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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何雨水的嫁妝

臨近年邊的天,四合院門前的槐樹都掛起了冰梭子,隨便呼口氣都能看見白霧,外頭的溫度可想而知。

此時的劉光福瑟縮著身子靠在牆角,抬頭看了一眼許大茂,張著凍得發紫的嘴唇顫巍巍的道,

「大茂哥,是傻柱將我跟解曠的衣服給扒了,將我倆趕到這門口讓人看笑話呢!」

許大茂看了一眼劉光,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明知故問的大聲嚷嚷道,

「你倆是不是得罪傻柱了?可就算你倆跟他有過節,這大冬天的將你倆的衣服扒了,趕到門口挨凍,凍壞了怎麼辦?院里的三位大爺就不管管嗎?」

「大茂哥,還不是因為棒梗自己去廠里偷東西被抓住了,傻柱就把責任推到了我跟解曠身上了,說要不是我倆欺負了棒梗,哪至于鬧出後面這些事來?這明明就是棒梗自己不學好,被抓了也是活該,怪的了誰呢?」

劉光福隱晦的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顯然是沒將徐大茂這個老六給拱出來,存的自然是回頭私底下找許大茂要好處的想法,等跟許大茂解釋完了事情的經過後,劉光福隨後又把目光看向蘇誠希冀道,

「蘇誠哥,你能幫我跟傻柱求求情嗎?讓他放了我吧,這大冷天的我實在受不了了!」

一旁的閻解曠聞言,也是跟著附和道,

「蘇誠哥,這大院兒也就你能治傻柱了,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蘇誠瞥了一眼許大茂,情知這事多半是許大茂這個老六在背後使壞,故意惡心傻柱的。

此時听到劉光福跟閻解曠的求助,卻是搖了搖頭道,

「光福、解曠,這院里的事都是三位大爺做主,哪輪得到我管啊?要我說啊,你倆這也是活該,就算你們平日里跟傻柱有過節,也不能這麼下作吧,當著眾人的面給棒梗掛了雙破鞋在脖子上,侮辱傻柱跟秦淮茹搞破鞋,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蘇誠說完,又瞥了一眼許大茂,一語雙關的道,

「大茂,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雖然傻柱嘴巴是損了點,可也不至于下這麼狠的手對吧?」

許大茂聞言,眼神閃躲,隨後便面不改色的道,

「可不是嘛,都是一個大院的,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蘇誠見許大茂這副模樣,也是懶得再多說什麼,當即就跨過大院的門檻,準備回後院去。

卻不想漆紅的半邊大門後頭,傻柱正拉了張凳子坐在門後,一臉冷漠的瞥了一眼蘇誠,隨後便把目光看向許大茂冷笑道,

「許大茂,你給我站住!今兒個你必須好好給我解釋下棒梗被掛破鞋是怎麼一回事!」

許大茂沒想到傻柱原來一直守在門後邊偷听呢,想著幸好剛跟劉光福交談的時候沒露餡,不由微微松了口氣,此時見傻柱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也是一點都不虛的反駁道,

「傻柱,你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我這好端端的,你想我給你解釋什麼?」

傻柱目光緊緊的盯著許大茂,試圖看出許大茂的異樣,畢竟棒梗被掛破鞋的事太蹊蹺了。

或許劉光福平日里跟他有些不對付,可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兩塊錢給閻解曠替他教訓棒梗吧,而且教訓也就算了,為何還要當著眾人的面扯上他跟秦淮茹的事呢?

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容不得傻柱不多想,可之前他也逼問過了劉光福,這小子嘴巴嚴實,硬是說平日里看不慣傻柱的臭嘴,單純的想要報復他罷了。

此時傻柱見許大茂沒有任何心虛的模樣,原本還篤定這背後就是許大茂在搞鬼的想法也是開始有點動搖了,可面上卻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詐道,

「許大茂,教訓棒梗,當眾詆毀我跟秦淮茹搞破鞋這種陰損招,也就只有你這龜孫子能做得出來,劉光福他都已經承認了,是你在背後使壞,故意報復上次我在大領導家打了你的仇!」

許大茂听到傻柱的話,一時也不知道傻柱這話里有幾分真,可想著剛跟劉光福說話的時候,這小子話里話外都沒有透露出已經將他賣了的意思在里頭,況且自己讓劉光福做事的尾款都還沒付呢,劉光福應該不至于出賣他的!

