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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南崩溃【首打文字版VIP】

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夜“掳”走,不过他的目的倒是真的很单纯,让她看病,仅此而已,之后他安安分分的把她送回了夜阑珊,只是没上楼,将她送到电梯门口而已。

“明天我会再来,好好吃药。”

他轻声一句,语气很和缓。

柔善美抬眸不解的看着他:“夜先生,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吗?”

传闻中的夜,女人对他趋之若鹜,难道都是用这种强迫关怀的方式来撩动女人的心的吗?不得不承认,这样霸道又温柔的男子,确实很诱人,但是柔善美也想要告诉他,他如果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早在那个人终身一跃的那瞬,她的心就跟着掉下来,沉入了深不见底的谷底,他的这些伎俩,对她没有用处。

听到她的问题,他轻笑了一声:“呵呵,你觉得是这样,就是这样,先上去吧,早点睡觉,明天见。”

他说完,转身而去,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和脑海中某个影像渐渐重叠在了一起,好似化作了同一个人一样,她好像上去揭开他的面具,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人已经走远了,她呆呆的站在电梯门口,满目复杂神色。

回了夜阑珊,客人都已经走光的差不多了,柔善美回了房,罗森随后进来,站在她身后问:“怎样,看医生了吗?”

“罗森。”她转过头,目光严肃,“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他说是你的朋友,他是谁?你见过他的脸吗?”

罗森一怔,不过很快掩饰过去那丝怔忡,很自然的答道:“很早以前认识的,我当然见过他的脸,怎么了?”

柔善美微紧张了起来:“那他,长什么样?”

“就长人样儿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还有两道眉毛,还能怎么样?”罗森玩笑起来,企图搪塞过去,不想柔善美面色一沉,更为严肃起来。

“他是不是就是阮向南?”

一语出,罗森心底闪过一阵的吃惊,不过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来,反倒大笑了起来:“你开玩笑吧,夜怎么会是阮向南,你怎么会那么猜啊,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就他那脸,能和阮向南像了,哈哈,善美,你逗我呢?”

柔善美眉心一紧,听罗森这样的语气,好像真是她认错人了,心底闪过一丝失望,她自言自语了一声:“是啊,阮向南已经死了,那么高的地方,就算下面雪积的再厚,也是个死。”

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表情,罗森有些不忍,都想把真相告诉她了,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道:“再说了,这阮向南要是没死,干嘛不出来,是吧,不过你为什么对阮向南的事情这么在意,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他。”

他是试探的问,柔善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急着否认:“我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呵呵!”看着她的口是心非,罗森其实是有些受伤的,他和柔善美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是也算是最好的朋友了,可是柔善美却一直把自己的心藏的很深很深,深不见底,无论什么都不会和他说,她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阮向南告诉了他,他肯定是一无所知。

可现在,在柔善美面前,他只能装作一无所知,因为她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他只能用自己一无所知的保护方式保护着她,守护着她,替阮向南隐瞒着。

想来柔善美是应该不会怀疑他的话的,因为他和阮向南没有任何交情,所以柔善美绝对想不到他会帮着阮向南瞒着她。

但愿阮向南那边的事情早点搞定,爱,不是占有,是成全和疼惜,从阮氏大宅把的柔善美救回来的那天晚上,柔善美迷迷澄澄中至少喊了七八十次阮向南的名字,有时候含着恨,有时候又充满了痛楚,从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柔善美不是不能爱了,不会爱了,而是她的爱已经一次性提前都支付给了同一个男人,已经没有人再能从她这,得到更一份爱了。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对柔善美的照顾,对阮向南的帮助,都是为了他的那份爱,小心翼翼守护了那么多年,这一次,就再让他守护她最后一次吧。

*

次日,天色还没黑,他就来了,夜阑珊还没有开张,他进来的时候,柔善美正在帮忙摆弄桌椅,一看到他,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想到他真的又来了。

“能和你单独说会儿话吗?”他上前,笔直修长的身子站在她的身侧,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可能是刚刚喝过酒了。

柔善美抬头看他:“我已经去看了医生了,我想我和你没什么要说的吧,夜先生?”

他一笑,对于她的刻意冷漠有些不以为意:“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今天晚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一会儿我就走。”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他索性伸出了手指:“五分钟个,只需要五分钟,你放心,我只是有些私人的东西想给你。”

私人的东西,柔善美柳眉又是一紧,不过看在只要五分钟的份上,她还是和她进了清静的包间。

包间里,夕阳下的风景极美,她眺望着远方,表情不冷不热:“有什么事?说吧?”

