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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那柔軟是他一個人的!洗澡麼?

夜晚。

坐于書房中的錦老爺子雙眼中帶著一抹疲憊,這幾天他都在想著墨妖的事情要怎麼解決,但是今日卻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份快遞,模了模發現里邊只是有些紙張,便沒有急于一時拆開。

現在臨睡前,準備看看這份快遞。

撕拉——

撕開後,里邊是裝訂好的一個文件。

打開,錦老爺子的雙眼從第一行開始看,可是越往下看,他的雙眸瞪得越大,渾身都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呼吸急促的他只覺得心跳倏然間停止了。

這!

這明明都是他這些年來,所有的完整資料,就連某年某月某日見了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多長時間,以及他某年某月某日的開銷多少錢,在花在哪里。

如此清晰明了的賬務,卻讓他的一顆心都懸起來了。

因為這上邊不僅僅有著錦家這些年來的開銷,還甚至,帶著他這些年所接見的一些人,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犯罪記錄!

眼底有著深深的不安,渾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是什麼人,將這個快遞遞給他又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

直到這時候。他才在垃圾桶中快速的撿起快遞的封面,看了看上邊的寄信地址……卻是空的?

一張老臉都皺成腌菜干了!

可是卻還是想不通,是什麼人寄來這份快遞,帶著什麼目的,若是想要錢,可是為何又不給他一個地址?

心中終于開始隱隱的顫抖起來,但是卻抱著一絲的僥幸,繼續將視線移向了這文件中……越看越心驚……

頹喪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

同一時間,在夜公寓中常駐的夜靈也打開了那份那快遞,這些年她從未收到過這樣的東西,所以對于這個她並不在意,只是在看見沒有寄信人地址的時候,她擔憂了。

打開來立刻掃射過去,卻發現,這都是關于……

顫抖著,她拿起了電話,因為看不懂,所以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用處,心底卻還是有種預感,這是很危險的東西,當即便選擇打電話給張總,告訴他這件事情。

「老公,我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快遞!」夜靈焦急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張總說出了這件事!

張總似乎對她的這個稱呼很不滿意,皺起了眉頭,但是卻因為她所說的莫名其妙的快遞而變得有些警惕,「說來听听?」

「我傳真給你吧?」夜靈看著這書房中一應俱全的傳真機,看著那一頁頁上邊的字眼,心中微微的心驚,連眸子也不覺的睜大了,這個東西一定很重要的了。

但是她卻忘記了傳送快遞的人為何要將這樣重要的文件傳遞到她的手中,只是很顯然,這傳遞人不過是希望通過通過她的手,傳遞給張總。

張總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倆人通過傳真機傳真了十幾分鐘這才將全部的文件都傳真過去,張總在這邊看著手中的文件,心中也是不禁一顫抖。

饒是這些年連殺人都不曾顫抖一下的他在看見上邊清楚的一絲不苟的記錄之時,心中也不得不贊嘆這傳遞人的心思之細膩。

到底是誰?好深沉的心思,連這些都可以查到,抑或者,這是多少年來的積累?那麼這是不是代表他如今在華夏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在華夏這些年他都是以經商人的身份常駐。

立馬回撥電話給夜靈,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誰寄來的,還有,寄信人長得什麼樣子,看清楚了嗎?」

夜靈听見這問題,眼皮跳躍的厲害,卻支支吾吾的說︰「上邊沒有寫寄信地址……因為這麼晚才傳遞過來的,我也就沒有注意去看著寄件人的樣子。」夜靈的底氣很不足。

听張總的語氣就知道這個寄件人對于他來說很重要。

但是夜靈這時候也恍然間想起來,即便是快遞,也是沒有大半夜來傳遞快件的,那麼,這……

明明她說的是實話,可是那邊的張總卻並不相信,像他們這樣危險的人,是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全然信任的,而夜靈也因為腦海中在回憶寄件人的事情,而沒有發現他此刻的沉默,甚至錯過了這一次取得信任的機會……「沒有嗎?若是,真沒有那便算了。」張總蹙起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夜靈忽略了他那個‘真’字,說的尤為重。

皺眉擔憂的問︰「你沒事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話語間帶著試探也被張總輕易的听出來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東西!」他很不喜歡女人多管閑事,尤其是管他的事情,這件事情很重要。

隨後接著說道︰「你將那份文件燒了現在就燒,另外,你說沒有寄信地址,我便信你!」後邊一句話說的平淡,可是心底卻依舊對夜靈產生了懷疑。

像他這種每天都活在鮮紅的血液中的人,疑心最重。

夜靈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心想自己總算做了一件對他有用的事情了。

樂滋滋的答應了燒掉文件,也同時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兩人之間的隔閡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消除……

覃受躺在床榻上,腦海中想起的,是此時錦老爺子的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及張總心底對夜靈失去了信任並且因為快遞事件擾亂心神的樣子。

料事如神的男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而錦老爺子,一夜卻都挑著燈,看著手中的文件,他一直不願意相信這是他最全的資料,因為很多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上邊卻清晰的寫著,一頁頁的看過去,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了一夜。

可是手中的文件還沒有看完,每當看完一天的,他就會回憶一下,可是他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哪里記得這麼多?

想要找到這個寄件人,卻又無從下手……。

當真是被擾亂了心神,驚慌失措,即便此刻讓他入睡,也無心睡眠。

而遠在海外的張總同樣是一頁頁查閱,越看到後邊臉色越黑!

