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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079.乱后喜事

在穆云棣赶来带芙萩离开时,骆子琳与周、王等人怀着惊疑与好奇也跟来了,房中一幕自是刺激了诸人眼目,尤以王氏为最。1

如今,说句不客气的话,王氏最为了解芙萩,一看芙萩此刻形状,便立时明白,魏彤辛苦设局不仅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连带自己都成了局中棋子。只觉得周身一寒,心似被一只大手摄住,骤然而来的恐惧几乎将她淹没。

她觉得陆芙萩实在太可怕了。

前往西院的路,没人敢跟,上房诸人也不敢再呆,各自静悄悄的散了。

碧珠柳妈身上都带着伤,但一看芙萩如今模样,怎么都不肯去休息,与朔月一道服侍着宽襩uo逶。???崛岬姆呕卮采稀D略崎υ缑?钣⑷±戳司哦净?龈啵?讨橐槐吣ㄒ??槐卟裂劾後俊Ⅻbr />

“太医来了。”

一番诊视后,太医说芙萩本只是小伤寒,却因拖而未治、滴米未进、心绪起伏太大而耗成了低烧。因身子弱,太猛的药不能用,只能温和的慢慢儿诊治。

好不容易熬好了药,却又灌不进去,碧珠急的又哭客。

“都下去!”穆云棣不耐的冷斥,已伸手接了药碗。

碧珠忙擦着累,与朔月一齐退出。

穆云棣坐在床边,伸出胳膊将她扶起,又吹温了药,含上一口哺入她嘴里,直至将药喂完。擦去她嘴角残留的药汁,指尖一遍又一遍轻轻摩挲她的眉眼,这般死气沉沉仿佛一碰就碎的模样,当真是不好看。

当目光落在她仍是微微红肿的面颊上,柔和的眸光再度阴冷狠戾。

想不到魏彤居然如此大胆,竟敢设局,恐怕最初目的是一箭双雕吧。他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他晚回一天,亦或者那死去的丫鬟再嘴硬一两分,只怕她此时就没命了吧?

“傻芙儿,人心叵测,你怎么就不懂。”轻声叹息,包含着怜惜与柔情。

良久,见她眉宇舒缓,呼吸平稳了,这才放心起身,去处理后续之事。

上房的小厅内,魏彤一直维持着最初的动作,呆愣愣的无丝毫反应。1她想不通,分明掌控了细雨最在乎的小妹,分明朔月是她安排过去的暗桩,怎么会在最紧要的关头一个个的反水?

细雨反口时望她的那眼,简直无声胜有声,不仅“供出”了她,更让她无从辩驳。又以死谢罪,彻底绝了她翻身的可能。

她魏彤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一想到穆云棣当时看她的眼神,她便觉得一股寒气直袭心头,转而又是被算计后的怒火中烧。两种心绪上下撞击,脸色青白交替。

“王妃,王爷来了。”

一听萍儿的话,魏彤反射性的站起来,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唇动了半天,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穆云棣一言不发,看似平静如常的样子,却令她感受到万分的压迫。

“爷……”魏彤知道他生气了,或者说,是极为恼怒。她硬撑着不服软,不告罪,不肯承认一个陆芙萩有那么大的魅力,竟能令他如此在意。

“全都下去。”穆云棣声调沉冷,一如既往,但在今天,格外令人胆寒。

萍儿等人哪敢多呆,瞬间退了个干净,厅中只余他两个。

穆云棣却是不急着说话,坐在那儿,端着盏茶,好似闲情逸致慢品轻啜。

魏彤在等,每一个呼吸都是煎熬。

终于,穆云棣开了口,冷淡没有起伏:“你最近疲惫恍惚,必定是府中是多累着了。你且歇着吧!骆侧妃正好病愈,她在府里时日也不短了,往后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给她处理,你只管将养身子。”

夺权?!

