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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比一天更新的晚哈,原谅则个,实在是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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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听说有人一路跟着自己的车,就觉得心浮气躁。好端端的,又没招惹到谁,怎么出门就被人盯上了?

因此一进君悦楼,和曲一鸣就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道:“我相中了琅琊姑娘,你要多少银子?”

曲一鸣又想要钱,又想拿正大光明,正在措词呢,苏岑便直接道:“外面有人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想来此次出门多有不便,因此不说客套话,我这有一万两银子……如果价钱你觉得还合适,就让我见见琅琊。”

一万两,买琅琊这样的女子上百千都够了。见苏岑这样大方,曲一鸣便果然不再虚与委蛇,却还是特地叮咛:“这琅琊姑娘倒果然是处处都好,只是有一样,她的身世有些来历不明……”

任何人都有父有母有家,她却一概说不上来。这倒也罢了,有的是这样的孤苦女子,自小或被花子拐了,或者是家境贫寒被父母从小就送人了,几经转卖,说不上自己的身世也是有的,可这琅琊又偏偏不同。

明明是一副孤苦之身,却又天生的优雅举止,更兼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极具撩拨之媚态,在曲一鸣看来,倒似乎是天生的要被送入到娼门之中来的。

他只怕落到苏岑手里,好是好,却怕苏岑难以掌控。

苏岑想的倒也简单:“左不过是圈在家里,多叫几个人盯着也就是了。这件事若成了,你知我知,再不得说与别人知晓。”

曲一鸣为难:“这琅琊虽然当日蒙面,可是不知有多少人都看到了她的那双眼睛,君文也在其列。我自然知晓其中厉害,不会乱说,可万一传出去,只怕对孟家对君文都名声大损。苏岑,你可要想清楚才是。”

孟家不喜,自然会把怒火迁到苏岑这个罪魁祸首之上。曲一鸣倒的确对她有了几分同情之心。

苏岑倒不为别的,只是怕这事传出去落个与商贾勾结之名。若是世人知道这次争花魁是出自她的策划,她便不用在这世上为人了。

至于孟君文的名声,孟家的名声,她才不在意。孟家有翻云覆雨之功,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当下只是一笑,道:“倒也罢了了,孟君文也不是没做过比这更难堪的事,多添一笔,只是多描绘一些他的多情,倒也不算什么。”

她都不在意,曲一鸣便也不多说,径直叫人领了她去见琅琊。

他才叫人打发了跟踪苏岑而来的人,欧阳轩便到了。欧阳轩指名要见苏岑,曲一鸣这才得机会退出来。

苏岑已经和琅琊谈完了。

其实很简单,不论是谁,都不愿意在这里生活,苏岑不必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将琅琊从这里带走本身就是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

琅琊反常的平静,她只说要考虑。

苏岑很快就告辞。不是琅琊,也可以是别人,只不过她觉得琅琊本身就有一种非常媚惑人的气质,那是简单和复杂交缠,是纯洁和放荡掺杂在一起的一种气质,同时还有,她压抑着的许许多多难以言清道明的东西。

对于欧阳轩,苏岑对他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凭什么她要见他?当下想也不想的回绝,自行从后门回府。

没多久,苏悦着人来送信,竟然也是欧阳轩要见自己。

苏岑凝眉,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她素与欧阳轩没什么可经纠缠的地方,他为什么要见自己?若说他与孟君文之间有龌龊,那也该是男人的事,他怎么会想到要和自己一介女子打交道?

苏岑本能的想着拒绝。不过想着苏悦夹在中间为难,便又改了主意,叫蕙儿把信亲自送过去:她答应见欧阳轩。

见欧阳轩之前,曲一鸣给苏岑送了信,琅琊已经同意委身于孟君文做妾。

夜长梦多,苏岑打算近期就将琅琊接进府。一等把银票给曲一鸣送去,他那边也悄悄的把琅琊带出了君悦楼,安顿在自己的住处。

苏岑一大早去见孟老夫人。

天气越来越热,孟夫人才起床就觉得烦躁。身边的丫头虽是用力的打着扇子,可是那风热乎乎的,直冲到脸上,反倒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之感。

