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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艾麗莎的過去

有了佐伊卡的幫助,鎮上的居民放棄出逃的打算,在佐伊卡的幫助清剿惡魔,小鎮漸漸恢復了平靜。但佐伊卡總有不安的感覺,他不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夠還是對方級別太高,總是找不到這個隱藏的惡魔。

鎮上的居民為了感謝佐伊卡,安排宴會招待他,無法吃人類食物的佐伊卡,只好听莎娜的歌。那晚,莎娜的歌聲格外動听,宴會散去後佐伊卡主動找到她,把自己隨身帶的一個銀質十字架送給莎娜。沒想到莎娜接過十字架後卻昏倒,佐伊卡主動要求送莎娜回家。

莎娜的母親說莎娜最近總是昏倒,擔心有異樣的佐伊卡想檢查莎娜的身體,沒想到莎娜卻突然醒過來,抱住了佐伊卡。當佐伊卡聞到一股特殊味道時,驚覺有異也來不及,完全失去了意識。

然而那晚之後,莎娜就懷孕了,而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佐伊卡為了贖罪,決定留在莎娜身邊,才發覺莎娜早就被一個叫「魅」的惡魔所控制。這個「魅」是各種怨念的混合體,然後附身在人類身上,這樣的惡魔很難被發現,而她又只是掌控了莎娜的心智,所以佐伊卡才沒能發現。

但是那一晚,是「魅」附體在莎娜身上,和佐伊卡交歡,莎娜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惡魔和天使的混雜體。確認這一點後,佐伊卡和莎娜的母親企圖用藥把孩子打掉,沒想到莎娜月復痛到昏死過去,孩子還在體內。

佐伊卡知道,如果他出手一定可以打掉這個孩子,但也會讓莎娜死于非命,他無法對無辜的啥拿下手。被「魅」附生後的莎娜被佐伊卡封在結界中,懷孕不到兩個月就面臨臨盆,而同時莎娜懷孕的消息也傳了出去。人們認定莎娜是被惡魔佔有後懷孕,叫嚷著包圍莎娜的家,要燒死莎娜和月復中的惡魔。

為了保護女兒,莎娜的母親決定犧牲自己,求佐伊卡帶莎娜離開。佐伊卡帶莎娜躲進山里,當晚莎娜就臨盆生下一對雙胞胎,也就是艾莉莎和艾莉娜。

「本來,父親是打算我們一出生就殺了我們的,但是看到我們長的像極了母親,他還是心軟了。」喬漣漪緩緩訴說。

「我母親在生下我們之後就處于昏迷中,因為‘魅’也沒想到我母親會如此虛弱,所以它也被困在了母親體內,這也使得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

姐妹倆長的很快,雖然只能靠佐伊卡找到各種果實果月復,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們的成長,姐妹倆出生不到三個月,就和一歲大的小孩子差不多大了。

當時的佐伊卡顧不得姐妹倆的成長,只顧的了照顧昏迷中的莎娜,也把自己的責任丟在了一邊。但是很快的,他們的行蹤被天界找到,四大天使中的加百利和烏列追蹤到了他們所在的山洞。

佐伊卡根本不是大天使們的對手,很快就負了重傷被抓住。而附在莎娜體內的「魅」知道自己不是大天使的對手,趁他們混戰時用全力控制莎娜的身體,或許是處于母親的本性,莎娜居然很「配合」,讓「魅」帶著她們母女暫時躲開大天使。

知道自己會受到懲戒,佐伊卡請加百利和烏列放過莎娜,但被他們以莎娜已經被惡魔控制拒絕。

已經恢復神智的莎娜為了保住姐妹倆,求「魅」離開自己附身到別人身上,以保住這兩個孩子。「魅」畢竟和姐妹倆有血緣關系,答應了莎娜的請求,同時也告訴莎娜,一旦自己離開莎娜的身體,以她的體力可能會很快死去,莎娜表示不在乎。

「之後的事,是‘魅’告訴我們的,它離開母親的身體之後,母親只來的及把那個父親送的十字架塞到我手里。」喬漣漪的眼里露出哀傷的神情。「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母親,後來听說她在大天使趕到之前就去世了。」

南宮茉莉看著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

「那你們的父親呢……?」茉莉艱難的問。

喬漣漪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知道他的消息是在進入冥界之後了,我們才知道父親被判了重刑,以十字架釘入心髒的方式,慢慢死去的……。」

「天啊,怎麼會——?」茉莉捂住嘴

「天界對天使的嚴格是著稱的,父親他不僅沒能發現惡魔挽救被惡魔附身的母親,反而被惡魔利用剩下惡魔和天使的混血兒,還是讓天界最害怕的雙生子,天界怎麼能輕易放過她,況且殺一儆百,我父親是最好的榜樣。」說這番話的時候,喬漣漪的表情哀痛又憤怒。

「對不起,讓你想起這麼不好的回憶。」茉莉歉疚的說。

「沒關系,反正又不是不提,就沒有發生。」喬漣漪恢復平靜的表情。「這些事你也應該知道。」

「……那麼之後呢?你們姐妹倆是怎麼生活的?」

「我們跟在‘魅’身邊也沒有多久,‘魅’就死在一個天使手里,而我們姐妹倆不得不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艾莉莎和艾莉娜明顯異于常人的長相,勢必引起人們的恐慌,所以姐妹倆很長一段時間都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有時甚至不得不忍饑挨餓。