他上前,和她并肩而立,欣赏着这美好的景色,互相想到那个雪夜,她为了刁难他,要求他把车子开到山顶去看日出的一幕,不禁轻笑了起来。

那天的他够狼狈的,那天的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伤了手,一个崴了脚,两人还商量起分工合作,一个控制方向盘一个控制煞车现在想想,那样的时光,如果能回去,即便是剑拔弩张,他也是甘之如饴,总好过现在这样,需要用面具对着她,不过,这种日子,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笑声,声音没有经过任何掩饰,完全是她熟悉的声调,她身子一颤,侧脸猛然的落在了他带着面具的脸孔上,整个面孔上带着大量询问的色彩:“你到底是谁?”

他一怔,不过旋即很淡定道:“你不是一直叫我夜先生吗?”怕她追问,他很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送到她手里,“这些东西,我想可能你真急着寻找,这是最终的那份,也是最后的那份,当时我送给你的礼物。”

没有伸手接,她只是的那样皱眉看着他:“夜先生,我不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礼物,除非你摘下面具来。”

他笑笑,不管她接受不接受,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抬手看了看手表:“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5分钟到了,不打扰柔小姐了,再见。”

说完,开门里去,柔善美要追上去,却被一个服务员堵了路:“善美,有客人要来了,定了包间,我正要进去叫你呢!”

“哦!”柔善美应了一声,回去包间桌子上取了那个他留下的信封,再追出去,他早已经离开了。

回到房间,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男人,为何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种想要靠近,又想要排拒的感觉?

而且,他为何那么执着的带她去看医生,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吃药。

再有,这个东西是什么?

礼物,一份她很想要的礼物,而且什么叫这是第一份,也是最终的那份。

好像,小小一片,没什么存在感。

她拆开而来信封,里面是一张相机的储存卡,不解这里头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她直觉应该和她有莫大的关系,赶紧找了一个读卡器,把储存卡安入其中,插上USB接口。

很快的,储存卡显示在了我的电脑里,她打开了那个选项,越入眼帘的,是两个黄色的文件夹,未命名的。

点开第一个,赫然越入眼帘的,尽然就是那组她被偷拍到的果照,还有大量她和阮向南私下里约会的照片,握着鼠标的手猛然一阵颤抖,往下浏览,这些照片远比之前阮向南拿给她看的更加的多,那个邮寄照片的人,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些而已。

她的心脏因为激动而快速的跳动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夜会送给她这样一份礼物。

现在也终于能明白他的话了,他是要告诉她,这份储存卡就是最终的那份,也是唯一的一份,只要毁掉了这份卡,那些记录她果照的威胁就全部都能解除了。

她努力平复下来了激动的心情,关闭了这个文件夹,打开了第二个文件夹,如果说第一个文件夹让她震惊了,那第二个文件夹,则是吃惊。

第二个文件夹里,是许多她的家居照,还有一些古董玩物的照片,这些古董玩物,多数都是她认识的,因为柔彩君曾经收集过。

很显然的,这张照相机的储存卡,是属于柔彩君的,她原先只会猜测这些照片是柔彩君拍的,可是当真正事情被证实后,她的心里一阵阵的悲凉。

不过悲凉之后,她却是好奇,夜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而且,为什么他要交给她。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的把这些东西给毁掉,拔出读卡器,拿了一把小改锥,她讲那储存卡彻底的毁掉后,开门进了厨房,这个夜,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定要向罗森问个清楚。

如果说她昨天已经相信了罗森的话,那么今天这些东西的出现,还有方才在包间里,夜那声熟悉的笑声,她便没有理由不再一次的怀疑,夜,很有可能就是阮向南。

只可惜她进去的时候,厨师长告诉她,罗森有事外出了,罗森出去,经常会和她打个招呼,为什么今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他是去了哪里?

*

高速公路上,罗森把玩着阮向南的面具,不时的放在自己的脸上比比,玩笑道:“戴着这个不长豆豆吗?”

“长不长,你试两天不就知道了。”阮向南嘴角一勾,笑容几分邪魅。

罗森忙道:“别介,我还不想长豆豆,厨房里的油烟已经够毁我容了,不过阮向南,善美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我知道。”恐怕今天把储存卡给了善美后,她就更加的怀疑他的身份了,不过没关系,夜这个身份,今天也该到了终结。

“你不担心?”

