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宫主摇摇头,有些惋叹,“夜儿,你太不了解我了。”
“您对他未免也太好了点,大少爷似乎对此很不满。作为弟子,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才刚来我们这儿,只不过是个长得好看了点的新人,而且,又没有加入我们逍遥宫。”苏夜愤愤不平,又嘟着嘴说道,“宫主,你平常广揽美女就罢了……”
玉痕适时地打断了苏夜的话,这小子,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夜儿,他是我儿子,我不对他好,对谁好呢?”
“他是您的儿子?”苏夜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师傅看起来和忧二少爷年龄差不多大,就算忧家和幕家与普通的人家不一样,也不会如此吧!
玉痕斩钉截铁:“他就是我儿子!”
“那我问您,他的母亲是谁啊?”
“这个……这个……那么多女人,我怎么记得是哪个?”玉痕有些底气不足,亦有些厌烦,“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闹了。”
苏夜抛下了手中的剑,怒气再次冲上了眉头:“这不是胡闹!我这是在提醒师傅您,您现在不去做大事,却在这里搞小动作,真是耻辱。”
“小动作?你倒是说来让本宫主听听?”
大雪似乎能覆盖住人心,玉痕喜欢的便是这样的雪。
“忧二少爷的事就算了。但现在,您醉心于暗夜的事,就比如,因为暗夜似乎能命令小鸟,喜欢小鸟,您就立即去买了一只无用的老鹰。”苏夜振振有词地对着师傅说道,要斗暗夜就好好地去斗他,何必去搞这事情?若不是他从小跟随师傅,他恐怕就得觉得师傅是因为技穷了,所以,才去买鹰,以求心理平衡。
“那又如何?暗夜喜欢,我便喜欢。”玉痕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回想起当年,那时的他还可以在幕家自由出入,幕忠帘死后不久,他便看到了他———暗夜,他身穿黑衣,连脸都蒙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冷酷到极致的人,那日的幕家就仿佛来了一个死神,暗夜的手上沾满了幕家自家人的鲜血。
苏夜仍在暗自骂叨。而玉痕对于苏夜的骂叨,毫不在意,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夜儿,有些事,本宫主自会处理。”
苏夜弯腰拾起了剑,无奈地离去了。
听着苏夜离去的脚步声,玉痕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出了亭子。外面的雪下得真大,他伸出手去,接住了飘落在空中的几片雪花。只可惜,这雪花一触到手的温暖,便化成了水。
玉痕微露恨意,幕忠帘,你的自私,你的欺骗让我凄惨地输了我的哥哥和妹妹,让我输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一次,我是要跟幕家现在的主人暗夜比,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输了。
“暗夜?”玉痕的嘴角渐露笑意,像暗夜这样的人,应该会很有趣,连自己的亲人都残忍地屠戮,还让幕孝一甘心背上弑兄杀弟的罪名,还真是了不起。
“呵呵。”玉痕轻笑,有些不屑,“你冷漠如此,但是,我照样会比你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