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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零零七章 黑夜

蕭毅正在那里左右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想看出有什麼與眾不同。忽然見有人進來忙放下手。當看到邢晨的時候不由的有些疑惑。邢晨當然知道蕭毅的疑惑,因為邢晨身穿便裝,卻可自由的出入,讓蕭毅一時不知道邢晨到底是干什麼的。

邢晨就像剛才和陳風見面那樣,先自我介紹了一番。並亮出了警察的證件。正如陳風那樣,蕭毅也變得緊張起來。

邢晨笑了笑,對蕭毅說道︰「不要緊張,我只是來和你談談的,並不是正式的訊問。」正如那些混混一樣,蕭毅總是做過為這個社會所不允許的事情,所以看到警察難免從心底就有種不自覺的緊張感。

「我來只是想在詳細的了解一下案當晚的一些具體的細節。希望你配合,將你知道的一切仔細的真實的告訴我。」邢晨說道。

「只要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蕭毅緊張的看著對面的牆壁。

「那好,你能把事當晚從那些人開始玩碟仙這個游戲開始你都做了什麼,生了什麼事情復述一遍。」

「讓我想想,是從他們開始玩碟仙開始說麼?」蕭毅問道。

「對,據你和其他的筆錄來看他們大約在凌晨1點左右開始玩碟仙的這個游戲,現場沒有參加的兩個人就是你和陳風。在其他人玩碟仙的時候你和陳風在做什麼,後來又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他們開始玩碟仙,我和陳風由于沒有地方就沒有參加。我兩個就看著他們玩。我不大相信這種東西能夠請來什麼碟仙,但看他們玩的好像挺象真的似的也就看熱鬧了」蕭毅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前面大體與其他人的敘述一樣,沒有什麼出入,但到了那個碟仙游戲給眾人顯示出‘我要你們下來陪我’的話時候,蕭毅便按照他編造好的謊言來描述後面他不同尋常的舉動。

邢晨靜靜的听著,直到蕭毅講到警察在接到報警電話後來到了現場的時候才讓蕭毅停止了講述。然後邢晨盯著蕭毅看。

蕭毅讓邢晨銳利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感覺到自己無論怎麼樣都十分的別扭。而邢晨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的盯著蕭毅。

「警官咳咳警官,你有什麼話就說,你這樣看著我,好像我做賊一樣,讓人怪不舒服的。」蕭毅被看的心里毛。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撒謊。」邢晨開門見山的問道。

撒謊了?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不信?你問陳風,他可以作證啊。」蕭毅感到巨大的恐慌,面對邢晨的指責蕭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極力的辯解,但他的說法又那麼的蒼白無力。

「陳風,我已經和他談過了,他已經將事情的原委真相說了,因此你在繼續的說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事實的真像告訴我,否則你將面對的是你說謊而將破案工作引入歧途的巨大後果。」邢晨仍盯著蕭毅不放。

風都說了什麼?」蕭毅實在沒有想到陳風這麼快就交了,心中十分的慌亂。

「他只說了事實。現在就看你的了,你是要繼續用謊言來掩蓋真像等待著法律對你謊言的懲罰還是將你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由法律來判定事實的結果。現在這是擺在你面前的道路,你選擇走那一個?」邢晨加重了對蕭毅的壓力。

蕭毅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他看起來不那麼緊張顯得平靜些。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效果,邢晨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警員,面對過各種各樣的人,就蕭毅的那點故作鎮定的伎倆在邢晨的眼里就好像玻璃一樣被看透了一切。

「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不是評主觀臆斷的。如果你繼續你的謊言的話,那樣不會證明你的是否無罪,反倒會讓人更加懷疑你。」邢晨知道蕭毅的擔憂,但他這麼做只會讓他自己更加的被動。