“明天日出后,我就还是阮向南。”

“阮向南,真要这么做啊,那可是你们家的企业啊。”

“所以,我需要你出面。”

“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不过我和你说,做生意这种我不太懂的,你要我收购阮氏集团没有问题,反正钱也就是你出,但是我不负责经营部分,我还是比较喜欢开饭店。”

“你就算要经营,我也不会给你,今天晚上阮氏集团想必既要宣布破产了,呵呵,一会儿就陪我去看看,阮氏集团败在那个人手里的那刻,他可怜的表情吧。”

罗森不免一阵的冷:“兄弟之间,真的要弄成这样吗?这半个月你以夜魅老板的身份,集结大量的人马,蚂蚁撼大树,让阮氏集团濒临破产的程度,只为了看到阮向东可怜的面孔,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罗森没有兄弟姐妹,从小也没有生活在阮向南所生存的那种环境中,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那么狠,赶尽杀绝,这半个月,阮向南以夜魅夜总会老板的身份,和大量和白两道的人走近,这些人,从国企高官到政府官员,从百强企业家到一些社交名流,阮向南充分发挥了他的魅力,“男女通吃”。

这些人,收受了阮向南的好处的,被阮向南捏着把柄的,或者对阮向南死心塌地的都有,无论是哪一种,他们和阮向南一道儿的目的都是为了帮助阮向南弄垮阮氏集团。

外界现在可能还不知道,阮氏集团现在其实已经被整的变成了一个空壳,阮向南利用那些“朋友”,让阮氏集团的资金被套牢不说,他还暗中煽动一些老股东都纷纷撤股,至于公司的那些高管,他都让他的“朋友公司”高薪挖角聘走。

更绝的是,他将阮氏集团官商勾结,做了手脚冤枉董老大的入狱这些事的大量的录音资料和起诉书送到了中国中央最高法庭,因为涉案人员之广泛,涉案案件之恶劣,所以上头早已经已经开始查了。

阮向东此刻,恐怕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四处奔走寻找帮助,但是肯帮助他的,却只有他未婚妻花嫣所接管家饮料集团,阮向南做的彻底的狠,调查了花嫣当年被父亲怀孕的事情,甚至让法医出具了一份花总裁是死于一种慢性注射毒药的报告,这两份报告一起出,警察厅把花总裁的死亡定为了人为谋杀,对于花嫣,警察局早已经以嫌疑人的身份,实施了追捕工作。

阮向东如今是完全的孤立无援。

这些,一缕还对外界和媒体封锁着,但是到了明天早上,阮氏集团宣布破产的那刻,全中国就都会知道。

罗森总觉得阮向南做的有点绝了,不过看着阮向南冷峻的表情,他也不好劝,事情都到了这地步,阮氏集团在全国各大企业的蚂蚁撼大树下,早已经气数已尽,回天乏术了,就算罗森现在劝阮向南收手,阮氏集团也完蛋了。

算了,他还是揣好口袋里的银行卡,等着到时候以夜阑珊总裁的身份,收购阮氏集团吧!

一家名不见金转的小饭店收购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到时候,他只怕会比那些一线明星更红,呵,从小没想过当明星,有很多人都说他这是暴殄了这张俊脸,这回,他可要彻底的红一把了,只希望不要太抢镜,盖过了柔善美这个真正一线大明星的风头才好。

车子下了告诉后,在一个小区的一幢单元房里停下来,罗森抬头看看那房子,道:“我还以为会带我去什么星级酒店睡一晚,明天再精神饱满的以大老板的身份去拯救阮向东,收购阮氏集团呢,没想到阮总你这么抠门啊!”

“我只是想带你见一个人。”阮向南先下车,罗森跟着下车。

两人先后上楼,到了其中一层的一间,阮向南开门而入,屋子里亮着灯,但是却没有人,很寻常的一个普通百姓的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三室两厅一厨一卫,一目了然——“人呢?不是要带我见个人吗?”

