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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欲擒故纵

“小家伙,你可多想了!”身边的浮然倒是很放心,一点也不着急。“有少卿这足以登天的本事,你还有什么可多虑的?”

听闻此话,大家都很惊愕,眼神也都聚集在了男子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如此神通广大,料事如神,分毫不差。

“我们又不是什么钦逃重犯,”一丝自信的笑容轻轻浮现在了少卿的脸上,虽是面具遮挡,但完全没有掩饰住他的胸有成竹。“凡事光明磊落,进宫就好了,何必再怕他们!”

明显可以看出,这个男子俨然是众人的精神领袖,他的身上不仅留着皇家的血脉,而且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勇气!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莫柔的心里更加恐怖。

“以不变应万变,”此番出宫,也全然是一个缓兵之计,男子的目光丝毫没有恐慌,“奉之还在宫里,正是孤掌难鸣的时候,最好近快入宫,给以他支援。”

是啊,奉之还在宫里,以他皇子的身份在殿外候着,等那些太子府外的侍卫醒来以后,昌弈一定会联合玄岚把所有的矛盾都对准奉之,天亮以后,如果大家还没有及时赶到宫中,那奉之肯定会面对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快!一切都要快!

拖不得半点的时间了!

明日,将会是一决胜负的一天!

……

此时的东宫殿,似乎没有一丝生气,门外的侍卫还没有醒来,偌大的内殿里只有昌弈在来回急躁地踱步

男子一拳打在了朱漆柱子上,墙屑不停地落了下来。

此时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有消散,没有贴身护卫的保护,这个男人显然也不敢妄自迈出宫殿一步。

陡然,门外跃进一个黑影,显然目标非常明确,疾驰到男子的面前俯身一拜,“主上”

而男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侧了侧身,有些不屑一顾,冷冷抛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

一身夜行装,此时的怡燃完全换了另一身装扮,却挡不住自己飘忽不定的眼神,心里沉浸已久的心事也在眸子里遮遮掩掩,生怕被眼前的人看出端倪。

“你疯了吗?”男子疾步上前,一手勾起怡燃的下颚,似乎使出劲来,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眼神中尽是毒辣与奸险,“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不用任何才艺,眼前的怡燃已完全没有退路,昌弈的计谋已然失败,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只是想给自己的家府争取到挽回之地。

“属下该死!”怡燃双膝跪地,竟能听到盖骨的响声,“没有想到那独孤少卿会用到这一招,我们上了马车,原来以来计谋得逞,可是”

一掌“啪”,怡燃的脸上竟现出了一个红通通的掌印,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生疼,“这一巴掌是罚你在敌人面前竟然不能铁石心肠!”

怡燃捂面,受这个男子的控制已然不是一朝一夕,被他折磨与辱骂已经毫无知觉。

“是属下知错!望主上息怒!”

话音未落,又是一响,怡燃的右脸上也顿时浮肿了起

来,“这一巴掌是罚你还在念他们三王府的旧情!”

“是属下知错!望主上息怒!”

怡燃抬头,眼神直直地盯着矗立在前的人,却似乎引起了男子的不满,顷刻,内殿中又响起了第三掌,似有回音,“这一掌是你竟然对那家伙还割舍不下感情!”

前二掌怡燃都回了话,虽然是极不情愿的,可是第三常后,她却只是干瞪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你还冤枉了?”

已然被昌弈训斥得过于麻木的怡燃,似乎瞬时有了忍辱负重的感觉,说她自己可以,说三王府也可以,可就是不能揭她心中的那块疤,不能让她负了自己心中最爱的那个男人。

“如果主上没有什么事了,属下就告退了,”此时的怡燃犹如行尸走肉,冰冷的眸子睇了过来,似乎眼前是阎王也不怕,“要杀要剐随便主上,要是看不惯属下的行事方法,属下悉听尊便。”

“你个混账!”昌弈完全不知道刺痛了一个女子心中最痛的伤疤是什么滋味,眼前的女子只是他整个局势的一个棋子罢了,有用的时候让她走两步,而一旦无用,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怡燃没有抬头,也不想再看到昌弈的眼神,自己如同俘虏一样的生活,早就让她心生厌倦了,如不是为了整个盐帮与家府,而已落到这般田地!

而如果现在自己一死,那么就没有任何的把柄抓在昌弈的手上了,又何以要挟到盐帮!

