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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修潔洗完澡,一邊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一邊走出房間,原本打算打電話問問管家然後嘗試煮些粥或者湯圓給郭嘉送進去的,可是,當他推開門看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腳跟一顫,生生頓住。

只見,客廳里的小女人,稍顯單薄的身體上裹著偌大的浴袍,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兒,看著可愛的緊。過長的浴袍袖子被女人挽了幾圈,露出那半截藕白色的小臂,精致小巧的臉兒洗干淨後白白淨淨越顯可愛,此時正仰著腦袋喝酒的性感撩撥著男人的理智,讓男人性感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滴」,女人洗完澡頭發沒有擦干的水跡順著小臉滑下,沒入浴袍。

男人性感的喉結隨之女人無意識的動作,更加歡暢的一上一下。

可能是太渴,郭嘉梗著脖子一口氣將五十毫升的酒全部灌到胃里,可酒畢竟跟水是不一樣的,液體一入口的冰涼只是一瞬間痛快,很快,胃里**辣燒心的感覺涌上,郭嘉這才遲鈍的齜牙咧嘴起來。

自己氣自己,使勁將小巧精致的酒瓶重重的放在一邊的窗台,吸吸叫著胡亂吐氣呼氣,小舌頭探出口腔,小手成扇給她扇風,像是這樣,舌尖的辛辣和月復腔內的火熱就能消退似的。

除卻酒瓶遮擋後,郭嘉精致可愛的小臉,絲毫不差的全部被凌修潔納入眼底,性感的喉結翻動,全身燥熱,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小月復往上,火燎燎的往身體的各個部位蔓延。

郭嘉跳著腳扭臉,眼底男人如鬼斧神刀雕刻一般完美的臉赫然在目,浴袍沒有完全包裹住的少半個古銅色的胸肌,讓郭嘉吐舌頭扇風的動作頓住,火燒一樣的胃和干澀的口腔,瞬間根式點著火了似的,急僚僚的熱。

郭嘉的小手僵直在半空,兩只漂亮黑溜溜染著不知名情緒的眼楮怔怔的望著凌修潔精壯的前胸。仿佛男人的胸膛可以解涼,她就那麼直溜溜的看著。

凌修潔干咳一聲,大步走到郭嘉跟前,長臂越過她的肩膀拿起隨意被她撇在窗台上的酒瓶看一眼。寵溺心疼的巴掌落在女人濕漉漉的腦頂,「你這丫頭,這種酒是你能喝的麼?」七十五度的酒精度數,這喝下去跟喝純酒精有啥區別?

「小氣!」郭嘉撇嘴,「不讓人喝你放那里干什麼?」

對啊,凌修潔不喝酒屋子里放個酒櫃干什麼呢?

就像許多女人有收集精致漂亮香水瓶子的愛好,凌修潔這廝,不喝酒卻喜歡收集漂亮獨特的酒瓶兒!

凌修潔被郭嘉一句話噎住,沒著沒落的再次拍一把郭嘉的腦袋,這才想起女人頭發還是濕的。

「感冒了怎麼辦呢,怎麼不把頭發擦一下就跑出來?」

郭嘉撅著小嘴,不舒服的吧唧嘴巴抱怨,只是話听到凌修潔耳邊更像是撒嬌。

「口渴!」郭嘉嬌憨的說。

凌修潔失笑,牽起郭嘉的小手走回她方才洗澡的房間,打開空調,從浴室找出一條毛巾,一下下溫柔的給她擦拭黑色短發上的水珠。

郭嘉一瓶酒下肚,雖然腦袋不至于變成漿糊但也好不到哪兒去,服帖的坐在床邊享受凌修潔的伺候,小手還囂張不知死活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隔著絲質睡袍戳凌修潔的小月復,「渴!…。口渴…。」

郭嘉本來就渴,再加上一瓶白酒喝下去,胃里火燒的感覺和舌尖辣辣的不舒爽滋味,更是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喝水。

凌修潔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是他渴的地方和位置跟郭嘉差的十萬八千里去了。

凌修潔把郭嘉的頭發擦一擦之後,插上電吹風的電源給郭嘉把頭發吹干,這才騰出手將郭嘉胡作非為的小手懲罰的使勁攥在手心。

「乖乖的,這就去給你找水!」

郭嘉平常不喝酒的,可想而知,這會子看著跟正常人一樣,實際上自己在干嘛她完全就不知道。

抬起水霧彌漫含嬌帶嗔的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凌修潔,小嘴兒扁著看著好生委屈,「那你快一點!」

凌修潔差點兒繃不住朝那張嬌嘟嘟的小嘴兒親去,但是總歸他還是有一絲理智在的,不能欺負她的強烈念頭,讓他只能委屈自己落荒而逃。

凌修潔長到二十八歲,他伺候過誰?

想當然,沒有!

只是對于郭嘉,凌修潔願意嘗試一切未曾設計的領域。

一貫以來,燒水做飯打掃這些家務事兒家里都是有人在做,即便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家里的管家也有請鐘點工給他這邊按時打掃,所以瑣碎的家事,凌小爺從小到大自是沒有插手過任何一件。

所以,凌小爺進了廚房之後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杯具掉了。

無所不能的凌小爺,看著神器一樣的電水壺,似乎,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翻箱倒櫃終于在頭頂的櫃子里找出說明書,按照上面的圖,插上電源把小水壺放上去,高大的身體極不相稱的靠著低矮的廚櫃,等著冷水變開水這件偉大的事在自己眼前神奇的發生。

手表上最長的指針盡職的沿著表盤一圈一圈轉動,大概轉了十圈,凌修潔大手探向電水壺,尼瑪,為什麼還是涼的?