他扫了一圈,也没见的人影。

阮向南带着他进来不疾不徐的打开了其中一间房门:“房间里。”

一进去,房间里就是一股恶臭的味道,好像屎尿拉在了地板上,几天没有清洗的感觉,有些小洁癖的罗森有些受不了了,不过待目光落在床上被的双手双脚捆绑在床柱子四边的老女人后,他不免惊叫了一声:“呀,阮向南,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啊。”

玩**,还是个老妞。

阮向南眉头一挑,冷笑一声:“这种贱人,倒贴我钱我都不会要,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善美的妈妈。”

“什么!”罗森差点跳起来,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还是阮向南说的就是“善美的妈妈”这五个字。

面对他的大惊小怪,阮向南表情都没有动一下:“一个从小虐打自己的孩子,逼迫自己的孩子去拍三级片,丢下病重的孩子不管,甚至拍摄自己孩子的果照来威胁的被人的女人。”

罗森闻言,眉心一疼,看着床上的女人,眼底里装了几分怒意:“那你不弄死她。”

“我有些事情需要问她,不过她的嘴巴似乎很硬。”

“你带我来,是想让我帮你问?”

他关上了门,好整以暇的走到大厅沙发,打开了电视:“我问不出来的,你未必问得出来,我带你来,只是想让你当着她的面和善美通一个电话,我想用用善美来刺激一下她,也许她就肯说什么了。”

“原来是要借我的手机号码和我的声音啊,也行。”

说完,两人返身回了那个恶臭的房间,看着嘴巴被封住,四肢被捆住,一身狼藉,污垢满面,劈头散发的女人,罗森怎么都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是柔善美的母亲。

不过他也很好奇,为什么柔善美的母亲,要那样的对待她。

当着柔彩君的面,他免提拨通了柔善美的电话,电话响起,当柔善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那刻,床上如同死灰一样狼藉的女人,猛然瞪大了眼睛,呜呜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凶狠却没有意义的字眼。

“喂,罗森,喂……”

电话那头,柔善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阮向南看着柔彩君的反应,对罗森使了个颜色,罗森会意,应道:“是我,善美,你还没睡吗?”

“怎么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回来。”

罗森看了一眼柔彩君的表情和激烈的反应,故意道:“是这样的,夜说可能查到了一些关于你母亲的线索,我就跟着他出来看看,你上次不是提过你想找你妈妈,问问一些事情吗?”

电话那边,短暂沉默后,传来了柔善美冷漠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善美,你放心,你就在夜阑珊等我,找到你妈妈,我会带她去找你。”

“罗森……”

“挂!”阮向南对罗森比了个唇语,罗森不等柔善美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打电话挂断后,阮向南上前扯开了柔彩君嘴上的胶布,柔彩君恨恨的尖叫起来:“带她来见过,带她来见我。”

阮向南对罗森使了个眼色:“打过去,让她们母女通通话。”

罗森嘴角一勾,柔彩君对面拨通了电话,电话一响,是柔善美的声音没错:“喂,罗森……”

罗森把电话机放在了柔彩君耳朵边,柔彩君一对上电话听筒,不顾一切的嘶吼道:“柔善美我不是你亲妈,你给我听着。阮氏的人都是你的仇人,是你的敌人,你的亲生父亲是阮氏集团那个中风了的老畜生,阮向南是你的亲二哥,你妈是那出生了才有的你,你要为你妈妈报仇,为你妈妈报仇,你妈妈是被那个老畜生害死的,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那个老畜生派人来抢你,导致你妈妈大出血死了,要为你妈妈报仇,你那个孽种是你们兄妹**生下来的,去给那个老畜生看,气死他,气死他,气死他,柔善美,你听见没……”

这个咆哮的电话,听筒那边根本就没有人,只是罗森和阮向南商量好,使了小手段而已,所以,柔善美并没有听到这一通咆哮,但是柔善美没听到,阮向南却是听的真真切切的,阴暗的房间里,他的面色惨白了一片,那种比死灰还要惨白的颜色遍布了他整张面孔,他怔怔的看着柔彩君,目光里流露出的惊恐和不敢置信,让疯了柔彩君一阵阴冷的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妹**,孽种,你们的那个孩子,是个孽种。”

罗森也吃惊到握不住手机,手机哐当跌到了床上,他也完全不敢相信,真是完全不敢相信。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阮向南本以为一切都该做个了结,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想到,真正的噩梦,却在此刻真正开始。

柔彩君看着这两人,笑的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猖狂。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邮寄那些照片吗?第一次的,我是想让你留作纪念,时刻回忆起,和亲生妹妹同床共枕的日子,第二组是因为那个贱人,居然把柔炅那个小孽种公布于众,这些我们的家事,轮不到那个小贱人来做主,而且她尽然追我最恨的人的儿子,所以,她这是活该,活该,我给你发照片,想要你知道,挡着我做事,让我不开心的人,下场就只有那一个。至于第三组照片,哈哈哈,哈哈哈,三兄妹相亲相爱,感觉如何?哈哈,哈哈哈!”