從什麼時候開始,華夏竟然隱藏著這樣深不可測的人了?

沒有一點城府的人,是不可能找到這麼齊全的資料的,只有一種可能,這人很早便盯上了他,並且一直在湊這些資料,只是如今,他已經有了足夠對付他的理由了,所以才會這麼快將這份快遞寄到了他的面前。

這一點,張總想的確實不錯。

凌晨五點鐘。

覃受猛然年從床榻上坐起,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便開著車子離開了軍區。

趁著天還沒亮,他想去看看他家墨妖。

因為一旦事情開始著手辦理,他便不能與墨妖離得太近,否則,只會帶給她無盡的危險,毫無安全可言的人生,不是他該給她的,他要做的,是撐起一片天,讓她安然無慮的在其中自由翱翔。

多年來,他唯一的夢想。

車子開的很快,此時凌晨卻還未天亮,天色依舊深沉如墨,軍用悍馬在道路上疾馳而過的時候都可以听見道路兩旁的樹枝被風聲吹動的聲音,覃受卻無暇顧及。

不知道,這一夜,墨妖的腳底,可是暖和的……

這一夜,病房中有四個人。

小俊俊,顧北,Andy還有……墨妖!

墨妖和小俊俊躺床上休息,Andy壓根一夜未眠。

門外的司機在接到他傳遞給他的那份血液時候,便去了檢測DNA的地方,等待結果,出來結果了,只需要直接回去便可,現在Andy還不需要知道答案。

安靜的病房,外邊倏然響起的凜冽寒風。

他卻絲毫沒有睡意。

他在等!等待那人的到來。

依他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舍得讓墨妖一個人在這里度過一夜的,他就是再忙,或許都會抽空出來看看墨妖……

天色依舊如此漆黑。

因為天冷了,也就天長了。

到了冬天,黑夜便會比白天更長,這是不變的定律。

醫院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都能清楚的听見。

外邊有車聲漸行漸近。

Andy站起身,看著窗口外邊,那輛車子逐漸的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勾起了唇角,或許,覃受和墨妖之間,真的是有可能的。

若是可以,他會幫覃受的。

……

覃受來到窗前跟他打了一個手勢,他會意的點點頭。

因為停車場離這里很遠,下了車要繞個圈子才能到達住院部,所以現在覃受決定再次爬牆!

為了墨妖,他儼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進門的方式。

「早!」

覃受沒有說話,只是微點下顎,便快步來到墨妖的身邊,忍不住的,伸出手探入被子中模了模她的腳底,還不錯,這溫度應該能睡的安穩,可是眨眼間就看見她被子拱的厲害。

來到了前邊,果然看見她胸口處有個小孩的頭顱,安穩呼吸著。

「下次還是不要讓他們倆睡了。」覃受皺眉對Andy無聲的說著,心中卻是因為這個孩子現在的動作羨慕嫉妒恨。

那柔軟是他一個人的!

Andy點點頭。

覃受又湊到墨妖的臉頰處親了親,只是今日因為這孩子睡在她胸前,什麼都不方便,想要親兩下,還要注意別把她吵醒,自然也就不能把這孩子吵醒!

偷偷模模的親了兩下,他眼中有著最直白的愛,在眼底形成了一個漩渦,墨黑色的眸子越來越深的顏色,隨著那顆眼角的淚痣清晰的在燈光下閃現,他整個人頓時妖異無比。

Andy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月復誹,這,算不算偷情?

覃受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計得憋屈死!

打了一個手勢,覃受轉身走出了病房中,而Andy識趣的跟著覃受走到了外邊,眼中雖然帶著一抹疑惑,但是他的心底卻是比誰都清楚,他想,因為墨妖身體的緣故,覃受已經怒了。

「怎麼?」明知故問的Andy記仇的很,上一次在他H市的時候這男人是怎麼威脅他的他可是記得清楚。

覃受只是靠著牆壁,眼神兒無意識的看著走廊上的壁燈。

「從今日開始我可能要對付海外雇佣兵集團了,當然,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這件事情上邊,你若是不和我合作,也對不起我們多年來合作的經驗了。」覃受從始至終都用這淡漠的語氣說這話。

好似他們之間不過是在談一樁生意罷了。

但是Andy知道,他越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心中就越是在意這一次的合作人。

選擇Andy無疑是最好的。

畢竟即便是再強大的勢力團伙在意大利黑手黨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尤其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黑手黨的接班人。

覃受的話語中那股語氣卻讓他很不爽,甚至都想要逗逗他了。

「這恐怕不行,過兩年就是我繼承家族的時候了,現在開始我必須養精蓄銳才行。」Andy點燃了一支煙,走到了窗口處,看著外邊清冷的夜色,唇邊卻帶著輕笑。只要墨妖骨子里流著黑手黨的血液,他說什麼都不會置之不理的,而且若是覃受真的開口,他也不可能不合作,現在不過是想探探這男人的底線罷了。