左右前後打量,忽看見手柄上有個按鈕,試探著按下,水壺開始燒水的指示燈亮了。

凌修潔腦門上的冷汗跟黃果樹瀑布似的,逆流成河。

拍一把自己的腦門,凌修潔有種無力,技能用時方嫌少的挫敗趕腳。

「叮」,電水壺工作到時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被無限放大,尤顯突兀。不過好在凌修潔夠鎮靜,才不至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

如果有人說凌修潔聰明,智商情商一樣高人一等,那絕對沒人會反駁,可是要說這生活常識方面,那就是有人給他打一個負分,同樣也絕不會有人跳出來吭哧一聲的。當然包括他自己,肯定不會為自己辯解一聲。

這時,听到這個聲音,凌修潔依然不確定水是否燒開了,忽略掉壺身上高溫燙手的提示,居然把自己的手往壺身上模去,想著用手試一下溫度,看看是不是真的熱了。

自然,大手在踫到壺面兒的霎那間重新齜牙咧嘴的收了回來。

沒顧得上自己被燙的有些發紅的手,一心只惦記著口渴的郭嘉。抬手從消毒櫃里取出玻璃杯,從冰箱的冰塊盒子里夾幾塊冰放到杯底,然後再把水壺中滾燙的熱水倒個大半杯進去。

玻璃杯導熱快,這一般人都知道,可是聰明如凌修潔,他忘了。

可想而知,水杯被端到郭嘉跟前的時候,雖然水溫因為冰塊基本上降了下來,可是凌修潔的大手,自然是被燙的紅通通的。

凌修潔再次踏進客房,郭嘉就那麼坐在床的邊沿,像個乖乖孩子站原地等大人回頭帶她走一般。

凌修潔的心,瞬間柔軟到不行。

大手這時候被高溫燙的有些麻木,水的溫度沒有辦法通過手而感知。無奈,凌修潔背過身子小喝一口,感覺口腔里的溫度差不多了,才把水杯遞到郭嘉眼前。

「乖,慢點兒喝!」凌修潔的聲音,跟軟綿綿的棉花糖似的,溫柔的仿佛一陣風都能卷跑。

郭嘉熱,全身都熱,想喝水,拼命的想喝。黑白分明的雙眼抬起,朦朧的視線對上凌修潔深邃的褐眸,跟沒看見似的又慢悠悠將視線調到玻璃杯上。一切的動作,緩慢的像電影的慢鏡頭似的。

跟著,小小的雙手覆在凌修潔的大手上,唇瓣就著杯沿,「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溫水。

旋即,郭嘉緊鎖的雙眉舒展,小嘴兒終于舒坦的吧唧吧唧兩下,還跟著呵呵傻笑出聲,「老公~謝謝你!」

凌修潔原本因為郭嘉無意識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滾燙大手上的動作,早已心猿意馬,這時候又因郭嘉軟軟糯糯的一聲老公,盡管知道不是叫自己,凌修潔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chun心蕩漾了。

怕自己忍不住撲過去,凌修潔吞一口口水強撐著問︰「還渴不渴?」

郭嘉此時腦袋混沌的很,听見聲音張著迷茫的眸子望著凌修潔,半晌,才想明白他問話意思似的搖搖頭,「不喝!」

凌修潔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半彎腰抱著郭嘉讓她平躺在床上,順便把絲被給她蓋在細白的脖頸之下,「睡吧!」睡一覺起來啥事都過去了。

郭嘉朦朧水靈靈的大眼楮望著凌修潔的俊臉良久,突然撅著嘴語出驚人的道︰「老公~你怎麼不睡!」小手探出薄被拉著凌修潔的手臂搖晃,「人家要你陪人家睡嘛!」那小模樣,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

凌修潔郁悶的差點兒吐血,半蹲俯身靠著郭嘉的臉很近很近,深邃的褐眸灼熱,閃爍著幽深暗潭一般的光痕,「郭嘉,眼楮張大看看清楚,我是誰?」

「老公!」郭嘉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話說,人醉酒時方知自己愛誰,郭嘉小妞兒,喝醉酒的時候,滿腦袋全部都是許諾。而介個慘不忍睹的現實,讓咱們可愛純情的凌總裁情何以堪捏?

不過好在,凌總裁那時候像是沒有這種生活常識,沒太在意。直到多年之後,凌總裁不知道從哪里听到了這句話,今天的這一幕一幕,因此像刺一樣讓凌總裁每每想起都是熱血沸騰,終于,在某個月黑風高夜,凌總裁一狠心,讓郭嘉小妞喝了點兒小酒,于是…。

後話!

凌修潔听見郭嘉毫不猶豫的回答濃眉一皺,雙手掬住郭嘉的小臉。

郭嘉撅著嘴擰眉呼痛,「老公~干嘛呀~痛~」

凌修潔沒有松手,不過力道還是控制了下,大手捏一把郭嘉的隻果臉讓她看著能清明一點,「郭嘉,好好看看清楚,我是誰?」

郭嘉霧茫茫的大眼楮噙著打量,良久之後疑惑的嘖一聲,「凌修潔?」

「你是凌修潔!」郭嘉小手揪住凌修潔的衣領,「嘻嘻,面癱臉,我知道你是凌修潔!」

凌修潔腦門滑下數條冷汗,「面癱臉?」

郭嘉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瞪的大大的,看著特認真的點頭,「嗯!」

凌修潔涵養好,不然恐怕早把郭嘉扔出去了。

郭嘉的小手劃拉過凌修潔深潭一樣的褐眸和縴長濃密的睫毛,「這眼楮…漂亮呢!咯咯…。可是好像…。像探照燈似的…。我都不敢看他…嗯,不敢看…。」郭嘉邊說邊頓,一會兒在凌修潔這里拍一下,一會兒又在他那里捏一把,最後小手回到凌修潔俊臉上重重掐一把,「這張臉…奇怪了…呃…。像那個地獄閻羅…、呵呵…。冰的…」

郭嘉不知道,之所以冷著臉,是因為倘若不這樣,凌修潔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凌修潔一把拉下郭嘉不安分的小爪子,「睡覺!」該死的小妮兒,煽惑風起火了負責滅不?

