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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靈泉解決大旱 潞州城里的怪異

從干涸的河床不難看出來,這里原來是一條大河,分流兩個方向,其中一條通向潞州城。

但因為這邊靠近峽山山脈,又是大旱,能流向另一個方向的河水也不剩多少。

細細的一條,還沒有水渠里的水寬。

沿著河床往上走了些,林宴也不避諱孫景晟,從靈藥儲備間拿出藥王鋤,將掩埋河水的厚沙挖開,讓河水往這邊分流一些。

孫景晟則是去把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岸邊又堆了起來。

暫且修復一些,林宴從靈藥儲備間拿出之前系統獎勵自己,但一直沒用上的東西——靈泉。

那是一顆水凝珠。

【溫馨提示︰靈泉屬于神界產物,如果不入藥,其效益會降低百分之九十。】

林宴猜到了。

但她一開始最擔心的是靈泉無法使用。

不過現在看來是她白擔心,並且應該高興。

百分之十的效果,已經是額外附贈的大驚喜了。

將水凝珠捏爆,水滴落在干裂的土壤上,一息之間化作奔騰河水,不僅涌去潞州城方向,還漫過了另一個方向苟延殘喘的溪流。

寬闊的河面之上是徐徐而來的清風,清澈的水面之下是魚群暢游,兩岸不過眨眼時間就生出綠植。

看看被水流打濕的裙擺,林宴去拿來水囊打了水,然後用試毒針將解百毒、防百疫的藥注入水里,抬頭看向天空。

蔚藍色的天空上飄著的是帶著祥瑞的白雲。

「我還以為姑娘要在潞州城一個一個救過去。」孫景晟伸手在水里探了探。

清涼的感覺劃過指尖,看似湍急,卻是溫柔常態。

「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我確實只能在潞州和富州的百姓里選擇其中一個了。」

林宴側頭微笑。

靈泉僅剩的百分之十的效果,足以讓整個潞州城一帶恢復生機。

如此一來,潞州城百姓面臨的危機,是從根源上直接解除的。

「姑娘為潞州城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可惜只有我知道。」孫景晟幫準備上馬的林宴牽住韁繩笑道。

「做好事不留名,防的是人心險惡。」林宴溫溫的回答。

直接拿靈泉這樣的東西出來拯救蒼生確實很酷,可一旦走上神壇,接下來面臨的就是喪失自由和自我了。

林宴不會不明白這些。

所以自己手上有不一般的東西這件事,只有孫景晟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林宴和孫景晟回到潞州城城門口時,紫鵑等人臉上並沒有出現她以為的高興。

「怎麼了?」她問。

「嗚……」雪雁突然哭出聲。

不容林宴反應,探春便道︰

「剛才潞州城出來了一群官兵,其中一個自稱法師的人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巫族的人,不由分說的就把柳枝抓走了。」

這是什麼邏輯?

林宴皺眉。

潞州城一帶靈氣復蘇,唯一的知情人還是自己人,況且早上剛來的時候,潞州城城門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是怎麼做到這會子冒出來抓人的?

偏偏抓走的還是精通巫蠱的柳枝?

林宴很難不把這件事往十三剎上靠。

「阿宴呢?」她問。

「景宴不知道怎麼了,回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柳枝沒被抓走之前還以為他是被孫公子打暈時下手太狠了,結果景宴也沒叫她檢查,騎著馬去那邊了。」

說完,紫鵑指了個方向給林宴。

剛好是和她早上走的方向相反。

「我去找,姑娘休息一會兒吧。」孫景晟說。

「還是我去,我正好有事問他,孫大哥在這里保護好姑娘們,以免城里的人再出來找事。我馬上回來。」

語畢林宴打開荷包將里面的小芝放出來,讓它聞過景宴的東西,然後重新上馬。

這是她兩天給老鼠新取的名字。

喂了一顆糖丸給它,它立刻從荷包里出來,站在馬頭上給林宴表達出方向。

與小芝找到景宴已經是二十多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勒馬,林宴來到坐在草地上的景宴身邊,將水囊交給他︰「喝了這個水,你的傷勢會好很多。」