許大茂在心里琢磨了下,覺得傻柱這大概率是在詐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傻柱嘲諷道,

「傻柱,你說是我在背後使壞,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光福承認什麼了,你別張嘴就來,我許大茂行得正坐得正,這沒有的事你甭想賴上我!」

傻柱見許大茂大言不慚的模樣,心里的想法又再次被動搖了,只是沒等傻柱開口,一旁的蘇誠卻是懶得看這兩人在門口撕扯,指不定要浪費多少時間呢,當即就揚了揚手里的東西對許大茂道,

「大茂,你倆的事我就不摻合了,老太太還在等我回去呢,我就先走了!」

許大茂見蘇誠竟然這麼沒有義氣,這不幫自己說兩句也就算了,還要撇下他先回後院,頓時就忍不住埋怨道,

「誠子,別介啊,我這辛辛苦苦陪你去了一趟王府井,可不帶你這樣的啊?等我一下會死啊?」

蘇誠聞言,頓住了腳步,頗為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許大茂道,

「那你倒是跟上來啊?,」

許大茂見狀,正要抽身跟上蘇誠,卻不想被傻柱擋在了身前,當即就不滿的看向傻柱道,

「傻柱,你到底要干嘛?」

傻柱看著許大茂,卻是一副無賴模樣道,

「許大茂,你想走也可以,但咱倆先把話說清楚了再走也不遲!」

說清楚了,你怕是要扒了我的皮!

許大茂心里月復誹著,也知道傻柱的性格,今兒個要是不留下來跟傻柱掰扯兩下,還真別想走了,當即也只能無奈的看向蘇誠道,

「誠子,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蘇誠聞言,點了點頭,便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對于許大茂跟傻柱的那破爛事,蘇誠不會管,也不願意去管,況且中午的時候就跟傻柱明說了不來往,自己又何必上去自找無趣呢?

至于許大茂最後會不會暴露了他老六的身份,蘇誠也懶得去關心,實在是許大茂對付傻柱這招太陰損了,就算自己跟許大茂的關系還不錯,也還沒到包庇對方的程度。

而最後結果會怎樣,蘇誠也是失去了吃瓜群眾的心思了,才回來這四合院不到兩個月,隔三岔五的就鬧ど蛾子,蘇誠此時也是有點心累了,畢竟經常吃瓜,也是會感到膩的!

蘇誠提著油紙包,路過中院的時候,踫到了院里的長輩便頓足寒暄了兩句,很快就來到了後院的家門前。

此時已是飯點,透過毛玻璃的門窗,能看到屋里已經亮起了燈火。

沒等蘇誠進屋,何雨水便好像有心電感應一般,掀開了門口的布簾子,看到門口站著的蘇誠,臉上當即就掛滿了盈盈笑意道,

「蘇誠哥,外頭冷,快進屋吧!」

蘇誠聞言,跟著走進了屋里,隨後看了一眼廚房旁邊的方桌上早已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笑道,

「雨水,以後要是我晚回來你跟老太太先吃就行,沒必要等我的。」

何雨水接過蘇誠手里的東西放在客廳的高桌上,隨後又替蘇誠月兌下了身上的大襖子掛在一旁的衣架上,一邊柔聲道,

「蘇誠哥,你是當家的,當家的都沒回來,我跟女乃女乃怎麼吃得下飯?」

蘇誠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稍微收拾了下,便坐在了方桌旁,跟一旁的老太太寒暄了兩句,等雨水也落座後,三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吃飯一邊聊些家常,雖然都是些院里或者工作上的瑣事,倒也其樂融融。

老太太因為年事已大,吃了幾口飯菜便沒了胃口,便放下快子,樂呵的看著正在吃飯的蘇誠跟雨水,隨後又無意的瞥到了放在客廳牆角的帶著包裝的縫紉機,于是便對蘇誠道,

「誠子,今兒個下午,傻柱給咱家送了台縫紉機過來,說是給雨水準備的嫁妝。」

蘇誠將嘴里的饅頭咽了下去,有點詫異的看向老太太問道,

「女乃女乃,那您收了嗎?」

老太太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只是傻柱執意要將縫紉機留下,我攔都攔不住,只能暫時先將它放在客廳了。」

蘇誠听到老太太的話,朝客廳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台被大紙箱包裹著的物件,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中午剛跟傻柱說了要兩家以後別有來往,他這轉頭就送了台縫紉機過來是鬧哪樣?