酒精能壯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要在平常,郭嘉哪兒有膽子挑戰凌修潔的冷臉,可是今兒喝醉了,她就敢。

郭嘉嬌憨的嘟著唇不滿的坐起身,掙開被凌修潔握著的手,兩只小爪子抬高沒輕沒重的朝凌修潔的俊臉掐過去,「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冰的嘛…。」

但凡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一般人喝High後身體會發熱,郭嘉小手模到凌修潔臉上的那一刻,涼涼的,各種舒坦。所以,郭嘉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怕死煽風點火而不自知。

不但這樣,郭嘉最後居然把自己熱乎乎的小臉朝凌修潔涼涼的臉上貼去,上下噌幾下,喉間發出舒服的嗚咽聲。

凌修潔半蹲在床邊,郭嘉半跪在床上,郭嘉小手捧著凌修潔的俊臉,小臉兒貼在之上來回摩挲。

原本,看似和諧賞心悅目的畫面,卻幾乎讓凌修潔暴走。

凌修潔握拳強忍,拍一把郭嘉的後背,這丫頭,知不知道他對著她定力本就不怎麼樣?知不知道他現在忍得有多辛苦?渾身燥熱,從小月復蔓延至全身的莫名情緒興風作浪逼得他理智節節敗退,她知不知道他隨時可能化身為狼?

凌修潔緊握雙拳,用僅存的一米米理智告誡自己,不要傷害她!

默念各門各派經典加持自己僅存的理智,凌修潔將郭嘉的小手捉過來反剪在她自個兒身後拉開兩個人過度曖昧幾乎讓他把持不住的距離,「郭嘉,別鬧了!」

郭嘉看著跟迷路的小羊羔似的,兩只水霧霧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凌修潔。

凌修潔以為她終于能正常點了,剛要說話,耳邊傳來她幾乎能將他的魂兒勾走的軟糯的聲音。

「老公~」說完,就見她雙手不怕死的探過來圈住他的脖頸,他耳邊還伴隨著她咯咯的笑聲。

凌修潔無奈,好家伙,這是更糊涂了?

郭嘉靠著凌修潔的臉亂噌,凌修潔忍到這會兒已屬不易,這會兒更是血液逆流,全身火燒似的。

凌修潔重重的拍一把郭嘉的,雙唇貼在她耳邊威脅道︰「再鬧就把你吃掉!」

也不知道郭嘉倒是听懂沒听懂,凌修潔說完反正只听見她更歡暢的笑聲。

凌修潔眸底波濤暗涌,有力的雙臂在郭嘉柳腰間用力交疊。

心思流轉,凌修潔在想,倘若明天她腦袋清醒了,他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靠近?如果明天她回了家被許諾說動了,他是否這輩子永遠都沒有機會可以靠近她了?

凌修潔眸底的暗涌加深,沒多猶豫,低頭吻住郭嘉粉女敕粉女敕的雙唇。

這是凌修潔這輩子最沖動最隨性最月兌離軌道的決定,可也同樣是他這輩子最不後悔最值得的決定。

後來每每想起,無一次不為今天的決定得意慶幸許久。

郭嘉澄亮的眸子閉著,感受凌修潔溫柔相貼的悸動,配合著他的動作,小嘴兒微微張開。

凌修潔探出舌尖小心翼翼的滑進郭嘉口中,見她沒有推拒,長舌下一秒整個兒送進她口腔中勾起她的小舌翩翩起舞。

吻,如暴雨前的狂風,肆虐猛烈,將虛浮飄蕩的靈魂一點一點推入巔峰之境。

吻,像大海邊的燈塔,讓漂泊在外的旅人,找著回家的方向。

吻,像罌粟,沾上就別想戒掉…

凌修潔吻得越來越激烈,像是要把郭嘉連骨頭一塊兒吞下…。

漸漸的,凌修潔不再滿足這樣簡單基本的親密,大掌貼著郭嘉的後背上下游移,郭嘉喉間一聲嚶嚀,凌修潔聞之呼吸愈發急促。

心急,但是**的動作不急,手掌一點一點下滑沒入郭嘉腳踝,從睡袍下擺鑽進去由下至上摩挲並在大腿根部長久停留,細揉慢捻。

郭嘉緊緊圈住凌修潔的脖頸,厚重的呼吸聲在凌修潔耳邊宛如黃鶯出谷,動听的緊。

凌修潔雙唇退開郭嘉的,飽滿的額頭與郭嘉的緊緊相貼,說話的時候,聲音緊繃滿含**,溫熱的氣息分毫不差的鋪灑到郭嘉小臉上。

「嘉嘉,睜大眼楮看清楚,我是誰?」

郭嘉听話的張開眼楮,疑惑的道︰「凌修潔?」

三個字,成功的席卷了凌修潔的全部理智。凌修潔一把扯開郭嘉的浴袍,將她推倒在床壓在自己身下,額頭與她光潔的前額貼著,唇瓣錯她雙唇不過幾毫米,「嘉嘉,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語畢,薄唇覆上,勾住郭嘉的唇舌交纏。

郭嘉嚶嚀喘氣,腦子里面不清不楚的還在想,為什麼自己眼前一會是凌修潔一會是許諾…

凌晨五六點,郭嘉被一串陌生的電話鈴聲吵醒。

頭腦渾渾噩噩,全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連腳趾都痛。

郭嘉以為許諾換了電話鈴聲,抬手推一把旁邊的人,唇間含含糊糊的嘟囔,「老公~接電話!」

凌修潔原本壓抑生怕吵醒郭嘉輕輕下床拿電話的動作頓住,一抬手將郭嘉光果的小身子勾到自己身側,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結實的手臂上。

