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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 壁壘 02 突如其來

按照小灰地圖的指示,順著卡塔瓦鎮的東門出去,會是一片開闊地。那里原本是一片森林,不知道什麼原因,某一日,浪人把那里的樹木清除干淨,開闢出一個空場,傳言說是為了和森林的區域分清界限,保持卡塔瓦鎮的自由。

街道異常闊綽,行走的生物很多,卻不覺得緊湊。

林立的街鋪商比比皆是,時不時的傳來打鐵築物的聲響,雖然說不上是繁華的城市,卻不會比任何的城堡遜色。

「閃開,閃開!」一騎從北城外奔馳而來,馬蹄聲踏在地面上發出「圪塔圪塔」的聲響,騎馬者揮舞著手中紅色的旗幟,四處的生物見到紛紛避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旗幟是什麼意思,卻也能感到騎馬者的緊急,因為馬蹄過後,街道上留下一串若隱若現的血跡。

要發生事端了,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隨後的響徹雲霄的鐘磬證實了這以一切,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成群的生物,向著城牆跑去,不多時就分散在城牆的各個角落,行動的迅敏讓人驚訝。不講求衣衫的豪華,甚至身上帶著酸腐,這些生物就是這個城鎮最有主宰的力量---浪人。

路途的行人挺住了腳步,紛紛避讓,看著浪人匆忙的奔走,甚至連各式的店鋪中,也都跑出很多生物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看那里,天上!」驚訝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天空中傳來一聲悲鳴,兩只金黃的飛行生物盤旋在卡塔瓦鎮的上空,久久不肯落下。

「我的天!那是龍!是金龍!成年的金龍!」一個看似見多識廣的佣兵團對中,響起一個聲音。

「塔瑪,閉嘴!」佣兵團隊的隊長制止了佣兵的驚訝,臉色變得鐵青。

金龍是龍族的一種,它們生活在森林的深處,那里有高聳的積山,有金龍盤旋的地方被成為龍崖。一般來說,未成年的龍是綠色的,被稱之為綠龍,它們是龍族中最弱小的群體,經過百余年的成長,這些綠龍會發生蛻變,進化成成年的金龍。傳聞中龍族能夠使用七階以上魔法,而他們本身也對六階以下的任何魔法免疫。龍族不會輕易招惹其他種族,而其他種族也會自得其樂的不會招惹這些瘟神。

華麗的金黃一抹而就,龍鱗反射的日光更是炫目。這些龍鱗堅硬異常,力量不到一定程度根本不能傷害他們分毫。此刻嗚咽的聲音正是從兩只金龍的口中傳出,听起來似乎很悲傷。

金龍一向生活在龍崖,從來不會輕易踏出它們的領地,怎麼今天會有興致來到卡塔瓦鎮。我暗自詫異道。

也正是這兩只金龍才讓卡塔瓦鎮有如此大的反映,弓弩手和魔法師已經整裝,目標鎖定空中的金龍,卻沒有任何人敢射出一箭。

戰爭的發生往往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借口,而那一方先動手更是成為焦點。

卡塔瓦鎮最高的建築上,妖異的紫光從下而上,蔓延到最頂端。紫色煙霧的包裹中,一個生物的聲音響起︰「#¥%@%@#%@¥」。這不是大陸通用的語言,挺起來卻覺得很祥和。翱翔在空中的兩只金龍听到紫色煙霧中傳來的聲音,停止了無休止的盤旋,向那座最高的建築飛去,震動有力的翅膀懸浮在空中。

而後,只能看到空中的交流,卻再也听不到他們的聲音,想必是有生物刻意的阻止了談話的內容。卡塔瓦鎮下面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各式生物,同時抬頭仰望著天空,口中嘖嘖有聲,畢竟,龍這種高貴的生物在大陸上是很少見,觀看者以後又有了吹牛皮的資本。只是他們忽略了龍的性情,處在憂傷情緒下的金龍不會有什麼好脾氣,蟻多啃死象,這句話並不適合在龍的身上,對于龍族來說,周圍的生物越多,也就越適合龍族的發揮。

終于,一聲響亮的龍吟打破了靜寂,紅色的火焰鋪天蓋地的向下面席卷而來,首當其沖是處在紫色煙霧中的生物,炙熱的火焰灼燒著空氣,發出吱吱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卡塔瓦鎮的一偶瞬間融入火焰中,建築被火焰附著,瞬間化為灰燼,被火焰擊中的生物也隨之消失,旁邊圍觀的生物被濺射的氣浪沖擊,頓時發出淒慘的叫聲。

七階的魔法,威力如斯。

蓄勢的魔法師和弓弩手魔法正欲反擊,恰才被火焰吞噬的紫色煙霧已經散開,一個身影顯現出來,金黃的頭發長長的披在身後,一直垂到腳下,格外的飄逸。那是一個浪人,周身被藍色的光芒團團包裹,連金龍的魔法都撕不開保護的防護盾。

「伊索米亞!不要攻擊金龍!」高處的浪人沖著下面喊道,聲音听起來很年輕,那些魔法師和弓弩手頓時收起了武器。

以高空中的浪人為中心,白色的光環越來越亮,直到最後把他和兩只金龍全部都嵌套進去,然後,光環漸漸的遠去,向卡塔瓦鎮外的空地移去,金龍的龍吟聲漸漸的減弱,最終消失不見。

下面的生物還沉浸在剛才的畫卷中,似乎完全淡忘了金龍的魔法破壞,人流順著白色光環消失的地方涌去。卡塔瓦鎮四面城門同時關閉,城牆上的守衛手中的武器齊刷刷的瞄準正欲跟去看熱鬧的蜂擁者,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道︰「城主有令,任何生物不準外出!」

