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跪在地上痛哭似乎在祈求着所跪之人的指点,可他只是告诉他答案只有靠他自己才能找到,突然那个男人消失在他的眼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想起你能给我答案吗?江流儿问他所指何事,可是那个人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他。”
江流儿从梦中醒来,又梦到了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不同的是,这次他能听清这个男人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了。
同行的除妖人告诉了他,傲雪看着他抱着小柔时吃醋的事,他才敢肯定傲雪心里是有他的。
他要知道她难以言说的苦衷,才能让傲雪和他在一起。
江流儿之前便以打听了关于傲雪的事,大家都是说傲雪是族长失散已久的女儿,很多想要替代傲雪位置的人,的人都已经确认过这个事实。
族长确实有一个女儿,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傲雪一直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他们从未见族长派人寻找过。
很多人都在说族长和表面上看上去一样,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这点江流儿虽然与族长接触不多,但也深有体会。
作为傲雪的父亲,他将傲雪打造成了他手上的一把利刃。他很难想象,傲雪年纪轻轻,能有此等本事,究竟经历过什么残酷的训练。
有很多次他都想要问傲雪,关于她以前的事,但以傲雪的性格,肯定会一口回绝的。
江流儿不想自找难堪,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问过这一类的问题。他知道,要想知道傲雪的事情,直接去问她,肯定是行不通的。
他必须要旁敲侧击地向和她有关系的人打听,可他发现,他们都只知道她回到族中的事,却没人知道她更久之前的事。
他只能这样,不抱期望地打听着,最后他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但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从除妖一族里的一位年老的智者那里打听到,在他们族中有各种神奇的宝物,其中有一件是能看到别人的往事的。
但那件法宝已经很久没有出世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它现在究竟被放在哪儿,但他告诉江流儿,可以找到它的办法。
江流儿根据他的指示,几经波折,果然找到一面看似平常的铜镜。但他不知道如何使用,所以他决定,再去找那个老人问清楚。
老人对他说,只要将他所想要了解的那个人的血,滴于铜镜之上,就能通过此镜,看到那个人的往事。江流儿觉得这件事,很容易办到,他再三感谢老者的帮助,老者说他只希望江流儿能够心想事成。
江流儿见老者是如此和善之人,便想要为他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可转念又想,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知道傲雪的事,感谢的事来日方长。想到这儿,江流儿就开始计划,拿到傲雪的血的方法。
江流儿走进了傲雪的住处,见傲雪正在院子里练武。
“这个女人的生命中除了除妖,难道再没有其他事可干了吗,但今天之后,说不一定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江流儿是这么想的,傲雪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江流儿一走近她就发现了他。她问江流儿找她有什么要紧事,江流儿一脸憨笑说起话来,但也是支支吾吾的。
他拜托傲雪教他一些刀枪棍棒的武艺,以备不时之需,傲雪考虑了一下,心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问江流儿想学什么兵器,江流儿想着一定要找一个锋利一点的才行,所以他回答傲雪要学剑。傲雪在江流儿面前,演示了一套简单的剑法,让他自己先练习体会。
江流儿听到傲雪说的话之后,顿时不乐意了,这样他一点刺伤她的机会都没有,他必须要想办法让傲雪和他一起练。
忽然,江流儿灵机一动,他拿着剑胡乱的在傲雪面前挥动了几下。傲雪以为江流儿看了一边之后,什么也没记住可被他气坏了,她努力地抑制自己满腔的怒气,又在江流儿面前重新演示了一遍。
江流儿还是在傲雪面前胡乱挥剑,傲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块朽木,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就要丢下江流儿自己走了。
江流儿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仅没有感情,还是如此的没有耐心。无论如何为了将来他俩儿的幸福,他必须厚着脸皮留下她。
傲雪刚开始没有理会江流儿的挽留,但奈何江流儿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粘着她。她只好答应江流儿,要一招一式地教他,这下江流儿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傲雪一起练剑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准时机,刺伤她的手臂,这样他就可以为她包扎,成功地拿到傲雪的血。可江流儿还是棋差一招,他低估了傲雪的身手,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好几次都用尽全力地刺向傲雪,但都被傲雪给躲开了。