虽无一句责斥,但正所谓蛇有七寸,穆云棣一番话正戳中她最在意的事。

魏彤出身仕宦大族,府内姨娘姬妾众多,自小耳濡目染,深知权利的好处。有管家之权,不仅象征着主母至高无上的尊荣地位,更是掌控一座府邸的关键。她嫁入庄郡王府以来,将权利紧紧握于手中,头一两年不曾怀孕,操劳多度亏损心神是最大原因。

“爷!”魏彤想要说什么来挽回。

穆云棣却是将茶盏一放,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离开了。

魏彤盯着那身影消失,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不过转瞬,她忽然冷汗涔涔,抱着肚子直喊“萍儿”。

“王妃!”萍儿没敢离的太远,一听她惊恐喊叫连忙跑来,被眼前情形吓了一跳。一面扶她回房,一面命人请太医。

萍儿起先以为她是气怒攻心,可当太医诊了脉,竟是给出了这番话:

“王妃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因情绪激动触了胎气,幸而王妃身子好,并无大碍。为求稳妥,不如吃两剂安胎药,最重要的还是心绪平和,饮食相调,切勿劳累。”

萍儿震惊之后连忙恭贺:“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奴婢马上去将喜讯禀报王爷!”

魏彤微愣的轻抚小月复,想到心愿达成,抑郁悲愤之心终于消散了几分。

她还没有彻底倒下,她仍是王妃,不论如何,王爷还是为她留了几分颜面与余地。如今她又怀孕,这可是嫡子!爷能不喜欢吗?这个孩子来的简直太是时机,不仅仅是她往后依仗,更是扭转败局的宝牌!

穆云棣仍是陪在西院,芙萩的烧不容易退,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反复梦呓的只有一个字:疼。

穆云棣一贯冰冷,早见惯了各样阴谋算计,可看到她如今模样,竟觉得魏彤怎么能那般心狠毒辣!莫说是她被陷害,便是真的真凭实据,她堂堂的王妃侧妃,是能随意动用私刑处置的么?

恰在此时,萍儿来了:“回禀爷,王妃有喜了!”

穆云棣眼神一凛。

嫡子,他盼了很久,可眼下终于得知喜讯,竟无半分欣喜。

他根本不信魏彤是刚刚诊出身孕,而是料定对方刻意隐瞒,不外乎是为预防眼下失败局面。以为有了身孕他便心软,便既往不咎么?魏彤,果然藏着好深的算计,连他都给算计了进去!

一个王氏如此,一个魏彤更如此,这些女人们斗便斗,却不该拿着子嗣做砝码!

萍儿一腔欢喜,在久等不得回应时,变做忐忑恐慌。

“知道了。”穆云棣淡淡一声,如同当初得知王氏怀孕一般:“如今王妃不管事了,你们仔细服侍着,切不可让她操心劳神。若王妃有什么不妥,哼,掂掂你脖子上几个脑袋!”

“是!是!”萍儿惊的噗通一跪,边磕头边应诺,抖着身子仓皇而出。

至夜间,芙萩的烧终于退了,悠悠转醒。

“侧妃醒了。”碧珠朔月等人一直轮流守着,见她醒了,碧珠当即喜极而泣。

待意识回笼,芙萩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故意打趣:“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眼睛上挂着两只桃子出来了?”

殊不知她的嗓音听在旁人耳中无异于“气若游丝”。

“小姐……”碧珠又是一连串眼泪。

“碧珠,侧妃刚醒,身子弱着呢,别招的侧妃不好受。”朔月在一旁劝住,又转身去取一直预备在小厨房的米粥。

她毕竟两三天不曾进食,又在病中,身子虚弱的很,只能循序渐进用些清淡小粥。

芙萩虽月复内空空,却并无胃口,到底勉强吃了小半碗,又闭上眼昏昏睡去。

王喜将消息送到书房,穆云棣得知后松了口气,醒了就好。又听闻她睡下了,便没过去,再过一个时辰就该上朝了。

天色初亮,芙萩醒了,又用了点儿粥,听着朔月将府内事回禀了一番。听说魏彤失去了管家权倒不以为意,可听闻其怀孕,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王妃终于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果然,魏彤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她是真心的高兴。只有拥有过,在失去时才会痛苦,她上世的痛苦、心酸、绝望,要让魏彤一遍一遍好好儿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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