景宴沒理她。

因為他堅持不讓檢查身體情況,林宴只能通過來去的描述來給他制作藥物,所以他恢復的相對來說很緩慢。

從他側臉看上去,他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阿宴,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談一談。」暗暗從他眼角堆積的情緒里逃開,林宴坐下來。

打開水囊塞子拉過景宴的胳膊將其塞在他手里,她笑了笑,帶著幾分歉意說︰

「在我看來,忠順親王不是一個能長久合作的人,我已經沒辦法全身而退了,我唯一能做的,是在和他合作的同時保護好我要保護的人們,等到大家強大凝聚到不可分割的時候,就算我們不合作,他也不能傷害到這些人。」

「所以,如果他向你施壓,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對付他——」

「王爺喜歡姑娘,姑娘不應該不知道。」景宴看向她,截斷她的話尾。

林宴打愣,霎時間被背叛的感覺像是被潑在白紙上的濃墨讓她抓狂。

但她壓住了。

「我只記得你說過,留在我身邊的永遠只會是阿宴。」

盯著對方帶有不明情緒的眼楮,林宴眼里就添了八九分失望。

在她看來,景宴終究還是水御的直屬。

「知道又如何?」林宴聲音平淡。

「既然姑娘知道,就不該和孫景晟那樣親密。」景宴說完就要起身,林宴始終強壓怒火,將靈泉水再次塞進他手里,誰知景宴一把打翻︰

「我不需要孫景晟的任何施舍。」

「是他的水囊沒錯,但這水是我自己打來貼你冷臉的。」

林宴厲聲說過這句話,撿起水囊,看著飛速變化的這一小塊草地,抬眼狠狠瞪了一眼他︰

「你執意做水御的人,我就不留你,天下之大你愛去哪去哪,我能幫你做的最後一件事無非是告訴水御你死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終于明白她對水御的全是厭惡,景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誰知迎面就是對方的一耳光。

風吹來,他們兩個的頭發被吹動了些。

林宴淺笑︰「這一幕還真是似曾相識。」

她的話冷厲非常,甩開景宴就上了馬。

「阿宴知錯了。」身後之人說。

「效忠主子沒錯。」

「阿宴只是不希望姑娘名聲被毀!」景宴突然抬高音量,成功叫林宴回頭︰「你說什麼?」

「即使姑娘心里沒有王爺,但你現在冠著忠順親王妃的頭餃,倘若和外男親近,傳揚出去必定被人詬病!」

景宴急乎乎的這麼說。

「你從哪里听說我冠著忠順親王妃的頭餃了?」林宴閑雜火氣橫生。

就在她差點以為是水御造謠時,景宴回答︰「忠順親王府的周雅說的,她說……」

愕然回神,景宴半跪在地︰「姑娘恕罪,是阿宴听信謠言誤會了姑娘!」

「好個周雅。」林宴磨牙。

這女人一定是沒得到景宴的回應,又見自己沒有答應救她,就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

「回家之後我再收拾她。但如果你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就先收拾你。」

話落林宴策馬離開,景宴再不猶豫,堆積在心口的不適也被一掃而空。

「姑娘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和善……」雪雁小聲問紫鵑。

紫鵑默默的看了看站在林宴身後的景宴,蹙眉︰「定是景宴惹她生氣了。」

「要我說,還是姑娘太慣著他了,三天兩頭的縱著他往忠順親王府跑,讓他兩頭拿好處,結果還總叫姑娘不開心,上回姑娘差點不要他了,他不是自己找上門來了麼?」

來去小聲接話。

「別說了,這些話落在他們兩個耳朵里都不好受,既然林姐姐讓他跟著回來了,想必是沒什麼事了,往後再不要這樣說了。」

探春輕聲提醒他們。

「十三剎里,除了素有殺魔之稱的寒鴉,基本都是主修巫蠱之術的,但寒鴉已經三年做過什麼了,這回藏在潞州城里的應該不是他。」

景宴說。

他們在順著林宴懷疑十三剎的人在潞州城里往下分析。

「這樣的話,如果他們的人真在潞州城,那我們就不必擔心了。」孫景晟聲音平平的,說完看向了林宴。

她是有能力對付巫蠱的。

但林宴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事情我也沒有什麼把握,況且潞州城里究竟有沒有十三剎的人,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我之所以這麼懷疑,是因為那個法師直奔著城外的柳枝來,這一點實在可疑,但不足以作為定義的證據。」

