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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应约皇甫弘,太后中毒

思危楼

皇甫弘坐在天字号房间,时不时的转头往外看,即便有侍从守在楼下,他还是频频相望,可见心里有多期待。

一身白衣胜雪的离月出现在思危楼,这一次不止领着白果,还有一个长相陌生的女子,虽然不算是国色天香,但是那逼神情看起来却是高高在上,甚至比离月还要傲然几分。

“离月公子,不对,应该是青衣候才对,青衣候楼上请,我家主子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皇甫弘的侍从见离月过来,不慌不忙的上前禀报。

离月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晦涩莫测的笑意,“多谢小哥带路。”

皇甫弘坐在房里,听到是离月前来,心里早就按耐不住,只是他皇子的身份让他拉不下这个面子。

“离月见过三皇子。”离月不卑不亢的向他微微躬身。

“青衣候免礼,快请坐。”皇甫弘大手一挥,看起来优雅矜贵又不失皇子的风苑。

离月身后的那个女子都看呆了,只是在白果的提醒下,也没敢多放肆,跟着福了福身。

离月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客气而疏离。

“三皇子几次邀请离月,离月都没空应约,实在是抱歉,只是不知三皇子找离月有何事,实不相瞒,离月虽是一介商户,跟三皇子日理万机没法相比,但也没多少空闲的时间,还请三皇子见谅。”

离月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其实早就已经落座,比毫没有觉得对方是皇子就低人一等,反而自顾自的拿着茶壶打算替自己倒茶。

那女子见状,赶紧上前替离月和皇甫弘倒茶,“公子,让小莹来吧!”

离月笑得高深莫测,只好随她,“那就有劳小莹姑娘了。”

小莹勾唇腼腆的笑了笑,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不离皇甫弘,含羞带笑的面孔自然也引起了皇甫弘的注意。

“青衣候,这位姑娘是……”

为了更多的了解离月,皇甫弘可是每个机会都不会放过,因为离月两个贴身女婢他都已认识,且这个女子自称小莹,可想而知并不是女婢这么简单。

“三皇子可是说她啊,她可是……不简单。”离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

不简单?

皇甫弘灵光一闪,不由得多看了小莹一眼,还别说,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也算长得标致,而且似乎还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离月见两人已经对上眼,不由得笑得更欢了,“三皇子是有所不知啊,小莹姑娘可是很崇拜三皇子你啊,所以特地让我带她来见你的,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语气中多了一些无奈和纵容,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小莹跟他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非比寻常。

皇甫弘轻笑道:“能得小莹姑娘另眼相看,是本皇子的荣幸,只是不知小莹姑娘家住何处,相见即是有缘,如果小莹姑娘不便相告也无防。”

小莹咬了咬下唇,看似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离月却随手一指,指着容府的方向,“小莹姑娘家住那

个方向,只是出门一趟不易,暂时住在离月的海棠别苑。”

皇甫弘看向离月所指的方向,那不是秋昕国的方向么?难道小莹姑娘是秋昕国的人?还住在海棠别苑,世人都知离月公子有严重的洁癖,不喜任何人动用他的一丝一毫,他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人在海棠别苑过过夜。

心里不由得对小莹有了别样的心思。

而这时,太后身边的李公公寻了过来,说是太后召见离月公子。

听清楚了,是离月公子,而不是青衣候。

离月不在意的笑了笑,老妖婆这是不承认她青衣候的身份,间接的也就不承认皇上的圣旨。

看来这老妖婆是真的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啊!