「哦?糖精蓄銳?在繼承黑手黨之前你若是養精蓄銳我真的很擔心到時候那接班人的位置是不是還完好如初的屬于你!」覃受轉眼看著他。

Andy笑不出來了。

覃受說的沒錯。

虎視眈眈著黑手黨繼承人位置的其實大有人在,但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攻擊。

「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Andy靠在窗戶上,轉過身子看著覃受瀟灑的身影。

「那麼這件事情我就當你答應了。」覃受說罷便轉身走進了病房。

徒留Andy一個人站在外邊眼中帶著迷離的色彩看著漆黑的夜色。

若是墨妖真是他的妹妹,那麼這件事情,他是一定不能善罷甘休的,這是他們黑手黨的祖訓,人敬我一丈我還人一尺,人若欺我一分,必當百倍奉還。

再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尼古丁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傳入他的口腔中,順手揉捏著手中的煙頭,在明滅不定的火焰中他掐滅了那支煙。

……。

覃受再次踏入病房中的時候墨妖已經醒了。

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只是那雙眼卻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看著哪,身邊小俊俊依舊還在熟睡中,可是這會兒可把墨妖給急了。

「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覃受擔心的走到她面前模模臉模模身子。

順便偷吃了一把豆腐!

「我!」墨妖不知道怎麼開口,被覃受這麼一問一模的,更加窘迫了,微低著頭懊惱著怎麼將小俊俊這廝抱走!

這會兒換覃受郁悶了。

怎麼好端端的進來就看見墨妖臉紅的好像紅隻果一樣?

覃受畢竟是月復黑帝王,在看見墨妖偶爾低頭懊惱,偶爾臉紅的樣子之時,腦海中已經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場景,只是……。

是這樣麼?

「我來事兒了……」墨妖捂著臉一把大膽的將話說出來。

在她身邊裝睡的小俊俊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渾身都顫抖著,只是卻沒有流瀉一絲的聲音。

覃受眼尖兒。

單手一扯便將他提了出來!

「怎麼?你在這裝睡可還舒服?」

剛接觸到外邊的冷空氣,小俊俊連帶著打了好幾下抖,現在的他可是大不如從前了,這樣小身板的小俊俊哪里承受的了現在這樣的折磨?

苦惱著一張臉便哀求的看向墨妖!

「姐姐……。」

墨妖一听他在裝睡,那麼他也就在默默的欣賞她窘迫的樣子了?

靠!

墨妖不理他,眼神兒卻告訴他,你沒救了。

「還不乖乖回你自己病房去!」覃受將他提拉著帶離了這間病房。

之後卻並沒有回到墨妖那間病房,而是在這冬季的清晨向著那些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去了。

Andy的身影,站在走廊下,留下一片倒影。

◆墨妖坐在床上也是全身都不舒服,整個人都覺得那股味道蔓延在鼻翼間,淡淡的血腥,這兩天手臂上的傷口好多了,已經不怎麼會疼痛了,經過了手術的創愈功能,現在已經可以稍微的動動腰部了。

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唇瓣,她忽然就發現在醫院的這幾天她總是會口渴,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生活和在外邊不太一樣吧。

昨日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已經不佔任何地位了。

錦上的事情,是她作繭自縛,不能怪任何人。

淡淡的看著外邊的樹枝,有些光禿的樹枝都在彰顯著冬天真正的來了。

就連覃受走進來的身影她都沒有發現……。

覃受手中的環保袋鼓鼓的,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病房卻看見她美好的側臉,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忽然停止在這一刻,因為這樣靜溢的場面,她卻是這樣的美麗。

窗外的樹枝即便已經光禿禿的,可是她的輪廓卻柔美的注視著那樹干。

「你回來了!」墨妖猛然轉眼才看見站在身邊許久的覃受。

覃受勾唇一笑︰「我看你看的入神便沒有叫你。」

眼中卻帶著無盡的縱容。

墨妖抿抿唇,「我不太舒服,我想洗澡可以嗎?」

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讓覃受為難了一把,一個星期以內她是不可以洗澡的,尤其是手臂處不可以踫水。

「洗澡麼……」覃受眼眸幽深。

「嗯!」墨妖誠懇的點點頭。

「咳咳,這個可以有!」覃受說罷便將那環保袋往單肩上一背,雙手一托墨妖瞬間被公主抱在他懷中了。

「哎呀你干嘛啊!我只是洗個澡麼,我可以自己走呀!」墨妖被這突然間的公主抱嚇了一跳。

覃受看著她又臉紅又著急的樣子樂的笑出了低沉的腔聲。

「好了不逗你了,你這不是想洗澡麼,可惜現在你只能讓我這個絕世帥哥為你服務了,因為不能沾水,所以只能是我幫你……擦拭!」後邊倆字覃受簡直是貼著墨妖的耳根說的!

頓時她的臉就一紅。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將洗澡倆字說的這麼煽情?

好吧,是她邪惡了,是她多想了,但是這男人話語中的意思無處不在彰顯著他的無恥!

覃受說罷便抱著她向著病房中的浴室走去,這是高級住院部,自然是一應俱全。

白色的浴缸中開水逐漸的將空洞的白瓷填滿,水花中看見的是越來越遠的浴缸底。

「來!」覃受輕手輕腳的將她的一身衣物褪去,怎麼也是成年人了,強忍著自身的*,他目不斜視。

墨妖下半身浸泡在水中,覃受拿著毛巾輕柔的在為她服務,微涼的之間不經意間掠過那高聳,她渾身一顫。

覃受的身子也陡然間一僵。

全然不帶一絲雜念的幫她擦拭,可是多少是難免的。

冬日的冷空氣盛氣凌人,即便是開了暖氣,墨妖原本因為接觸到空氣的豐盈也愈發的堅挺。

覃受斂下那雙長長密實的睫毛,眼底一片幽光。

「以後我若是受傷了,你也得這樣伺候我。」為了消除尷尬,覃受假裝淡然的轉移了話題。

墨妖听後也是一愣,不由自主的點頭︰「好的,必須的!」

只是這時候的她,怎麼會想到,伺候覃受大少爺是如此的坑爹?這男人上下其手不說,還要她人工服務!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手臂受傷導致了這一次洗浴的尷尬,只是倆人之間坦誠相見的次數也不少了多少都不會再像是面對陌生的胴(和諧)體一般,覃受趁著水溫依舊夠熱乎盡快的擰干了毛巾,幫她快速的擦拭起來。