「你們能夠證明我沒有罪麼,不會懷疑我是殺人凶手?」蕭毅問道。

「你有罪無罪是由法律來判定的,我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

蕭毅想了又想,覺得繼續撒謊會讓自己反倒更象一個凶手。

「我想知道,我說了你們能相信麼,因為這個事情對于你們來說恐怕會很離奇的,恐怕我說了你們反倒更懷疑我了。」蕭毅實在是想不出這個警察能否相信他所經歷的和看到的。

「你還沒有說怎知道我相信與否,只要它是事實真像,無論多麼離奇,它還是真的。」

「那好把,我說。」蕭毅咬了咬牙,開始將他隱瞞的真像告訴了邢晨,他是如何看到多了一個人的,而那個人是如何殺人的,他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殺死了高個的男生而無能為力,而後那個人又來殺劉素雪,他拼了全力也沒有阻止,但那無意中自己的手上出現了奇怪的火焰才算救下了劉素雪,而那個人卻也消失了等等

邢晨面無表情的听完蕭毅的敘述,對蕭毅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對幾個細節又仔細的問了問。最後對蕭毅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你能夠保證麼。」

「當然了,我所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我可以作出保證。」

「那好,你先休息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警察來處理把。」

「等等,你相信我說的麼?」蕭毅叫住正要離開的邢晨問道。

「我說過我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實的真相,只要你說得是真實的那你就應該相信我們。」邢晨看了看蕭毅,笑了笑說道︰「你好好休息把。」

邢晨離開蕭毅的病房,這個時候在走廊里已經有一個警察手拿一個文件包在等他了。

「怎麼樣?」邢晨對那個警察問道。

那個警察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交給了邢晨。那是一個畫像,這個警察是支隊里的拼圖繪畫的專業人士。專門通過其他人的描述將其所描述的人通過拼圖或是手工表現出來。這回邢晨將他調過來讓他先去陳風那里根據陳風的描述畫出他們所說的第十三個人的模樣,現在這個警察進入到蕭毅的病房去讓蕭毅描述那個碟仙的模樣來畫像。邢晨想通過這個方法看看兩個人說的是否屬實,也要看看這個他們所說的真正的殺人著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邢晨在走廊里等待著那個警員的出來。在這個時候他仔細的看著那個人物畫像。很明顯是個女孩子,梳著馬尾辮子,穿著很平常的服飾,這些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那個女孩子的臉卻模糊不清,畫像的臉部只用筆勾勒了大致的線條,其眼楮、口、鼻等重要特征均沒有畫出來。邢晨覺得很是奇怪。但那個警察還在蕭毅那里根據蕭毅的描述在畫像,只有等他出來才能知道為什麼。

大約2o來分鐘後,那個警員從蕭毅的病房出來,將手中已經畫好的紙交給了邢晨。邢晨將兩個畫像進行了對比。從人物的大體來看沒有什麼差別,但與陳風所描述的那張畫像一樣,蕭毅的這個畫像上的臉一樣沒有細節的描繪只有大致的線條。

「怎麼回事?這個臉為什麼沒有畫出來?」邢晨問那個警察。

「他們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只是看到它大致的模樣,但臉卻無法描述出來到底張什麼樣子。」那個警察說道。

「哦?那好畫像放我這里,你先回去把,謝謝。」邢晨讓那個警員先走了,這里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邢晨隨後來到陳風的病房。

陳風看到他,緊張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麼警官?」

邢晨將手里的畫像給陳風看了看。「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沒有看清她的臉。」

陳風听到邢晨這麼說有些放松,「我開始看到她的時候她站在其他人的後面,她的臉被擋住了。後來,她開始殺人我雖然看到了她,但奇怪的是我看不清她的臉。怎麼說呢,就好像她的臉那里有陰影一樣,始終看不清楚,在說那個時候我嚇壞了,也沒有敢去看她,因此,我實在是記不得她的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可以去問問蕭毅啊,他可能看到了她的臉。」

邢晨一直注意著陳風的舉動,他判斷陳風說的是真話。

「你自己在仔細的回憶回憶,要是記起什麼你讓外面的警察找我就可以了。」邢晨起身說道,而後離開了陳風的病房,來到了蕭毅的病房。

「又怎麼現什麼?」蕭毅注意到邢晨手里的畫像。

邢晨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蕭毅描述的所畫的畫像,看了看隨蕭毅說道︰「我有個疑問,她的臉為什麼你沒有看到。」