有一次喬裝去乞討的艾莉莎被人發現摔傷了腿,幸好被及時趕到的艾莉娜救回。餓到眼紅的艾莉娜忍不住咬死一只兔子,竟意外發現鮮血比人類食物更能讓他們補充體力。為了生存下去,艾莉莎也只好接受現實,開始嘗試吸食動物血,沒想到傷勢恢復的很快,但她要求艾莉娜不能對人類下手。

可是沒過多久發生的事,讓艾莉莎知道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因為要抓一只迷路的小鹿,艾莉娜追著小鹿在樹林里迷了路,幾個獵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見到美貌的艾莉娜,幾個男人顧不得她的發色和眼楮明顯異于常人,還是打算要欺負她。可是被壓倒在地的艾莉娜因為驚恐和憤怒,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就連瞳孔也開始變形。等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察覺時,艾莉娜突然長出的犬齒已經深深刺進他的脖子里,涌出的鮮血嚇壞了其他人顧不上同伴奪路而逃。

受到心靈感應的艾莉莎趕到時,艾莉娜已經將男人的血吸食大半,知道艾莉娜闖了禍,顧不得探究她的變化,艾莉莎拉住她就跑。可是受驚趕回村子里的獵人帶著村民,拿著各種武器已經追進了樹林。

知道自己闖禍的艾莉娜乖乖跟艾莉莎逃命,雖然吸食過人血的艾莉娜體質很好,但艾莉莎卻拖累了她,為了保護妹妹,艾莉莎執意艾莉娜放棄自己逃命,艾莉娜執意不肯先走。

有村民發現了她們,迅速向她們靠攏,看清楚姐妹倆的樣子時,圍住她們的村民被嚇壞了,更別說艾莉娜嘴角還留有血漬。不敢靠近的村民,就用放火的方式企圖燒死姐妹倆。

然而大火帶來的恐懼,再次讓艾莉娜失去理智,瞳孔開始變化,犬齒也長了出來,背後還長出一邊黑色,一邊白色的羽翼,把村民們都嚇壞了。知道自己長出羽翼,艾莉娜企圖帶艾莉莎飛出危險地帶,沒想到翅膀上卻中了一箭,姐妹倆一起摔倒了地上。

「那些人看到我們飛到半空又摔下來,覺得我們肯定受重傷了,就圍過來企圖殺死我們……,好在撒旦和羅迪及時趕到。」

听到姐妹倆從半空摔下來,即使知道她們之後沒有出事,茉莉還是很緊張,在听到撒旦和羅迪趕到的時候,茉莉才算是很確定的放下心。

「所以後來你們進入了冥界?」

喬漣漪搖頭。「沒那麼快,撒旦和羅迪迫使村民散去,還幫艾莉娜療傷,但我當時並不信任他們,並沒有同意和他們離開。」

「不過我沒有想到,艾莉娜會喜歡上撒旦……。」喬漣漪的口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當時艾莉莎和艾莉娜年紀實際不到十歲,但其實和十六七歲的少女卻是一樣的情竇初開,艾莉娜被帥氣的撒旦深深吸引,執意要和撒旦離開前往冥界,為了阻止她艾莉莎不惜以死相要挾。

撒旦不想強迫她們,只好叮囑姐妹倆要小心人類,還特別囑咐艾麗莎,讓她留心艾莉娜,以免她再惹禍,但是沒想到艾莉娜惹的禍更大。

「不過關于這件事涉及到一些人,我想以後再說,可以嗎?」。

茉莉有點小失落。「好吧……不過,是不是那之後你們就去冥界了?」

「沒錯,後來我們就在冥界生活了。」

「冥界……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其實這個問題從今晚知道莫熙的身份後,茉莉就想要知道了,只是她沒機會問莫熙。

「那你想象中的冥界是什麼樣子?」喬漣漪輕笑著問。

「嗯——應該是黑暗一片的吧,看不到太陽,……很多奇怪的人和建築什麼的,還有火焰……?」

茉莉的猜測讓喬漣漪笑不停。「其實冥界算是另一個空間,和人界的區別並不大,不過和你想的一樣,冥界確實有很多奇怪的人,當然其中有的也不完全是人類,你所說的應該是書里所描寫的地獄吧?其實地獄只是冥界的一部分,也確實如你們傳說的那樣,是死去人類靈魂前往地方。」

「那麼說冥界的存在就是為了安排靈魂了?」茉莉好奇的追問。「那傳說的天堂什麼的呢?」

「你說的天堂其實就是天界,和冥界一樣,也算是和人界並行的另一個空間,只不過和人界、冥界都不一樣。」

「你這麼一說,還真的很有意思,我很想去冥界看看。」茉莉一臉興奮地說。

看著茉莉的樣子,喬漣漪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表情反而讓茉莉有些無措。

「怎麼了你?干嗎那麼看著我?」

「你真的和之前的轉世都不一樣,讓我好驚訝。」喬漣漪坦白回答。

茉莉不好意思。「是不是很奇怪?」

「不是,我不是絕對奇怪,是覺得很有趣。」喬漣漪一臉笑意。「因為之前的轉世從沒問過冥界的事,即使撒旦主動提起來,也是一副很害怕不願听的反應。」

「照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傻大膽了。」茉莉吐吐舌頭。

「這說不定代表你和莫熙的心更相通,意味著這一次你們不會再錯過彼此也不一定呢。」

如果這一次不錯過彼此會怎樣?這是茉莉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問題。我們以後會怎麼樣?我要和莫熙回冥界嗎?那我在這里的生活呢?

「茉莉——你想什麼呢?」

「沒事,只是再設想冥界的樣子。」

「你會有機會知道的。」

茉莉覺得先把那些問題放在心里,因為直覺告訴她,這些問題眼下即使她提出來,就算是莫熙也不一定給她想要的答案。

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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