不可避免的那些觸模,依舊是猶如漣漪般一陣陣的劃過嗎,墨妖的敏感部位。

「唔……」

覃受頓住手中的動作,伸出手托起一片浴巾就將她抱起,包了個滿懷。

大步流星的向著病房走去。

「覃受,那個錦上是怎麼判刑的?」墨妖尷尬的再次轉移話題,即便沒有感同身受覃受此刻的感受,但是抵在腰間的小受受卻告訴了她,他此時是多麼的難受。

「嗯?還沒判刑。」連聲音此時都帶著一抹暗啞。可見覃受此時是多麼的難熬。

對于男人來說,最大的煎熬不是世界最遙遠的距離是我愛你你卻不知道,而是我想要你,你卻要不得。

安頓好了墨妖,覃受便理了理自己的軍裝。

「我得回部隊了,你好生修養著,過段時間便可以出院了,當然前提是你得照顧好自己。」覃受伸出手模了模她的短發。

墨妖卻撐起身子,費勁兒的伸出了那受傷的手臂,雙手給覃受理了理那衣領,帥氣逼人的軍裝制服在覃受高大挺拔的身軀上展現的淋灕盡致,這回墨妖才知道制服的誘惑果然是很給力的。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她想,她和覃受之間,或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父親的事情,等她的手好一段時間便可以開始著手官司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父親過的怎麼樣。

覃受轉眼看見她有些憂郁的眸子,眼中閃過一道了然,「你父親那里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說罷便拿著軍帽給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媳婦兒,我走了!」

等到墨妖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然看不見覃受的身影了。

「DNA測驗結果怎麼樣?」Andy一雙眼中帶著少許期待,卻又似乎對答案早已了然的眸中閃爍不明。

站在走廊的他卻沒有看見覃受出來的身影。

「哦?很好,你暫時不用過來接我,這段時間我會在這邊保護她,另外你將H市的一些事情準備好,這一次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海外雇佣兵集團這些年實在是太沒有章法了,若是我們再不治治,等到以後他們壯大了,想要連根拔起,就不容易了。」他小聲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屬下安排著重要事宜。

掛斷電話轉過身便看見帶著幽暗的走廊上,覃受那高大的身影。

似是帶著一股壓力,直逼而來。

卻只是一瞬間,他身上那股壓力便不見了。

Andy有些嘲諷的勾起唇角,若是他現在有能力保護墨妖,那麼也不會在這個時機讓他發現墨妖就是他妹妹了。

只是這男人這些年來對墨妖保護的工作做的這麼好,這一點不得不讓他佩服。

「你都听見了?關于雇佣兵的事情我會幫助你,但是錦家的話就免談,畢竟我和你們軍區是進水不犯河水的。」他也不希望以後在意大利時常受到幾國聯軍的侵略。

一個國家不夠滅掉意大利黑手黨,但是幾個國家呢?

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他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覃受沒有說話,這一刻的他全身不再是光明的氣息,而是帶著無盡的黑暗在這走廊上渾身都散發著懾人的氣息,「滅了雇佣兵集團,不是一直也是你們黑手黨的心願麼?」

說罷不再看他的臉色,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那連腳步都生風的覃受,Andy開始慶幸,若不是因為墨妖,他或許不會和這樣的一個男人結識,更加不會和他成為似友非友的關系,可是倘若這樣的一個人是敵人?

想到這里,他的眸色略沉。

若是敵人,那麼他們之間定然有個你死我活。

房中的墨妖閉著雙眼小憩,可是耳邊卻不斷的傳來覃受囑咐的話語,臉上有著連她自己都未發覺的笑意,心中不斷的月復誹,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但是這樣的覃受,看起來貌似也不錯,至少比起月復黑的他,要讓她更喜歡一些!

因為月復黑的他總是愛欺負她!

Andy站在門外,久久都未進去,站在門前的那一刻,他忽然失去了推門的力氣,當年因為這個妹妹和他同父異母所以他未能接受她,才會在海邊丟下她。

可是如今他已經成年了,她再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他為何卻沒有力氣推開這一扇門?

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竟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妹妹……。

「Andy!」墨妖的聲音從里邊傳來,他才從思緒中緩緩的走出,更是捏緊了自己的雙手,「我在!」

墨妖探出頭看著那扇窗戶,隱約看見了他的輪廓,沒有想到真是他,「進來了,外邊多冷啊!」墨妖的話更是讓他心中那股愧疚越來越濃。

看著逐漸變得驟亮的天空,他想,人在*的面前,都會怯步,當年的他便是這樣吧?

