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狂看著在錦被上滾來滾去的小雪貂,唇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這般可愛的小東西,怕是沒有人會產生抵抗力。
阿哈滾累了,便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錦被之上,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小肚子。
這雪貂到處都是雪白柔軟的毛發,就只有那肚子上沒有,光溜溜的一片,看著頗具喜感,讓人止不住想伸手去戳上一戳。
事實上,鳳傾狂也伸了手指去行動了孀。
縴長手指輕輕戳上一戳那軟乎乎的肚子,暖暖的觸感在指尖上,心底也是泛起了柔軟。
阿哈也任由鳳傾狂戳著,見她戳著高興,索性便將四肢大大攤開,由她戳個高興。
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爝。
它早就覺著那疏星仙子不是主子的菜,那麼多年了,主子連個笑臉都沒給過,兩人談話間,都是那一問一答,它每每在一旁听著都是著急的不行。
現在倒好,這鳳家妖……啊,呸呸,受了那黑臉如塵的影響了。這鳳家女子長得比疏星好看,身上的氣息也好聞,讓它也是喜歡的不行。
再瞧瞧主子,嘖嘖,看著此女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要吃了她。
哎喲,人家都感受到主子那如火的氣息啦!接下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過激片段啦!不行不行,阿哈不可以看。
阿哈一邊月復誹著,一邊伸出爪子捂住自己的小眼楮,萌態必顯。
鳳傾狂瞧著這小東西的動作,心中的喜愛是越發擋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帝決在一旁看著她的側臉,不自禁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帝決,這小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鳳傾狂一邊問著話一邊轉頭。
不經意間,又是看到了帝決那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笑意。
他看著她,那一向冷然的面上浮起的那抹淺笑,溫暖無比,像是那墜落人間的一抹浮光。
讓她的心,又是 的跳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般的人呢?不笑則已,一笑驚人。
窗角的玉玲瓏偶爾響幾聲,更襯得一室寂靜。
鳳傾狂急急轉頭,掩住那眼眸中瞬間的痴迷,胸腔里的跳動頻率如此之高,讓她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她手指依舊在撫弄著小雪貂,但是那腦海中卻已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她被那抹浮光笑意已是給驚住了,已是沒了方才輕松玩樂的興致。
「阿哼出生的時候,阿哈也跟著出生了,索性就將它們兩個養在了一起。」
帝決答著鳳傾狂方才的問話,答完後便是沒了聲響,只是專注的看著鳳傾狂的側面,那認真的黑眸里,泛著淺淺的光芒。
兩人一獸之間,你不說話,我亦是不開口。
淺淺的沉默流轉,還帶著絲絲的曖昧。
有時候沉默也是磨人無比的,讓人心緒不寧,讓人手足無措。
鳳傾狂腦海里依舊想著那抹笑意,她越想就越覺得尷尬,連那身子都是燙了起來。
她手指機械的撥弄著小雪貂,腦海里天馬行空。
帝決不是遇到了麻煩事兒嘛,怎麼這麼快就又到她這里來了。
她嘴唇微動,思考了半晌,還是決定打破這惱人的尷尬。
「你不是有事嗎?」
她本想問具體點的,但是細細思量,帝決若是想說的話,她不問都會說,若是不想說,怕是她死纏爛打都不會吐出一個字。
況且,她亦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索性,她就問得模糊點兒。
帝決听著鳳傾狂的問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小事?
