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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沉默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这一刻,她是无比的愤怒和屈辱。

永夕什么好消息都没能带来。

放眼整个府里,除了她能和老夫人走的较为近一些,这青娥院里的所有人,竟然如同被这府中的人隔离和孤立了一般,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旁人都瞧着她得老夫人和孟君文祖孙两个人的欢心,在这府里的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悠游自在,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其中的滋味,有谁能说的清?

她还是太幼稚了些,只想着自己立稳了脚步,谁人敢不高看她和她的丫头们一眼?她们竟然敢……

孟君文不是个容易讨好的,她每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又会回到原地。她不愿意,也不甘心。

可光靠她自己,在这府里无依无靠,竟相当于一个瞎子、聋子。

难道就只能靠着他么?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虽然没想着能够月兑离他的掌控,可是她不想事无具细的都依赖着他。

附骨之蛆,能存活多久?就算是活着,又能有几分尊严?那短暂的幸福就如同从老天那偷来的一样,每天都得战战兢兢,在天堂的顶端时也要恐惧着随时会跌进地狱。

现在却毫无办法。

琅琊无声的苦笑,握紧手里的杯子,很想扔出去。苏岑真够精刮的,她一早就把不喜不憎之情表达的那么清楚,是绝计不会再跟自己有所往来的。

一是避嫌,另一方面,她未必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何况一早就有不成文的承诺在前。

到底还是自己亏欠了她。

未必真的她就欠了苏岑,可苏岑就是凭借她先天的优势,以一种令琅琊厌憎又恐惧的居高临下,将琅琊的亏欠明明白白的标了出来。

人总是想着先解燃眉之急。

琅琊一夜未眠,才醒来就叫永夕进房,清冷的道:“我要知道原因,尽快。”

这便是默认了永夕和欧阳轩的往来。

琅琊甚至想,凭什么欧阳轩就能明察秋毫的探出孟君文的秘密呢?孟君文骨子里是那种自尊很强的男人,他心里有什么事情有什么秘密,是连最亲近的家人都未必肯说的,欧阳轩再本事,又怎么能揣测出深藏在孟君文最心底的秘密?

她不厚道的想,最好欧阳轩一无所获,让他的挫败公然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才会解气解恨,他也就不会再那么变态的趾高气扬,一副掌握了别人的生死命运的造物主的模样。

她失望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永夕便进来回话,只有几个字:“苏氏制衣店。”

琅琊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也许庆幸自己过关了,能够进一步博得孟君文的信任,也许是失望,甚至还带了浓重的自卑。

她竟然无论如何也抵不上那个人。尽管他们的血脉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可他是那样的无所不能,让她只能仰望,只能跪伏在地而永生永世都无法企及。

还妄想逃离他的掌控呢……简直是痴人说梦。

浓重的自卑后面便是浓重的绝望。

永夕并没有接到琅琊下一步的指令,或者说是吩咐。她心下狐疑,却也不敢提出异议,琅琊与平日没什么两样,仍是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尽孝。

天晚了才回来,孟君文却没来。

不仅这天晚上没来,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来。

这天晚上是十五,对着如水的夜色,琅琊笑的极其悲凉。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只来自于相较于欧阳轩的高大完美和无所不能,还来自于她在这世上是如此的无足轻重以及她对于孟君文来说什么都不是。

再美的皮相又如何?

琅琊不得不屈服,亲自回过孟夫人:“大爷想着要再制两套夏衣……”

孟夫人倒也大方,道:“左右是自家的生意,没必要便宜了别人,就交给大*女乃吧。”

琅琊垂首,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不是不恨的,苏岑轻轻巧巧就赚了利益又赚了好名声。

不怪孟夫人偏心,她再迟钝,也通过孟老爷身边的跟随人身上听说了京城的流行风向。虽然齿间泛酸,但是风潮就是风潮,孟老爷又是当朝如日中天的名臣,不好太落人后,说出去又是自家的媳妇有本事。

正想着什么时候索性就叫了苏岑来把这事吩咐下去呢,正巧琅琊把台阶主动送上来。

苏岑倒是怔了怔,上前笑道:“娘,是媳妇的不是,我前几日吩咐下去了,府中人一应每人两套夏装,想必是制衣坊的人耽搁了,媳妇今日就叫人去问问……”