「我自己也沒有弄清楚,我仔細的想了想,但就是想不起來她的臉是什麼樣的,好像我從來沒有注意到她的臉是什麼樣的。不管怎麼說我就是記不得她的臉張什麼樣了。」蕭毅說道。

「面對這麼一個對于你們來說的殺人凶手,你臉她的臉都沒有看清或是記住,不太可能把?」

「連我自己都十分的奇怪,那個人我看到了,但是我確實沒有注意到她的臉到底是什麼樣的。陳風,陳風一定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你去問問他,他也看到了這個人麼,他一定記得她長的什麼樣。」蕭毅急切的向邢晨說道。

邢晨不由得有些好笑。兩個人都指望著對方,雖然這個是正常人的反應,但也是邢晨在訊問時候踫到最多的一種對抗手段。但邢晨覺得蕭毅和陳風的反應是前種。

「陳風我問過了並且也畫了象,但可能你會失望,他的描述和你一樣,他也沒有看清那個你們說的凶手的臉。」

「什麼?他也沒有看清,怎麼會這樣。」蕭毅听到這個答案後一時間愣住了。看來那個碟仙是根本就沒有讓他們看到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邢晨看著蕭毅,他的感覺告訴他蕭毅並非在演戲。邢晨在道了聲再見後走了出來。在回支隊的路上,邢晨一直在想著蕭毅和陳風的話。‘是啊他們說的如果是事實的話,確實比謊言听起來更加的離奇更加的讓人不可相信。’翻來想去的,邢晨實在是無法用理智來解釋哪一個是事情的真相。

就在邢晨快要回到警隊的時候邢晨的手機響了起來。邢晨一看號碼是自己剛入警隊時候拜的師傅,現在已經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長了。

「老師您好!很久沒有和您聯系了,您身體還好把。」邢晨熱情的問候著。

「案子很棘手把!你到我這來一趟,將這個案件給我匯報一下。」邢晨的老師-公安局的副局長語氣平淡的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到。」邢晨感覺心頭一熱,老師似乎知道他的迷茫,他的猶豫,讓他去匯報其實是要給他指點。

邢晨當下掉轉車頭,來到了分局。辦公室里就邢晨和副局長。邢晨將錄音和畫像都給副局長听和看了。邢晨將案情大體說了一下。副局長听後陷入沉思。

「老師您對這個案件怎麼看?」在等了一會後,邢晨輕聲的問道。

「嗯?」副局長從沉思當中清醒過來。顯然他沒有听到邢晨的詢問。

「老師,您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副局長反問道。

「哦,怎麼說呢?」邢晨感覺到事情很多地方互相沖突,但一時間他卻無法明確的表達出來。

「大膽的說,哪怕是胡思亂想也不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麼。」副局長給邢晨寬心。

「從整個案件來看,死者的死亡很是奇怪,顯得非正常但卻又無法證實是被謀殺。這里只有蕭毅、陳風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凶手。以我個人來判斷他們兩個對我說的話是真的。但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鬼怪殺人。因此我現在無法來判斷這個案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相信自己那方面的判斷了。」邢晨說道。

副局長看著這個自己得意門生如今有些彷徨的坐在那里。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示意讓邢晨等一會後副局長就離開了房間。

大約過了1o來分鐘,副局長拿著一個密封的檔案袋回來。邢晨一眼就看到了在檔案的右上角被蓋了兩個紅色的字「機密」。

副局長將檔案交到邢晨手中。邢晨疑惑的看著他的老師。

「我允許你閱讀其中的內容。」副局長對邢晨說道「我相信里面的內容會對你現在的案件有很大的幫助。」

邢晨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封口,拿出了里面的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