想了想,她又說︰「孫大哥,你武功好,你去城里先打探柳枝的下落,搜集一下相關的情況。我擔心我們進城之後會被那些人一並針對,到那時候想分頭行動就很難了。」

「好,我這就去。」將馬兒交給護衛,孫景晟即刻溜進城門,待到來去趴門縫上看的時候,早沒了他的影子。

「阿宴,你帶著探春她們先進城,剛才那伙人沒見過我,我假裝成和你們不是一伙的跟在你們後面,有小芝在,不用擔心我找不到你們。」

說著,林宴將藥包交給探春︰「里頭的藥你都認得,給大家分發下去,必要時刻可以保命——」

林宴語調尚在嘴里,小芝就在荷包里躥騰起來。

「吱吱!」「吱吱!!」

「不好!有好多人帶著家伙往這邊過來了!」一直往城門里看的來去大叫。

「發藥是來不及了,探出妹妹千萬把藥包藏好,他們是沖著你們來的,我先去躲躲!」

吩咐完林宴拉緊荷包,騎馬帶著小芝就往樹林里跑去。

遠遠地看著,城門里沖出來的人都是些布衣百姓,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江重所說的怪物。

「把他們通通抓起來!」一個老頭叫嚷。

林宴定楮一看,原來是城牆上站著一個身著道袍的老道,其人一身的仙風道骨,臉上卻遍布奸詐。

為防止被發現,她又往里面樹林里退了些。

景宴等人是比較聰明的,他們只表現出幾分假意反抗,很快就被那伙人綁著走了。

城門這次關嚴實了,但城牆上的士兵站了整整齊齊的一排。

「該死。」暗罵一聲,林宴下馬,牽著馬兒從樹林往另一邊走,沿著河堤讓它吃飽喝足,在這里硬生生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

從樹林最外層繞出來,林宴從荷包里取出水御給的令牌,策馬做出著急模樣直接沖去城門口。

士兵們瞬時拉滿弓對著她。

「城主有令!近日城中瘟疫橫行,不得有外來者入城!還不速速離開!」

士兵長大吼。

「放肆!我乃忠順親王千歲特派來的,你豈敢攔我?!再不開門仔細你們的項上狗頭!」

林宴壯著嗓子叫回去,一人的勢頭比城牆上一排都厲害。

士兵長听這話立刻下來查看。

令牌倒沒什麼稀奇的,就是背面的「忠」字上,蓋著皇帝御用的印章。

章是被烙在令牌上的。

「小人知罪!長史大人快請!」

士兵長歸還令牌就跪在地上。

林宴冷哼一聲將令牌像男人一樣揣進懷里,下意識把懷里的荷包往腰上撥了撥。

掉出來就完蛋。

因為荷包很素,和她現在冒充的身份根本就是兩回事。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神品獎勵——神凰鳳尾*3!】

【新任務︰在和州府大人說話的時候簽到】

「不知這位大人姓什麼?」士兵長親自給林宴牽馬。

特意把小芝從荷包放出來,見它的小腦瓜在往另一個方向看,便明白景宴等人不是州府抓的。

「姓張。」林宴說,然後作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閑聊起來︰

「原本是我叔叔要來,但最近忠順親王千歲那邊急缺人手,就派我來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在京城的時候就听說潞州大旱,可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莫非是有什麼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傳謠?」

聞此言士兵長連忙回答︰「小的一直在潞州當差,作為本地人,確實是沒听過什麼大旱的,這些年來潞州一直都是風調雨順,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傳出這麼離譜的話……」

繼續鬼扯。

趁著還不算黑的天色,林宴暗暗打量起對方的神態。

見他說話還有些心虛,便猜想到州府派人封城,是為了堵住百姓們的嘴。

「這就怪了,那我不是白跑一趟了?」林宴一副懊惱模樣︰「我早說了這情況肯定有假,奈何忠順親王千歲生怕耽誤了事兒,一定叫我看明白情況回去跟他講,我覺都沒怎麼睡……」

一听這話士兵長立刻說起好話︰「張大人確實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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