“如果怡燃一死,可以平消主上的怒气,”忽然之间,怡燃竟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拖鞘一闪,准备刺入心胸

一声“哐当”,手中的剑已然击落,男子神色阴冷,皮笑肉不笑,“你的命什么时候由你自己决定取舍了?”

自己一心寻死,却这么难?

怡燃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神停留在掉在地上的剑上,“主上难不成这点情面也不给吗?”

“如果想要取你的命,在那时就可以了,何必拖到现在?”昌弈的话犹如寒风彻骨,丝丝袭人,“本太子知道你还有你的用处,不会这么早要你去见阎王的!”

想活却让人处处威逼,想死却又是这样难上加难,现在的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这是怡燃心中唯一的问题了。

“你先回去,暂时不要用什么大的动作。现在的一败可并不代表什么。”

“是”

……

望着怡燃远去的身影,男子转过身来,轻轻一磕,“出来吧,她走了。”

果然,帘子外闪过另一个人影,却没有黑衣,只是一身便服,微微倚身,鼻子不屑一呵“太子何需顾忌,要了她的命又有何妨?”

轩辕梓墨,也许早已来了多时。

“你懂什么,这个女子的命当然是不值钱的,只是”

“莫不是太子是想着”梓墨显然想到了什么,冷不粹防,“用她作鱼饵?”

“没错,用她的命来要了另一个人的命!”此时的男子才慢慢地回过头来,脸上竟然是换了另一副神情,更加显得阴险狡

猾,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圣明”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想到了一起,梓墨更是心中窃喜起来。

“哈哈哈”

顿时,殿内响起了昌弈悠长的奸笑

……

怡燃换了便服准备回房,长廊上全是黑漆漆的,这里是个客栈,只是大家暂时落脚休息的地方。

“你去哪儿了?”身后一声,虽只是轻轻地唤出,倒是把怡燃吓出了一身冷汗。

“谁?”怡燃快速转头,却是一额头的虚汗示人。

眼前的人倒是不再说话,只是走近了些,歪着个头看了过来。

“鬼啊”明知是人,却要装出一个白痴一样的心态,怡燃的身份也瞬然转变了过来。

“什么啊,是我了。”莫水柔摇晃着脑袋,倒是自顾自地把怡燃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然后扶起自己下巴,“我说这大半夜是谁呢,倒是把我也吓了一跳了。”

“是你啊,吓死我了。”怡燃心里想自己的行踪这么周密,眼前的这个“活宝”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于是试着套莫水柔的话来,“这么晚来,你怎么在这里?”

莫水柔倒是满不在乎,只是指了指长廊的尽头,“去那儿啊!”

还好那里不是自己出去的路,怡燃轻嘘,放下心来,“那里?”

“茅厕啊!”莫水柔倒是走到了前面,头也不回,伸了个懒腰,“走了,我还想再睡会,明日又要入宫,可不知是福是祸啊”

怡燃心想也不好再愣在那里,只好加快了些步伐,“是啊,我也困了。”

……

莫水柔轻轻踏入房中,左右望着外面没人,缩回头来,拉上门阀,似乎并不是去茅厕方便。

一个男子坐在桌前,把弄着手中的瓷杯,却心有杂事,“是她吗?”

“是。”这个肯定的回答让莫水柔有些吞吐。也许也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她。

“竟然如我们想象一样,”男子回头,脸上的面具在烛光下映射出清澈的光亮,“浮然说得对,刚开始我确实有点不敢相信。”

“可你们怎么猜到是她呢?”莫水柔慢慢移步过来,脸上也是万分的猜疑。

“其实在三王府,你的那本神书丢失之前我就发现不对劲了。”男子把杯子倒在木皿上。眼神中全是陈恳之意,“在圣上大病的时候,闯入府中的只有一个人,而在怡燃入府后,你又只是与她打过交道,那《凡事悬书》就不翼而飞了。”

“可是你会什么现在才这这么肯定是她?”想想那怡燃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她毕竟是我们盐帮的人,没有想到她竟然被昌弈所利用。”“其实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就入宫的,可是这个内奸一日没有肯定,对我们的筹谋没有任何益处啊,反而会让我们步步都如履薄冰啊。”

“于是你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

“是,就是这个‘引君入瓮’的方法。”此时,屋外好像响起了一些异响,男子急忙弓腰吹灭烛火,给了莫水柔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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