副局長沒有打擾邢晨,自己安靜的審閱著其他的文件。

邢晨看的卷宗都是以往生神秘奇怪案件的檔案。邢晨看的第一個案件生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在本市一個小學校生一起神秘的死亡事件。六個年齡在12-14歲的學生在五天之內先後神秘死亡。通過尸檢現六人死亡方式完全相同,都沒有任何致命傷痕,卻全部窒息死亡。據檔案紀錄,這幾個學生在玩一個通靈游戲而導致命案的生。當時的科學無法解釋,因此此案最後被定為一種傳染病來結案。

第二個案件生在第一個案後的六年,在本市的一所職業高中四個男學生和兩個女學生在深夜也是玩一種通靈游戲後開始有人死亡,六個學生在五天內相繼死亡,死亡的方式與六年前的六個學生如出一轍。案件最後仍被定為傳染病,此事在當時引起社會巨大的恐慌。

第三起案件生在上個世紀7o年代中期,本市的3個男的和2個女子深夜在家中玩類似招魂游戲時候生死亡事件,五個人在五日內全部死亡,當時有一個現場目擊人,此人沒有參與游戲成為整個案件中唯一的生存著。案件仍象前兩起案件一樣死者沒有任何外傷,而唯一幸存著也沒有現任何奇怪事情。當時主辦的警員認為唯一幸存著存在重大嫌疑,最後導致唯一幸存者自殺。邢晨注意到當時的辦案人員名單中就有自己的老師。

在上個世紀8o年代那十年中一共生類似的案件3起。都是在玩了類似通靈類游戲後,參與游戲的人在五日內相繼死亡。而死者都為窒息身亡,全身無任何傷痕。從最後一個案件後就沒有了這方面案件的紀錄。而這三個案件他的老師均參與的破案。

邢晨看完這些資料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邢晨帶著驚愕抬起頭看著他的老師。

他的老師見邢晨看完了資料對他說︰「談談你的想法把。」

「我沒有想到這樣的案件不是第一次生,這樣算來的話,現在生的應該是第七起了。」副局長沒有說話只是示意邢晨繼續。

「那這些被害者的死亡不是自然死亡了,應該是它殺,但到底是什麼力量殺死了他們?是鬼還是人還是什麼自然現象?如果是人的話,事件跨度這麼大,人不能這麼長壽吧,在說,除了案地都在本市外這幾個案件都沒有交集,前幾個案件沒有任何人現殺人的是什麼,但現在生的案件與前幾個有所不同的是,這里有人看到了殺人的東西。老師難道這個世界真有什麼鬼怪殺人麼?」

副局長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默默的出了一會神才說道︰「我剛入警隊的時候就和你一樣,充滿了熱情、理想和大無畏的精神,對于世界上的事物相信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我的警隊的師傅是一個老警察了,他相信世界還有很多很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我因此經常和他生矛盾,但師傅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很多大案難案都是他一手偵破,因此我也是十分佩服他。就這樣直到我參加了7o年代那生的案件。盡管一切都是那麼離奇,用科學是無法解釋的,但我那個時候年輕沖動,師傅認為這個案件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但我堅持認為是那個唯一生還者是殺人的元凶,而這一切不過是他布下的局。沖動難免失去理智,而師傅的想法又是對我的信仰的挑戰,因此我不顧一切的宣布了那個人有罪。在那個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那個人立刻被定為反革命罪,他無法承受而自殺。這個時候我才現我錯了,年輕的沖動、無知讓一個生命頃刻間消失。後來我看到了上一個案件的卷宗,我才真正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他有太多太多我們未知的東西。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警察,就像那個時候的我,我之所以以前沒有和你說過這方面的事情,是因為我不希望動搖你的理想,動搖你的信念,讓你能夠全身心的投入警察這份神聖的職業。我現在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重復我的錯誤,那樣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副局長將這一番沉重的話語講給邢晨。他那殷切的關懷也越乎與面。

邢晨很是感動,老師將他心底的傷疤都說了出來,他如何不明白老師的苦心。自己站在懸崖的邊上搖擺,多虧了老師伸出手將他拉了回來。

邢晨突然想起什麼說道︰「老師前幾個案件參與的人都在五天之內死亡,那這回是不是也會生同樣的事情?我要立刻趕回去布置一下。不管那個凶手是人是鬼我都要設法保護好這些人。」

