巴不得她讓你放呢,說實在的,你們倆倒是挺配的。」

我沒有接她這話,暗中很吃驚,女人愛一個男人時,出于不放心,常常會說反話試探對方,但我是個容易前後聯想,並去邏輯推理的人,阿瑋同老公鬧了一陣子矛盾後,懷上了老公的孩子,說明是想繼續維持這個婚姻,而我就成了她的累贅,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我當時盡量的在往好的方面去想,之後她又說過幾次類似的話,這就是真的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往桌上重重摔杯子的聲音,我與阿瑋面面相覷,「出去看看。」她說。

我沖出去一看,于濤趴在桌上,我和她的兩個半杯女兒紅都被她消滅干淨,她醉了,我跑過去喊道︰「濤濤,去阿瑋那睡會吧?」她沒有動,我用力將她扶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里屋走去。一陣急促的鑰匙開門聲,于濤的老公推門進來,于濤觸電似的松開我,驚慌失措的望著老公,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是干什麼?」于濤的老公身材魁梧,聲音洪亮,我終于明白于濤怎麼會任他宰割,在他的拳頭沒有揮出之前,我迅速回過神,鎮定地解釋道︰「她醉了,我扶她上床去。」他瞪大眼楮氣勢洶洶問︰「你們要上床?」于濤的酒被嚇醒,或者她本來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老公面前說︰「不是這樣的,今天我請他和瑋瑋來家里吃飯……」沒等她把話說完,臉上被老公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給我滾開!」

我驟然明白,他是將我看成調戲他老婆的人了,正在這時,里屋的阿瑋穿好衣服出來,于濤立刻理直氣壯地道︰「你看瑋瑋也在,又不是就我和他兩個人。」

阿瑋曾經一人去過于濤家,和她老公也認識,他們四目對視了下,算是打過了招呼,我覺得這里已非久留之地。

她老公冷冷地嗯了聲問︰「那你們吃好了嗎?」于濤戰戰兢兢地回答︰「吃好了,吃好了,我去洗碗。」說著就去收拾桌子,阿瑋說︰「我來吧。」于濤忙說︰「不,我來。」她抬頭一看牆壁上的掛鐘道,「啊,五點啦?那你們回去吧,我們這鄉下車很少的。」

這正中我們的下懷,我和阿瑋落荒而逃,剛走到走廊上,一聲沉重而又清脆的聲音從于濤的家里傳出,「好了,碗她不用洗了。」我不禁說了句冷幽默,阿瑋問︰「我們要不要進去勸勸?他又要打濤濤了。」我說︰「我們進去會更糟,你沒看我剛才都變成流氓了,他回來時正看見我扶著他老婆大概誤會了。」阿瑋內疚地道︰「我們就這樣離開,總感覺是見死不救。」

我硬著頭皮過去敲門按門鈴,都沒有開,里面的聲音越來越輕,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們問她昨天後來的情況,她痛苦地說︰「別提了,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兒子姓魯,就給他吧。」

我听了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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