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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暴力抗法?」

見對面之人竟然如此凶悍,李超神情一凜,立刻一頂大帽子叩了上去。同時手一揮,示意四周的警察動手。

「不許動!」

十幾名警察厲喝,拿著警棍就向張橫和樊元江圍了過來。

樊元江神情急劇地變化著,渾身的氣勢轟然暴漲,已是決定動手。

「樊大哥,我們就去看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這個時候,張橫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樊元江。

「張少!」

樊元江一怔,他還真沒有想到,張橫竟然會答應隨警察走。

不過,看到張橫肅然的表情,他卻並沒有再有任何的動作。

「張少?」

一邊的邱純玉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她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被這麼多警察圍住,眼看這些警察來者不善。本以為張橫必然會采取什麼措施,讓這些人灰溜溜地走人。

那知,現在看張橫的態度,竟然就任由這些警察把他們給抓捕,這確實是讓邱純玉又驚又疑。

「純玉小姐!」

張橫伸手輕輕地扶住了她,朝她點了點頭,目光中卻滿含深意。

邱純玉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肩頭被張橫那厚實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心頭陡地一顫,一抹難以喻意的嬌羞也突然爬上了臉腮,一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帶走!」

李超一聲厲喝,幾名警察上前, 嚓一聲,亮出了手銬,把張橫和樊元江銬了起來。推推攘攘地帶入了警車里。

幸好,警察們並沒有為難邱純玉這個弱女子。楚京雲當時交待,要對付的是張橫,其中並沒有邱純玉。所以,他們根本沒把邱純玉當一回事。

望望手腕上雪亮的手銬,張橫和樊元江互望一眼,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貌似被手銬銬上,這還是大姑娘上轎,平生頭一回。

嗚啦,嗚啦!

原本還寂靜一片的夜色里,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帶著張橫他們,呼嘯而去。

「姓張的,這回本少得稱稱你的骨頭到底有幾兩?」

黑暗中,那輛黑色的奧迪車里,楚京雲那張陰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下一刻,奧迪發動,跟著那幾輛警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呆呆地望著遠去的警車,邱純玉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這樣的事情,還是她平生第一次遇到,這讓她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不過,剎那的愣怔,她猛地反應了過來,急急地攤開了手,望向了手心。

此時此刻,她的手心里握著一只手機,這正是剛才張橫扶住她的時候,暗暗塞給她的。

「這是?」

邱純玉嬌軀微微一震,俏臉上陡地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已立刻明白了張橫塞給自己手機的意圖︰「這是張少要自己請救兵。」

一念及此,邱純玉那里還會遲疑,立刻翻看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她找到了手機通話紀錄中的一個名字,上面備注的正是劉劍。

邱純玉自然知道劉劍是誰,貌似白天的時候,她剛隨張橫去拜訪過韓秦陽,當時就是他的秘書劉劍在門口迎接。

想了一想,邱純玉終于撥通了劉劍的電話。以劉劍做為韓部的秘書,對付一個小小的江澱區公安分局的警察,應該是足夠了。

「師父,怎麼這麼早打電話給我?」

劉劍正在睡夢中,不過,因為工作的關系,他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一看到來電顯示,劉劍吃了一驚,貌似此刻還只有凌晨兩點多,張橫現在打電話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然而,話筒里傳來了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是劉秘書嗎?我是張橫的朋友邱純玉,張少出事了,被江澱區公安分局的人給帶走了。」

「什麼?」

劉劍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一下子睡意全消,急急地問道︰「邱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師父怎麼會被分局的人帶走?」

邱純玉那敢遲疑,當下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白天的時候,張少與楚京雲打了一架,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這事極有可能是楚四公子在後面指使。」

「原來是這樣!」

劉劍冷哼一聲︰「邱小姐,你別急,這事交給我就行了。我馬上過去。」

一邊打著電話,劉劍已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快步奔出了門去。

「哼,楚家那個紈褲也太囂張了,竟然把手都伸到我們警察系統來了。」

劉劍自然知道楚家四少是誰,也清楚楚家的勢力和背景。但是,他更明白張橫與自己大老板韓秦陽的關系。

雖然楚家在上京根深蒂固,但是,韓家可也不比楚家差。尤其是韓家一直是掌控公安系統這一脈。貌似當年的韓老爺子,入主中樞時,就主管的是公安這一塊。

楚家與韓家的情況不同,楚家老爺子向來是負責經濟方面,如今楚家的當家人,就是外經貿部的副部。

可以說,楚家與韓家,那是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這次楚家的四公子,竟然要對付張橫,而且,還把手伸到了公安系統。這事要是讓大老板知道了,肯定心里不舒服。