副局長很欣慰的看著邢晨,語重心長的說道︰「去把,需要什麼盡管說,我全力支持你,但不要對自己太過求全責備,畢竟我們也是普通的人。」

「老師我明白,謝謝。」邢晨將卷宗放回檔案袋放回副局長的辦公桌後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副局長眼楮有些潮濕的看著離去的邢晨。邢晨的這番莊重的告別到讓這位他的老師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觸。「這孩子不會有事的。」副局長心中默默的祝福著。畢竟邢晨要對付的是那個未知的力量。

邢晨對蕭毅、陳風的拜訪已經是案的第二天了。在邢晨走後蕭毅很是煩悶,他極力想要避免引火上身,但偏偏事與願違,一切的懷疑焦點反倒都集中在他和陳風身上。

正在蕭毅和陳風都在不安中迎來夕陽的時候,醫院卻意外的將他們幾個男生從新安置在一個病房中,而幾名警察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他們的周圍。而陳風更是听說女生那里也是如此。這更是讓蕭毅和陳風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看這個架勢不象是對著他蕭毅和陳風來的。

就在懷疑和不安中夜色悄悄的降臨。月亮也慢慢的爬上了半空中。

蕭毅自責和不安讓他無法休息,而同一病房的陳風和那兩個男孩子都焦慮不安的無法入睡。自從搬到一起後,蕭毅沒有責備陳風。畢竟是蕭毅主張說謊的,而那個曾經看起來完美的謊言現在來看卻處處漏洞百出。

蕭毅感覺心很慌,索性不在躺著了,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前面是醫院的大樓,由于已經下班了,只有不多的幾個窗戶亮著燈。天上掛著半個月亮,模模糊糊的,好似有一團霧氣把月亮包裹上了。

「喲,月暈,看來明後天要起風了。」蕭毅自言自語道。

蕭毅的話讓那幾個本來就無心睡眠的人立馬都跑到了窗前看向月亮。

「在我們老家,老人都管這叫毛毛月亮。听老人說這樣的晚上不要出門,那些妖魔鬼怪最愛在這樣的夜晚出來的。」戴眼鏡的男孩似乎也在自言自語著。

「什麼毛毛月亮,什麼妖魔鬼怪,不要在那里亂說,當心成了烏鴉嘴。」陳風心里毛,現在最不想听到這些東西。

蕭毅看向陳風,「怎麼?又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了?」蕭毅低聲的問道。

陳風搖了搖頭,「這算什麼啊,我們成犯人了麼?在這里被看押著,難道真要把帳算在我們身上麼?」陳風扭頭看了看在病房門口來回巡視著的警察。「還派了四個警察來,一對一啊。」

蕭毅也弄不清楚這些警察在搞什麼花樣,這番做法對于他這個在目前四個人當中算是老江湖的他來說也如霧里看花。

「既來之則安之把。」四個人當中的那個中等身材的男生說道。

「安,安你個屁啊,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安去把。」陳風的火氣很大,除了蕭毅沒有頂撞,其他兩個人他都痛加駁斥。

「風動?幡動?其實是心動。」戴眼鏡的男孩悠悠的說道。

「你人來瘋啊,在那里說什麼鳥文呢?說我能听懂的。」陳風、蕭毅根本不明白戴眼鏡的男孩在那里胡言亂語什麼。

「我是說是你自己心慌,就不要找其他的理由來說影響你的心情了。」戴眼鏡的男生看著陳風凶巴巴的樣子很是害怕,但想到門外就是警察,而且還不止一個,這個陳風量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對他做出什麼暴力舉動。

「你***才心慌呢,老子心平穩的很。」陳風怒氣沖沖的看著戴眼鏡的男孩。但陳風畢竟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現在的情況,因此陳風也只能動動嘴和做些樣子,動手那是不會的。

蕭毅拍了拍陳風的肩膀,讓他不要那麼沖動。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場面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毛茸茸的月亮。