凌修潔揚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接通,壞心眼的故意按下擴音器的鍵盤,電話里的聲音,因此絲毫不差的同時鑽進郭嘉和他的耳朵。

「凌修潔,你把我老婆帶到哪兒去了!」

郭嘉和凌修潔的耳邊,下一秒傳來許諾氣急敗壞的質問聲。

郭嘉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攸地張開,身體的疼痛和滿滿的睡意頓時四散。

「凌修潔你也不要太得意,即便Z市你權大勢大只手遮天,但郭嘉是我老婆,如果我一直不離婚,你對她永遠都只是宵想!」

許諾說話沒有客氣,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媳婦兒徹夜未歸,狼一樣的男人緊追其後,倘若不發火那絕對不正常。

郭嘉的雙眸因為許諾的話漸漸染上恨意,腦袋似乎一瞬間清明,親眼目睹許諾與別的女人上床的刺激這一刻卷土重來,郭嘉想都沒想直接翻身面對凌修潔對著手機話筒道︰「許諾,我要跟你離婚!」

「郭嘉?!」乍一听見郭嘉的聲音,許諾那邊踉踉蹌蹌差點兒沒站穩腳跟跌倒在地。

許諾強裝鎮定,渾身的顫抖被他極好的隱藏在平靜的語氣之下,「嘉嘉你在哪兒?」

而這樣隱忍平靜的許諾,卻是郭嘉極其討厭的,似乎,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你說呢?!」郭嘉不陰不陽的反問。

許諾攥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嘉嘉,有什麼話你回家,我們好好說好嗎?」許諾的聲音,仔細听是帶著絲絲祈求的,只是,那會兒沖動氣急的郭嘉沒有听出來。

「嘉嘉,昨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你不能不听我一句解釋就把我判死刑對吧!」許諾的語氣這時候已經帶著明顯的誘哄和祈求之意了。

郭嘉不傻不愣,這次听的一清二楚。酸澀的眼淚,忽然間如激流一般洶涌而下,掛在眼角晶瑩剔透,跟水晶似的。

「來不及了許諾…。」郭嘉抬手粗魯的擦掉眼角的眼淚,稍顯猙獰的一句話將許諾打進地獄。

「我跟凌修潔上床了!」郭嘉說。

郭嘉的聲音清淡如常,只是這句話薄涼不帶感情的話,直到多年之後,卻一直盤旋在凌修潔和許諾的腦海。

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負責人,不管是酒醉還是清醒,自己的選擇自己背負,這是郭嘉一貫以來的認知和原則。

和凌修潔上床,郭嘉著實想不起來太多的細節,但是結果既然已經擺在哪兒,郭嘉就會一步一步自己擔起後果,坦然的面對。

凌修潔開擴音器的目的就在于刺激許諾,可是現在正如他所想,許諾的的確確被刺激到了,但是凌修潔此刻卻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感覺。

凌修潔不喜歡郭嘉那隨隨便便的口氣,仿佛他們上床只是意外,她沒有感覺,對她無所謂。這事兒對他凌修潔來說是嚴肅的,是需要對對方負責的,它不是那麼隨便的事情。

凌修潔深沉的看了郭嘉一眼,掐斷電話。

郭嘉將凌修潔的動作和眼神盡數收進眼底,這時候見他掛斷了電話,抬眸睨他一眼,繼而抬腿欲下床。

身上啥也沒有,平常即便是在許諾跟前這樣都會害羞的郭嘉,這時候面對凌修潔她卻覺著無所謂,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而這感覺,凌修潔不喜歡。

郭嘉這邊才探出去一條腿,凌修潔那邊一條結實的胳膊橫掃過來將她攔腰抱到自己懷里,一條胳膊順便隔著薄被壓在她的胸口。

郭嘉雙手攤開撐在凌修潔胸膛隔開兩個人的距離,「凌修潔你差不多就行了,一夜而已,你又想怎樣?」

凌修潔的俊臉听見一夜三個字頓時就黑掉了,「一夜?」凌修潔皺眉反問。

郭嘉咬牙切齒的叫︰「那不然你以為呢!」

凌修潔聞言俊眉邪氣的一挑,一翻身把郭嘉壓在身下。

郭嘉一驚,眉目圓嗔滿是錯愕,「凌修潔你又干嘛?」又想弄出什麼ど蛾子?

兩個人都是光著,所以凌修潔這時候才一靠近郭嘉,郭嘉就幾乎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渾身火辣辣的,俊俏的小臉紅的跟紅隻果似的。

凌修潔邪魅的一笑,俯身在郭嘉唇瓣上咬一口,「把一夜發展成夜夜笙歌啊!」

郭嘉啊一聲,繼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始胡亂掙扎,「凌修潔你給我滾開!凌修潔…。」郭嘉小手亂拍,雙眼盛滿慌張,「凌修潔你干嘛…。凌修潔你放開我…。唔…。」

估計是凌修潔嫌棄郭嘉聒噪,嫌棄她扭的太難看,單手將郭嘉兩只手抬高壓在頭頂,俯身堵住郭嘉的不知所雲躁動的小嘴兒。

郭嘉不服氣,兩腿亂蹬,哼哼啊啊掙扎。

凌修潔沒打算再次放走郭嘉,晚上做的時候她腦袋混沌,或許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愛她的。這會兒,凌修潔就是要讓她明白,以堂而皇之的事實證明,無論如何,她身上以及記憶中,今後沒辦法把他的氣息抹掉了。

