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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茶室初夜情

第12節第十二章茶室初夜情

沒有一線光明歷盡險阻照亮我們陰暗的牢籠。

但是,能自由展翅的鳥兒呵,請不要守著我們相對啜泣,你應該沖過險惡的愁雲,

高聲叫出︰我看見了太陽!

我喜歡泰戈爾的詩,他的詩句蘊涵著濃厚的宗教情感,我對阿瑋的情感,也早已證明了我已無可救藥地對她產生了佛門般的皈依。這種感覺從認識她起便隱隱地開始了,我曾試圖去擺月兌她對我精神上的桎梏,但每次都加深了我對她的崇拜——人對神的崇拜也由來于此。

夜已很深了,我和阿瑋猶如一對馬路天使,像是漫無目的地曬著月光浴,過了零點說話聲音似乎馬上就變得嘶啞起來。我們很少說話,有時就靜靜地向前走著,她靠著我,任我和她一起走向未知的地方。

我把阿瑋送到她母親家附近,那里有一家茶室,今夜我們說好了不準備回家的,她老公是中班,我兒子隨她媽媽去外婆家去住幾天,這一切似乎是神的安排,兩個干柴與烈火正好沒有後顧之憂。

茶室里客人寥寥無幾,靜靜的茶樓像是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門外偶爾傳來過路人的零星腳步聲和一掠而過的幾句低語,仿佛那只是樹葉的聲音。

我們選了二層樓最不引人注目的座位坐下,那里正好有個轉彎,是個盲點,阿瑋坐在我的對面。

她喝毛峰,追求清淡,我喝鐵觀音,喜歡它的香高味醇,這已是我們的慣例了。

服務員為我們倒茶,我招呼她不必來續茶,我們自己來,她很職業化地朝著我們含笑轉身下了樓,整個二層樓就剩下我和阿瑋兩人,我們相互為對方續茶,隨意聊著天很輕松的樣子。

「這個環境真好。」我說。她話里有話的說笑道︰「嗯,像是專門為你而存在的。」然後為我倒茶,其手勢看起來像個常客,非常優美,倒是我顯得有些笨拙,我口很干的樣子,大口喝下了它,並看著她,這樣子就像她倒過一杯酒試探我,說是酒中有毒,而我信任的一飲而盡,我就是如此的迫切向她證明對她的忠誠與不貳之心。

見我看著她,就指著桌子上的一盤豆子問我︰「你知道我最先準備吃里面的那一粒啊?」我幾乎是驚呼道︰「天哪,你又來了,好吃力喔,像是在開發我的腦子啊?」她卻很有興趣的糾纏我說︰「你說嘛,猜猜看,我看你準不準?」

我是這樣想的,一般人家吃東西是就近的挑,阿瑋與眾不同,當然會截然相反,便隨意指著一粒離開她最遠,看上去顆粒最完整的一粒說︰「這個吧,我知道的。」她笑了,看著我,很幸福,眼楮都好像在閃亮,說︰「啊,你很聰明,為什麼呀?」

「因為那粒最完整,你喜歡完美的東西。並會盡快佔為己有的。」我胡說八道地解釋,其實那不過是人們在無所事事時吃零食最普遍的習好罷了,正好被我猜中,或許我什麼也沒有猜中,只是她故意渲染氣氛,哄哄我罷了。

她就是這個樣子,經常喜歡做出幾個謎一樣的動作,好像是讓我領會什麼,這是她一貫的手法,尤其在這種場合,總是會不失時機地啟發我的想象力。她說喜歡感受我想象力發作時,所表現出的一種介乎于沖動和成熟之間的韻味。

茶室里空調開得很高,阿瑋除去外套搭在椅子上,一件緊身的高領毛衣裹著豐滿的身體,從外面就可以依稀感受到她的成熟美。我握住她端茶的手,把茶盅從她手上奪下,她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有些做作,軟綿綿地跟蹤著自己手的去向,我的想象力發作了,握住她細縴的手指慢慢放進了口中。

阿瑋的手臂跨越了整個桌面,身體趴著很吃力的樣子,她看著我的口型動作,發出仿佛是很不情願的聲響……

我自認口力並沒有那麼厲害,可她總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我喜歡她這樣,所以我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激情四射。

終于她沖了過來,跪在我的兩腿間一頭埋了進去,靈巧的舌頭不停地滾動,我全然沒有作主的機會,任憑她對我行使主權。這是她第二次那麼大膽的對我,讓我全身的每一根血管膨脹了,抓住她的短發,揚頭喘氣,此時的我絲毫顧不得什麼是風度,阿瑋直勾勾盯著我,似乎喜歡看我這副模樣。