一個不識時務的魔法騎士騰空而起,根本沒有把警告當作一回事。剛剛上升到和城牆齊平的空界,他的坐騎腦門上就被釘上了幾只箭羽,連同坐騎和騎士本人,再次落在地上。騎士本人還無所謂,在空中略一轉身,穩當的站在地面上,他的坐騎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下次,瞄準的就不是閣下的坐騎了!」那個冰冷的聲音鄙夷的說道。

一個騎士被如此的戲弄,面子上尤其的過不去,落在地面上的騎士看到周圍灼灼的目光,蹡的一聲拔出長劍,霎那間感到四周涌起殺機,抬頭望去,掩藏在城牆後的弓弩手毫不吝嗇的把目標鎖在他的身上。與面子相比,還是性命重要的多,騎士憤怒的把長劍歸還回鞘,灰溜溜的扒開人群,向遠處走去。

金龍襲擊卡塔瓦鎮,恐怕在卡塔瓦鎮的歷史上也未曾出現過,看到到手的熱鬧瞧不成,閑暇的人群邊議論著邊向酒館走去,他們希望能在酒館里知道更多的事情。

幾個時辰以後,卡塔瓦鎮城牆的守衛才撤了下了,突如其來的消失,就像是他們突如其來的出現一向。

酒館果然沒有讓眾人失望,清脆的傳令員踏著熟悉的節拍由遠及近。傳令員正想進入酒館,卻發現原本闊錯的酒館竟然很擁擠,試圖想要擠進去,無奈身體實在無法勝任,只好清了清嗓子,站在酒館外宣告最新的情報。

听到傳令員的咳嗽聲,很多的生物從酒館中跑出來,團團的圍住傳令員,催促他快點傳遞情報。

看這種人期待的眼神,傳令員覺得格外的滿足,做他們這一行的最安逸的時候莫過于在眾人矚目下宣布消息了。

象征性的打開一頁書卷,傳令員大聲念道︰「卡塔瓦鎮的最新消息,今日早上卡塔瓦鎮遭到兩只金龍的襲擊,原本沒有守衛的卡塔瓦鎮迅速的出現一些守衛,據推測,這些都是浪人聯盟的優秀盟員,如果沒有發生金龍襲擊,也不會見到他們的身影。金龍襲擊卡塔瓦鎮的目的不明確,但是顯然不是惡意的進攻,在金龍摧毀部分卡塔瓦鎮房屋後,被一個神秘浪人使用魔法把兩只金龍帶走,據目擊者稱,那個神秘人是浪人聯盟中年輕的卡索米!」

「卡索米!」听到這個名字,因其周圍一陣的吵鬧。

「空間魔法天才卡索米!」我旁邊的一個胖子故作姿態的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很惋惜。

「閣下,請問,卡索米是做什麼的!」一個年輕的武士輕輕地踫了踫胖子問道。

「嚇!你竟然不知道卡索米!」胖子提高了語調,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听到胖子的驚叫,四周的生物都向胖子看來。

胖子指著那個年輕武者道︰「大家過來看看,他竟然不知道卡索米是誰?他竟然不知道?」洋洋自得胖子帶動著身上的肥肉顫抖,勉強堆起笑容格外的。

人群中發出一陣噓聲,年輕的武者白皙的臉上頓時泛起紅色,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顧不上听傳令員下面的消息了,想要離開。胖子一手抓住他道︰「年輕人,不要太無知!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胖子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

猛然間,無聲無息的一朵白色的冰環聚集在胖子的頭頂,在他的頭頂上炸裂開來,頓時胖子的帽子被撕得粉碎,連同頭皮上僅剩不多的頭發也一同消失不見。

很明顯,這是一個魔法師的玩笑,用熟練的魔法控制西弄了自以為是的胖子,施法者的魔法造詣很高,魔法的範圍只局限于胖子,即使在擁擠的人群中,殘余得魔法絲毫沒有濺射到周圍人的身上,想必是看不慣胖子的舉動。冰冷的寒水落在胖子的頭頂,胖子的腦袋頓時矮了半截,口中大聲喊道︰「是誰,是誰敢戲弄我?難道不知道我是胖子客棧的老板嗎?換作我年輕時候….」

眾人一陣哄笑,再也沒有人理會他。

傳令員看到胖子滑稽的一幕,笑道︰「遠來的朋友或許不知道卡索米是誰,我來介紹一下!兩年前的浪人比試中,年僅二十五歲的青年卡索米用自己的魔法打敗了浪人聯盟的訓練家,成為浪人聯盟最年輕的訓練者,並且在第二年,他用自己的魔法摧毀了海上勢力最大而又最令人討厭的幽靈海盜船,要知道,幽靈海盜船在海面上橫行了數十年,任何的生物都拿他們沒辦法,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卡索米的行蹤,有傳言說他已經離開這個大陸了!」。

「別解釋這些了,我們想知道金龍出城以後的事情!」焦急的等待者大聲的吼道,引起很多生物的共鳴。

傳令者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知道卡索米和那兩只金龍做了什麼交易,最終在一番爭斗以後,兩只金龍飛離了卡塔瓦鎮,回到了森林里!卡索米和金龍之間發生過戰斗,空地上的痕跡還殘留著,如果想去證實的話隨時都可以去!這就是這次事件的經過了。」傳令員合攏了手中的書卷,示意消息通報到此結束。

「哦!」圍觀的人群才漸漸的散開,卻還是覺得不盡興,不過既然傳令員這麼說了,再問他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蜂擁的人群漸漸的散開,整個卡塔瓦鎮又恢復以前的平靜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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