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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兄弟相見

(楊延昭應承了下來,三人之間的氣氛自然歡愉了許多,也許是心急難耐,那王侁竟要明晚便動手。

心中冷笑著,楊延昭當即點頭拍著胸脯道定不辱使命,稍後,又是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借著天s 已晚,便告辭離去了。

出了這氣派的宅院,楊延昭領著在外候著蕭慕春等人往回走去,走過幾條街,止住身形,低聲吩咐了好一會,蕭慕春與另外兩名毒蠍則是領命而去。

街道上,一列列的兵卒在巡視著,見到楊延昭自然是例行公務的上前盤查,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皆是面露敬重之s ,行了禮各自離去。

已到了子時,燈火萬籟,寂靜的巷道里是不是傳來幾句嬰兒的啼哭,隱隱約約的還有些歡聲笑語傳來。

與往r 相比,似乎多了不曾有得幸福與溫馨

見到這番景象,楊延昭心里生出了些許的自豪感來,雲州城出現這番情景,自然與他有著分不開的聯系,縱使他人千方百計的想著搶奪功勞,但始終抹殺不了這百姓心中的感恩。

恍惚間,又是想起了滿城百姓那喜極而泣的場景,不知為何,楊延昭竟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除了富家翁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來做。

心情頗為愉悅,一路信步徐徐而行,待到院子時,銀月如鉤早已隱沒在漸濃的夜s 中,寒氣漸重的秋風搖曳著門前掛著的兩只有些暗淡得紅燈籠。

四周極為安靜,想來勞累了幾r ,院子里留下的毒蠍隊員已經歇息,楊延昭推開那沒有上拴的木門,正要往里走去時,卻突然見迎面飛來一只拳頭。

大駭之下,楊延昭來不及多想,側身躲到一邊,伸出右手,閃電般的纏繞在對方的胳膊之上,一個四兩撥千斤,便要將來敵給摔飛出去。

「六弟手下留情!」

突然間耳邊傳來這熟悉的聲音,楊延昭忙將招式收了回來,抬頭望去,這才看到站在暗處的大郎、二郎、三郎和五郎。

而偷襲他的,自然是七郎了。

見到眾位兄弟,楊延昭頓時心中大喜,來代州城時,他們剛好跟著大軍出征了,因而無緣相見,這些天,總會有些記掛,如今相見自是異常的高興。

「延昭見過各位哥哥。」

說著,楊延昭與大郎他們一一相擁,不遠處的七郎倒是有些吃味了,撇著嘴道,「六哥你真是偏心,小弟也來了許久,你怎就未瞧見,剛才還險些要了弟弟的性絕世唐門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笑了,楊延昭走上前,好生的打量了七郎一番,兩年未見,長高了不少,如今一身鎖子甲倒也顯得英氣挺拔,當初稚女敕的臉龐稜角越發的分明,只是此刻眼中的調皮之s 顯示出了他性絕世唐門

在他的肩頭拍了拍,楊延昭將臉板了起來,「偷襲朝廷命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啊,給我把這不長眼的家伙押進大牢!」

聞言,七郎忙做出求饒之相,那好玩的三郎更是口中道了聲領命,上前捉著七郎的雙臂,便要將他給帶走。

「好了,別鬧了。」

大郎低聲道了一句,兄弟幾人這才消停了下來,不過皆是開懷大笑了起來。

「六哥,難道你就讓我與諸位哥哥這般的站著?」

七郎擠著眼說道,楊延昭則是一拍腦袋,「七弟說得對,只是我與諸位兄弟許久未重逢,自是要把酒言歡,幾位哥哥且在屋中等上片刻,小弟我這就買些酒食來。」

說完楊延昭便要往外走去,卻看屋中走出幾名手下,他們身上帶著些酒氣,但是還算清醒,有些尷尬之s 的與大郎等人行了禮,便小跑的出去買酒菜了。

有他們去代勞,楊延昭便引著大郎等人進了屋,剛坐下,便有茶水端了出來,三郎在這布置雅致的客廳轉了轉,撥弄了一番那些屏風畫壁,笑著道,「六弟如今可了不得了,住的宅子也比我等牆上數倍,本來營地里能獨住一屋便已經是極為歡喜的事情,可如今與六弟一比,這又是天上地下了,讓哥哥心中很不是滋味啊!」

將倒滿的茶水遞上前,楊延昭也不理會三郎的打趣,「三哥若是喜歡,拿去便是了,弟弟我也只是暫居此地,當算不得我的宅院。」

這番話一說,七郎有拉著他,囔著也要著好玩的東西來,頓時讓楊延昭哭笑不得,這家伙上陣殺敵也能獨當一面了,怎還是如此的小孩兒家般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鬧了,沒個正形,許久未見六弟,我與

二郎正s 說了一句,那七郎只能悻悻地坐到一旁,看著擠眉弄眼的三郎,不由得再次撇了撇了嘴。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大郎抬首望向楊延昭,平r 里不苟言笑的臉上布滿著笑意,「六弟,你長大了,你經歷的這些事情,若不是听八妹所說,我還真難以相信。」

八妹閑暇里會往代州城寫信,這楊延昭都是知道的,因而大郎他們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倒也不奇怪。

「大哥說的不錯,六弟且不說中了狀元,竟然將閩南那里的蠻夷都治理得服服帖帖,可謂是走南闖北,風光的不得了,讓我等很是羨慕啊!」

五郎接著大郎的話說道,語中頗有向往之s ,此言落地,頓時引來一片贊同,也只有七郎低低的說道了一句,「得了吧,諸位哥哥,要你們提槍殺敵倒是容易,考狀元,治理百姓,修建書院那啥的,你們成不?」