凌修潔推送進去一點,郭嘉感覺到了,因此愈發掙扎的厲害。凌修潔松開她的唇瓣抬頭看她一眼,深潭一樣的褐眸對上郭嘉微紅滿是倔強的漂亮雙眸,狠心,將自己整個兒推送進去。

郭嘉的眼角,一滴晶瑩透亮如水晶一般的水珠落下,沒入枕頭,消失不見。

郭嘉明了,她無處可躲無路可退,于是,倔強的將腦袋瞥向一邊不去看不去感受他的存在。

凌修潔眸底閃過一抹心疼,但這並不能阻擋他想要她的那份急切與悸動。抬手將郭嘉的臉兒扳過來看著自己,「郭嘉,看清楚,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

郭嘉皺眉,腦海中有個似曾相識的畫面閃過。

凌修潔狠狠的全部送進去,郭嘉腦袋混亂忘了憋著,啊的叫了一聲。

凌修潔眉目劃過一絲笑意,「說說看,我是誰?」

郭嘉斜眉,「凌修潔你放開我!」

凌修潔以為這是想通了,不跟他鬧了,于是順從的放開她的手。

誰知,郭嘉揚起鋒利的小爪子朝著凌修潔的俊臉就招呼,並在那里上留下深刻的兩道指甲印子,「渾蛋!你是凌渾蛋!」

凌修潔不怒反笑,邪魅的探出舌尖舌忝舌忝自己的唇角,在郭嘉毫無防備的時候狠狠兒將自己全部送進去,半退,復又狠狠兒伸進郭嘉最里邊︰「怎麼著,愛我的見證?」

郭嘉哼哼唧唧,身子跟著凌修潔進進出出的動作飄搖,只是嘴巴上仍然不服輸的卒一口,聲線忽高忽低的道︰「狗、、屁!」

凌修潔皺眉,像是嫌棄郭嘉專門不講人話,俯身重新將郭嘉死死的壓在身下,雙唇下一秒堵住她小嘴里全部似是而非的東西。

倘若晚上的嘿咻沒知覺想不起來郭嘉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那麼現在呢,此時此刻,如今往後,她還有什麼理由霸佔著許諾不放手?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郭嘉眼角落下,凌修潔的唇舌下一秒覆上全部吃干淨,如此往復,郭嘉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更加沒完沒了的往下掉…。

良久,床上的動作方熄,凌修潔將郭嘉摟在懷中,郭嘉一動不動,不想動,也沒力氣動。

凌修潔一條腿故意壓著郭嘉,直到兩個人情緒呼吸都平靜下來,還是一如既往放在那里,根本沒有要拿開的意思。

郭嘉暗地唾棄,俯身斜眼看著凌修潔,直到凌修潔被她看的頭皮發麻她才低下頭狠狠的在凌修潔胸口咬一口,「凌修潔你這是強*暴!」

凌修潔邪氣的挑眉,意思很囂張,然後呢?

郭嘉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強迫手無寸鐵的女人,開心嗎?

再次低頭狠狠的在凌修潔肩胛骨處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子,「王八蛋,以後看見我躲遠一點,省的哪天姑女乃女乃氣不順閹了你丫!」

這麼一來一去一折騰郭嘉倒是想明白了,反正自己跟許諾的小日子也過不下去了,他先背叛婚煙,她也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尋死覓活。所以就把這件事當成是她和許諾的終結。

不就跟個男人上床麼,算了,跟凌變態拼個魚死網破沒有意思,死過一次的人,這條命她現在看的寶貝的很,所以,就這樣吧!

凌修潔眉宇間的氣勢更邪乎了,長腿微抬讓郭嘉感受他瘋狂跳動的脈搏,「你舍得?」

「閹了我,你下半輩子的」性福「誰來提供,說來保障?」凌修潔不要臉的一字一頓嚷嚷。

郭嘉冷嘲一笑,她算是看明白了,平常看著正正經經還像個人的樣子,特麼一月兌衣服整個兒就特麼一禽獸,現在怎樣,還干上強逼良家婦女的勾當了!

郭嘉抬腿踢了凌修潔一腳,「滾開!」

凌修潔聳眉,沒置可否,更沒有挪開自己的長腿。

「怎麼著,睡也睡過了您老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凌修潔挑眉,郭嘉從來沒有發現,凌修潔挑眉的時候是真危險,看著邪乎的很呢。

「夜夜情啊,誰說就跟你睡一次了?!」凌修潔不害臊的說。

郭嘉不服氣的反抗︰「做夢去吧!」

「我們凌家沒有隨隨便便拉個女人搞一夜的家教,所以,跟我結婚!」

多年之後,凌總裁回首第一次求婚的場景,噴笑不已。那個時候的他,還真是別扭幼稚的緊呢!

郭嘉一愣,繼而不屑的「呸」一聲。

「你當誰稀罕?再說,你家家教不家教的,關我屁事兒!」

凌修潔聞言褐眸頓沉,稍顯氣急敗壞的道︰「那你今兒就這兒待著,哪也也別想去!」

郭嘉使勁兒推搡凌修潔,眉眼間不再是想明白的坦然和釋然,而是氣惱的對峙,「你丫想干嘛?囚禁我?」

凌修潔沒承認,也沒否認。

事實上他就是那個意思。她一天不同意跟他結婚,他就一天不放她出這道門。

郭嘉哈哈大笑,小爪子挑逗一般的順著凌修潔的俊臉、下巴滑下最終落在他肩膀上重重拍兩把,「哎呦我的凌大總裁,您看著不像是這麼玩兒不起的人啊!」

凌修潔目前為止,長這麼大最討厭听到的一個字,「玩兒!」

劍眉擰巴糾結,俊臉黑的跟鐵板燒的鐵盤似的,「誰跟你玩兒,郭嘉你搞清楚狀況,我凌修潔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凌修潔本來不是個仗勢欺人的人,但是人到了一定位置,隨隨便便說出來的話有時候都是左右讓人听著囂張,各種不待見的。

何況是對著郭嘉這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她郭嘉長這麼大,不惹事,但從來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兒!