鳳傾狂微微挑起眉梢,恐怕不是小事那麼簡單吧!不然那些樓外樓的人,怎麼可能對她做如此臉色。
她眼眸微微眯起,一絲光芒流轉。
「不說就罷了,我歇下了。」
她一說罷,便是一手攬起阿哈,一手扯起錦被,朝那錦榻里邊兒一側身,背對著帝決,便是佯裝要睡去。
帝決看著她的動作,眼眸里寒光流轉。
阿哈察覺到自家主子的氣息不尋常,忙蜷起身子縮在鳳傾狂的手腕間作著那球狀。
不關阿哈的事,阿哈已經睡著了。
帝決看著鳳傾狂那側身的模樣,墨發如瀑布在那錦被上傾瀉而下,藏青色的錦被與那墨黑長發交相輝映,驚艷無比。
她臉龐微微動了動,些許發絲拂過她的臉頰,將那臉襯得倒是越發精致。
錦被與墨發之間,香肩微露,白皙凝脂。
「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就懶得說了,怕你無興趣听。」
半晌後,帝決緩緩開口,那淡淡的聲音里帶著解釋的意味。
鳳傾狂耳听得帝決的話語,唇角暗暗勾起一絲笑意。她輕輕翻了個身,手腕抬起,撐著自己的腦袋。
「你還沒說呢,怎知我沒興趣听?」
她一句話出口,那眼眸中光華流轉,不愧明眸善睞這亮麗之詞。
她朱唇輕吐,一字一句間,都是那開心意味。
驀地,帝決心動了。
實實在在的心動。
在他的眼里他的耳旁,似乎听不到窗角玉玲瓏的響聲,听不到那翠鳥鳴叫的聲音,听不到風聲,听不到一切。
听到的,只有眼前之人,那淡淡的淺淺的聲音。
他眼中亦是看不到她的發,她的唇,她的眉。
看到的,只有她眼眸深處,那抹淺淺的流光,讓他心動的流光。
他的娘親,那個睿智的女子,她說過。
當有一天,你見到一個女子,若她能讓你失去一切感官,讓你不知該如何言語,讓你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那便就是她了。
決,到時候,你定要緊緊抓住她,緊緊的,永遠都不要放開。
即使天下毀滅,即使生死盡頭,都不要,放開她。
帝決想到這里,那眼眸深處浮起淺淺的光芒。
娘親早就料到自己會遇到嗎?會遇到這般女子,遇到讓自己失了言語的女子。
「帝決?」
鳳傾狂看著帝決半晌不說話,不禁出聲喊道。
「嗯。」帝決看著她,應了一聲。
「不是要說事兒嗎?怎麼?現在又是反悔啦?」鳳傾狂眉梢微挑,眼眸充斥著一絲調侃的笑意。
「沒有。」帝決淡淡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拂過鳳傾狂耳旁的發。
「家中長老找我商討事情。」他拂過她的發,淡淡開口。鳳傾狂微微眯起眼眸,「是為了上次你打了麒麟的事兒?」
她記得,幾乎所有人都說過,帝決不能插手皇朝人間事,盡管這個插手的定義,她還沒有搞懂。
帝決的家里到底是怎麼定義這個插手的?
是帝決出手,還是什麼?
「嗯,不錯,可能還有其他吧!」帝決依舊淡淡的應道,仿佛絲毫都沒放在心上。
「你受到懲罰了?」鳳傾狂微微咬了咬唇,輕聲問道。
帝決看著她那粉女敕雙唇,貝齒輕叩,伸手點了點她朱唇。
「沒有。」
「沒有?」鳳傾狂歪了歪腦袋,發梢晃動。
「嗯,我對他們說,你手上有須彌戒。」帝決的指月復輕輕觸踫著鳳傾狂的朱唇,柔軟的感覺讓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那味道。
美好的味道。
他一說罷,又是收回手指。
鳳傾狂從錦被中伸出自己的左手,素手十指,縴長青蔥,須彌戒戴在那食指上,淺淺玉光流轉。
這須彌戒難不成還有其他意思嗎?
她記得那疏星來找茬之時,口中似乎也提過這須彌戒,說什麼,一年之戰,看誰才是有資格做須彌戒的主人?
可是現在須彌戒的主人分明是她啊!
「這須彌戒有何奧秘?」
鳳傾狂瞧著指上的須彌戒,眼里有絲光芒流轉。
帝決手腕微抬,輕輕握住了鳳傾狂那只手,手掌相握之間,柔軟的感覺。
他輕輕點了點那須彌戒。
「帝家主母傳承之物,須彌戒。」
有了這個理由,那他就不算是插手旁人事務,而是自家事務了。
他淺淺一句落罷,讓鳳傾狂唇邊的笑意都是凝滯了起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微風拂過,窗角玉玲瓏叮當作響,清脆悅耳。
半晌後,鳳傾狂吞了吞口水,緩緩問道︰
「帝決,你不是開玩笑吧!」
帝決眼眸微微眯起,一絲危險氣息流轉。
「嗯?」
一字尾音流轉,層層壓迫必顯。
鳳傾狂看著手上的須彌戒,那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憂還是惱。
她原以為這戒指是個好東西,沒想到是這般燙手山芋。
她可以預料到,往後會有很多,很多的麻煩。
「你我當初素不相識,為何就將那功法玉佩給了我,還讓我陰差陽錯化成了須彌戒?」
鳳傾狂問話間都有些微微的苦惱。
她不知道這戒指能在那上位面掀起什麼風浪,只知道,她鳳傾狂,似乎這輩子,被這戒指給套牢了。
不行不行,她這麼青春年少,才不想被這破戒指束縛。
可是,可是……貌似這帝決也不錯,若是掛個她未婚夫的身份,似乎還行。
此刻的鳳傾狂腦海里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是在告訴自己,要做那單身貴族,一個是在告訴自己,乖乖戴著戒指,迎接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吧!
