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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要动手了吗?

“你明明是那么幸福的一个人,在遇见我之后,眉梢眼角都是愁绪如果当初,我们不曾遇见,今天,会不会不一样?”

“我知道,会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不后悔遇见你,我只后悔,没来得及亲口告诉你,我爱你,从见到你第一开始……”

我沉默的听完,心里哀哀戚戚压抑的厉害,却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师父你偷看人家的情书”

对于我的新新词汇,轩墨丞早已习以为然,伸手在我头上敲了一记,“我见城主的时候他已经是回光返照,哪还有力气执笔,那信是城主口述我代写的”

“哦”了然的点头,一路无话的走到院子的分岔,我挡住欲走进自己院子的轩墨丞,“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会告诉她吗?”

“最后会有结果吗?”

“也许不会”

隔着不同的过去,隔着年龄的差距,会有结果吗?

“那就藏在心里”轩墨丞深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的紫气悉数淡去,第一次完全的露出墨黑的瞳仁来,却是一片浓的深不见底深渊被看的心跳停止,面红耳燥,我低下头去不敢抬起来,转身急切的走开他的眼神明明在述说着什么,那么复杂而浓郁的感情,可是我却看不明白那感情太过沉重而压抑,几乎不是我所能承受之重,我真的……不懂!

为什么没有结果,就要藏在心里?

那我,该要如何,才能把自己的心思传达给你?

就像这样,即使可以说出来,我却如何敢告诉你!

隔在我们之间的,又何止是一个清阳呵!

格外宽阔的大厅,一尘不染的地面,雕刻着复杂图案的柱子ding着高高的屋ding,雕栏画栋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或许因为窗户紧闭的原因,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墙上的烛光一闪一闪在地上投下黑漆漆的阴影挨着西墙的书桌后,一个着华服身材伟岸的男子面对着墙壁而坐,全身隐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书桌前一个全身着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不敢开口打破这难以承受的压抑良久,坐着的人转过身来,端正威严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锐利的看向跪着的人,“她还好吗?”

“回主人的话,小姐她……几天前毒发了”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抖了抖,终于颤颤巍巍的将要表述的话说了出来华服的男人猛然一拍桌子,沉下脸,阴云密布在他微有皱纹的脸上,“轩墨丞到底是怎样照顾她的?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主人恕罪,实是……”黑衣人完全跪下来,头挨到地面不敢动一下,身体如筛谷子一般抖着,嗫嚅着不敢再将实情说出来要是被主人得知小姐其实是在妓==院里被轩墨丞气得毒发,他们几个的脑袋恐怕会立时落地姐定会护着轩墨丞,他自然不会被怎么样,他们几个可就危险了,所以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解药找到了吗?”华服男子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控,声调放轻了些,然而语气里自然而然的霸气还是让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没”明明是夏天,黑衣人却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一直顺着脊梁直冲到脑海此刻黑衣人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这样就不用忍受自家主人眼神的凌迟了一个白玉瓷杯被狠狠的摔在黑衣人的面前,碎屑四溅,有不少的碎片划在黑衣人的身上,立时有血丝从伤口处渗出,黑衣人咬紧嘴唇,没敢发出声音“赫连云齐那,可有动静?”华服男子再次收敛起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问,看他那已经很不耐的表情,估计耐心已经到了极限黑衣人长吁口气,伸手mo了把头上的虚汗,微微直起身来,维持着恭敬的表情,“回主人的话,小姐的坟墓有被人再次掀动的痕迹,左相该是察觉小姐的假死,目前按兵不动”

“哦?”华服男子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锐利的眼里都染上几分笑意,“怎么发现的?”

“小姐曾在京城的街头与太子殿下以及左相的公子赫连yin偶遇,赫连公子该是认出小姐,起了疑心”黑衣男子答得仔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个他能如实回答的问题了华服男子笑容微僵,脸上溢出名叫怀念的神色,“她们,长的像吗?”

黑衣男子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问小姐与小姐的母亲,斟酌一番才答,“简直像是一个人”

华服男子首次露出真正的笑容,颇为自豪的神情,语调轻快,“她,很美吧?”

黑衣男子再次斟酌一番,决定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主子可要去见她一面?”

华服男子瞬间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对着黑衣人摆摆手,“按照计划行事”

黑衣人点头称是,身影一闪极快的消失在大厅,厅内顿时陷入沉寂,华府男人再次转过身去,整个身影隐在黑暗里,将右手伸向虚空,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却只余一手的寂寥左相府的大厅内阳光充足,大理石的地板被阳光衬托的晶莹剔透,反射出柔和的光线铺在在室内的桌椅上,使整个大厅看起来通明透亮主座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正是赫连云齐,依然是一袭靛青色的长袍,眉梢紧皱,眼眸微闭,眼脸周围皱纹褶皱出深深的沟壑,声音冷冷,“确定查清楚了吗?”

“确实是一座空坟,开棺时我亲眼所见”回话的是赫连云齐的四子赫连yin,一袭黑色的衣衫,眼若明星,唇角紧抿,一脸的愁绪“果真没死呢?”赫连云齐冷笑,声音冷若冰霜,“她的女儿,果然也不是可以轻视的人”

“父亲!”赫连云齐焦急的呼唤,声音里略带不满,“云姨是个很好的人”

“一个荡==妇,会是好人吗?”赫连云齐睁开眼睛,眼里的眼神冰冷,即使是在看自己得力的儿子也没有一丝温度赫连yin气愤的站起来,身体微颤,满眼怒火的看向自己父亲,“云姨已经被您逼死,还不够偿还吗?”

“偿还?”赫连云齐再次的冷笑,“她死的那么简单,如何算是偿还?”

