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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太忙,没时间码字,更新迟了。继续泪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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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酒劲上涌,喉咙刺痛,强烈的刺激让她不胜其扰,狂切的咳嗽,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欧阳轩手上狠力丝毫未曾放松。他看见过她更狼狈时候的情景,现在这点小小的形容不整,于他来说太不值一提了。

琅琊咳嗽的眼泪都飞溅了出来。心口的疼痛逐渐积累的像一大块阴霾,只差扑嗒一声落下,就是置她于死命的最后一击。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欧阳轩,明知道哀求、可怜都不能激起他的一点怜惜之情,还是忍不住要做最后的挣扎反抗:“王——王兄,我求求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恨我的母亲,可毕竟我和你的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欧阳轩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这回换成了嘲笑。他的手忽的一松,琅琊猝不及防,脚下不稳,人就摔在了地上,她顺势跪着牵住欧阳轩的衣襟,不死心的要他给她最后一点活着的希望:“我,我宁可死……也绝不……”

欧阳轩厌恶的用踋踢着琅琊的下巴:“你也有伶牙利齿的时候?你以为我在乎你的死活吗?别拿那个下等贱女人来说话,你身体里的血是她给你的,你的和她的一样低贱肮脏,别污了我的耳朵,否则我改了主意,叫你现在就生不如死。”

他的鞋是上等的丝绸为面,洁净的纤尘不染,上面还绣着象征锦朝为尊的紫红牡丹。

琅琊便颓然的跪坐下去,沉寂的盯着地面,眼泪硬生生的咽回去,道:“那,我情愿……”两条路,两个选择,两种不同的人生,看似大方大度,她可以自主选择。可是不论哪一条都密布荆棘,踩上去,除了血就是痛。

琅琊只恨自己不死不疯不傻,清醒的活着知道什么叫痛,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她紧咬着嘴唇,倔强的眸子里闪着对生的渴求:“……服侍……”话语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嘴里迸出来,洇满了她的绝望,连带着没了羞耻和人伦,她硬撑着让自己变的麻木,把话说清,说完:“服侍,一个……”

她垂下头去,簪子耐不住她那滑顺的秀发,叮一声落地,碎成两截,就似她现在的身心俱灭。长发遮盖住了她的脸,也盖住了她眼眸中的怨毒。

欧阳轩收回脚,道:“别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再下溅也得装出点圣洁的样子,这样的*子才更招人,否则我改了心意,你就接着在这君悦楼里当你的头牌。想必你也看过你母亲在红帐里接客的情景了,如果你巴不得步她的后尘……”

“不要。”琅琊忍无可忍的出声制止,心口一阵翻涌,恶心的直想吐。极力克制,可是脑海中都是男人的和女子的申吟,还有无数男人或黑或黄或是古铜颜色的肌肤,将女子女敕白的肌肤夹在中间,在红帐中不住的滚动……

这些场景,就像是一只邪恶的手,把她从这锦绣从中拉回去,让她变成恐惧、无助、软弱而又茫然的小女孩儿,想哭不能,想叫不敢,偏生吓的呆怔,眼睛也不知道阖上,只看着那女人在男人的身下又是痛苦又是欢娱。

她的痛苦取悦了欧阳轩,他住口并不是因为可怜,而是觉得每提一次那女人都是晦气。欧阳轩连威胁都懒的威胁了,他不说,琅琊也不敢妄动。

他闲闲的问琅琊:“刚才谁见了你?”

琅琊怔了一下才道:“是,君老板。”

“他?”欧阳轩问:“说什么?”

“他劝我——从良。”琅琊犹豫,还是说了实话。她并没那么快答应,只说考虑。谁知接着就是欧阳轩问她可愿意只服侍一个男人。

她这样万般窘迫的做出选择,两相对照,他会不会以为她有了别的心思?若是被他现在就归入到不忠之列,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欧阳轩没发怒,而是惊讶:“怎么会是曲一鸣?”难道不该是那个苏岑么?