正在這焦灼間,帝決卻是開口了。
「當時未曾想起,也不甚在意。」他語調淡然,但是話語中的內容卻是足足氣死個人。
鳳傾狂听著他的話,怔愣半晌後,才是恍然明白,帝決是在回答方才她問的問題。
原來這才是素不相識就能給信物的真正理由。
可是,這理由……怎麼讓她有種坑爹的感覺呢。
忽然間,她心中就有些悲憤了。
這尼瑪,素不相識就給了信物,那是不是當時隨便出現個人,就給了。
「但是現在覺得,給了你,似乎也不錯。」
帝決忽又說道。
這句話讓鳳傾狂的心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她認真的看著帝決,忽然開口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一直保護她,看她強大,等她強大,兩人相處間也是溫暖異常。
這樣的感覺,不是喜歡,是什麼?
她一句話問罷,心里卻是緊張極了,這帝決如此個性,不知懂不懂那喜歡之意。
他不懂愛,是否也不懂喜歡?
「若是喜歡,那就是吧!」帝決答得雲淡風輕,只是那目光卻是深邃了起來。
「那你呢?」他看著鳳傾狂,忽然出聲反問道。
「我?」鳳傾狂一時怔愣,她沒料到帝決會如此反問道。
她該如何答呢?
在某種意義上,她與帝決本質上是一樣的,不懂愛,亦不懂那喜歡。
似乎,她喜歡他懷抱的溫暖,喜歡他唇角偶爾露出的驚艷笑意,喜歡他拂過自己發梢那手掌的溫度,喜歡他身上讓人安定的氣息。
更甚者,疏星的挑釁,讓她怒火中燒。
像是,她已將帝決當做她的一般。
這樣的感覺是喜歡嗎?好像是。
「同你一樣,若是喜歡,那就是吧!」
她一句話落罷,對著帝決綻開一絲妍妍笑意。
似乎,做須彌戒的主人,並不賴。
帝決看著她的笑意,眼底光芒流轉,手腕微動,便是連人帶被,將鳳傾狂攬進了他的懷中。
他攬住她,微微低頭,薄唇輕輕印在那光果的肩上。
輕吻香肩,灼燙無比。
他說︰「鳳傾狂,你要變強。」
她答︰「好。」
他說︰「鳳傾狂,我會一直看著你。」
她答︰「嗯。」
他說︰「你的命是我的,即使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她答︰「好。」
隨後還附贈一聲輕笑。
那笑聲輕靈,若處雲端,將帝決的心都勾上了雲端。
他一側頭,那一記輕吻便是落在了鳳傾狂的脖頸上,修長脖頸上灼燙的溫度,讓鳳傾狂的耳垂都是微紅。
「帝決,跟我說說蒼瀾宗吧!」為了避開這滾燙的溫度,為了打破這曖昧至極的氣氛,鳳傾狂在帝決的耳邊輕輕念道。
帝決身形微動,便是倚靠在那床頭,懷中依舊攬抱著裹成粽子樣的鳳傾狂。
「蒼瀾宗是六大氣宗之首。宗族一門一直住在蒼瀾峰上,蒼瀾峰上分為日月兩邊,一邊終年是雪,一邊終年是晴。」
「哦?那倒是奇特。」鳳傾狂點點頭。
「關于那六大氣宗,以後再對你說。現在你只需知道,你必須要到藍階以上,才能去往蒼瀾峰。」
「為何?」鳳傾狂微微皺起了眉頭。
帝決垂眸看了一眼鳳傾狂,像是不經意一般說了句。鳳傾狂微微眯起眼眸,「是為了上次你打了麒麟的事兒?」
她記得,幾乎所有人都說過,帝決不能插手皇朝人間事,盡管這個插手的定義,她還沒有搞懂。
帝決的家里到底是怎麼定義這個插手的?
是帝決出手,還是什麼?