突然,阿瑋站起身,解開褲腰露出她的臀部,連商量也沒有,霸道的坐了上來,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的第一次,也是我曾經乞求過而被她拒絕的事情,她曾說,「我已經得到了你的心,不想把你全部佔有。」可是今晚她是主動而且一點也不容我反應,我也不甘心示弱,將她推倒在桌面上,茶桌被我們弄得發出支撐不住的聲音……

「請你不要這個姿勢。」她害怕地求饒說。

我們曾經討論過人與動物性行為的本質區別,她說動物只有一個動作,人卻是千變萬化,所以就有了性文化。她真是什麼都懂,亦或是怕我因此說起來滔滔不絕,她先入為主罷了。其實我也不常對她說這些的,有時看著我想要說的樣子,其實真要放開了說,恐怕又要驚動了彼此的神經。

我根本沒有理會她的乞求,宛如一匹野馬在曠野上奔跑,只听到馬蹄的聲音在有節奏地敲擊著路面,越來越快,終于我的內心像是發出了一聲嘶鳴中,世界重新歸于平靜。

我全身空虛,阿瑋頭發散亂,臉色也有些變了。我們的初夜居然如此的出乎尋常,在一個公開的場合挑戰了理智,而心里卻有說不出的刺激。

我們各自打理著自己,她仍然坐在我的身邊,茶室里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樓下偶爾有幾下推門聲,有人進來出去。我有點餓了,吃了幾塊剛才要來的點心,人緊張的時候花的力氣是常態的倍數。

「你目的達到了,以後肯定不會再要我了!」她沒有吃,像是疲勞到了極限,橫躺在我的腿上,猶如一只剛被宰割的綿羊,愁容滿面地說。我急忙向她發誓道,恨不得將心掏出來讓她看︰「不,我會更加的愛你,永遠永遠!!!」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力和無奈︰「我不相信……不相信,男人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她是另有所指,或許是她的婚姻不順的感悟,激動地抱住她的頭,在她耳邊堅定地重復著我的誓言︰「我永遠愛你,阿瑋,永遠永遠。」

她把手伸進我的內衣里,放在胸前,感受著我的心跳是否在說謊。

我拍拍她道︰「睡一會,我抱著你。」她含笑著打趣︰「郎(狼)不睡,小女子我怎麼敢呢。」

「害怕啦,剛才感覺好嗎?」

「嗯,有一種被強迫的感覺,好久沒有做了,就會產生希望被強迫的幻覺,你剛才好像射透了我的心,使我產生受虐的快感,這是第一次,我很想就這樣死去,讓這感覺永遠留在我的體內。」她的眼神迷茫得讓我不能自己,便說︰「你要喜歡,我以後就多給你好了,不過……」我突然想起阿瑋尚未生育,問,「我們今天這樣會不會有孩子?」她認真起來,反問我說︰「你想過我們這樣下去萬一有了怎麼辦?」

也許她看出了我的尷尬,差遠了話題說起他們夫妻的事來︰「他母親倒是總匆促我,我現在覺得很害怕……。」我不解地問︰「你怕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怕。」她沮喪的低下頭。

我想問她,為什麼她不與自己的老公**,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我不願意承認我愛的女人在法律上仍然屬于別人的。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說︰「我和他結婚到現在一直是只有禮拜天在一起,我們的班次正好錯開著,他好像也不急,他是男人,他不急,我也就隨便了。」

「奇怪喔,放著這麼好的老婆……」我由衷的感嘆道。阿瑋顯然怨氣十足︰「他說沒有辦法調換班次,讓我換,我的部門你是知道的,我有什麼辦法?」

阿瑋的部門人際關系確實很復雜的,不過她如果真的要換,我是可以幫忙的,她不提出來我也樂得這樣保持現狀了。

她回憶說︰「昨天我夢見自己生了個兒子,我媽說她很白,我馬上想到了你……很奇怪,就好像預感到我們今天會這樣的。」我坐直了起來,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我是個無神論者,可我相信緣份。」我瀟灑的說。

「不,你是相信自己的選擇,它是不可抗拒的,是嗎?」我點點頭,若有所思說︰那麼說我們都選擇了一條危險的道路,它同樣是不可抗拒的。」

一陣沉默,雙方都突然止住話題,太沉重了,都不願意去破壞今晚的氣氛。

「天快要大亮了,我睡會頂不住了。」她說著便又一頭倒在我的腿上,合上眼楮。

我朝對面的窗戶看去,拂曉的晨光穿透玻璃照射進來,阿瑋懶懶的睡著,她的嘴唇微啟,猶如午夜的夢囈喃喃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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