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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再迟钝也终于意识到了一点点的变化。

或者说,他没有变化,变化的是他身边的人。比如说梁诺这种纨绔子弟之辈。他是最擅长吃喝玩乐的,虽说是男人,可是衣食饰物,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还精致。

变化固然每次都是从他开始。

比如说衣服的样式、颜色,往往是他穿着在街上转一圈,毫不夸张的说,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士子及贵家子弟就都换上了相仿的衣衫。

他若是在腰间系上一个玉珮,第二天满大街都是叮当作响华而不实的玉珮。他若是换了香囊,第二天所有人都炫耀着从姐姐妹妹或是相好的那里拿到的香囊。

这次也一样,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吴裕常居然也几乎同时和梁诺换成了相同的款式、相同的衣料,相等做工的衣服。

最可恨的就是秦纵意,这个一向粗枝大叶的人,居然也换上了相同的衣服。就好像约好了一样,每次四人行,他们三个各有千秋,可是细心人仍然能看出一点相同来,那就是在腰间某处,隐隐约约的透着一个张扬又狂肆的草书:“苏”。

只显得孟君文是个另类,是个与这小团体不相融的外人。

孟君文倒不是多爱这些身外之物的浮华,但是,可是,可但是,但可是,跟这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没少做过恶作剧,也没少除霸安良,更没少饮酒作乐,甚至上过同一家ji院狎弄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比,唯独他成了格格不入的那一个,叫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当成没看见?

他不傻,隐约听梁诺打趣那日吴夫人寿宴上吴大*女乃的衣着。他们都没亲眼得见,据说是艳惊四座,令人瞪目结舌,却又忍不住的赞叹嫉妒,争先恐后要跟着效仿。

吴裕常也不以为忤,大大方方的承认:“那衣服,嗯,着实别致,很有……特色。”逼急了,便一反常态的用笑容做掩饰,被梁诺大大的嘲弄他又重温了一回新郎的滋味。

而那身衣服和那一套别开生面的首饰,都是出自苏氏之手。这苏氏,便是他府里如今与他几乎日日不相见的苏岑。

孟君文与苏岑形同陌路,又没有哪个亲近的女性能够得见当日的盛况,自然无从得知惊艳到什么程度。

孟夫人虽然亲眼见了,但毕竟是长辈,怀着对年轻一辈媳妇们的妒嫉,凭着做婆婆的本能,对此事深不以为然,况且也没有哪个当娘的跟儿子讨论女人衣着的道理。

这倒都罢了,关键是苏氏的制衣店怎么就把手伸到男人的穿着上?而且毫不晦涩的要把“苏”字印的满大街都是,人人都看得到,这不是响当当的一记耳光打在他孟君文的脸上吗?

孟君文回来时就有些郁闷,看着琅琊八风不动,四平八稳的替他除了衣服挂在一边,不禁就觉得气苦。

这滋味又偏生说不得。人家苏岑做的是正经生意,尽管没有哪家绸缎铺子公然的把自家老板的姓氏放到上面去,但这也不算是开先例。很多金银铺子,都有某一家的老牌号在上面的。

况且衣服上只印得一个“苏”字,并不单纯只指苏岑,还可以指的是苏家,他就真挑不出理来。

可这份亏他是吃大了。摆明了是自家老婆给别的男人做衣服……

越想越呕。

想着苏岑一针一线的情景,孟君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昏了头失了理智了,苏岑再怎么着也是苏氏制衣店的老板,不可能每件衣服都是她亲自缝制。

可是孟君文一旦认定了这个念头:自家妻子给别的男人做衣服,那么所有的想法都围着这个命题转,怎么也离不了题。

恶性循环,只觉得这是平生的奇耻大辱,怎么也要讨回来。可是讨回来也不解气也不解恨……

都是那个女人招出来的,没事在府里闲着能死吗?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做人要知足,她就这么贪心,有这样安逸的日子她不过,非要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解决是眼前的燃眉之急。他要是再这么出去,就不用在兄弟们面前做人了。

家丑还不外扬呢,他可不想成为公认的笑话。

孟君文问琅琊:“我的衣服都在哪呢?”