「嗯,不錯,可能還有其他吧!」帝決依舊淡淡的應道,仿佛絲毫都沒放在心上。
「你受到懲罰了?」鳳傾狂微微咬了咬唇,輕聲問道。
帝決看著她那粉女敕雙唇,貝齒輕叩,伸手點了點她朱唇。
「沒有。」
「沒有?」鳳傾狂歪了歪腦袋,發梢晃動。
「嗯,我對他們說,你手上有須彌戒。」帝決的指月復輕輕觸踫著鳳傾狂的朱唇,柔軟的感覺讓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那味道。
美好的味道。
他一說罷,又是收回手指。
鳳傾狂從錦被中伸出自己的左手,素手十指,縴長青蔥,須彌戒戴在那食指上,淺淺玉光流轉。
這須彌戒難不成還有其他意思嗎?
她記得那疏星來找茬之時,口中似乎也提過這須彌戒,說什麼,一年之戰,看誰才是有資格做須彌戒的主人?
可是現在須彌戒的主人分明是她啊!
「這須彌戒有何奧秘?」
鳳傾狂瞧著指上的須彌戒,眼里有絲光芒流轉。
帝決手腕微抬,輕輕握住了鳳傾狂那只手,手掌相握之間,柔軟的感覺。
他輕輕點了點那須彌戒。
「帝家主母傳承之物,須彌戒。」
有了這個理由,那他就不算是插手旁人事務,而是自家事務了。
他淺淺一句落罷,讓鳳傾狂唇邊的笑意都是凝滯了起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微風拂過,窗角玉玲瓏叮當作響,清脆悅耳。
半晌後,鳳傾狂吞了吞口水,緩緩問道︰
「帝決,你不是開玩笑吧!」
帝決眼眸微微眯起,一絲危險氣息流轉。
「嗯?」
一字尾音流轉,層層壓迫必顯。
鳳傾狂看著手上的須彌戒,那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憂還是惱。
她原以為這戒指是個好東西,沒想到是這般燙手山芋。
她可以預料到,往後會有很多,很多的麻煩。
「你我當初素不相識,為何就將那功法玉佩給了我,還讓我陰差陽錯化成了須彌戒?」
鳳傾狂問話間都有些微微的苦惱。
她不知道這戒指能在那上位面掀起什麼風浪,只知道,她鳳傾狂,似乎這輩子,被這戒指給套牢了。
不行不行,她這麼青春年少,才不想被這破戒指束縛。
可是,可是……貌似這帝決也不錯,若是掛個她未婚夫的身份,似乎還行。
此刻的鳳傾狂腦海里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是在告訴自己,要做那單身貴族,一個是在告訴自己,乖乖戴著戒指,迎接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吧!
正在這焦灼間,帝決卻是開口了。
「當時未曾想起,也不甚在意。」他語調淡然,但是話語中的內容卻是足足氣死個人。
鳳傾狂听著他的話,怔愣半晌後,才是恍然明白,帝決是在回答方才她問的問題。
原來這才是素不相識就能給信物的真正理由。
可是,這理由……怎麼讓她有種坑爹的感覺呢。
忽然間,她心中就有些悲憤了。
這尼瑪,素不相識就給了信物,那是不是當時隨便出現個人,就給了。
「但是現在覺得,給了你,似乎也不錯。」
帝決忽又說道。
這句話讓鳳傾狂的心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她認真的看著帝決,忽然開口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一直保護她,看她強大,等她強大,兩人相處間也是溫暖異常。
這樣的感覺,不是喜歡,是什麼?
她一句話問罷,心里卻是緊張極了,這帝決如此個性,不知懂不懂那喜歡之意。
他不懂愛,是否也不懂喜歡?
「若是喜歡,那就是吧!」帝決答得雲淡風輕,只是那目光卻是深邃了起來。
「那你呢?」他看著鳳傾狂,忽然出聲反問道。
「我?」鳳傾狂一時怔愣,她沒料到帝決會如此反問道。
她該如何答呢?