所以,劉劍那里會遲疑,決定好好管一管這件事。

心中想著,劉劍已撥出了一個電話。

田鴻斌是江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今年還只有三十多歲,可以說是少壯派中的佼佼者。今年剛從其他區調任江澱區的公安分局局長,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昨天晚上,田鴻斌有個應酬,因此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多。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猛地把他給驚醒。

「什麼人半夜三更的打電話,摧命啊!」

田鴻斌還有些迷湖,下意識地模到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機,含含糊糊地叫道︰「誰啊,什麼事?」

然而,下一刻,田鴻斌渾身劇震,迷糊的腦袋瓜子,也如同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啊,是劉秘!您好!」

「老田啊,誰的電話啊,是哪個缺德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田鴻斌的老婆,也被電話吵醒了,很是不滿地嘟囊著。

但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正在接電話的田鴻斌,猛地伸出了一只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了。

「嗚嗚嗚!」

田鴻斌的老婆給嚇了一跳,瞌睡蟲頓時給嚇到了九霄雲外,她驚恐地睜開眼來,望著自己的丈夫,滿臉的駭然。

不過,清醒過來的她,總算听清了老公電話里的內容,她這才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話有多嚴重。貌似打電話來的那可是韓部的秘書劉劍,自己卻竟然罵他是缺德鬼。要是這話給話筒對面的劉秘給听到了,這不是在給自己的老公穿小鞋嗎?

一念及此,她頓時臉色煞白,一動也不敢動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田鴻斌此刻卻那里有心情理會自己的婆娘,一張臉已是驚駭無比,大冷的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剎那細細密密地滲了出來︰「好的,好的,劉秘,我馬上趕過去。」

掛掉電話,田鴻斌象是上著了火一樣,急急忙忙地穿起了衣服。僅僅半分鐘,他就穿戴整齊,如同救火隊員一樣,向門外跑去。

開玩笑,劉秘都親自趕過去了,他田鴻斌那里敢有絲毫的怠慢。更何況,分局里現在出了大事,真要是去得遲了,那位主如果少了根頭發,他田鴻斌下面那把椅子還保得住嗎?

此時此刻,在江澱區公安分局里,卻是另一副景象。

「楚少,您好好休息,這事就交給他們去辦。」

一間監控室里,楚京雲被殷情地邀請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李超親自泡上了茶,滿臉的笑容。

「嗯,李局辛苦了。」

楚京雲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卻是陰厲地望向了對面。

那里正有一排電視屏幕,顯示著此刻審訊室里的情形。張橫和樊元江分別被關在一間審訊室中,坐在審訊椅上,接受著兩名警察的問訊。

李超把張橫和樊元江帶到警局後,當夜就展開了審訊。按楚京雲的意思,必須在天亮前,把這兩人的案子定成鐵案,讓他們寫下今天在雲龍會所大打出手的口供。這樣,有了這份口供,到時就算想翻供也難了。

當然,有了這份口供,楚京雲更有了可以對付張橫的證據。

因此,此刻審訊室里,氣氛很是壓抑。兩名問審的警員,凶神惡煞般地喝叱著張橫和樊元江,想把兩人震攝住。

然而,張橫和樊元江那里會在意這兩名警員的狐假虎威,完全沒理會他們,只是冷冷地望著兩人,滿臉的冷漠。

「看來,不讓他們知道點厲害,還以為我們警察局是咖啡廳,真是來喝咖啡的。」

看到監視屏上的影像,一邊的李超有些坐不住了。

貌似這是他在楚四少面前表現的時候,如果照現在的情形下去,別說是到天亮弄出口供,只怕再過十個天亮,也休想讓那兩個家伙老實。

心中想著,李超的臉色陡地變得陰厲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按響了桌子上的一個通話鍵︰「叫他們老實點!」

「是!李局!」

審訊室里的警員立刻應諾一聲,望向張橫和樊元江的眼神,頓時變得凜冽無比︰「嘿嘿,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今天不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還真當我們警察局是吃素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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