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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 請補買未買的v章。  「我愛你,我對你的愛意就像是蛋糕上包裹著的女乃油,

別人覺得甜膩不要緊,

它會成為你最好的裝飾……」

再做作的詞藻,林雲起也能面不改色地翻譯下去。

一陣歌聲突然從窗戶飄了進來。

「第一次見的人,你闖入我的心房………」

早晨才見過的那名死者的弟弟,不知道從哪里打听來白辭的住址,正在樓下自彈自唱。

白天小區里的住戶不多, 沒人罵他擾民。男人仿佛更加來勁,彈完後還在那里振臂高呼我的繆斯。

被影響到工作效率,林雲起從容不迫打了電話報警, 派出所的人更是輕車熟路地將男人拉走。

他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對比從前在樓下鬧自殺要見白辭一面的, 這個已經算是很好了。

「現在的人腦子都在想什麼?」把男人強行帶走批評教育完, 民警和同事嘀咕了一句。

「過激粉絲,見怪不怪了。」

曾經白辭的瘋狂愛慕者接連離奇死亡,警方不止一次展開過調查,最後確定人沒作案時間, 也沒有查到買|凶殺人的證據。

「說不定之前死的就是被哪個神經病狂熱粉干掉的。」

我愛他, 所以他是我的私人財產,想要得到他的人都得死。

對一些變態偏執狂來說, 絕對能達到邏輯自洽。

那廂男人被教育完似乎清醒了一點,歸功于民警一句‘再鬧下去, 我們會通知家屬’,他沒有再折回小區進行孔雀開屏一般的瘋狂示愛。

沒了噪音,林雲起的翻譯工作順利進行下去。伏案工作兩個小時後,他下樓適當地活動身體。

好巧不巧, 剛好在前面的涼亭內看見了白辭。

「多謝你。」

白辭的聲音飄入耳,很輕勝在咬字清晰,說完後他便不再開口。

這樣長相氣質的人似乎天生就該是冷漠的,知道他是在說報警一事,林雲起點點頭,示意不必放在心上。

往前溜達走的時候,意外瞥見兩根細長的手指間夾著一片綠葉。

綠葉被對折,皺皺的表層說明它剛剛經過了人為的多次擠壓。

人只有在緊張或者思考東西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做這樣攥緊手指的動作。

白辭在緊張?