琅琊见他似是不信,忙分辨:“我不敢撒谎,王爷若是不信,只管去和曲老板对证,若是有一字失误,琅琊愿意天打五雷轰。”

欧阳轩不屑的道:“嗤——这种死法也未免太便宜你了,下次再赌咒发誓,就赌你永世生男为奴,生女为娼吧。”

琅琊万般羞辱,却只是咬着唇重复道:“琅琊没有一字撒谎,若有,就永世——生男为奴,生女为娼。”

就冲这毒咒,她这辈子也不想生孩子。为人父母,总得有做为人父母的资格,如若生出来不能给他们以最精心的照料,不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生出来做什么呢?难道一代一代的,只为了让痛苦延绵么?

欧阳轩却了无兴致,淡淡的道:“叫你从良,你就从吧,不过也要深思熟虑,不是谁都可以从的。”

琅琊只答一个字:“是。”

欧阳轩却再无说话的意思,琅琊便跪着退到一边,问:“王爷想听什么曲子?”

欧阳轩沉吟着,没接话碴,半晌,眉宇间仍是凝着,撩一眼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琅琊,道:“什么曲子?你随意挑一支唱来听罢。”

琅琊的曲子才唱了一半,曲一鸣便敲门进来。欧阳轩半眯着眼正做聆听状,见他进来便睁开了眼。

琅琊识时务的闭上嘴,要走,欧阳轩却看了她一眼,她便只好退到门边。

欧阳轩看向曲一鸣的身后。

只有他一个人。

曲一鸣也回头看了看,回过头来朝着欧阳轩陪笑:“实在是不巧的很,舍妹这位朋友来去匆匆,已经走了。”

欧阳轩哦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笑道:“那也罢了。曲老板,我听琅琊说你要劝她从良?”

曲一鸣并不惊讶,笑着道:“奇货可居,价高者得之,还请王爷勿怪。”

“可有了人选?还是说你要再办一场夺美大会?”

“王爷说笑了,曲某禁不起这等折腾。实不相瞒,这次夺魁之赛,曲某是受人所托,为的就是要选一个绝佳的女子出来。琅琊这丫头有这份幸运,若她肯,是要嫁给候爷将相的,定然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曲一鸣话语说的直白平淡,欧阳轩便遗憾的叹道:“你欺负我不是景国人呢。”

“哪敢哪敢,若是王爷有意,曲某愿意将另外几位女子奉上,都是人中凤章,不比这琅琊姑娘差……”

欧阳轩一挥手:“罢了,不知道是谁家儿郎,这等有福气?”

说了半天,曲一鸣谈的热闹,却一字没提是受谁所托,祭大旗做虎皮,若是一般人,早被这候爷将相给吓的灰溜溜一逃了之。

想要糊弄他,那可不成。

不只欧阳轩想知道是谁,就连琅琊都惊讶的看向了曲一鸣。

曲一鸣笑道:“对琅琊姑娘钟情者不知凡几,究竟,现在言之尚早。”

欧阳轩一抚掌,道:“着啊,你也说价高者得之,不若本王先,你说要多少银子肯放人?”

曲一鸣面露难色:“倒不是为着身价,只是这琅琊姑娘先收了人家的聘礼,不容曲某毁约啊。还是那句话,请王爷另行笑纳。”

欧阳轩眉目一转,忽然笑道:“曲老板好不实诚,若都似你这般乖滑,我等岂不白白被你等宰割?我却知道这人是谁了。”

琅琊一头雾水,只是不明白欧阳轩打的什么哑谜。

欧阳轩不追问,曲一鸣也没有解惑释疑的意思,两人哈哈一笑,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欧阳轩便起身告辞。

门口自有侍从禀报:“不曾见苏公子出门……”

欧阳轩脸色不变,道:“不必再跟着了,我们回去。”有人愿意自投罗网,倒不知省了他多少事。这就是天意吧。各得所需,倒也互不妨碍,说不定日后还是同一条利益线上的盟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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