所以,郭嘉听完凌修潔的話之後,面兒心底除了冷笑就是怒火,「嘖!那就盡管來,倘若我犯渾眨一下眼楮,我郭姓摳了跟你姓!」

郭嘉狠話說完就要下床,被凌修潔一把抓過來仍在床上,「我說過了,不結婚哪兒也不準去!」

凌修潔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強勢的對待郭嘉,可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凌修潔也越來越看的明白,對于郭嘉這個執拗性子,有時候倘若他不強硬一些,那麼事情永遠都只會在原地踏步走。

郭嘉猛烈掙扎,怒吼︰「有本事你關著我一輩子別讓我出去!」

凌修潔被說的無話可說,氣惱惱的在郭嘉小PP上狠勁拍一巴掌算作懲罰,「那你試試看!看看咱倆誰先讓步!」

事實證明,一對男女兩個人之間,愛的多的那一方,永遠都是主動讓步的那一個。就好比凌修潔和郭嘉,先付出真心的凌修潔對上執拗的郭嘉,那是隨時隨刻都被郭嘉吃的死死地。

當然,以上僅限于郭嘉沒有愛上凌修潔之前。

凌修潔說完,郭嘉沒吭聲,只是用她大大的眼楮不服輸的瞪著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良久沒了下文,凌修潔懊惱的揉一把自己淺褐色短發翻身下床。

凌修潔回自己的臥室沖澡打理自己,半小時之後,出現在廚房計劃著熬粥。

方才回臥室凌修潔給家里的管家去了個電話,讓鐘點工今天不必過來,順便向家里的廚師請教熬粥的方法,听著似乎挺簡單,凌修潔準備嘗試一下。

只是,對別人簡單的事情對他不一定容易,而對別人困難的事情也許到他手里不費吹灰之力,這就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不是誰聰明誰笨的問題,大家擅長的領域不同罷了。

家里的老管家接到凌修潔的這個電話,皺巴巴的臉眯的跟一朵菊花兒似地,笑的有鼻子沒眼楮的。

老管家走過的橋比凌修潔走過的路都多,所以盡管凌修潔有意搪塞,還是給精明的老管家听出些不一樣的東西。掛掉電話連忙打給遠在法國的先生太太告知他們這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

「太太,少爺的公寓里有女人!」老管家現在的動作表情,跟搞地下接頭工作的地下黨似地。

安若好笑的可得瑟了,「告訴你吧劉叔,那可都是我安若好的功勞、、、巴拉巴拉…。」

一老一少抱著電話,聊得津津有味,這個說︰「太好了!」那個說︰「我看好的,能不合適?」

聊了許久,越說越High,好像凌總裁的好事就在眼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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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進浴室把自己打理整齊,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哼,他說不讓她出來她就不出來?

做夢吧!

走到廚房找水喝,一抬眉看見凌修潔,郭嘉的小臉蛋頓時眼兒不是眼兒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是出于好奇,郭嘉盡管不爽可還是朝著凌修潔正在做事情的那邊看了一眼,只一眼,笑了,大剌剌嘲笑的笑。

只見,凌修潔的手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滿滿一盤或黑或白的米粒,看著似乎是想煮粥還是炒米飯。

郭嘉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見凌修潔一個側臉,所以郭嘉只能隱約可見他被一盤米飯氣的想要砸掉盤子卻又無可奈何的囧樣子,郭嘉就是被他這個吃癟的表情給逗樂了。

郭嘉一笑,陷入自我唾棄的凌修潔回神。

「有什麼好笑的?」凌修潔一問,郭嘉笑的更歡暢了,「我只是做試驗而已,你不許笑!」凌修潔跟著辯解。

他越是不讓笑,郭嘉笑的越是夸張,還大剌剌的往前走幾步,故意跟他作對似地,黑白分明澄澈的雙眸看著垃圾桶里面目全非的食材,「嘖嘖,壯觀的失敗試驗品數量!」

郭嘉承認她惡劣,她就是故意氣凌修潔,故意小看他。

「不會做就是不會做,哪兒來那麼多借口!」郭嘉冷艷高貴的哼哼。何況,高高在上的凌總裁倘若能在廚房橫著走,那才真驚悚好不啦!

凌修潔俊俏的臉出現一抹不好意思的羞赧,繼而重重的端起盤子將米粒全部倒進垃圾桶,折騰出比平常大的動靜,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受傷與打擊。

做完所有的事情,凌修潔像小孩子耍脾氣似地越過郭嘉走出廚房。郭嘉聳聳肩,哼一聲,誰怕你!

郭嘉繼續往前,冰箱里面沒水她知道,所以不用找,直接用廚櫃上面的電水壺燒水喝。這邊燒好水也喝到了嘴里,可是那邊肚子又餓了。

郭嘉打開冰箱,從里面找出一點點青菜,一個雞蛋和一捧面條。她其實不會做飯,不過那是相較于事事擅長的許諾來說,但若與凌修潔比較,她算是會做的,好歹她會煮白米粥,會煮一點簡單的面條。

煮好面條,找到一只碗把面條倒進去,端到餐廳正準備吃,凌修潔出現了。

凌修潔黑著臉朝廚房看一眼,「沒有我的?」

問的挺奇怪的樣子,好像郭嘉應該給他準備似地。

郭嘉沒吱聲,自顧自的吃面。

凌修潔走過去把盛面的碗拿到自己跟前,在郭嘉怔愣的片刻把她手里的筷子一把奪來開吃。

凌修潔本來也沒有因為郭嘉的話生氣,他只是故意裝裝樣子,他剛才是回臥室就是打電話叫外賣的。只是當他重新回來,發現天大一樣的秘密,郭嘉居然會做飯,而且聞起來挺香。

郭嘉被凌修潔的無賴行徑打擊,怒︰「凌修潔你丫強盜啊!」連一碗面都跟她搶,這什麼極品人格?逆天了都!