話說得很實在,讓眾人皆是尷尬的笑了起來,正在飲茶的三郎更是嗆的咳嗽了起來,佯裝氣惱的瞪著七郎。

「對了,六弟,八妹還好麼?」

二郎面露笑意的看著諸位兄弟嬉鬧,不禁想起了那最為頑皮可愛的八妹,遂出聲問道。

提及八妹,其他幾人也是心生了思念,皆望向了楊延昭,見他面露y n沉之s ,不由得大為慌張,趕緊催問了起來。

嘆了口氣,楊延昭沒有隱瞞,將八妹為救他險些丟了性絕世唐門

「他娘的,竟敢傷我八妹!」

牙齒緊緊咬著,雙目中滿是殺意,這表情,楊延昭倒是很少在七郎臉上見到,但是想著他與八妹時常的拌嘴打鬧場景時,心中也就釋然了,七郎對八妹的疼愛與他們這些兄長相比,只多不少。

想著八妹醒來後獨自一人時小臉上露出的淒楚之s ,楊延昭不由得一陣心疼,「幾位哥哥,七弟,是我沒有照顧好魚兒……」

良久,大郎一聲嘆息,「唉,六弟,這些也不能怪你,當先要緊的事情是不能讓娘知道,你們都明白了麼?」

八妹是娘的心頭肉,當初她偷偷模模的離開代州城,其實大家都是知曉的,甚至連蕭慕春那些人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听得大郎的吩咐,二郎等人自然是應聲點首道,「哥哥說得是。」

正在這時,酒食送了進來,眾人心中被八妹的事情添了些煩悶,皆是飲了數杯,這才覺得氣順了幾分。

「娘親與諸位嫂嫂還好麼?」

放下酒杯,楊延昭輕聲問了一句,三郎隨口答道,「娘親與諸位嫂嫂都很好,現在時常府州舅父家走動走動,倒也能減去她心里對六弟和八妹的掛念。」

想著當初娘親的溫柔如水般的慈愛,楊延昭只覺得心中郁積的很,自斟自飲,又是喝了數杯。

「對了,六哥,你這次來見到了爹沒?」

七郎這一句話頓時讓屋子徹底靜了下來,端著杯盞的楊延昭手一抖,酒水灑落了下來,自知說錯話的七郎忙低下了頭。

楊延昭端著酒盞的手停頓了片刻,飲完杯中酒,擠出一個笑臉來,「見是見到了,只是沒有機會說上些話來。」

說罷,又是飲起酒來,大郎等人互望了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半晌,大郎緩緩開口道,「六弟,爹當年那般做也是有著苦衷,這兩年,為兄也逐漸想明白了,想我楊家雖然是將門世家,但始終是降將出身,爹將你逐出家門,或許是想著六弟你重建門楣,散我楊家的枝葉。」

「大哥說得是。」

二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曾經在爹的書房里看到過大宋的地勢圖,閩南那邊被畫上了好些記號,一開始我還不明白,直到看了八妹的來信,才直到那時六弟恰好在福建道當差。」

其實這些,楊延昭都能猜測得出,只是與楊業明面上的冷漠讓他心中很是失落,雖說他已經不再是那原先的楊六郎,但血脈依舊相連。

他還是期望著能夠得到楊業的笑臉,哪怕是簡單的幾句話語。

兄弟幾人輪番勸著,楊延昭將這抑郁給藏下,舉杯將話題給岔開了,詢問他離開後的代州城發生的事情,也說道著自己兩年來的所遇。

幾壺酒逐漸見底,楊延昭等人皆是面s 微紅,天將破曉,大郎等人自然是要回營的,楊延昭起身相送,推開門,卻見蕭慕春正候在屋外。

臉上浮現出局促之s ,猶豫了片刻,蕭慕春低首行禮道,「屬下見過幾位少將軍。」

「慕春,辛苦你了。」

大郎拍著他的肩頭,很是懇誠的說著,後者那魁梧的身軀竟為之一顫。

「蕭大哥,你忙活了一晚,回屋歇息吧。」

察覺到蕭慕春的異樣,楊延昭讓他回屋休息去了,自己則是送大郎往外走去,晨風冷冽清新,頓時讓他暈沉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晨光熹微,渲染著天際,秋風半卷著枯草落葉。

走過幾條街,大郎回過首對著楊延昭道,「六弟,便到這里吧,待有空閑,我們再相見。」

軍務繁忙,楊延昭也是明白的,遂點了點頭,「諸位哥哥,七弟,殺敵之時當需小心,切莫魯莽行事。」

「放心吧,六哥,現在小弟我都是校尉了,手下領得可是最為j ng銳的虎鷲營,那可是厲害得很,更不用說各位哥哥了。」

虎鷲營便是用楊延昭留下的毒蠍訓練方法打造出來的,由七郎領著,分在大郎的麾下,因為毒蠍總不能藏著掖著,索性絕世唐門

「行了,別得瑟了」,五郎瞪了在咧著嘴笑得七郎,走上前錘了垂楊延昭的胸口,「回去吧,六弟,你說的王侁那件事我們會告知爹的,你可要好好干,哥哥們等六弟來光宗耀祖!」

說著,五郎笑著轉身離去了,其余之人也是笑著跟上,在寂靜的晨光中留下一地的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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