琅琊忙道:“妾身都收拾过了,一共十六套衣服,都是四月份做的,其中两套是上个月新做的,都收在橱子里……”

孟君文摆手。不用再听了,上个月做的,那会苏氏制衣店的衣服还没推出来呢。他不耐烦的打断琅琊:“新做两套。”

琅琊道:“是,妾身记下,明日便与同女乃女乃和夫人说。”

孟君文月兑口而出:“我做两身衣服罢了,怎么还要跟她们请示?”被那两个女人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岂不要曝之于众?直接拿刀砍了他得了,这比在兄弟们面前还要丢人啊。

琅琊便垂首道:“妾身明白。”想想也是,孟君文好歹也是自拿俸禄的人,这点银钱他拿得起,这点小事,倒也的确不值得向孟夫人禀报。

可是这些日子来,琅琊已经渐渐模清了孟君文的禀性。他是个典型的不管杂事不管闲事的大男子,凡事能不管,他绝不多嘴的,今天有些反常呢……

两个人的相处还是有距离的。

在床上,再默契再亲密,一旦下了床,孟君文就难免端起那份生人勿近的架势,让一向自诩冰雪聪明的琅琊轻易也不敢往前凑。

况且,她也不想。上赶着往前,除非是她爱他多过他爱她。可那样,她早就输了,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无论什么情况下,那都不是她愿意到达的境地。

琅琊却还是敏感的嗅到了今天孟君文的不一样。

衣服?这么琐碎的小事,他又穿惯了的,又不是那种惯于讲究的男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琅琊不能出门,平时也不过是陪陪老夫人,别的人又和她不亲近,亲近的人又和她一样不能随易出入,她哪里想得到这其中的关窍。待要问,又觉得,孟君文如果能说,未必肯说。看他那样子,是不肯的了。

琅琊思量已定,朝着永夕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了两个字:衣服。

永夕便出了门。

琅琊服侍孟君文梳洗毕,传了晚饭。席间几乎没有声音,偶尔筷子轻碰碗沿,孟君文便皱起眉头。

紫荆等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她们可是知道大爷发起脾气来是最能发作丫头们的,当初可是在碧叶居连着踢躺了四个,肋骨都踢折了,一直将养了两三个月才勉强爬起来。

有了这前车之鉴,谁还敢捋这虎须。

孟君文一推碗起身,道:“我有事。”转身就走了。

琅琊只略嫌冷淡的福了一福,并未多殷勤的送他出门。

一等他走远了,才坐下来伸手够茶碗。轻嬛将茶碗递上去,道:“姨娘喝茶。”

琅琊看她一眼,问:“永夕呢?”

门口响起脚步声:“回姨娘,奴婢回来了。”

琅琊不禁也好奇到底孟君文所为何事,便问永夕:“你都去了哪里?可听说了什么?”

轻嬛退出去,正巧见到紫荆从廊下走过,眉眼不动的闪过一抹狠色,脸上却堆起一层淡漠的笑,朝着紫荆走过去:“紫荆姑娘——”

紫荆停下来陪笑道:“轻嬛姑娘,什么事?”

轻嬛道:“你是陪在孟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肯定知道孟夫人什么性子,也懂得大爷的性子……”说着就索性拉着紫荆的手在不远处的石阶上坐了。

轻嬛和永夕都不是随和的性子,说话也一向很冷很直接,像现在这样,亲密的举止也做的生硬,手里牵着紫荆的手,却握的紫荆生疼。

紫荆唉哟一声,叫道:“轻嬛姑娘,你手劲好大……”

轻嬛倒是一怔,放开手,就见紫荆握着自己的手腕,眼圈就红了。

风信在远处叫:“紫荆,我叫你取的水呢?”脚步声近,就朝着二人走过来,一眼看见紫荆垂着头,便只向轻嬛点点头,扶起紫荆的肩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倒是哭什么?”

轻嬛有一种被人陷害的感觉,直起身道:“我可没欺负了她。”

风信忙道:“轻嬛姑娘,这话可就说的伤人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这样自我辩白,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呢。”

轻嬛冷哼一声,并不解释,转身就走。

紫荆忙道:“风信姐姐,你别冤枉了好人,我没事,就是沙子迷了眼睛。”

风信啐她一声道:“行了,别人都不领你的情,你又何必替他人遮掩。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也就罢了,你我都是苦命的奴才,是生是死那是主子们的意愿,不必多说,说也无益。”

轻嬛气咻咻的回去,正见永夕垂头沮丧的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摇摇头。轻嬛道:“不然……”

永夕断然道:“不。”

轻嬛:“那——”

永夕道:“听小姐的吩咐。”

轻嬛便黯然的点了点头。

屋里,沉默而静寂,无声无息。轻嬛和永夕便肃然而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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