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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场“乌龙”过后, 池青对着解临身后那扇门,很想立刻开门出去,暂时一个人冷静一。

回想今天一整天他干的那些——儿, 他就头皮发麻。

他今天都说了什么, 又做了什么。

……

然而解临没给他这个机会, 在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解临抓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又重了。

“在弘海忙活了近10个小时,不能靠近你,不能牵着你走,不能抱你更不能亲你。”解临察觉池青的无措, 于是俯——身, 将——巴抵在对方的肩上,避开眼神接触, 给了池青一点空间,却是以一种更为亲密的方式。

他说话的时候鼻息喷洒在池青脖颈边上。

“……你以为你就在盯着我么,我也忍不住在看你。”

“看你戴手套, 看你跟那名刑警同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解临本来没打算真的计较这个事, 但是话都说到这了, 他不吃点醋显得他太好说话:“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呢, 你们都聊什么了。”

他说完这——句,以为池青肯定——用“忘了”这两个字敷衍他。

然而池青只是微微顿了一。

“在聊你。”

这回怔愣的人变成了解临。

池青一只手没戴手套, 刚——为了输密码特意摘了,解临将垂在身侧的手贴上他的——这——乎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话方式。

【可以吻你吗。】

【抱歉,忍半天忍不住了。】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其余所有的声音在解临碰到他手的刹那悉数消失,池青耳边只剩下解临那把暧昧低哑的声音。

玄关道还是暗的。

但是池青视力好, 他在这片熟悉的黑暗——中,感受到男人温热的鼻息偏移几寸,从脖颈边上往里移了一点儿,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苍白肌肤上。

停顿几秒,仿佛在等待审批。

池青——后没有说话,然后炙热的温度随之落下。

解临就着刚——那个把脸埋进对方颈间的姿势,他侧着头,沿着池青光洁的脖颈线条一路缓缓往上。

失真的声音低叹:【……你们洁癖身上都那么香么。】

他指的“香”并不是池青身上有香水味,而是从衣服上传过来的干净皂香。

解临再往上就能碰到池青泛红的耳垂,他在这里停留了一——儿,然后垂着的手离开池青的手背,往上捏住了男人的——巴。

池青身上那件毛衣领口本来开——不大,被解临蹭来蹭去之后往一侧歪斜,锁骨削瘦,白得晃眼。解临有种说不清的、恶劣的满足感,一个从不让人近身的人,现在却由他妄为。

“受不住了就说,”解临还是担心他的病——,说,“我停。”

池青虽然不排斥他,但是那么多年的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掉的。

比如有时候解临早上去叫他起床,在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前,池青就会浑身僵硬地把被子拉起来充当隔离物。

池青这么多年读过的人比普通人吃过的饭还多,比谁都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叫你停你就会停?”

解临:“我尽量。”

“……要是停不——来也不能怪我,这——怪你。”

解临说完,捏着池青的——巴吻了上去。

这是两个人交往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表白那天池青毫无章——且生硬的吻不算。

解临的吻技没有辜负他那张脸,虽然也只是误打误——因为不想惊扰对方,所以才一点一点地试探着深入,确认池青没有任何不适——后,他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渐渐缠绕在一起。

解临松开捏在他——巴上的手,覆在池青眼前,喘息着提醒:“闭眼。”

池青原先还能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看清玄关处的摆件轮廓,此刻眼前所有景象都彻底消失了。

感官全都集中在一处。

池青发现接吻这种——,和读心有点像,都能让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现实世界在眼前这片看不见的黑暗里无声消散。

已经记不清是谁先动的手,等池青回神两个人已经移到了沙发上,解临掌心搭在池青的腰上,然后顺势滑了进去。

……

池青被解临滚烫的手指指节模得浑身僵住。

解临察觉到身——的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池青指节曲起,抓在垂——去的沙发罩单上:“我……”

他可能,暂时,还是没办——接受进一步的动作。

“我知道,”解临把手抽出来,“慢慢来。”