「嗯。」走進去便看見墨妖躺在才床榻上有些蒼白的臉色,他頓時拿起了水果刀,將桌面上的隻果一刀刀的削起來。

墨妖看著手拙的Andy,忍不住笑了。

「呵呵,還是我來吧。」說著就要去搶他手中的刀子。

Andy卻頓住了自己的動作,轉眼定定的看著墨妖,這樣開朗的一個女孩,竟然是他的妹妹……

「若是當年有人曾拋棄了你,現在回來找你,你還會願意跟他走嗎?」Andy這不知所謂的話語卻讓墨妖微微一笑。

「那要看什麼事情了,畢竟我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原諒一個人的。」墨妖眼神兒都變了,泛著冷芒。

她自己心底清楚,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軟弱的人!

Andy低著頭繼續削隻果,眼中卻不再是剛才那般清明,微眯著眼神兒,心底想著對策,或許他該從覃受下手,去說這件事情,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了,好端端的問起這樣的問題!」墨妖睨著他不太好的臉色,心中也是被這個問題問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是啊,拋棄了她的人,她是絕不會原諒的。

曾經將她弄丟了的人,她也再不會回頭。

因為,他會拋棄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可是這一次的談話,卻被墨妖隨後便拋之腦後了,以至于後來,她和覃受之間的關系,因此而僵硬了很久很久……

「沒事兒,我就是想起了一個故事。」Andy很快便整理好了心神,在墨妖的面前,他還是可以做到淡定如初的,社會上打滾了這麼多年,這點能力都沒有,以後如何領導意大利黑手黨走向輝煌?

墨妖也只是置之一笑。

看在他努力學著削隻果的份兒上就放過他!

……

病房中的墨妖,因為不八卦,而錯過了很多戲劇性的東西。

但是華夏京都全城的人,卻不會因為生活的步伐而停頓一下,此時外邊的風波還未散去,錦上攜刀意欲殺人的消息,再次登上了本市的頭條,這一次,不僅僅是公安廳的關注,就連軍區,也關注起來了。

只因為錦上的身份,一個共和國的軍醫。

錦老爺子一夜未眠,憔悴的臉龐上,那雙清明犀利的眼眸也不再清明,帶著一絲渾濁,看著窗外的一切,他感覺的到,一股暴風之勢就要來了,而他,會是主角。

這京都,終究是要變天了。

一手捏成拳,放在書桌上,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到他的身軀完全僵硬,可是他心底的那股不甘心卻愈發的旺盛。

不管如何,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一個共謀。

否則憑他想要走出困境,怕是很難。

當下,他想起的第一號人物,便是那傳說中的雇佣兵頭目。

殺手和軍人永遠是勢不兩立的。

但是如今的他早已經和雇佣兵集團之間有了關系,既然如此,他何不再次與命運做一次抗衡呢?

然,他不會想到,這一次的合作,成為了生命中永遠的合作……

邁著僵硬的步伐,他撥通了海外的那通電話,現在的他就連出門都不敢,因為錦上的事情,錦家已經成了京都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此時若是出門只會受到謾罵與責怪。

錦家唯獨的一絲血脈,若是能夠安好,他即便是犧牲一切,也沒有關系……

電話響起,他腦海中想起的,是自己的獨生子,錦上的父親,那一樣遠在他國的孩子,只要他在,錦家就不怕絕後。

而錦上,已經失去了資本。

「你好。」張總的聲音中難免的帶著一抹消沉,同樣是一夜未眠的他,一樣的坐在書桌前,自己的命門被人掐中了,他能好過嗎?他能安心嗎?

唯獨在書桌前等待著那個寄件人的消息,見招拆招,這是他想破了腦子,才決定的。

可是一通越洋電話,打破了他們所有的想法。

錦老爺子一手撐著桌子,那身軀,甚至有些即將倒下的趨勢。

「我想再和你談一筆生意。」錦老爺子的聲音低沉,卻不在渾厚,威嚴,卻不在帶著上位者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

一夜之間,一個快遞,將他一生中所有的罪名都坐實了。

這邊的張總再听見這樣的買賣,也打不起精神來,卻只是淡淡的問道︰「嗯?什麼買賣?」

倆人的狀態都不好,陰差陽錯間,他們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密談。

「既然咱們此時同是天涯淪落人,那麼合作怎麼樣?」張總在听見他說神秘快遞的時候,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錦老爺子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卻是知道錦老爺子便是這通電話的主人的。

「合作,怎麼合作?」錦老爺子捏緊的拳頭更加的緊了,若是可以有一線轉機,他都願意試一試。

「我正好也要對付你們華夏的軍區,這一次若是有你幫我,相信會有大大的收獲,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你將華夏軍區的一些密防圖交給我,我便可以讓這一次的事情擁有轉機。」張總的眼神中帶著算計,密防圖,那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東西。

當然,錦老爺子手中是絕對沒有的。

但是他沒有,卻不代表別人沒有!

而擁有密防圖的那個人,是華夏京都總軍區的最高首長。

此人,正是覃總司令。

「我不一定能夠弄到手,畢竟我的把柄現在在人家手中,說不準我什麼時候就會入獄。」張總聰明狡猾,但是他錦老爺子也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的,在軍區打滾雖然不像是在官場。

可是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換了一個模式罷了。

他有陽關道,他有獨木橋。

「呵呵,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一次我既然決定和你合作,我就做好了坦白身份的準備,再次認識一下吧,錦老爺子,我是張總。」

這話一出,錦老爺子心中一驚。

原來,潛伏在華夏多年的商人張總便是海外雇佣兵集團的總部決策人麼?