在某種意義上,她與帝決本質上是一樣的,不懂愛,亦不懂那喜歡。
似乎,她喜歡他懷抱的溫暖,喜歡他唇角偶爾露出的驚艷笑意,喜歡他拂過自己發梢那手掌的溫度,喜歡他身上讓人安定的氣息。
更甚者,疏星的挑釁,讓她怒火中燒。
像是,她已將帝決當做她的一般。
這樣的感覺是喜歡嗎?好像是。
「同你一樣,若是喜歡,那就是吧!」
她一句話落罷,對著帝決綻開一絲妍妍笑意。
似乎,做須彌戒的主人,並不賴。
帝決看著她的笑意,眼底光芒流轉,手腕微動,便是連人帶被,將鳳傾狂攬進了他的懷中。
他攬住她,微微低頭,薄唇輕輕印在那光果的肩上。
輕吻香肩,灼燙無比。
他說︰「鳳傾狂,你要變強。」
她答︰「好。」
他說︰「鳳傾狂,我會一直看著你。」
她答︰「嗯。」
他說︰「你的命是我的,即使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她答︰「好。」
隨後還附贈一聲輕笑。
那笑聲輕靈,若處雲端,將帝決的心都勾上了雲端。
他一側頭,那一記輕吻便是落在了鳳傾狂的脖頸上,修長脖頸上灼燙的溫度,讓鳳傾狂的耳垂都是微紅。
「帝決,跟我說說蒼瀾宗吧!」為了避開這滾燙的溫度,為了打破這曖昧至極的氣氛,鳳傾狂在帝決的耳邊輕輕念道。
帝決身形微動,便是倚靠在那床頭,懷中依舊攬抱著裹成粽子樣的鳳傾狂。
「蒼瀾宗是六大氣宗之首。宗族一門一直住在蒼瀾峰上,蒼瀾峰上分為日月兩邊,一邊終年是雪,一邊終年是晴。」
「哦?那倒是奇特。」鳳傾狂點點頭。
「關于那六大氣宗,以後再對你說。現在你只需知道,你必須要到藍階以上,才能去往蒼瀾峰。」
「為何?」鳳傾狂微微皺起了眉頭。
帝決垂眸看了一眼鳳傾狂,像是不經意一般說了句。「你倒真不像這世界的人,什麼事都不清楚。」
鳳傾狂听著帝決這句輕語,心里狠狠跳了一下,繼而便是訕笑道︰
「常年不出門,自是會不了解的。」
她現在還未做好準備,告訴帝決她是異世之魂,這如同是個定時炸彈一般,安裝在她心間,說不定哪日就爆炸了。
她本來的目的便是找尋元素,然後就回家。
現在她雖然已經想清楚,要以鳳傾狂的身份好好的活在這里,但是早晚有一天,她會回家。
因為,那里,還有著她未了的心願。
「這世界分為七大陸九大洲,你現在所處的墨天皇朝是玄天大陸所屬。玄天大陸有四大版塊,皇朝人間,蒼瀾峰頂,鬼境獸之林以及無雙戰國。」
帝決並不在意鳳傾狂那解釋,只是淡淡的繼續講著這異世大陸。
鳳傾狂听了帝決這番話,暗自咋舌。
乖乖,原來這世界如此之大,絲毫不遜色她所處現代的華夏之國。听帝決如此一說,她倒是真算井底之蛙了。
「每一個版塊之間都會有風之結界,只有通過那專屬的傳送站,才可以去往另一個版塊。這是為了使版塊間平衡,所使用的辦法,這樣的話,版塊之間便能和平相處。」
「也就是說,不是高階人士,便不能穿越那風之結界,這樣以來,就能避免版塊之間有了直接踫撞。」
「不錯。」帝決點點頭。
「皇朝人間,就是你所呆的這個墨天皇朝。鬼境獸之林,你亦是遇到過。」
鳳傾狂微微挑起眉梢,獸之林?
那不就是她與七殺去過的地方嗎?她還記得,那日江琉月將她傳送到了獸之林,她直接將七殺拖下了水,也就是在那里,她遇到了帝決。
「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
她想到這里,唇角驀然勾起一絲笑意,現在想來,果真是一切都是天意。
帝決點了點頭,不經意的,便將下巴擱到鳳傾狂的頭頂。
擁抱似乎更緊了一些。
「蒼瀾宗便在那蒼瀾峰上,要去往蒼瀾峰就必須要穿越風之結界,你就必須要到藍階以上。」
鳳傾狂唇角勾起一絲笑,輕輕應道︰
「好。」
「蒼瀾峰一戰,我看著。」帝決忽又說道。
鳳傾狂挑了挑眉梢,「你都知道了?」
「如塵都告訴我了。」帝決握起她的手掌,緩緩的,十指相扣。
「你要記得,一年後,你戰的不是疏星一個人,而是蒼瀾峰上的整個宗派,蒼瀾宗。」
和著那十指相扣的溫度,帝決的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鳳傾狂微微側頭,唇角勾笑,貌比花嬌,絲絲狂放溢出。
「你以為,我會怕嗎?」
帝決垂眸,看著她那流光四溢的眼眸,不期然又是笑了。
那十指越發扣得緊了。
忽然,他想到兒時父親說的話。
「愛她明月好,喜她比花嬌。」
那時他小,自當是父親在夸娘親,現在想來才是明白,原來是發自肺腑的感嘆。
估模著,他似乎現下也是這般感覺。
愛她明月好,喜她比花嬌。
正當那溫情脈脈之間,忽從門口傳來一陣叫喊。
「主子,你可是在房里?快些來大廳,三王爺攜著七姑娘來了。」
琳瑯的聲音里滿是焦急。
帝決听著這聲突如其來的叫喊,眼底一絲不悅的光芒劃過。
鳳傾狂微微皺了皺眉頭,蘇陌?攜著七姑娘?