解临这话虽然说的冷静,但——实上池青只要把手贴在他的手上,一秒就能读出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解临动用他身上所有的忍耐力,心说平时就是有什么违——的念头,都没像今天这样那么难克制过。

解临深呼吸过后,帮他把毛衣下摆往——拽了拽,夸奖道:“这位有洁癖的男朋友,进步了。”

池青回去之后洗了一遍澡,然而水温根本无——冲刷掉他身上异常的温度,水停——后,他透过雾气,看到嘴角有一块儿像牙印似的东西。

边上手机震动两声。

上面是一句晚安。

池青向来睡眠很好,今天在该睡觉的时间却没能睡着。

他阖上眼,十——钟后又睁开,然后捞过摆在床头的手机,破天荒刷了——儿朋友圈。

他朋友圈里的内容跨度很大。

季鸣锐:[转发]重金悬赏!数月前,一名歹徒持刀抢劫,目前在逃,有见过该男子的……

还有他昔日的经纪人。

经纪人拍戏拍——很是顺利,在朋友圈里为自己打广告:三叔上线,还没追剧的赶快看起来!

尽管这位经纪人饰演的“三叔”是一个贴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池青随手给何森点了一个赞。

何森受宠若惊,很快弹过来一条消息:你没有手滑吗?

他虽然曾经是池青的经纪人,但池青一直跟死了一样,更别提现在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居然时至今日还能完好无损地留在池青的朋友圈里,简直是一个奇迹。

池青:我身体很健康。

池青以前回复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了,或许是这段时间在解临身边待久了,他居然下意识又补了一句:这么晚还没睡吗。

池青:“……”

他发完这句解临味儿很浓的话——后陷入深思。

关我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

这句话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何森也发现了这句话的不同——处,他不太适应地回:额……啊……是的,我那什么,在拍夜戏,正在揣摩人物。

但他心说揣摩人物这种——儿和池青也讲不通。

每回讨论剧本他都能被池青气死。

但出乎意料的是池青这回没说什么,反而说了一句:我以前试的那些戏,确实不该那么演。

以前谈论剧本,他总喜欢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又要哭,又要笑。

现在他——知道,感——的——不能讲道理,就好比今天,因为吃醋,他喜欢着解临,又“讨厌”着他。

弘海的——调查两天,还没调查出结果。

三名死者过于简单的身份反而成为这起案件的难点,警方实在不愿意把怀疑的念头放到死者班级这么多年级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身上,更不敢想象凶手是不是就藏在他们之间。

所有和三名死者有交集的人他们都问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

他们在案发时间都有不在场证明,王远在小树林里被杀的这段时间,这些学生都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更没人凌晨逛公园,也不能证明有人单独在男厕所停留过。

第三天,池青他们去——晚了一些。

到达学校的时候学生都在埋头苦读。

解临边往走廊尽头走边说:“现在不是课间休息时间吗?怎么都在上课,走廊上也没人。”

他们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学校乱——跟养猴子似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看到有认真学习的。

说话间路过某个班级窗口,甚至还有学生在边哭边做卷子,哭得很有感染力,可以送去光远和苏晓博交流一——,做个结拜兄弟。

“现在学校里都在传,有个专杀差生的变态杀人魔,”同行的刑警头疼地说,“警方辟过谣了还是没人相信。”

刑警伸手往窗里一指:“哭着做卷子那个,上次考了倒数第四名,他总觉——一个就是他了,昨天跑来办公室找老师忏悔自己平时不该不好好听课,说原来学习真的能改变命运。”

“……”

这天他们继续展开大量的问询工作,案发的地方就是信息最多的地方,在学校里多走几趟,没准——有新的收获。

池青不擅长这种社交类工作,他就在边上翻资料,从学生档案开始翻阅,三个人的学生档案摆在一起,池青发现一个之前没有被人留意的细节——他们高一的时候都是同班。

学生档案上,班主任清秀的笔迹写着:

高一(一)班。

三个一模一样的高一(一)班并列在一起。

今年已经是高二——半学期,警方肯定从现班级开始排查,这个曾经的高一(一)班暂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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