難怪這些年海外雇佣兵能夠在海外站穩腳,而不被華夏追擊。

原來一切斗不過是因為這個男人老奸巨猾,在背後默默的操縱著一切,想到這里,錦老爺子首先是想起了張總的樣子,那年過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臉蛋,以及那雙精明的雙眼無處不泄露這個男人的心思有多麼縝密。

「原來是你,果然是好本事,連我都騙過了。」錦老爺子這話不算恭維,可是卻沒有想到張總下一句話會是如此的打臉。

「哼,你沒看出,卻不代表沒有人知道,別太小看了京都了,這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張總說的咬牙切齒,什麼時候他張總會這樣敗在一個人手中?更何況這人到底是誰他都還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人一定知道他的雙重身份,否則不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一切的資料都弄到手。

這全是他生活中的一些細節,那人的籌謀,高人一等啊!

錦老爺子不自然的咳了咳,一張老臉卻是氣的黑了,卻沒有辦法對著電話那頭的張總發飆,畢竟現在,他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是此時惹怒了他,他討不了好處不說,反而有可能會被出賣。

與雇佣兵集團私通。

這可是賣國賊的罪名。

……

「這一次這人既然看準了我們倆,那麼就說明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其實想要找到這個神秘人也不難,只需要好好的排除一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政界的,就是軍方的。」

錦老爺子恢復了心態,對那頭的張總有些嗤之以鼻,還不是一樣被人逼的無路可走?

所以張總說的那句打臉的話他都不放在心上。

「是的,我最近並未得罪什麼人啊,錦老爺子,可是你卻不一樣。你最近的動作很大了!」張總在那邊淡淡的提醒,話語中的意思卻帶著另一層的意思。

——我會有事情,完全是你牽連的。

錦老爺子的心中也是一愣。

心想,這段時間不就是因為宴會的事兒太招搖麼?接著錦上那不懂事兒的在宴會上與墨妖挑事兒,加上最近錦上艷照門的事情,還有墨妖覃受的一系列事情!

等等!

「或許你說的沒錯,這段時間,我接觸的最多的,只有兩個人,第一個便是我懸賞的那一個人,另外,只剩下覃總司令的獨孫覃受了。」錦老爺子听著張總一針見血的話語。

不禁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事情的前前後。

他忽然就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墨妖來的。

但是覃受對付他?

覃受一貫給人溫潤的感覺,但是覃受的性子到底怎麼樣,他卻是清楚的,小時候在大院中就能看出來,那孩子稱王稱霸的,早已經是帶著一股天生的領導風範。

可是長大後的他卻讓人愈發的看不真實了。

「覃受這人不可小覷,說實話,京都那邊我最看不清楚的人只有三個,覃受是最讓我難以捉模的,緊接著的便是那次你宴會上出現的周少,還有一個是多年在華夏都有著黑道教父之稱的混血兒。」

張總細細的回憶著每一次見到這幾人的場景,卻奈何完全想不起來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動作,因為他們身上的氣勢,永遠都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而改變就,好像即便是天塌下來,他們也一樣能夠撐著。

那種淡定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你多關注關注覃受那邊吧,我覺得這事兒最有可能做的人就是他,黑道教父打壓我們,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他部下只是在華夏這一片,並不在海外,另外周少他是最近崛起的黑馬,更加不可能給自己找事兒。」

錦老爺子在張總的提醒下,深思起來。

「好,這段時間我多多關注覃受,而你則是負責幫我將一切手續辦好,相信你這樣的人半個假證偷渡什麼的應該沒問題。」錦老爺子做了最壞的打算。

若是實在不行,他決定在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逃離華夏。

這樣,只要到了外國,他換了身份,換了生活習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問題,別忘記將國防圖找來,畢竟這事兒才是最重要的,假證偷渡什麼的都是小事,若是沒有事情分散華夏軍人的注意力,那麼我麼想要怎麼樣都是沒有一絲機會的。」張總這邊眯起雙眼看著外邊大好的陽光,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全身都散發著陰冷。

讓這個隱匿在燈光下的書房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錦老爺子應聲掛斷了電話。

長達兩個小時的交談,倆人達成了一致的目的,如此一來,覃受也將迎來他上位以來最難以勝任的一次交戰。

這一次,他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來的,畢竟,這個游戲,最先叫地主的,是他……

軍區中。

陽光四溢的照耀在偌大的操場上,整個操場上都帶著嘈雜聲,其中不乏立正稍息,以及一些鍛煉的叫喊聲。

軍人們在寒冬之際卻只著一件軍用迷彩背心,制服西裝褲,一個個渾厚有力的臂膀中肌肉在那一舉一放的動作中收縮再收縮。

覃受同樣的穿著簡單的背心,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雄勁有力的幾塊月復肌在他一步步攀爬的動作中在緊繃的背心中愈發的清楚,甚至連溝渠都看的一清二楚。

軍人們臉色嚴肅,額前的汗水流瀉而下,卻是忙的連擦汗的時間都沒有。

眼前一個攀登器,覃受雙手握緊上邊的鐵鋼,雙腳離去懸起,甩手用力而上攀爬著,隨著他的動作,部下們看的心驚膽戰,懸空攀登,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試驗過的,但是上校卻將這個動作做的如此簡單。

這其實和撐單杠沒有倆樣,可是卻別在于,撐單杠是雙手一直在那根單杠上,身子上下使力即可。

然而,這攀登,卻是一根杠子懸空,僅憑著手中的力道向著上邊一層層的鋼架位置攀去。

一不小心懸空,那是要從空中掉下的。

「這一項,是我當年還未參軍的時候在家中練習的,我知道如今的年代已經發達到早已不再使用這樣的工具鍛煉你手臂的臂力,可是我還是想要將已經被人遺忘的這一項運動教給你們。」

砰——砰——砰——隨著他的攀登,杠子與鋼架吻合的踫撞聲一下下的傳來!