“小忧忧还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不该沦为你们斗争的工具”赫连yin激动的呐喊,声音里满是痛苦的神色,脑海里闪过自家妹妹笑语嫣然的单纯表情,心里更是沉痛“她是您的女儿”

“她是她的女儿,不是我的”赫连云齐扬起讽刺的笑容,伸手制止自己儿子的话语,冷声下了结论,“按原计划行事”

“父亲!”眼见自己的劝说没有一丝作用,赫连yin急了,对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坚定的开口,“无论你们要怎么做,我一定要保护她”

是的,我一定要保护她

当年,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跑到云姨的院子里去看那满院的红忧忧,尤其是春天的时候,那满院的红霞端的是耀眼,见过之后他此生难忘云姨是一个温柔的人,总是轻声细语的跟他说话,笑起来特别的好看,满院的忧忧花加起来也抵不过她的一个笑容云姨的手艺也很好,忧忧花糕忧忧花酿忧忧酥……云姨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他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走动着人,为什么早上还对着他笑的人,却突然躺在*******不会动弹,无论他怎么哭叫,云姨都不再理他以前,但凡他一掉眼泪,云姨总是会抱着他安慰的后来,长大了,才终于明白,天底下有所谓死这一回事云姨的相貌逐渐在脑海里模糊,她的话却逐渐的清晰,他记得那天早上,云姨郑重的问他,愿不愿意照顾自己的妹妹?

他记得他答得响亮,愿意,愿意,我愿意

他回答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大声,云姨笑的很开心,说以后就把女儿交给他了是的,云姨把小忧忧交给他了可是他胆怯,面对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他没有踏入的勇气,他更没有反抗父亲的勇气整整十年,他从来不曾去看过她一眼,她摔倒了也好,她哭鼻子也好,她生病了也好,从来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当她的尸体出现在眼前时,他整个人似被雷劈成两半,生生的体会了一遍,什么叫生不如死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什么是心痛,什么是心碎,什么是后悔?

然而,再怎么痛彻心扉,一切还有用吗?

身为哥哥的他,到底曾为自己的妹妹做过什么?

当她的尸体被席子一卷,丢到那乱葬岗时,他是否有阻拦?

当她被好心人掩埋,他是否曾为她掬过一捧土?

当她的灵魂无依时,他是否有为她引过一次路?

他没有,明明这些他可以做到,明明只要一开口就可以解决,可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明明答应了云姨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为她做酒楼那一眼,他以为自己出现错觉看到了云姨,她们是如此的相像,他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可是她的表情不同于云姨的温柔,她的表情是安静的,带着一丝丝遗世独立的味道,嘴角的笑容却是灿烂的,那么温暖而甜蜜的满足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在认出她不是云姨的片刻,他再次回忆起那个明明相貌不一样的人,他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妹妹只是简单的一眼,他心里涌起一股坚定的情绪,眼前的这个女孩,比起那个已逝世的女孩,更像是自己的妹妹若是云姨有一个女儿,也绝对是她这般惊世的涅所以,她有难,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后悔了千万次之后,他没有再犹豫,坚定的站到了她的身侧赫连忧忧,小忧忧,我的……妹妹

只要你有难,不管你在何方,不管我将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保护你一定会保护你,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后悔

东宫,自古以来便是风水极好的地方,是整个皇宫里除了圣上所在的宫殿之外,最为尊贵的殿宇♀里埋伏着各种不同的人马,聚焦着众多目光,众说纷纭时也少不得对这里面的主人评头论足一番有人羡慕着,有人嫉妒着,有人仰望着,有人谋划着……而如今,这里面住着的人,是当今圣上的三子,苏宇轩东宫的后院亭台楼阁曲觞流水,万木葱茏风景不殊,池塘边一个八角的水榭,垂柳依依,苏宇轩便倚在水榭的栏杆上,微微的闭眼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太子殿下”在苏宇轩就要睡着的时候,一声呼唤在水榭外响起苏宇轩在脑海里搜寻到声音主人的名字,是自己的得力手下金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询问,“有消息?”

金昊沉默,gong着身子将手里的宣旨轻放到水榭的石桌上,一刻不缓的又退出去“这是……?”苏宇轩打开画卷,一幅女子的画卷呈现在眼前,栩栩如生犹如真人‘子有着绝美的容颜,皮肤白==皙若上好的白玉,琉璃色的杏眼澄澈明亮,眉目之间温柔满溢,笑的无比的舒畅苏宇轩蹙眉,明明与那天见到的赫连艳是同样的相貌,感觉上却不是同一个人≈艳儿的眉目之间安然恬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山水一般的灵气,笑容虽然温暖却绝不是温柔,仿若意外坠入人间的天使,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待着身边的一切当然,唯独对那个轩墨丞,例外.

“这是当年名冠天下第一美人,萧昕云”金昊惊讶于自己主子竟然一眼便分别出她们母女的不同,即使眼力好如他,也是一时难以分辨“赫连云齐的小妾?”苏宇轩一愣,随即挂上了然的笑容,眼里带上忧虑的信息,懒散的看向平静的水面“是”

“那她是……?”虽然心里已有答案,但是他不需要模棱两可,要的是确定的回答“是左相最小的女儿,名唤赫连忧忧”知道自己的主子要的是确定的回答,金昊回答的响亮“那个被幽禁13年,最后溺水身亡的平凡女孩?”语气里满是不信,赫连忧忧身故的那天,他恰好在左相府,亲眼见到长相平凡的赫连忧忧被竹席一卷丢去了乱葬岗知道自己主子的疑虑,金昊回答的更加坚定,“那不过是瞒天过海的计谋而已,真正的赫连忧忧,定是太子那天遇到的姑娘”

“哦?”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原来如此,两只老狐狸终于要动手了吗?苏宇轩笑的深沉,“金昊艾一场酝酿了十几年的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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