這一回,換成凌修潔跩的無法無天,他自顧自的吃著香噴噴的面條,不理會郭嘉的怒氣。

郭嘉鼻子都給氣歪了,跳著腳賭氣在凌修潔背上重重的拍一把,「吃死你算了!」

凌修潔吃不死,卻差點被郭嘉狠心的一巴掌拍死。郭嘉生氣的跺跺腳,撅著嘴走了。

郭嘉獨自回房,一個人坐在床邊生悶氣。沒觀眾看的凌修潔吃再香的的飯也覺得沒勁兒,灰溜溜的跟在郭嘉後邊進了房間。

半彎腰,腦袋側著,凌修潔深邃漂亮的褐眸閃著精光看著郭嘉。

郭嘉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飛。

凌修潔寵溺的揉一把郭嘉的腦門,「小氣死了,不就一碗面嗎?」

郭嘉怒,「一碗面你不是做不出來?好意思給我說不就一碗面嗎?」

凌修潔真是被這丫頭片子打敗了,專撿他不愛听的講,抬手給她腦袋一個板栗,「這事兒翻篇成不?」

「不成!」郭嘉管凌修潔說的是什麼,反正現在對凌修潔就是各種不待見,啥都本能的跟他對著干,他說東她偏走西,他說行她就非不行。

凌修潔對郭嘉沒有辦法,見她這樣,沒說話靠著她在她旁邊坐下。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目前的狀況,就跟一對小夫妻意見不合時打別扭那是一樣一樣的。

這邊,凌修潔才靠著郭嘉坐床邊,郭嘉那邊跟炸毛的小獅子似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大眼楮裝著驚慌失措,「你干嘛?」干嘛靠她那麼近。

現在,凌修潔對郭嘉來說就像外星球生物,他的所有行徑已經完全打破了郭嘉以往對他的認知,她不了解他,所以現在對他防備的厲害。

凌修潔俊臉皺的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于這個樣子的郭嘉,除了心疼就是小伙伴想要引起對方注意故意欺負之的幼稚折騰。

凌修潔抬臂,摟住郭嘉的腰將她拉過來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放在她的小腰一手壓著她往後仰的腦袋貼著自己邪魅的俊臉。

兩人,四只眼楮一動不動對峙,縴長濃密的睫毛糾纏,氣息交融,曖昧距離讓郭嘉極想抬手掐死凌修潔算了。

兩手置于凌修潔胸前推拒,見根本沒用,咬牙切齒的道︰「凌修潔!你快給我起開!」

凌修潔笑的邪肆、張揚,大手用力,兩人變成面貼面,唇貼唇,鼻尖貼著鼻尖的詭異距離。

郭嘉推拒的力道加重,想要罵人。

只是,小嘴一張,倒是給了凌修潔機會,凌修潔長舌順時鑽進郭嘉口腔翻攪。

郭嘉用力推搡掙扎,氣的眼淚從眼角直往出迸。

凌修潔眸底閃過不忍,緋色的雙唇湊去吻掉郭嘉眼角的淚水。飽滿的前額貼著郭嘉的,褐色的眼眸直對她。

「放開我!」郭嘉氣的嘴唇顫抖。

「不!」

「凌修潔你討厭不討厭,欺負我你是能有多開心還是怎麼樣?」

「不開心!」

「…。」

那就是心理變態,神經病…

以上郭嘉一怔後關于凌修潔的忽然轉變得出的結論。

凌修潔不松手,郭嘉又掙月兌開,兩個人就這麼看似和諧實則波濤暗涌的瞪著,直到,送外賣的小哥來按門鈴。

凌修潔強勢的摟著郭嘉的腰讓她跟著他一塊兒去開門,簽字給錢之後再同時退回來並排在客廳的沙發坐著。

凌修潔打開飯盒,送到郭嘉眼前。

郭嘉別過臉,賭氣不說話。

「吃吧!一碗換兩碗,多劃算的事情!」其實凌修潔想說,郭嘉,只要你往前一步,只要你對我有一分真心,我把自己綁上蝴蝶結當禮物送你。

郭嘉恨的牙癢癢,瞪著凌修潔一張雲淡風輕的臉,撲過去用她的小鋼牙在凌修潔大動脈往上一寸留下一排鮮紅的牙印子。

凌修潔嘶一聲,修長的手指壓著被郭嘉咬過的地方,俊眉皺起,「丫頭你屬狗的麼?」還咬上癮了。

郭嘉哼一聲,拿起勺子把米飯當凌修潔的肉,氣勢洶洶的往下咽。郭嘉以前想過不吃飯以示抗議,可是她還不想死,她答應過媽媽要好好兒的,所以委屈自己的胃這種蠢事兒,怎麼看怎麼不劃算,干脆不做。

郭嘉又想了,要不然弄死凌修潔算了,可是即便他死了又能怎樣,反正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凌修潔望著郭嘉的後腦勺,在郭嘉感受到他的視線恨恨的轉身之際,凌修潔坦然自若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讓郭嘉以為自己撞邪了。

路西做了好事,想當然最關注事情就是後續報道。

開車來到凌修潔樓下給他打電話,路西的聲音麻酥酥的听著凌修潔只想逮著他一頓胖揍。

「修,你在哪兒呢?」路西賤掰掰的聲音。

「…。」凌修潔無言的三百句三字經。

「呵呵~」路西熱臉貼冷,自個兒找自個兒台階下,「那啥,我路過你家,問問你在不在家!」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凌修潔說完,掐斷電話。

路西這廝皮厚,根本不跟凌修潔生氣,反而因為凌修潔這句話更加確定自己心底的想法,唇角邪氣的勾起,愉快的吹一聲口哨,開著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真就找著海諾去炫耀了。

凌修潔不放心郭嘉,一早晨折騰的來來回回也沒想著去公司上班。公司的電話因此一個接一個打進來,不管多重要的合同或者會議,都被凌修潔延期或者取消。凌氏上下于是一片喧嘩,「他們全年無休的總裁大人吃錯藥了?居然推遲業務!」

不過喧鬧也僅限于此,凌氏向上的企業文化常年燻陶下,疑惑有之,但不至于傳是非搞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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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費盡腦汁也沒想明白,明明睡之前跟郭嘉在一起,怎麼一覺醒來床上的人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臉?