林雲起專門看了看四周,確定沒在瞧見什麼瘋狂追求者,不禁好奇他在緊張什麼。

白辭這時突然開口,用另外一個話題岔開了他的注意力︰「你早上拿的傳單……」

林雲起︰「以前一個認識的女乃茶店老板發的,他改開自助餐廳,招試吃員讓我去試試。」

「試吃員和美食家不同,想要做好注意幾個方面。」出乎意料,白辭跟他多說了幾句。

林雲起連忙洗耳恭听。

「首先要吃的多,還要撿最貴的吃。」

林雲起有些詫異,這和他在網上查到的有出入。

「貴的菜往往貴在原材料,需要在保留一定原汁原味的基礎上做出新花樣,能檢驗出大廚的基本功。至于吃的多是對廚師手藝的尊重。」

白辭語氣不急不緩,听上去格外有說服力。

林雲起︰「吃多了老板可能會不高興。」

白辭意味深長︰「他會求之不得。」

……

柳老板的自助餐廳反其道而行之,開在交通不太方便的一片區域,只提供晚餐。

試營業那天,林雲起提前一個小時出門。

剛走出小區大門,哀嚎聲傳來︰「小兄弟,我是幫你撿垃圾才扭傷的腳,你可不能不管我。」

羅盤七可憐兮兮蹲在地上,皺著臉,像是只被拋棄的哈巴狗。

組里讓他通過林雲起接觸柳凡,羅盤七是一絲不苟地執行。甚至拿丟人的處理怨念紙花時栽了個跟頭說事。

林雲起沒給眼神,徑直往前走。

接下來無論他走哪里,羅盤七就拄著拐杖跟到哪里,上了公交車也沒落下。

林雲起根據導航在終點站下車,這里比較偏僻。四周沒什麼高大建築,除了自助餐廳,最近的只有一家五金建材店。

羅盤七一臉警惕︰「你想賣我?」

話雖如此,卻是隨著林雲起的目光看向餐廳的名字︰飽人齋。牌匾金燦燦的,給這片灰沉沉的區域帶來了一絲光彩。

側方立著一句詩,美食不中飽人餐。

原意是指人吃飽後,再多的美食也吃不下,用來當餐廳名也算合適,提醒顧客不要浪費。

餐廳內部裝飾的很有格調。

牆壁采用淺彩色的花紋壁紙,乍一看很美觀,但看久了不免頭暈目眩。

菱形格紋的彩繪就像是蟒蛇身上的紋路,林雲起腳步不停,一路深入這被‘蟒蛇’環繞的月復地。

中心區域有一張四五米長的桌子,已經有十一名食客坐在桌邊等候,他們看林雲起的眼神很冷,仿佛在質問為什麼這麼久才到。

不善的注視下,林雲低頭起看了看時間,確定還有十分鐘,自己並沒有遲到。

「你來的太晚了。」

「好了,又沒遲到。」面色相對和緩的女人打了個圓場,視線上下一掃林雲起,「大學剛畢業?」

「有一年了。」

女人說了句︰「你家里人對你挺大方的。」

林雲起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出這個結論︰「為什麼這麼說?」

女人用明知故問的語氣說︰「餐券可不便宜。」

「餐券?我是來做試吃員的。」

話一出口,眾人齊齊望向他,連同幾個沉浸在自己世界不怎麼搭理別人的,也多看了林雲起一眼。

女人顯然沒有相信這句話︰「你還挺幽默。」

「等等我。」後側,羅盤七拄著拐杖氣喘吁吁過來。

林雲起提前到了十分鐘都在被苛責,結果差不多還有一分鐘時,有一人手插在口袋姍姍來遲,抱怨︰「這鬼地方真難找。」

「怎麼還有一個?老板不是一次只接待十三名客人。」

他一出現,立刻收獲了關注。

男人沒理會他們,拉開椅子坐下,看到林雲起時,不悅地皺起眉頭︰「是你?」

對方正是兩天前在白辭樓下示愛的男人,其他人看出雙方間可能有恩怨,但只在意為什麼多出一人。

林雲起指著羅盤七,輕描淡寫︰「踫瓷的,一直糾纏到這里。」

說著他環視四周,就沒看見一道菜。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插入眾人的談話。

柳老板不知何時出現,正推著餐車走過來,這個很普通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是格外費力,餐車有很多層,哪怕有滾輪也只能勉強維持著平衡。

柳老板蒼白的面容在夾層縫隙後若影若現。

餐車上清一色是生食,柳老板推著走進吧台內,那里制備著一些餐具,看樣子要給他們現做。

不用別人提醒,他也注意到了羅盤七,陽氣足的人總是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

羅盤七先發制人,面對林雲起咋呼︰「我在你就別想吃,走!跟我去派出所理論!」

作勢硬要拉人走。

打蛇打七寸,柳老板不想承擔任何林雲起被帶走的可能,語氣發冷︰「來了就是緣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這句話引起其他人不滿,他們可是花大價錢進來。但不爽歸不爽,基本沒人反駁柳老板的意見。

只有在樓下告白的男人撇了撇嘴︰「你不如直接做給路邊叫花子。」

佯裝沒听見,一一詢問過大家有沒有忌嘴的食物,柳老板面上重新掛上笑容︰「今天準備的食材很豐盛,希望大家捧場,多吃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瞧了一眼林雲起。

四目相對,林雲起認同了白辭的提醒,多吃點是對老板的尊重。

處理食材的地方略低于吧台,柳老板彎著腰清洗龍蝦,眾人坐在長桌上無法看清他手底下的動作。

期間柳老板站直身體微垂著腦袋雕了根蘿卜做裝飾,刀功就像寫毛筆字一樣流暢。

吃自助餐還要等候無疑是在考驗客人的耐心,這大概也是柳老板一次只接待十名客人的原因。

林雲起猜測對方想劍走偏鋒,打造網紅餐廳。

有錢人不少,常規的好東西入不了他們的眼,智不智商稅不重要,只要能玩出花樣來,總有人來花錢。

在所有人的視覺死角中,柳老板用指甲劃開指月復,一滴濃稠墨綠的血液順著被切開的龍蝦殼滲入,無色無味融化在肉當中。

這雙剛剛輕松雕刻出蘿卜花紋的手,如今卻在微微的顫抖著,柳老板細密的睫毛隨手上的動作顫抖。

太香了,根本無法靜下心。

吸引他的自然不是新鮮的龍蝦,而是餐桌上正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等上餐的林雲起。

