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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麼?」

見邱純玉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橫不禁眼眸一凝。

「除非是在凶神或邪神的祭壇中,或是在發生異變的墳墓里,才會放入罪囚人俑。」

邱純玉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說了出來︰「而且,每一個罪囚人俑,都會被巫師加持法力,以鎮壓凶神或墳墓中的邪祟。」

說到這里,邱純玉素指指向了照片中的罪囚人俑︰「張少,你看,這些照片中的人俑,每一個人額頭上,都刻著奇異的符號,其實,這些符號,都是秦時那些巫師所用的巫符。」

「純玉小姐也認識巫符?」

張橫的神情陡地一滯,目光滿含驚異。

張橫當然看出來了,那些陶瓷人俑額頭上刻的就是古時的巫符,貌似這些巫符與九黎族的巫篆有許多類同之處。

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邱純玉這個普通人,竟然也能認出這是古時的巫符。

「是的,我平時讀的書很雜,曾經在父親的一些研究資料上看到過,所以能認出來。」

邱純玉有些羞澀地道。

「嗯,純玉小姐真了不起。」

張橫由衷地贊道。現在,他更是對眼前的少女刮目相看了。邱純玉總是能帶給張橫意外的驚喜。

心中想著,張橫已快速地翻起了手中的資料。

「怎麼沒有相關的報告?」

張橫皺起了眉頭︰「照說,這工地上發現這樣怪異的陶瓷人俑,應該會對這片工地的性質做出判斷。」

「柳小姐,你們對那個發現人俑的工地,有過探察嗎?」

張橫目光望向了對面的柳犁月︰「怎麼沒有關于它的報告?」

「自從接觸人俑的人,都出現了異常。那個工地就被封閉了。」

柳犁月沉吟了一下︰「本來,這事是由邱教授在主導,他已對工地和那些人俑做出了一些研究。只是,他突然失蹤,同時丟失的還有他研究的一些資料。因此,之後,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已停止了對那片工地的開發。並把所有挖出來的陶瓷人俑進行了封藏。」

「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眉毛陡地挑了起來。他心中已有了一種預感,問題的結癥應該就是在這些人俑或工地上。

不是嗎?邱教授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為他在研究那些罪俑。而且,從柳犁月所說的話中,邱教授失蹤後,他研究的資料也不見了。

這豈不是說,邱教授的失蹤,完全就是因為這些新發現的罪俑。

那麼,這些罪俑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或者是說,那個發現人俑的工地上,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以至于有人或者是有某個勢力,要劫持邱教授?

微微沉吟,張橫已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既然是因為這些人俑或是發現人俑的工地所引起,那麼,要追查到邱教授的有關信息,就得從人俑或是發現人俑的工地上來查。

也許,就能從中探察到什麼線索。

「柳小姐,不知是不是可以讓我看看那些人俑?」

張橫提出了要求︰「還有,那個工地我也想去現場考察一下。」

「這個當然可以。」

柳犁月沒有絲毫的猶豫︰「張橫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都可以帶你去。」

邱教授的案件,如今陷入了僵局。無論是警方還是特殊部門,對于他失蹤的線索,都是毫無頭緒。除了當時邱教授書房中被翻得一片混亂的現場,以及殘留的骨磷粉外,其他的一無所獲。仿佛他就是憑空消失的。

不僅如此,到現在為止,連他到底是被人劫持,還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也仍是個謎。如今的邱明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完全成了一樁無頭案。

更重要的是︰因為邱明良的身份,以及他在考古學界的聲望,柳犁月自接手這一案件後,壓力很大。

所以,此刻張橫主動參與進來,柳犁月其實是求之不得。她可是見識過張橫在明珠凶樓時的手段。也許有他的參與,這案件會有新的突破。

因此,柳犁月現在對張橫是有求必應,只要能對破案有好處,她完全是對張橫大開綠燈。

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多,當下,張橫與柳犁月約定了明天去看那些封藏的人俑,這才相互告辭離去。

臨走的時候,張橫和邱純玉又回到了後面的那幢別墅,查看心兒的情況。

吳植龍仍然在那兒,正坐在床前,心兒卻是再次沉睡了過去。

雖然心兒已恢復,但畢竟兩年多來,她的人魂受執念的影響,神魂已是非常的虛弱。因此,剛才蘇醒過來,與吳植龍說了會話,現在又沉沉地睡去了。

再次為心兒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張橫留下了幾朵暗金木耳,讓吳植龍按先前的藥方給心兒煎熬服用,這才帶著邱純玉離開。