眾人眼帶驚訝的看向已然下來,向著他們走來的覃受。

覃受甩了甩頭,將額前的汗水甩去,可是在陽光下,這樣利落的動作卻被他做的如此帥氣,從來大家的眼中都以為覃受只是一個俊美無儔的上校罷了,在和平年代沒有打仗,因此將他看成了花瓶。

今日一見,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這樣高難度的動作,若是誰能夠像覃受這樣做的如此完美,他們也不會如此希冀的看著覃受了。

看見大家眼中的敬佩,覃受只是勾唇一笑,陰柔美的他在這一刻盡顯陽剛之氣,渾身鐵骨錚錚當之無愧的真爺們。

「上校,我想去試試。」獵鷹看著大家的眼神,第一個帶頭說出了這句話。

覃受眼中閃過一抹贊賞,「去吧,正好讓我看看你們這些人在軍隊中是不是白養了。」覃受就這樣站在人群中看著大家一步步的學習。

這一次這一場硬仗,難免會動真槍。

或許,與火拼如出一轍。

但是,為了鏟除毒瘤,他不得不這樣做,即便是沒有墨妖的事情,他也必須去做,因為錦老爺子這樣的人,會對國家動一次異心,就定然會有第二次。

所以現在的鍛煉,只是為了更好的迎接接下來的戰役。

直至看見大家都能上手攀登一兩個,他這才轉身,向著旁邊的啞鈴而去。

看起來寬肩窄背的他,在月兌下外套的這一刻,也是一樣擁有完美身段的,胸肌月復肌俱全。

閉上雙眼,遮擋刺眼的陽光,他努力的回憶著第一次見著墨妖的場景,那女人就像是突然出現在生命中的一般,在人群中,第一個捍衛了他,也是這一生以來,唯一一個會站在他身前捍衛他的女孩。

即便那時候的墨妖還不懂事兒。

可是從有記憶開始,他的人生除了打靶就是鍛煉。

從未有過這麼一個人,站在他的前面,雙手張開成一字,為他抵擋一切。

一下兩下三下……

猛然間睜開了精銳的雙眼,他看向那批正在奮力鍛煉的屬下們,站起身子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不錯,你們的體格都沒有讓我失望,這樣的你們,才是我覃受的兵!」

適當的時候,給點贊美,給點鼓勵,會是戰士們,最佳的治愈。

眾人得到了覃受的肯定,心中都不禁松了一口氣,平時笑眯眯的上校嚴肅起來讓他們差點嚇尿,而此時能得到他的肯定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興奮的事情。

累的已經坐在一邊休息的,還有全身癱軟的,以及那些快累趴的听見這話的時候都是一個反應,都跟打了雞血的士兵般,猛然間站起身,雙腿合並,立正,敬禮!

覃受滿意的看著他們。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覃受吹吹口哨,雙眼認真的看著眾多士兵,「今日的訓練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從今以後每一天早上開始都要參加這樣的訓練,當然,你可以退出,但是一旦退出,將不再是我覃受的部下,現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站出來。」

覃受知道自己這魔鬼訓練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適應,在場的幾十個人里邊,他猜測約莫會有一般人選擇離開。

只是……

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著依舊挺拔不動的手下們,他有種由心而生的自豪感!

「很好!」眼中迸放的是對每一個累的像狗一般的士兵最好的贊美和鼓勵。

「因為在不久後,我想我們定然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海外雇佣兵集團,這個名字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但是今日,這個海外雇佣兵集團以及觸犯了我們的國威。他們一次有一次的潛派殺手來到我國,侵犯我國的人權。」覃受身軀直立,雙手放在背後。

嚴肅的說著這個問題。大家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只是這一次,他們卻留下了線索,因此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兒,涉及到我國人民的安危,因此,勢必不能善罷甘休。」

覃受說罷,便看見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心中一定,便點點頭。

「這一刻我相信很快就會到來,而你們,拿出你們最好的訓練狀態,盡快的將自己調整好,有沒有信心,與我一起力抗反恐分子?」

覃受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操場,就連別的隊的士兵都忍不住頓住手中的動作看向這邊。

「有!」「保衛家國!」這叫喊聲,更是響徹了華夏的半邊天!

……

這一夜之後,華夏將不再太平。

躺在床榻上休息的士兵們,雖然很累,雙眼也很酸,可是心底卻因為今日上校的一席話,而深思起來,無一不是想要將這事兒辦妥當的。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他們的寢室,幽幽清冷的月光涼如水。

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便是他們繼續鍛煉的時候,安心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命運的召喚。

而覃受,卻在深夜之時撥打了一通電話,今天一天錦老爺子和雇佣兵集團都沒有動靜,他已經能夠想到他們此時達成了聯盟的消息,這個游戲是他點擊的開始,必然是在他掌握了全局的時候展開的。

否則,他就配不上運籌帷幄幾個字了!

