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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火燒寺廟

半夜夜深人靜之時,突然之間,門外喧囂聲一片,睡夢中的大臣和親王們被吵醒,他們紛紛走出廂房,詢問情況。

陳遠陌也聞聲後從床上起來,披著外套走出房門,只見天空滿是煙霧,煙霧冒出的方向正是皇帝居住的後廂,這是走水了。

陳遠陌連忙向不遠處的陳瑾儒走去,問道︰「祖父,這是怎麼回事?是起火了?看著方向好像是皇上居住的地方,要不要去護駕?」

「已經沒事了,」陳瑾儒道︰「剛才皇上身邊的太監過來說了一聲,皇上無恙,與皇後他們遷去西廂了。侍衛和和尚們正在滅火。」

陳遠陌狐疑的道︰「這好端端的,後廂怎麼會起火?這是不是有刺客啊?」

「應該不是,」陳瑾儒搖搖頭,道︰「據說是相國寺里的一處柴房失火,那柴房恰巧離後廂較近,這天干物燥的,可能是自燃吧。」

「但願如此了。」

********

第二日早晨,皇帝並沒有像之前計劃的那般去听主持講解佛經,而是氣急敗壞的等待著派去手下的調查結果。

雖然昨晚的火勢並沒有蔓延至後廂,可還是虛驚一場,皇帝若不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怎會甘心!

大臣們紛紛守候在西廂門外,想來探望,可皇帝誰都不見。

很快的派去調查事情原委的侍衛帶著兩個小太監,來到西廂,告訴皇帝,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被接見的侍衛向皇帝呈上了一樣東西,是一個湖藍色的香囊,香囊上繡著一對荷花鯉魚和一個誰字,侍衛拱手對皇帝道;「稟告皇上,這個香囊是屬下在起火的柴房附近找到的,這許是放火者留下的。」

「找到這個香囊的主人了嗎?」皇帝問道。

「屬下雖然沒有找到此物的主人,但找到了兩個證人。」侍衛說著,讓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走了上來,「還不快將你們看到的事情告訴皇上。」

兩個小太監連忙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與皇帝說道︰「皇上,我們……我們是被派去夜里巡邏的,昨天晚上戌時三刻,我們看見世昌世子提著燈籠在柴房附近出現過,後來我們轉了一圈又看見他,那時候他手里的燈籠不見了,所以我們想,會不會是世昌世子不小心……」

「世昌世子?林淼?!」皇帝立刻看向侍衛呈上來的香囊,上面繡著的「水」字,不正好應證了此物是林淼所有!皇帝怒聲道︰「把世昌王府的人給我帶上來!」

這樣,沒過一會世昌王林英之攜其王妃楊氏,長子林焱,世子林淼前來西廂,他們走到大廳之上,跪地請安。

「世昌王,你可真是教的一個好兒子!」皇帝氣得牙癢癢。世昌世子林淼不學無術,紈褲不堪皇帝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火燒柴房一事來。

林英之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聖上。林英之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何出此言,是不是出了什麼誤會?」

「誤會?!」皇帝冷哼一聲,一把將那湖藍色的香囊丟在地上,厲聲道︰「這東西是侍衛在起火的柴房附近找到的,你們應該認得吧?」

林英之等人朝香囊看去,臉色大變,他們轉頭看向林淼,「淼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淼也是錯愕不已,他連忙模向自己的腰間,可不知何時香囊已經沒了,林淼向皇帝解釋道︰「皇上,這香囊的確是我的東西,可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不見的,更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掉在柴房附近。」

「你以為這樣能推月兌掉罪責嗎?」皇帝道︰「有人看見你戌時三刻出出現在柴房附近。」

「這不可能,」林淼焦急的道︰「一定是他們看錯了,我根本沒有去柴房。」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走了進來,他行禮請安後,對皇帝道︰「皇上,屬下剛才詢問了昨日西廂的守夜太監以及看見林世子的人,他們說昨天下午酉時的時候,林世子離開西廂直到亥時才回來。據說酉時那會,林世子與陳遠陌陳大人將雲茗公主送回後廂,接著沒有人看到他了。」

「這麼說起來,你還和陳遠陌一起放的火啊。」皇帝冷聲道。

「沒有!」林淼下意識的否認,他絕對不能把陳遠陌牽扯進來,「送完雲茗公主後,我與陳大人分開了,不信皇上可以去問他。」昨日他們因撞見皇帝的秘密,為了守口如瓶,這是林淼與陳遠陌說好了的。

「朕自然會去問他。」皇帝想想也是,那陳遠陌做事穩重,可沒林淼這般不著調的,「看來是你一人放的火了。」

「我沒有去柴房,我不知道香囊什麼時候從我身上不見的。」林淼焦急的道。

「你一句不知道香囊如何掉的能推掉所有罪責嗎?」皇帝怒聲道「有人看見你戌時三刻出現在柴房附近,你既然說不是你放的火,那你告訴朕,戌時三刻你在何處?有誰可以證明?」

「我……」林淼蒼白著臉,這他怎麼能說得出來!