許諾逼問女人怎麼回事,女人除了睜著一雙水汪汪滿是懼意的大眼楮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許諾大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直到留下一道青紫的手印,女人呼吸困難臉兒都變成白色的了還是不說一句話,也不求饒,許諾于是憤恨的甩開女人。

下床翻找自己的衣服,發生這種丟臉的事情,許諾也沒臉找朋友或者同事給他送衣服,只得勉強穿上髒衣。

許諾在上衣口袋里找到幾千塊錢和一張銀行卡,他記得卡上好像還有些錢,和著現金一塊兒扔給女人,「銀貨兩訖!」許諾的話像一把鋼刀,刺進余曼曼胸膛,余曼曼鮮血橫流。

別看許諾平常斯斯文文溫柔的不行,那也是看對象,他的輕聲細語,只是郭嘉。所以說,男人對于不愛的女人,那是非常殘忍的,想著靠**,靠感動去贏得一個男人的心,無異于痴人說夢。

許諾穿好衣服,口袋里沒找到電話,地板上看了一圈,拾起地上的手機便開始給郭嘉打電話,但是遺憾,郭嘉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許諾一邊按重播一邊下樓,走出藍羽回頭看一眼光芒耀眼的金子招牌,許諾暗暗咬牙,這鬼地方,今後永不踏入。

抬手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家里沒有給他開門的愛人,客廳的電視機雖然開著,可是許諾知道,沒人,因為他感覺不到女人的氣息。

許諾眉眼俊臉閃過慌亂和害怕,頹敗的坐到沙發上,沙發上有一條小毯子,許諾伸手模去,那里尚有一點點余溫,許諾唇瓣上揚,似乎可以想見那個小女人躺在這里看電視的情景。

許諾學著平常郭嘉的樣子躺在沙發上,喉間的酸澀如狂風暴雨瞬間席卷,幾乎讓他失態。

望著電視機,電視節目是郭嘉平常愛看的一檔搞笑的娛樂節目,電視里的主持人笑的特夸張,可是許諾看著沒有任何想笑的感覺。

想了半晌,許諾打電話給天星的總裁秘書,「柳敬,幫我查下凌氏總裁凌修潔的電話號碼!」

柳敬是個嚴肅敬業的未婚媽媽,三十四歲,對于難得的工作機會非常珍惜,所以哪怕這時候凌晨四五點,柳敬沒有任何不滿和抱怨。

「好的許總,請您給我十分鐘!」

柳敬工作能力雖然彪悍,可是不至于把每一個有合作關系的客戶的電話號碼記得清清楚楚,她也需要時間查一下。

不過十分鐘,柳敬的電話打了進來,並準確的告知了許諾凌修潔的電話號碼。

許諾撥凌修潔電話的時候,心情是極度矛盾的,一方面他擔心郭嘉的安危,希望他和郭嘉在一起。另一方面,他又受不了郭嘉這時候和凌修潔在一起。因此,簡單的十一位手機號碼,許諾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電話接通,許諾用強悍的聲音掩飾自己的怯懦和矛盾。

「凌修潔,你把我老婆帶哪兒去了?」

…。

「凌修潔你也不要太得意,即便Z市你權大勢大只手遮天,但郭嘉是我老婆,如果我一直不離婚,你對她永遠都只是宵想!」

許諾沒有想到,等他話說完,答復他的會是這那樣毀天滅地的所謂現實。

他在電話里面听見了他期盼的聲音,可是那個聲音唯一給他說的,卻是,「許諾,我要跟你離婚!」

盡管,許諾一早就料到了郭嘉有可能這會兒和凌修潔在一起,可是當他真正驗證了這個事實,心痛不但沒有因為事先打過預防針而少痛一點兒,反而,撕心裂肺的痛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來勢洶涌。

許諾抬手壓住自己的胸口,「嘉嘉,關于那個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你回家我們好好說好嗎?」近乎祈求的聲音從許諾口中傳出,許諾壓著自己的胸口,可是那里仍然一抽一抽的痛的厲害。

僅是听見她和凌修潔在一起他都抓肝撓肺的難受,更何況他讓她親眼所見跟別的女人在一張床上,許諾知道郭嘉生氣,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氣郭嘉會說去要跟他離婚的話,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嘉嘉你回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滴酒不沾,一定下了班就回家!」

但是郭嘉沒有給他機會,甚至連一個緩沖的幾乎都沒有給他,她說︰「許諾,來不及了,我和凌修潔上床了!」

許諾的心揪緊,她冷靜淡漠的聲音宛如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凌遲他的身體他的信念他的心,他的難過與絕望,無處安放。

許諾雙手用力的捧著手機,全身都在顫抖。

良久,霧蒙蒙像是隔著一層紗的耳畔,傳來電話掐斷的聲音。

手機被緊緊的攥在手心,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掐進手心里留下月牙形的血印子,雙眸布滿赤紅的血絲,雙腿像是被灌了鉛,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撕扯著難受。

許諾傻傻的坐在沙發上,眼前全是黑色,耳邊嗡嗡叫,所有的聲音似乎離他很遠很遠…

「許諾,我要跟你離婚…。」

「許諾,來不及了,我和凌修潔上床了…。」許諾…。老公…。「

許諾整個兒歪歪倒在沙發上,鮮紅的液體從口中流出,他的世界,一片烏漆抹黑…。

------題外話------

……

終于寫到這里了,汗。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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