“闭嘴!”

阮向南只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近乎爆炸的状态怎么可能,让他如何相信,他深爱的女子,他孕育过一个儿子的女人,他一心想要得到无数次强取豪夺的女人,尽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怎么能相信,怎么能。

不,柔彩君肯定是撒谎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柔善美不可能是他的妹妹,他上前,死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你是在撒谎,你说,你说!”

脖子被死死掐住,柔彩君整张脸孔一片青红涨紫,眼瞧着就要窒息死亡,罗森还存着几分理智,从惊悚中还神过来,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已经失控了的阮向南:“向南,向南,你冷静点,向南,向南,杀人还要偿命的,向南。”

他的呼喊,唤不回阮向南的理智,眼看着柔彩君就要死了,他没有办法,拿起边上一只花瓶,砸向了阮向南脑袋,阮向南晕厥了过去,罗森赶紧的架着他出来,把他放在沙发上,看着阮向南痛苦昏迷的表情,罗森也不知道,这接下去该如何走了。

大家的步子,似乎都乱了,阮向南知道了她和柔彩君是同父异母的消息,已经崩溃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让柔善美知道了……

不,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努力冷静冷静,大口喘息着,看着墙上的挂钟,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凌晨三点的嘶吼,阮向南迷迷糊糊醒来了,一醒来,他只觉得后脑一阵的剧痛,倒抽了一口冷气坐起身,这动静吧罗森给吵醒了,忙紧张又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再冲进去杀了柔彩君。

总算,他没有,只是目光可怕又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处,一动不动。

“阮向南!”罗森喊他,他也没反应。

“你的头要不要紧。”他小心的问。

他还是没有反应。

就这样,两人气氛怪异的坐到了天亮,他忽然起身:“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善美。”

声音平静了许多是,甚至听不出有多少的情绪。

他自然不会的,看着阮向南,他问道:“今天8点,阮氏集团的大盘就会整个垮掉,我们的收购计划,还要……”

“照常进行!”他冷酷一句,声线冰冷的如同从地窖里挖出来的千年寒冰一样,骇的人汗毛直树,他身上的那种冷傲又绝情的气质,真的让罗森有些不寒而栗。

*

2011年大年倒竖还有6天,整个丽都,不,整个中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早上6点上市的报纸,几乎瞬间被8点重新印刷版给取代,所有报纸的头条只有一个信息,阮氏集团突然宣布破产,经济专家分析,阮氏集团从前任总裁阮向南去世,信任总裁阮向东上位那天起,就因为经营不善,面临了多重资金困难现象,阮氏集团早已经垮塌。

报亭的早报几乎卖疯了,而晚报的标题也全部都是围绕阮氏集团一夜之间倒闭的事情做文章,阮氏集团的股票瞬间跌停,整个大盘无法止跌,阮氏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相关行业的股票,也一夜之间跌了好几个百分点,紧紧是一个早上的时间,有股民要跳楼自杀的新文报道,就占据了整个新文档的时间。

从电视上看到阮氏集团破产倒闭了的信息的时候,若善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东,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症状啊,怎么说倒就倒了,而且,阮向东再不善经营,这阮氏集团他接管也不过就十来天,为什么会弄到如此境地?

难道,真的有报应这种东西。

看着新闻,她心头很爽,如果真是报应,那这报应来的可真是太好了。

不够她却也担心不已,因为柔炅还在阮向东手里,虽然阮母护佑着,可是如今阮向东怕是精神都要失常了,难不保他还有理智存在,也难不保他回去后,不会拿柔炅出气。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楼。

刚下了电梯,她背后忽然被狠狠一击,眼前一黑,整个人没了知觉,晕厥了过去。

*

同一时间,罗森正以夜阑珊老板的身份,和阮向东商量着收购阮氏集团这个破壳子的事情,阮向东已经无路可走,在收购协议上签署了名字,因为他没的选择了。

这份协议签署完,就按着计划,罗森召开了一次巨大的记者招待会。

记者自然会对他的收购资金来源表示质疑,他只神秘答:“问几个朋友借的。”

这些资金,其实多数是董老大的,其中一小部分则是楼秘书这些年贪的。

“那请问罗总,你为什么要收购阮氏集团,阮氏集团已经破产了背负了巨额外债,你为什么要收购这样一家公司。”

“我收购这家公司,不方便向大家透露。”

整个记者会,阮向南交代过他,不会答的不要答,不该答的也别答,他的目的,只需要把那张收购合同公之于众,向全世界宣布,阮氏集团正式破产。

记者会整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知道下午4点才散去,那些提早印刷好晚报的,恐怕又要修改了,因为这次的收购,也将成为最大话题。

从记者会下来,坐上等好了的车子,他给阮向南打了个电话,表示一切进行到很顺利,问阮向南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去夜阑珊,把善美看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嗯!”