這又是要搞什麼ど蛾子?
「我去看看。」她說罷便是掀開錦被起了身。
末了,才是發現,身上涼意陣陣。
衣服方才被帝決撕了,當然是沒了。
鳳傾狂尷尬的又是縮回錦被里,眼眸微垂,都已是不好意思對著帝決。
「這里。」
帝決手腕一抬,嶄新的衣衫現于鳳傾狂的眼前。
「流緞莊的。」他又是淡淡的說道。
鳳傾狂詫異的看了帝決一眼,這不是隨時都準備著吧!她一手拿過衣衫,便是背對著帝決手腳利索的穿了起來。
「主子?」門外的琳瑯又是叫道。
「來了。」鳳傾狂用著緞帶將發綁了起來,頗有幾分英姿颯爽。
「吱吱呀呀,別把我忘了呀!」
正當鳳傾狂匆忙起身間,卻是听到小雪貂的聲音,那小雪貂的爪子緊緊抱住她的手腕,烏溜圓眼里滿是委屈。
鳳傾狂一陣失笑,急忙將它摟在懷里,匆匆而走。
小貂阿哈一到她懷里,便是鑽進那衣衫縫隙之間藏匿起那小小身子。
「琳瑯,何事如此著急?」鳳傾狂開了房門,問向那一臉著急琳瑯。
「七姑娘不知生了什麼病,三王爺要求主子借一下鐵蛋。」琳瑯快速的說道。
鳳傾狂眉頭微皺,眼眸里一絲冷冽的光芒閃過。
「哼,做夢。」
一字落罷,便是拂袖向那正廳走去。
怕是那靈七坐不住了,勾著蘇陌來找她麻煩,她就不懂了,這靈七為何每每都要與她作對。
要是哪日真把她逼急了,她一定將那靈七給一刀殺了了事。
鳳傾狂一踏進那正廳,眼里便劃過一絲詫異。
這人,怕是到齊了吧!
鳳歸遠,鳳兮清,鳳兮雲,除卻這鳳家三兄弟,還有花滿樓坐于一旁,千羽則是抱著鐵蛋站在鳳歸遠的身後,像是在尋求安慰一般。
蘇陌與靈七便是與眾人相對而坐,那氣氛倒真是有些劍拔弩張。
「主子。」千羽一看到鳳傾狂的到來,那眼里劃過一絲亮光,喊聲里都帶著喜悅。
她繃了已久的心此刻才算了松了下來。
鳳傾狂拍了拍千羽的肩膀,伸手接過鐵蛋,坐到雕花椅子上。
「我听說你要抱走我家鐵蛋?」
她一邊捏著鐵蛋粉女敕的笑臉,一邊直接切入正題。
她現在沒那空閑功夫與蘇陌虛與委蛇,再加上他身旁的那靈七姑娘卻是有點礙她的眼。
每每看到這兩人,她心里就堵悶無比,恨不能轉身就走。
蘇陌看著鳳傾狂,那話語間亦是毫不客氣。
「當日你打傷小七,她的內傷現在都沒好。」
「嗯?那有如何?又關我家鐵蛋何事?」鳳傾狂抱著鐵蛋的手微微緊了緊。
蘇陌冷哼一聲,「鳳傾狂,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知道鐵蛋有何作用的,我只是借他幾滴血而已。」鳳傾狂眼眸微眯,她看向靈七,絲絲危險流轉。
鐵蛋,小龍孩,食其肉可增功力,飲其血可治傷。
她朱唇微啟,緩緩開口︰
「蘇陌。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的小七。」
一句落罷間,空氣猛然緊繃起來,如那將斷未斷的弦,一時間,殺氣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