“三皇子,太后召见离月,还劳烦三皇子照顾好小莹姑娘,稍后离月回来接小莹姑娘回海棠别苑。”

离月临走时,还不忘给小莹和皇甫弘两人制造机会。

这两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她可不趁机帮她一把。

“青衣候说这话就见外了,青衣候请放心,本皇子定会好好照顾小莹姑娘的。”皇甫弘眉眼笑开,是求之不得。

他要趁机弄清楚,这小莹到底跟离月是什么关系,到底有没有利可图,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后院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只要有价值得就是好的。

离月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思危楼,只是在坐上马车时,那张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立刻蒙上一层寒霜。

“白果,丁香和沉香什么时候到。”离月冷声问道。

“回公子,今晚便到。”白果回道。

离月不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斜靠在软榻上,思索着太后找她所为何事,难道真是看病那么简单,她看不见得。

想起老妖婆对皇甫炎所做过的事,她就是一肚子火,以前的她从未有过的情绪在遇上皇甫炎之后但一一爬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很复杂,以往的她从来不知愤怒是何处,有的只是淡然处之。

只是那样的她无欲无求犹如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情感便不能算是一个人,因为人都有七情六欲。

“白果,你会时常想起沐正扬么?”突然,离月开口问道,虽然还是平常淡淡的语气,可白果还是听得出来,多了一份人气。

白果的脸有点红,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在离月面前她什么都不需要隐瞒,因为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离月的眼睛。

离月只是勾唇浅笑,虽然笑意很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会时常想念一个人,这应该就是牵挂吧!

而她此刻想的人是皇甫炎,是那个被人当成傻子却只会对她一人好的皇甫炎。

“想说什么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瞒,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离月轻瞟了她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沉下了脸。

“奴婢该死,请公子恕罪。”白果拱手道,如果不是在马车上,她早就下跪了。

离月挑了挑眉,静等下文。

“奴婢觉得公

子变了。”白果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眸子。

离月勾唇笑问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最近的她总有心思说两句让人轻松的话题。

“自然是好的。”白果如实回答。

现在的主子才算是正常的,以往的主子情绪控制得太好,根本就不像一个人,比老僧入定还要淡定。

离月笑了两声,没答话,现在的她似乎也很享受做为一个“人”的乐趣,而带她乐趣的人就是皇甫炎。

无关鬼面人的嘱托,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跟皇甫炎就这么过下去。

寿康宫,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身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红袍上绣着大朵的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容华贵无与伦比,虽说已年过六十,但保养得宜紧致细腻的肌肤依旧风韵犹存,只是今日的面色差了些,虽以用粉黛掩饰,但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却怎么也藏不住她此时的疲惫。

“离月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离月站在寿康宫门前躬身行礼,但并未下跪。

太后细细打量着他,眼前掠过一抹惊异,这离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甚至是有所颠覆,一下子居然让她失了神。

最后还是云嬷嬷提醒了她一句,才不至于把场面弄得太过尴尬。

“看坐。”

或许是人长得丰神俊朗,看着就让太后赏心悦目,就连待遇都不一样,这跟皇甫炎那个亲孙子相比,简单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虽然得到了太后的恩赐,但离月却没有半点的高兴,只是淡淡的谢恩便从善如流的坐下。

“不知太后娘娘召见离月所为何事?”离月就是这样,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一向有话直说,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太后不好答话,只好由云嬷嬷代为回答,“太后娘娘近日身子有些不适,太医院的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听闻离月公子师承无忧老人,医术也尽得他传承,所以便召离月公子进宫替太后娘娘症治。”

离月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太后的脸看,这一看不要紧,太后眼神闪烁,云嬷嬷喝斥道:“大胆,居然敢这么盯着太后娘娘瞧,真是太放肆了。”

离月慢慢起身回道:“离月打量太后娘娘正在为太后娘娘断症,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面上说的请罪,可那神情依然个冷傲得很,也丝毫无惧怕云嬷嬷的喝斥。

太后眯了眯眼,心底冷笑,饶有兴趣的问道:“那离月公子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本只是随便问问,那知离月一本正经的回道:“离月已经知道太后娘娘的病是何原因了,并非太医们所说的长途跋涉,劳累所致,而是中了毒。”

“你说什么?”太后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拍桌而起,“你把话说清楚。”

中毒?

她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且就算是中毒,太医们怎么查不出来,所以她有理由断定离月是在妖言惑众,如果他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定让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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