罗森挂了电话后,就驱车直奔夜阑珊,可是当他回去的时候,去而不见柔善美的踪影,问了员工,只说看到柔善美拿着包包匆匆忙忙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打她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的心里,猛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柔善美只觉得脖子后一阵阵的刺痛,她睁开眼睛,努力的适应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好半天,终于发现这个地方好像是个杂物间,设置在地下,一层的样子,很潮湿,只有一丝光线从紧闭天窗照射进来,在地上拉了一条不大的线条出来。

她的手脚被捆着,身子绑的很紧,她挣扎而来半点不动分毫,心底里虽然恐惧,但是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寻找着可以帮忙的东西,那地下室的门,忽然开了,一盏晃动的吊灯被打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女人浓妆艳抹的脸蛋上,带着些让人觉得可怕笑容。

“柔善美,你好啊!”

柔善美努力适应了灯光,吃惊的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是宣墨雅。

心底不免一阵恶寒:“宣墨雅!”

“是我,柔善美,好久不见了。”

“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

柔善美努力镇定:“宣墨雅,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提早说了就没意义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我只是想让你引他出来。”

“他!谁?”

“和我装无知,柔善美,你女敕了点!”她上前,轻轻拍打了一下柔善美的脸颊,曾经她是想毁掉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她早已经心如死灰,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足够让她死心的答案。

她爱他那么多年,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帮助他,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最后要选择抛弃她,这些天,想她的太多,越想越为自己觉得不值得,她不甘心的,不是这些年的付出,而是这些年的从未得到,最后,请让她得到一个真正能让她放手的理由。

她知道他没有死,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人最了解他的,那就是她了。

他出事后的那天,她就去他出事的地方看过,在离坠落点不远的地方,有一截衣服的碎片挂在树上,这碎片,离坠落点大概有2米的距离,也就是说,他掉下来后,肯定还路过了这个2米外的地方,掉下来后,还能走着离开,她坚信,他绝对没死。

而且,现在阮氏集团的垮塌,让她更加相信,都是阮向南在背后搞鬼的,她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他有些什么手段,她都一清二楚,这次阮氏集团垮塌的手法,绝对是他的作为。

他爱这个女人,只要他没死,就一定会为了这个女人出现。

她绑架了柔善美,只等着阮向南的出现,她一心以为,柔善美必定有阮向南的联系方式。

可是,她猜错了:“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他还活着,我恨他没错,但是他眼睁睁从我眼皮子底下跳下去的感受,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宣墨雅怔忡:“从你眼皮下跳的,那天,你也在缆车上。”

柔善美苦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赌气,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我让他去死的,我亲眼看着他跳的。”

“你……”宣墨雅面色瞬间青紫,眼底里蕴了大量的愤怒,不过很快她就释然,柔善美看来不知情阮向南还没死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柔善美在手,她就不怕阮向南不出来,她早就给阮向南最信任的助理发了一通短信,把这个地点告诉了阮向南,呵,想来最多一个小时,阮向南应该会来。

从罗森电话他说柔善美不见了,到小刘电话他说柔善美被宣墨雅绑架,如今正在丽都郊外一处荒废别墅的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阮向南只觉得心脏几乎被整个揪到了嗓子眼,担心的无以复加,他本来要去阮宅把阮母和柔炅接出来,可是此刻,再没有什么,比柔善美来的更重要的了。

他调转了车头,朝着小刘提供的地址飞驰去,一路上紧捏着方向盘,面色沉郁,手心里满是汗水,表情痛苦。

为什么是兄妹,为什么明知道是兄妹,却还这么爱她,为什么这该死的命运要和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为什么这该死的爱,明明有了希望,却在一瞬间希望完全被扼杀在了的襁褓中。

这就是报应吗?

可如果是报应,报应他一个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报应到柔善美身上,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这层该死的血缘关系,会变成什么模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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