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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時間與空間

第13節第十三章時間與空間

給我一個時間和空間,我將愛留給你。浪客中文網

如果眼前的歲月有一個界線,那一定是你我都無法接受的界限;如果時間有一個分界點,那麼這一定是你走出我視線的那一個瞬間。

每次與阿瑋草草分手各自回家後,內心就會有那種想法,阿瑋和家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里發生的情景,而我,就像在世界的四度空間中來回穿插,又相互不舍。

雙休日,妻子上班去了,我與兒子呆在家里,我閑著無聊打電話給托尼,是他妻子接的電話,告訴我托尼到廈門去處理一件與畫有關的事情了,听語氣好像有些不是味道,我心想,托尼這次肯定帶那個王海華一起去的,她名義上听說還兼職了秘書,一起去也很自然的事情。

他們的事情大概他妻子是有所耳聞的,即便沒有听說過什麼,就憑女人的直覺,男人在外面有新歡,總會在生活中的一些談吐上暴露出它的蛛絲馬跡來。男人差不多都是分子,如果有兩天不糾纏自己的妻子,要麼他的生理出現問題,要麼就是荷爾蒙有了其它去處。女人不一樣,你不去挑逗她,她一輩子可以很安靜,而男人是滿而自溢,所以男人一般皆是沒有出息的動物。

我其實有些嫉妒托尼,他有個很賢惠的妻子幫他照料家和孩子,他可以在外面闖天下,經常深夜很晚回家,有時不回一個電話說是出差去了。記得有幾次明明和我以及一些朋友在外面唱歌,又去泡了澡,他打話說在外地,我在一旁听著暗笑,直嘆道,老練啊老練。

相比之下,我沒有他那麼自由,妻子每天按時上下班,在單位是被領導訓過就回來找我的麻煩,長期的郁悶使我對這個家幾乎失去了信心,但是我沒有想到過要與她離婚的念頭,在我看來重新建立一個家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所以,我與托尼他們不一樣,甚至我跟我自己也不一樣,我常生活在婚姻的矛盾之中,郁悶、叛逆、彷徨……始終在這個怪圈里輪回。

阿瑋出現後,我有了一些寄托,找到了我的追求,我愛她,但是我卻從不敢把阿瑋放在我和妻子婚姻的對立面,在哲學上,她是我愛情的對象物,在宗教上,她是我寄托愛的神化物。

我和托尼在一起與妻子是明說的,托尼是我很早就要好的朋友,以前年輕時他經常來我家談文學藝術,妻子那時是我的女友認識他,對他的影響還不錯,說他很老實不像我。每次我和托尼一起,總會有意無意先讓托尼打電話到我家來請我,妻子听到是他邀我去玩,也不再阻攔我,還說男人是應該多交朋友。

女人也真怪,我以前常出去玩,她總埋怨我怎麼心那麼散,有了孩子我就刻意壓縮了外出的頻率,她就說我沒有朋友老呆在家里,所以無論我如何做,似乎都不能令她滿意,嘮叨是她與我交流的唯一語言。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枯燥的,而另一種是令你永遠看不厭的,有人說再美的人也會被審美疲勞,我不太同意這樣的說法,我覺得對于有些女人來說,審美疲勞是不存在的,她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激發你,愛你的女人懂得欣賞自己喜歡的男人,這種欣賞會轉換成男人對你的不舍。在阿瑋之前,我甚至記不得有人曾經是否欣賞過我,在與她激情的一瞬間,我經常感受到她對我心和身體的依賴,仿佛這個世界上我是她的唯一,男人生來是喜歡當保護神的,就像女人天然的渴望被呵護,因此,阿瑋是個能夠讓男人不斷燃燒的女人,而我,願意一直被她這樣焚燒著。

她曾經對我說︰「我喜歡你,只是喜歡你的人,我不在乎未來會怎樣,我的要求很低的。」

我知道其實她是有所思的,人在思想中才會刻意的掩蓋自己的思想,在這方面,我想到的是愛情,而她還想到了婚姻,她曾不止一次問我︰「如果我們以後在一起,你兒子怎麼辦?我不生孩子了,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問得太多了,對于我來說就是個壓力,也許女人多半是現實主義的,而男人卻是浪漫主義的,我和她年齡上的差距,注定在處理我們的關系上正好成反比,我和她的情況是不同的,背負的責任也完全不一樣,當然,每到我被問到難處,她也會自覺的把話題迅速引開,從來不逼我,讓我進退自如,她點到為止的問著,荀子在《勸學》里面講,別人問你問題你不能不答,也不能多答,最好就是像回聲一樣,別人問多少答多少,所以我樂得君子如響了。

我們活動的空間和時間都十分有限,有時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卻總苦于找不到一個我們渴望的地方。其實我很想去她家的,周五晚上她老公上中班時可以去那里,可她總是不同意,說︰「這是他的家,我不想。」

我尊重她的決定,她似乎也覺得對不起我一樣,所以我們經常在茶室里坐坐,一次我們在喝茶聊天,她告訴我︰「我老公好像有所察覺了,上早班的時候經常不定時用手機打電話回家,我上班他也不放心,每天吃完午餐,都要按時與他通個話的。」

「你在上班,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起初這樣疑惑的問她,後來我終于明白,他們這樣做正好暴露了他們的婚姻出現了信任危機,感情基礎已然名存實亡。

阿瑋厭惡沒有自由的生活環境,她曾經對我說︰「他現在想要知道我每分鐘在做些什麼,我實在是受不了,太可怕了。」我帶著幾分輕蔑道︰「他真以為可以控制你嗎?越是這樣,越會起相反的效果。」

我認為,也許男人都如此吧,就像我一樣,愛上一個人就想佔有她的每一秒鐘,「太惡心了,你們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她忿忿地說完,轉向我告誡,「你以後可別這樣,我討厭失去自由的愛。」我苦笑著道︰「我們現在算有自由嗎?我們現在連起碼的時間和空間也少得可憐,還談什麼自由。」她听了我的埋怨突然扔出這一句話來︰「你已經得到我了,別不知足,我本來就不是你的。」

我不敢往下說了,阿瑋說得很對,她本來就不是我的,是我非把她的心搶過來的,我既自私又野蠻,可她喜歡我這樣,她需要我,盡管不是什麼每分鐘都需要,但是我不正在做她所期望的事情嗎?愛就是愛戀人的全部,愛是完整的,而非僅僅精神上。想到這里,我正想打電話過去問問看,她一定在家,一定也在想同一個問題,可是她老公今天雙休日也在家。

我頓時惘然起來,兩夫妻在家能做什麼事情?阿瑋叫老公時的聲音是多麼的動听和流利,她現在正在這樣叫嗎?我怎麼一點點也听不清楚?

她總是有意無意問我︰「你昨天與妻子做了嗎?」而我總安慰她說︰「沒有,好久沒有了!」她听了好像很滿意我的忠誠,抑或她根本就不相信,只不過心理安慰一下而已,但我對她的忠誠卻不抱什麼希望。

我在她心里到底有幾分,她在我心里又佔了多少?我不斷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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