剛走到外面的停車場,這個時候,突然黑暗中幾柱雪亮的汽車大燈,轟地一下照在了幾人身上。同一時間,一陣人影閃動,無數人向張橫他們撲了過來。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幾聲暴喝響起,張橫他們的身周,已被十幾名警察給包圍了。

「你們想干什麼?」

樊元江神情一凜,已擋在了張橫的面前。

他還真沒想到,竟然會有警察埋伏在停車場。看他們的架勢,好象就是專門在等自己等人。

「我們是江澱區警察分局的。」

一個肩上有幾道杠花的警官,從人群中跨步向前,厲聲喝道︰「我們得到舉報,你們剛才在這里聚眾斗毆,所以,請你們配合我們去局里調查。」

說著,那名警官拿出了一本證件,在樊元江和張橫三人面前晃了晃。

「聚眾斗毆?」

張橫的眉毛陡地一凝。

三人被汽車的大燈照耀著,一般人自然是眼楮被強光刺激,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但是,張橫可不是普通人,面前的強光,對他的影響並不大。因此,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的這些人,確實是身穿警服的警察。

然而,半夜三更的,竟然還有警察會埋伏在這里,專門等著自己三人出現,這卻是讓張橫的心中咯 一下。他已是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心念一動,思感立刻向四周搜索起來。果然,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中,一眾車輛里,其中有一輛黑色的奧迪,里面坐著四個人,正目光陰厲地望著這邊。

坐在副駕駛駕駛位上的那人,一頭披肩的長發,身形縴弱,看起來一副娘娘腔。

這家伙除了楚京雲之外,還會是誰?

當然,現在的楚京雲,早已換過了衣服,甚至連他先前開的那輛拉風的金色凱燕也換過了,換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奧迪。

「果然是這家伙搞的鬼!」

張橫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已是恍然。

「少羅嗦,跟我們回警局調查。」

這次前來抓捕張橫的警官名叫李超,是江澱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

今天晚上,他突然接到了楚京雲的電話,讓他前來雲龍會所抓人,說是他楚四公子在這里受了氣。

李超心頭一震,他立刻意識到了這一問題的嚴重性。做為雲龍會所所在區的公安分局局長,他自然清楚雲龍會所的背景,也明白在雲龍會所里,絕不會有人發生打架斗毆的事件。

那麼,堂堂的楚家四公子,竟然在雲龍會所受了氣,這豈是一件簡單的事?

李超已是意識到這問題有些棘手。不過,他卻也馬上想到,這對于他來說,也許就是一個機會。

要知道,李超雖然是江澱區公安分局的副局,但是,排名卻是最後的那一位。不僅如此,因為他本身並沒什麼強大的背景和後台,自知自己能爬到這個位置,也算是到頭了。

然而,現在楚家四公子竟然找上了自己,這豈不是說,只要自己能替楚四公子辦好他交待的事,那麼,自己豈不是攀上了楚四公子這根高枝。

要是爬上了楚家的這條船,自己以後的前程,那里還用擔心?

一念及此,李超那里還會猶豫,立刻就帶著人過來了。

只是,到了這邊,听楚京雲說,所要抓捕的人還在雲龍會所內,這卻是讓他為了難。

他可不想因為討好楚四公子,而去得罪吳家大少。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在停車場里等,等要抓捕的人出了雲龍會所再說。

這樣,既為楚四公子辦了事,也不會得罪吳大少,兩全齊美。

正是因為心中有這顧忌,所以,李超這才會帶著人,一直等在停車場,直到此刻張橫他們出來。

目光打量著張橫和樊元江等人,李超的心中總算松了口氣。眼前的三人,他一個也不認識,這頓時讓他最初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來。

不是嗎?原本以為,敢與楚四少作對的人,必然也是大有來歷。但是,現在眼前的三人,他卻毫無印象。這也就是說,這三人絕對不是什麼上京的名門貴族。貌似對于上京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少小姐,他李超做為江澱區的副局,那都是心里有底的。

心中想著,李超那里還會有什麼好臉色,已是厲聲地喝叱起來,手一揮,朝一眾警察下了命令,要把張橫三人當場抓起來。

「你敢!」

樊元江怒喝,神情凜然無比。他可也不是傻瓜,立刻意識到眼前的這一眾警察,之所以這麼晚還來抓捕自己和張橫等人,完全是受人指使。而且,指使之人,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肯定就是楚京雲。

這讓樊元江又驚又怒,做為許老的警衛,受許老的影響很大。許老身處高位,但仍然保持著他那份剛正不阿,公正稟直的性格。

然而,到了下面,卻讓樊元江看到了許多黑暗面。象楚京雲這樣,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只是憑著家族的余蔭,就能指使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樊元江心中憤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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