想到這,蘇誠撇了一眼何雨水,沉吟了下對老太太道,

「女乃女乃,你是怎麼想的?要不等我吃完飯,我把這縫紉機給他抬回去?」

老太太聞言,皺了皺眉頭道,

「誠子,傻柱怎麼著也是雨水的親哥,這哪能說不來往就不來往吧?傻柱當時也說了,就是單純的是給雨水準備的嫁妝,沒其他的意思,咱現在又把東西送回去給傻柱,你讓傻柱的臉往哪擱啊?」

蘇誠見還有這一層緣由在里頭,也是皺起了眉頭看向老太太道,

「女乃女乃,我就怕傻柱突然來這麼一出是秦淮茹在背後支招的,多半是不願跟咱們劃清界限,我之前也說了,傻柱總是這樣被秦淮茹牽著鼻子走,指不定哪天咱們就得被她拉下水!所以這縫紉機我是一定要送回去的!」

坐在蘇誠左手邊的何雨水听到蘇誠的話,卻是罕見的反駁蘇誠道,

「蘇誠哥,這怎麼說也是我哥對我的一片心意,要不咱還是把縫紉機留下吧。」

這是傻柱之前就給雨水準備好的嫁妝,不管今兒個是不是在秦淮茹的唆使下送過來的,都是傻柱對何雨水這個親妹妹的一片心意,相當于是雨水娘家給她準備的嫁妝,蘇誠沒有征詢雨水的同意,就執意要將東西還回去,確實有些武斷了。

此時听到何雨水的話,蘇誠才意識到自己有點想當然了,當即就看向雨水輕聲道,

「雨水,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留下吧。」

隨後蘇誠想了想又看向老太太道,

「女乃女乃,既然傻柱把縫紉機送了過來,就相當于是雨水的嫁妝了,你看咱們是不是也該準備點什麼東西作為回禮?」

蘇誠跟雨水的事經過這麼多波折,已經是筆湖涂賬了。

蘇誠本來的打算是按照習俗,等雨水退婚的影響過去後,便按照習俗,給傻柱下禮,然後擺酒席領證結婚。

可現在都亂套了,先是老太太急切的想要讓雨水過門,只能先把證領了,想著等後面有時間再補辦宴席。

隨後又遭二大媽在背後嚼人舌根,鬧的滿院風雨。

最後又因為棒梗的事跟傻柱徹底鬧掰。

以至于現在因為這台縫紉機的事,蘇誠開始犯難了。

老太太听到蘇誠的話,微微沉吟了下,隨後便道,

「誠子,咱就照以往大戶人家的規矩,先給傻柱下聘禮,回頭再挑個日子,風風火火的把你跟雨水的婚事給辦了,這點上你可不能委屈了雨水,知道嗎?」

瞧這架勢,老太太這是要鬧大動靜啊!

若不是特殊時期,我也希望風風光光的將雨水娶過門啊!

只是現在是真的不行啊,這不是把刀子遞給別人嗎?

蘇誠听到老太太的話,搖了搖頭道,

「女乃女乃,您這太招搖了,我覺得兩家人簡簡單單的吃頓飯就成了!」

隨後蘇誠又看了一眼正撕著饅頭,一小口一小口放進嘴里的何雨水,擔心雨水會有一些誤解,當即就拉過何雨水的一只手解釋道,

「雨水,不是我不想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過門,只是現在情況有點特殊,上面的風向有要走階級對立的趨勢,希望你能明白!等特殊時期過了,我一定還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都是如花的年紀,那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過門呢?

雨水就算再怎麼喜歡蘇誠,但對于婚禮總是會有一些期待的,此時听到蘇誠的解釋,雖然有點失落,但想到也是事出有因,頓時就露出如花的笑顏道,

「蘇誠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其她的我都不在乎!」

哪個少女不懷春!

蘇誠自然能知道雨水這話多少有些寬慰他的意思,蘇誠只能在心里暗下決心以後再補償她了,也沒在這事情上多做糾結,琢磨了下看著雨水道,

「雨水,咱家里應該還有接近八百塊的積蓄吧?待會兒你從家里拿四百塊錢送去給你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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