傲雪只道是江流儿连剑都拿不稳,却怎么都不会想到,江流儿是有心刺她。江流儿知道这个方法对傲雪是完全没有效果的。他只能告诉傲雪,他的资质太差,实在不适合练剑,就不打扰傲雪练武了。
可傲雪见他一副失落的样子,甚是不忍心,告诉他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练好的。江流儿见傲雪执意要教他,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陪她一直练下去,一直练到了晚上,傲雪才肯放他走。
回到住处之后,江流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他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但他之前的训练强度,比起傲雪教他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个法子在傲雪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必须要另想它法。
江流儿一夜没睡,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行的办法。
第二天,江流儿又去找傲雪,傲雪见江流儿来了,一定又是让她陪他练剑。就直接丢给江流儿一把剑,示意江流儿继续昨天的训练。
江流儿那天已经累的要直不起腰了,又怎会再练一天,他慌忙向傲雪解释,其实他今天来是有其他的事情。傲雪很不耐烦地问他:“又有什么事”。
江流儿说他曾从一位高人那里得到一件宝物,对除妖有极大的帮助。正如江流儿所料傲雪多对它很有兴趣,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未开封的匕首,并告诉傲雪,只有将血滴于剑上,它才能发挥神力。
傲雪看着面前这把平淡无奇的剑,觉得它并没有江流儿说的那么厉害,而且她感受不到任何灵气,她自己就是一把剑,所以她能用意识和其它的剑对话。可她尝试呼唤它好多次,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于傲雪的疑惑,江流儿自然是早已想到的,他向傲雪解释,它的力量被一只法力高强封住了,只有将除妖一族的血滴于剑上,才能让它冲破封印,并且认那个滴血的人为主。
傲雪也听过好多被封印起来的神兵利器,看起来都很平常,她相信了江流儿的话,可她也是妖,怎么可能解开这道封印。
她细想了一会儿,还是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让江流儿去找其他族人。江流儿说只有除妖一族最纯正的血脉,才有可能解开这道封印。
听江流儿这么一说,傲雪更不可能答应了,她最后甚至让江流儿去找族长。
江流儿知道傲雪的脾气,她不愿意的事没人能逼迫她。他的计划再次以失败告终。
江流儿这下心灰意冷了,他再想不出其他好办法,只能祈求老天给他一个机会。
江流儿并没有在除妖一族的领地待上很长时间,傲雪就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江流儿是不可能独自留在这儿的,这次他还是跟着傲雪去了。他们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那只妖怪,他的双眼冒着红光,面目狰狞。
江流儿以为又是一只生性残暴的妖怪,可傲雪告诉他们,这是一只温顺的兔妖,应该是在修炼时走火入魔,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像这种暴走的妖怪,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完全是去了理智,唯一的意志就是破坏,就像江流儿上次遇到的傀儡军队一样。
但傲雪说这只妖怪可比他们要难对付的多,那群行尸走肉的暴走和妖物的暴走是有很大差距的。
正常的妖物都不会轻易地暴走,它是需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实现的。
有些妖物可以用特殊的方式让自己短时间内进入暴走的状态,他们把其当做自己的最后一击,这只兔妖的出现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他们赶来之前,已经有好多人惨遭兔妖的毒手。他们不能让这种情况恶化下去,傲雪等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加入了和兔妖的战斗。
江流儿看见傲雪这边那么多人,却占不到半点上峰,可见兔妖的棘手。傲雪对江流儿说,倘若他们有什么不测,就赶紧赶回族中,让他们早做打算。
听到傲雪的嘱托,江流儿知道傲雪他们是不能战胜这只妖怪的。为今之计,只有他再施展神通,才能救他们一面。
可他这次念了多次伏魔真经里的经文,都没见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眼看着傲雪他们大多都受了伤,再打下去,肯定有好多人要牺牲的。
他必须要尽快地使出自己的本事才行,他额头上的汗水在不断地往下流,可任是他再怎么努力地念,都起不到任何效果。他想:“难道老天爷想让我们命丧于此”。
就在江流儿陷入绝望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传到他的耳边:“难道你要就这样放弃你想要守护的人嘛,难道你除了念诵那段连自己都看不懂的经文,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江流儿觉得他说的很对,是他太依赖伏魔真经了,却没有想过用自己的力量,可以为她们做些什么,他不再静坐在原地念经,而是握紧拳头加入了傲雪他们之中,他心想至少他可以帮他们多抵挡几下兔妖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