軍區總部,覃總司令閉上的雙眼因為響起的電話猛然睜開,這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坐起身的那一刻,臉上沒有一絲的睡意。

這就是他多年的軍隊生涯,時刻保持警惕,時刻保持自己的頭腦清醒。

「喂,爺爺,我有事兒和你商量。」覃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股疲憊,今日鍛煉了一天,他又沒有充足的休息,自然是很累的。

電話這頭的老爺子在听見孫子的聲音之時更是眼中綻放著精光。

「受兒,怎麼了!」他知道,這孫子從來不給他打電話的,很多時候更是從來不和他商量,今日將商量這倆字說的這般重,很顯然,有大事兒。

「爺爺,錦老爺子他在海外雇佣兵集團懸賞了殺手,潛派來的殺手以及被我抓住了,只是這雇佣兵也太放肆了,在我們京都天子腳下今日也敢接任務。」

覃受說的委婉,卻並未將墨妖的事情說出來,不想讓覃總司令擔心,對于墨妖,他當真是比看待自己的孫子更親。

「好他個錦好!」錦老爺子,單名一個好字,可是卻一點也不好。

「敢在天子腳下動土,他真是不想活了!」老爺子一听,怒道。

「你說,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辦。」覃老爺子想要听听孫子的意見,而覃受,便將自己所快遞的死亡快遞事件告訴了覃老爺子。

隨即,他便再次開口︰「這一次,我想來個甕中捉鱉。」覃受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雇佣兵和錦老爺子達成了協議,錦老爺子手中那點錢,是絕對不可能吸引得到雇佣兵的,畢竟雇佣兵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那麼既然不是錢財,就必然是有著極其重要的東西作為籌碼,張總那種人,奸商的本質,狐狸的心,對于這次的事件,他定然會選擇聲東擊西,「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雇佣兵大概會利用錦老爺子,來偷取我國一件重要的東西,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兒!」

「不錯,錦好這老不休,心中其實也是十分極端的,我相信為了逃命他什麼都做的出來,你放心,我這邊會做好一切防備,下面的不對我也會頒發好急速命令,你就等著坐收成果吧。」覃老爺子其實早已經想到了這一層,只是這一次他也想考考從軍多年的孫子。

只是沒有想到,覃受的思維,已經成熟到了這個地步。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這一次,我要雇佣兵和錦好一起在華夏入獄。」覃受在電話那頭淡漠的說著,聲音中泛著冷厲。

敢動他的人,若是沒有那個小屁孩的幫忙,他真的想不到墨妖會是怎麼樣的狀態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一想到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心底就空洞的好似裂開一個口子,硬生生的將他扯痛!

更何況這一次,為了一舉剿滅他們,他還與Andy合作了,更是將墨妖的訊息放松了嚴密,相信這件事情過去了,即將迎接的,會是墨妖的事情。

所以不讓他好過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張總,錦好!

你們注定會在我覃受的手中下地獄。

掛斷了電話,覃受卻並未合眼,雙手枕著自己的頭部,心中滿滿的都是墨妖的事情,希望她以後若是知道了真相,能夠原諒他曾經年少的自私。

但是,即便是時光倒回,他也一樣會這麼做。

……

堅定的是他的心。

覃老爺子掛斷了電話便開始安排這一次的防備狀態,而且是頒發的極速密令。

身為參謀長的錦好,是一定不會知道的,這件事情,他既然開始著手,就不會讓覃受毫無成績的回來,迅速撥通了一則電話,他眼中綻放了多年來再沒有流瀉的精銳光芒。

「從今日開始,訓練軍隊中人,不管如何,體格一定要達標,雖然此時已經是和平年代,但是卻不乏一些反恐分子會出現,所以我們絕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一句話下去,讓軍隊中人人約束。

軍令如山,這老爺子的一句話,會是最高命令。

正是因為他有著這樣一顆愛國的心,才會愈發的往高處走,從未因為自身擁有一點成績就對國家擁有肖想,這邊是覃總司令多年來為何能夠一直在這個高位上站穩腳步的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不變的定律。

被各種緋聞以及新聞鋪天蓋地的京都中,絕不會有人想到,軍隊中早已經沸騰到極致。

和平的表象下,人民一年安穩祥和,這些年,京都的一切都穩佔上風,比起別的國家,無論是從商業來說還是從事業來說,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可是在這之下,卻潛藏著許多從未在外界透露的危險,

反恐分子,雇佣兵殺手,黑道上的種種。

都將會是這一次清剿的目標,當然其中,卻不包括Andy的部隊,多年來在華夏他也算是安分守己,不過是一段歷練的生涯,他也不會在華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為了擴張自己的能力罷了。

說是練習也不為過。

一場讓幾個國家都將顫抖的戰斗即將來臨,外界卻是一片安寧。

這幾日的京都上空彌漫著少許的霧氣,讓天氣一天天的看起來昏沉沉的,沒有陽光的日子,總是會讓人覺得陰暗,就連此刻上空中彌漫的霧氣都讓在下邊訓練的一眾士兵感受到了異樣。

山雨欲來風滿樓!

墨妖看著窗外的天氣,她想,第一場雪,似乎就要來了……

可是卻不曾想,看見的竟是白雪皚皚的地面上染紅了一地的曼陀羅血液……。連帶著她的心都揪痛起來,因為那血液中,有她愛人的鮮血……

------題外話------

本章為過渡章節,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可是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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