這是柳老板見過最美味的靈魂。

留意到柳老板微微顫動的肩膀,羅盤七嘴角勾起冷笑,倘若讓餓死鬼知道自己的食物被別人覬覦,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再一看搓著手準備大快朵頤的林雲起,眼珠一轉,在小組群里發消息︰

餓死鬼經年相望,‘儲備糧’卻在外面胡吃海喝。

冤孽。

自以為幽默的發言沒有得到響應。

羅盤七撇撇嘴,正準備收起手機,聶言發來幾條消息。

「柳凡,一年前在祥成北路經營著一家女乃茶店,經常有顧客喝過他的女乃茶精神不振。」

「初步懷疑柳凡能通過食物汲取普通人體內的精氣。」

「你自己多留心,據調查先前林雲起小區死掉的住戶曾是柳凡的食客。」

事實上,特殊小組專家得出的結論沒錯,但不全面。

吃了柳凡食物的人,會被吸收精氣。但柳凡制作食物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需要在食物中澆灌自己逼出的心頭血。

換言之,柳老板需要付出‘1’,吃了食物的人會反哺‘3’,多余的部分進行轉化,用來穩定肉身。

和尋常異物不同,他隨時有肉身崩潰的趨勢,按照柳老板的預計,至少還需要幾十年才能勉強達到穩定。

直到遇見了林雲起。

對方是個大補之物,只要吞食了他的靈魂,便能一步到位。

當初開女乃茶店時,林雲起喝了女乃茶沒有反應,這令柳老板大喜。林雲起就像一個窟窿,只要自己填充了這個窟窿,就能徹底吸收乃至吞噬對方的靈魂。

「終于等到了……」

柳老板握住菜刀的手稍稍發緊,以他的能耐,當時根本做不到提供足夠的心頭血,去補上林雲起這個無底洞。忍不住從其他客戶那里吸收了過多元氣,導致後來客戶接連身體出狀況,女乃茶店因為不衛生的謠言經營不下去。

經過一年的蟄伏,他才卷土重來。

眼尖地發現可能快上菜了,林雲起握住餐具的手同樣用力,之前市里好幾家自助餐廳已經聯合禁止自己進入,生怕被吃太多賠本。

現在居然有人主動願意請自己吃飯。

好人一生平安。

林雲起透過貓眼一看,是前面那棟樓的住戶,這家人在小區有兩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出租。

上一任租客正是鄭良天,他死在房里後,房子一直沒再租出去。

林雲起打開門︰「張姐,有事嗎?」

他日常負責清掃那棟樓,兩人也算認識。

「小林啊,」女人有些不太好意思,「是這樣,前些天我家租房不是出了意外?房子還要繼續往外租,但我不敢去收拾。」

林雲起︰「東西他家里人已經搬走,應該沒什麼需要清理的。」

張姐差點沒忍住淬了一口︰「那幾天我剛好旅游,回來才知道他們竟然把靈堂設在屋子里,現在地上還有紙花和香,整個亂糟糟的。」

抱怨完神情緩和下來︰「找了幾個家政,知道這種情況,都不願意打掃。」

林雲起明白了她的來意,想讓自己幫忙收拾。

「阿姨知道這個請求不厚道,兩千塊,你幫阿姨簡單收拾一下。」

「張姐,您找對人了,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我這人就是喜歡鍛煉身體。」

張姐是個爽快人,直接轉了錢,注明是打掃費用,滿意離開。

林雲起也很滿意,換上平時掃樓穿的工作裝,戴上手套和口罩,立刻就去上門打掃。

出租屋有段時間沒人住,一打開,灰塵混合著臭味飄了出來。鄭良天是在死後幾天才被發現的,還是鄰居聞到臭味受不了才報的警。

林雲起也不知道那些來祭拜的人是怎麼受得了這股味道,他戴口罩都無法完全隔絕。地上積了一層灰,各種顏色的紙花掉的到處都是,這種環境,難怪沒人願意打掃。

他從死者的臥室打掃,床下掃出的除了灰塵,不知何時掉進去的二十元紙幣,還有一張很硬的小卡片。

「獵奇食物交流協會……」拂去上面的灰塵,卡片的內容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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