老夫人懒洋洋的挥手叫苏岑免礼,这才问:“给君文纳妾之事办的如何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也没少出府,怎么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是不是等老婆子气死了,你们才觉得舒服……”

苏岑既不焦躁,也不觉得难堪羞臊,只等老夫人把老生常谈的话都说完了,才含笑上前道:“孙媳自然是知道祖母焦心,这一向也一直在找,可巧昨个儿有了消息。君归楼的老板曲老板,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吧?他帮孙媳寻了一个,这女子才十六岁,相貌就不用说了,简直是天上难寻,地上难觅,又兼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分明就是替大爷量身订坐的佳人红颜,孙媳是想着就此把她接进府,因此特来请祖母示下。”

老夫人听苏岑这么肯真心实意的夸一个女子,心中也对这女子存了几分好奇,又不肯全然相信,叫苏岑得意了去,便哼了一声道:“既如此,还在这磨蹭什么?快去快去,回头叫我瞧瞧,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苏岑笑着道:“祖母尽管放心,这女子一定能入得了祖母的眼,只是一样,虽说曲老板与大爷是有些交情的,但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

老夫人一听就明白了,便问:“他要多少?”

素言伸出食指,道:“一万两。”

“什么?”老夫人不由的吃了一惊:“胡闹,我就说这些下等人是交往不得的,商人哪个不是唯利是图?就是天上仙女,也没有这个价钱,胡闹,左右人是没接进来呢,你别管她,我倒看看他漫天要价能要多久……”

苏岑劝道:“祖母且请息怒,这女子名叫琅琊,虽然身世孤苦,但毕竟这么多年没少受苦,这些银子一是为了偿价,二来也是体贴她的悯亲之情。多是多了些……但从此以后她便与家里没了半分干系,从长远想来倒也是值得的……”

没根没底,又没个亲人,她在这府里只能仰仗着孟君文,一来生不出二心,二来也好拿捏。

老夫人在心中思量了思量,觉得苏岑说的有道理,便又问:“她的父母亲人呢?”

“曲老板说了,此一遭便叫人送走,再也不许回来。”素言撒了个谎。曲一鸣只说这琅琊无父唯母,又是锦国人,因此只随便找个由头说是送走了再不回来。

老夫人虽然心疼银子,但想到孙子的未来,便也忍痛道:“倒也罢了。”叫长青取出一个漆木小盒,递到苏岑面前:“都在这里了。”

苏岑接过,也不查看,只道:“多谢祖母。”

老夫人一时绕不过弯来,总觉得这苏岑的反映实在是太奇怪。虽说要装出个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可这也装的太过了。她就没有一点的不情愿不甘心?

苏岑自然是有不情愿和不甘心。好歹她也装出一副大度样子来了,做为祖母长辈,她不该说几句宽慰的话么?可是一句都没有。幸亏她对孟君文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不然就专为着老夫人的表现,也要伤心半天了。

得了老夫人的首肯,苏岑又去见孟夫人。

孟夫人倒比老夫人做人些,二话不说就拿了一万两银票:“你也辛苦了,都是为了君文,这些银票你拿去,若有多余,便自己打些首饰做些衣服……”

这倒成了意外之喜。

孟夫人又拿出做婆婆的款来,劝慰苏岑:“虽说是个贵妾,但始终是个妾,你若喜欢,倒也罢了,若是不喜欢,只少与她见面便罢了。有我和老爷呢,断不会叫君文做了宠妾灭妻之事来,你只管放心。在我和老爷这,终究是你的份量重,都只盼着你早日生下嫡长孙……”

苏岑只诺诺的答应。

没有时想要求得安慰,真的孟夫人肯安慰了,苏岑又觉得真伤心。她在这府里,虽说早已慢慢的习惯和麻木,可是一想到这莫名其妙的下场,就没法不恨,没法不怨。

孟夫人说的出这样明事理的话,却再做不出更明事理的事来,也没法生出个明事理的儿子,叫自己白白的受了这份冤苦。

她也想过要相夫教子,宜室宜家,可是这一家人硬生生把她逼成了个不安于室的怨妇。

算了,终究都会过去的,只待时机一到,她未必不能翻盘,到那时,才是她美好生活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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