戌時三刻,他正和陳遠陌在後山,不小心看到了皇帝和麗太妃幽會的畫面啊。

林淼又不傻,這種事他怎麼能說得出口?!要是被皇帝知道他那時在後山,那一定小命不保!

林淼的片刻遲疑立刻讓皇帝以為他在找借口想推月兌,皇帝勃然大怒,猛拍桌子,指著林淼大罵道︰「林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林英之連忙磕頭認錯,暗恨林淼太能惹事,這簡直要害死他們整個世昌王府,他解釋道︰「淼兒他不是有意的,還請皇上饒命,請皇上饒命啊!」

「父親,我沒有……」林淼愣愣的看向林英之,他都說不是自己了,為什麼要承認呢?

「你住口!」林英之怕林淼的狡辯惹來皇帝的不快,他大聲呵斥道︰「還不快點向皇上認錯!」林英之說著,狠狠的甩了林淼一個打耳光,啪的一聲巨響。

林淼捂住面頰,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英之,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淼兒!」跪在林淼身邊的楊氏拉住了他,要他不要再多生是非。

認證物證聚在,還有剛才林淼的遲疑,連疼林淼的楊氏也心中懷疑這場火災與林淼有關了。

「皇上,皇上求您放過淼兒吧,」楊氏連番磕頭,哀求皇帝道︰「淼兒他不懂事,不是故意點燃柴房的,還請皇上饒命,從輕發落啊……」

皇帝不為所動,他下令道︰「把林世子給朕抓起來,打入大牢!」

「是!」

********

在大牢的這段時間里,林焱偷偷的潛進大牢里看過林淼,詢問林淼事情的經過。

林淼斬釘截鐵的回答︰「大哥,你相信我,我沒有去柴房,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那戌時三刻你究竟在哪里?」林焱焦急的道︰「你告訴我,我可以派人去查,說不定能找到目擊證人呢。淼兒,這件事情往大的說,是行刺啊,你會人頭不保的。」

「我……我……」林淼也很是為難,「大哥,你別問我了。」算說出實情,他也會人頭不保。

林淼的反應可把林焱氣壞了,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自家林淼還怎麼不著調。

從大牢出來後,林焱也是走投無路,他不知該怎樣解救林淼,他以為家族會現身幫忙,可父親林英之的態度對此十分冷淡,看上去是對林淼失望至極,不願做管了。每日楊氏在府中以淚洗面,她也有找楊家求助,可這是認證物證都有,楊家也莫能助。

在這時,林焱想到一個人,陳遠陌。

陳遠陌這麼聰明,他又喜歡林淼,若是找她幫忙,他定會想法把林淼救出來。

想到此處,林焱立刻去陳府登門拜訪,想見陳遠陌一面,卻被告知說陳遠陌生病,不見客。

這說白了,不是見死不救麼。

林焱對此無法指責陳遠陌些什麼,連家族都放棄林淼了,他陳遠陌一個外人憑什麼會冒險施以援手呢。難道因為所謂的喜歡嗎?兩個男人之間連婚約都無法達成,虛無縹緲的誓言又算得了什麼呢。

幾日之後,大理寺對此事的調查結果有了定論。

他們專門派人去相國寺查詢,在柴房門口被燃黑一片的稻草堆里發現小半盞紙燈籠。

結合巡邏太監們的口供,大理寺推斷,應該是那晚林淼提著燈籠路過柴房附近時,一陣風拂過把燈籠吹滅了,林淼見燈籠無用,順手把其丟在稻草堆附近,只是沒想到燈籠里的燈芯還燃著,在這天干物燥的環境下,燈芯很容易點燃燈籠紙,從而燒著了稻草堆,最後使得柴房著火。

倘若有人蓄意在柴房縱火,那起火點應該在柴房里,可實際上唯一發現的起火點,是柴房外的雜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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