夜色漸漸的深了,幾個分別守護在男女病房的警察都感覺困倦之意襲來。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幾個人分別輪流著找個地方打個盹,吸個煙。而男病房中的四個人卻仍是睜大了眼楮毫無困意。

蕭毅突然感覺需要去一下洗手間排放緊張。「陳風我要去廁所,你去不去啊?」蕭毅拍拍陳風問道。

「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小了啊,去個廁所也要我陪?」陳風看來沒有那個需要。

「那好吧。」蕭毅無所謂的打開了房門。

「你要什麼?」門口的值班警員見蕭毅走出來問道。看來他們是不準備讓蕭毅自由離開病房。

「真的是坐牢了,只不過牢房換成了醫院。」蕭毅心中想到。嘴里卻說道︰「哦,警官我想去廁所,可以麼?」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那個警員說道,同時拍醒了旁邊正在打瞌睡的警員。

「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啊,要不就抓我啊,這麼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啊?」蕭毅終于壓不住自己的火氣爆了出來對個那個警察大喊了起來。

「請你安靜,這是在醫院,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不是監視,而是保護。為了你們的安全,你們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請你合作。」那個警察阻止了蕭毅的喊叫,靜靜的對蕭毅說道。

蕭毅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的禮貌客氣,雖然他不大相信警察的說詞,但也壓下了自己的怒火。看著那個警察問道︰「你真的要陪我去廁所?」「是的,走把。」

蕭毅還是無奈,但自己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只能在那個警察的帶領下走向了位于中間的洗手間。

醫院的公共洗手間位于樓層的中間,正對著病房區的正門。在入門的右側則是辦理各項事務的辦公台。

蕭毅和那個警察來到了廁所門口,蕭毅看那個警察也好和他一起進去,嘆了口氣進去在警察的陪伴下解決了內急。「這麼高規格的待遇恐怕省市領導都沒有資格享受吧。」蕭毅心中調侃想著。

蕭毅洗完手後和警察一起往回走。剛走了幾步,突然,一陣陰冷之風從門口吹了過來。蕭毅和那個警察齊齊的打了個冷戰。「什麼鬼天氣。」雖然已經十月的天氣,但南方的十月還是很溫暖的,怎麼會這麼冷啊。蕭毅回過頭向門口看去,看是不是門沒有關。但目光所及那大門緊閉。在工作區探出來一個女護士的頭也向門口看去,顯然那個女護士也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寒冷,正在尋找這冷氣的來源。

見沒有什麼異樣,而這冷風來的快去的也快,蕭毅等人也不以為意正要離去。但此時蕭毅就覺的眼前忽明忽暗的晃動不止,抬頭看去,就見大廳和走廊的燈閃爍不停,幾個人都抬頭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幾個人第一個念頭是保險絲出了問題,而那個值班護士此時也正手拿手電急急忙忙的向配電室跑了過去。

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生,蕭毅轉身就要回病房,轉身之間卻瞥見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的背影在燈光閃爍中走進了女子病房區。

蕭毅繼續的走向病房,但蕭毅卻感覺隱隱不妥,他感覺剛才那個梳著馬尾辮的背影好像在那里見過,而他必須要想起來在那里見過,心中緊迫之情競如此的強烈,蕭毅不由的停了下來。努力的想著自己到底在那里見過。蕭毅腦海中象這燈光一樣不停的在閃爍著各種畫面。那個警察見蕭毅突然停了下來,很是奇怪,正想問,卻看見蕭毅的臉上表情很是緊張的皺著眉頭,好像很是努力的在思考著什麼,不由的止住了想要問的**。

正在蕭毅努力的回想著時候,走廊上蕭毅的病房的方向卻傳來一陣腳步聲。那個警察尋聲看去,看見陳風正向這里跑了過來,而他的同事正在後面追趕,並向他打手勢讓他攔住陳風。但看來攔截是不用了,陳風跑到身前就停了下來,一把抓住蕭毅喊道︰「我感覺到她來了,她來了,她又來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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