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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苦心

是谁的苦心,成就了这场繁华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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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敛眸,淡淡的说着。她的嗓音浅浅的,从喉咙的声线里轻柔的划过,接着留下一弯陈然的言语。

“若非你十五年前的死去,十年前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身体本尊的虚弱而穿越。更不会顺着他手中的线和亲然后来到伊珺见到锦穹。若非你在冰窖之中沉静的美丽,若非你的付出,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心的从悬崖之上跳下。这之前,我敢肯定我绝对无法挪动锦穹心的半分位置。然而是你,是你的刺激,让我有了让锦穹改变的机会。华如雪,这一切,都在于你的苦心之余,留下的后遗症”

她想了很久华如雪和谨言,想了很久华如雪和锦穹。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虽自己也不愿,可这就是事实啊。如果不是华如雪的十年之网,锦穹也绝对不可能变成当时的锦穹,不可能逼着他拉出自己最后一根稻草。置之死地然后生,投之亡地然后存。若非华如雪,锦穹也不可能将身心的所有冷漠全部逼出来。不可能和上官勋君联手,一子一子落下,用一根红线拴住她,然后一点一点扯近。那么谨言不会死,她箫粒也更不会出现在伊珺。这一场相遇,全拜华如雪所赐。

然而相遇,并非爱情。

谨言怎么可能不知道锦穹究竟有没有付出真心。她是个女人,一个敏感的女人。如果连自己男人喜不喜欢自己都不能知道的话,那么她又怎么称自己为女人。相遇并非爱情,锦穹的冷,几乎冷进了内脏。冷进了五脏六腑,冷进了他的深邃。每一次的相依相偎,不过是他的浅尝即止,吞没冰寒。即使是她怀孕,他带着她出游,也永远都是有心无情,有情无心。从来都是二者缺其一,永远给不了她安全感的他,似乎这一生都难以付出真心。

然而劫数,成就爱情。

若非华如雪的横空出世,她又怎么可能受到刺激。锦穹没有给她安全感,只给了她避风港。以至于在知道华如雪的存在,知道那十年苦心之恋之后,她才会如此偏激。在知道身处的是一个大阴谋之后才会那样疯狂。她知道: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独立体,一生下来便学会了哭泣,便不会因为哭泣而**。这个世界很独立,没有谁离开了谁救难以活下去。可是她却发了疯的一次有一次去悬崖,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终于选择从悬崖之上挥手告别过去。却不知,劫数,成就爱情。

就是那样的谨言。

就是那样疯狂美丽善良恨透伤尽苦涩难言的谨言。

那一道从悬崖之下划过的影子,悄然的一抹纯金色,消失在悬崖之巅。谨言的最后一缕微笑,是有深意的。她那个时候在想,这样的谨言终于能入驻锦穹内心了吧。

华如雪付出十年韶华,那么她便付出生命也罢。

若非华如雪,她根本把握不住锦穹这样的人,永生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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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给了你们机会”华如雪跌坐在地上,雪白的丝裙在空中晃动,已经妖冶的光辉。她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她的不甘心便是十年之守,都难以得到锦穹之心。却没想过正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正是自己的十年苦心,让眼前这个女子悄然潜入,又是因为自己,让悬崖跳下的她,入住了他的心。

难怪难怪

华如雪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唇瓣泛出紫红色的血色,在轻轻松开。她一手促成了他和她的遇见,一手促成了他和她的爱情,那些萦绕住她的心头,让她思牵五年的人事,竟然都是她当年一手促成的。

谨言望着华如雪那崩溃的眼神,继而又说道“我没有一个地方能超过你,却能得到锦穹。原因就在于我的敢爱敢恨。这是我和你唯一不同的地方。”她这样评价自己,恰恰是和华如雪的一个对比。她能放能收,能爱上也能转身恨,她不会再一棵树上吊死,也不会自欺欺人“换我是你,绝对不会用十年去如此逼一个人,要知道十年能够改变很多。与其用十年去追溯一个不确定的爱情,不如用十年来死守自己的坚定,用十年去打动他,何必为他创造一个我出来?”遇见了便是遇见了,最开始,就回不了头了。

她的话带着些许韧性,直逼华如雪。

谨言想自己原来没有怕过华如雪,即使今时今日站在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如五年前冰窖之时般耀眼,即使她与华如雪几乎没有可比性。可是这又怎么样,她所得全靠她自己,她也耍过心机,也在为自己的爱情而努力,可自私就是如此。

爱情不自私,永难收获。爱情过自私,永难结果。

“十年十年”华如雪眼神带着些迷茫,似乎在回想那过去的十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竟然会与初衷背道而驰,然后越走越远,越走越偏,直至穷途末路,直至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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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淡妆将披风挂在南宫宁的身上,望着这个刚刚隆恩圣宠的人,心里不住的泛笑。

南宫宁站在柳枝下,不经意发现一只迎春已经绽放,橘橙的小花瓣,四瓣张开,菱角分明。那是春天里的第一只花,它高高的昂起花枝,好像在宣告着一缕春风的到来,在交接着梅的任务。

“迎春开了”葱白的指尖划过花瓣,揉捏出淡淡的花粉。只有这么一小朵,却还是如丝美丽。是啊,迎春,春日里的第一株花色。

淡妆伸出头看了看,嬉笑着说“是啊,迎春开了,春天就要来了”

“冬天要远去了”南宫宁淡淡的回望迎春一眼,转身入殿。

龙泽尧告诉她了,他从未碰过落双。那是伊珺送来的使者,是要去谨府为瑞雪皇后取回东西。因此他才待落双如上宾,而落双入他的轿子更是无稽之谈,她不过是从轿子里面取了一些橙花出来,却传到她的耳朵里,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流言当真不可信。

然而她的自作聪明却差点还了落双姑娘,实在莽撞。这也是龙泽尧生气的原因,然而她确也知道,他的怒火之下,还有一层,便是她的淡然。

南宫宁发觉自己越来越握不住龙泽尧的心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一直乖巧便好,一直稳住后宫不给他留半分苦恼便好。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态在改变,而他的心态,竟然也在改变。

“娘娘,公主在寻你”外殿的宫女前来禀报。

淡妆一愣,在看看四处的雪水,大呼不好“雪融时最寒,公主可别着凉了”说着,便应着南宫宁的吩咐,急急忙忙的往外殿跑去。

南宫宁又看一样迎春,转身回离去。

她的小女儿龙泽染颜,实在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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