制衣坊人手不够,朱意明冷清时嫌太过冷清,生意一热闹,他又有点措手不及,京城里几乎所有的显贵们都踏破了制衣坊的门槛,口口声声的要做夏装,并且一做就是几十套。

苏悦越发明白了苏岑的意思。大馅饼的确令人眼馋,也的确极具诱惑力,但是也要你有能力接才行,否则就只能等着被砸的头昏脑胀,无措扑地吧。

他倒没有看热闹的意思,甚至还张罗着网罗了许多绣娘。

苏岑也是忙的抽不开身,她虽不用亲自动针线,但是衣服的剪裁她只能交给玫瑰等几个最知心的人。就算是旁人效仿,也只能仿个大概。

倒不是他有意的要挤兑谁。

梁诺和吴裕常等人不是侯爷就是世子,相比之下比孟家还要大上两级,况且苏岑是做生意的,自然不能得罪主顾,只能先紧着他们来。

孟家就只能稍稍落后一些。

孟君文的衣服却一直没到。

不只孟君文,连琅琊都坐不住了。她想,苏岑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啊?不是都承诺替满府的人做夏装的么?怎么别人的都送到了,唯独她和大爷的,迟迟不来?

轻嬛性子稍为柔软些,近日特意在府中走动,倒是打听了许多逸事,其中就有苏岑着人给孟君文送衣服一节。

听的琅琊心头乱跳,暗忖这苏岑也够狠的。这次,不会又出什么差错了吧。

孟君文回来了,琅琊上前见礼,偷眼看时见他神清气爽,似乎心情不错。心下纳罕,却也不好多问,视线在他的衣着一溜,也没见出有什么不同。

轻嬛出去找孟君文身边的清明闲话:“大爷今天都去哪了?嗯,看起来心情不错。”

清明口风一向甚紧,与琅琊身边的永夕和轻嬛又不熟,不过是点点头的交情,猛的被拉住谈起了家常,又是涉及到大爷的,清明便带了些戒备的懒散出来,道:“和平时一样,去了官署,然后就回了家。”

就算孟君文想做什么,他也不会亲自去,尽管亲自去会让他觉得很出气。

清明想着今天孟君文做的那件大事,不由的就暗暗咬后槽牙,也不知道大*女乃知晓了,这两人又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轻嬛不屑,可是面对这种常规的敷衍,她一时倒也无法,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问些别的:“大爷平日看着挺忙的,想必一定很辛苦……”

清明道:“还好。大爷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倒是风信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小包递过去塞到清明的手里:“喏,谢你的药。”

清明慌忙起身行了个大礼:“多谢风信姐姐。”他叫轻嬛姑娘,叫风信和紫荆“姐姐”,明显的分出了远近来。

风信一笑,闪身避开了道:“谢也别谢我,我不过是个带话的,领情也不是我领,劳力也没有我的份。”转眼就走了。

轻嬛尴尬不已,却又不好走开,只得诧异的问道:“这倒是把我弄糊涂了……风信姑娘给你拿的什么?”

说大了,就私相授受之嫌。轻嬛就不信清明就百无禁忌,一点都不怕。

清明道:“紫荆姑娘手腕受了点伤,托我在药房买了一瓶消肿化淤的药膏,她便送我一双鞋,只当是谢礼。”

轻嬛倒有些讪讪的,永夕虽是无心之失,却难免有欺人之嫌,一时倒不好枉做小人,只得又说了丙句话,自回了院子。

没打听到她想要的,琅琊面上便带出了不悦,等孟君文离开了,便头一次阴沉下脸来喝令道:“跪下。”

永夕和轻嬛面面相觑,终是没还嘴,扑通一声跪下了。

琅琊道:“你们跟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我没亏待过你们两个,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身份特殊,到底多年相处,有了一点情份,可你们若以为自己不是普通的奴婢,我便不能拿你们怎么着,阳奉阴为,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现下好歹是我名下的丫头,我自有处置你们的办法。”

永夕和轻嬛以头触地,道:“奴婢不敢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奴婢们初来乍到,处处受限,还请姨娘多给些时日。”

琅琊清冷的道:“不要以为,你们足够无能,我便只能依靠你们的主子,就算他再无所不能,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将你们救下。”

永夕垂着头,后背硬挺着,轻嬛一拉她的衣襟,两个便齐声道:“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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