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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离婚

但无论怎样,都要在我受孕之前的这半年时间里,我们都得“穿着雨衣洗澡,隔着靴子搔痒。”谁叫我们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避孕药呢?我们广东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有多风流就有多折堕。那意思无非是说,世界上有许多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我们为了享受这美妙的二人世界多一些时间,而将冥冥之中必将会出现的小生命以我们的意愿控制在某些日子之后,而到了该要请他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之时,自然要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代价就是套对我们的惩罚。或者叫做一报还一报吧!

因此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们纵使万般无奈,也都得无奈接受。我们自然都相信科学相信优生,也自然知道如果一旦为了一时之快就会极之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后果。我们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日后会有什么不健康症状出现,更不用说什么畸形抑或弱智。那样的话,我情愿不让他或者她来到这世上,免得一世受苦。

所以,这半年来,鉴于那不能尽兴不能让身心愉悦的奇怪感觉,我们连房事都减少了,真正的到了熬不住需要释放时,才偶尔的仓促上阵。这样的性生活自然没有质量可言,更莫说灵与欲之类的东西了。对于那**蚀骨的潮享受,似乎已恍若隔世。

至于我的丈夫,虽然得到释放,也能射精达到高,但他每次都是草草了事,相反不进入我身体之前的“前戏”部分,他反而全情投入,而我也是在这一部分的内容里面,体会到一如从前的愉悦感受。

曾经试过完事后,看他似乎仍然有点闷闷不乐的,我问他什么感受,他想了一会才说,就好象肚子饿了必须吃饭时,但又不能让你随心所欲地点自己喜欢的菜,而是硬性规定你必须吃这样的饭菜一般,就算能够吃饱肚子,可心里仍然有不舒服的感觉。那就等于说但无论怎样,都要在我受孕之前的这半年时间里,我们都得“穿着雨衣洗澡,隔着靴子搔痒。”谁叫我们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避,只有欲的满足,而没有灵的满足,生理上能够暂时减压,心里的负担反而会更重。

幸好我们每天的工作都相当繁忙,而且我们经常都是分开在两地,因为就这种不舒爽的感觉的原因,按说佛山离黄岐也就那么十来二十公里,最多也不过那十来分钟的车程,许多时候我们都是刻意地分开来不在一起睡。毕竟,爱侣不在身边之时,心里有时候纵然也想着他,但身体上没有了肌肤的相触,那种煎熬是完全可以不出现的,只是我们都盼望着这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能尽快回到我们那久违的**感受。可以说,在那一段时间的每一个不能尽兴的夜晚,我们的心里头都会有那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直到仍然以我的小名命名的“凤凰娱乐城”终于开业之时,那半年的漫长时光终于过去了,我们终于可以享受了那久违的真真正正的肌肤相触的痛快感受了。

可是,纵然我们又开始了从前那般的美满日子,而且不再吃药,不再带套子,一心为着我们下一代的出现而激情演绎,精心营造,但两三个月过去了,我的肚子仍然一如既往,我的“亲戚”大姨妈仍然如期而至。

那天我碰巧与宋云重回家,陪着家婆逛商店,她看到我手中的篮子里有一包卫生巾,她摇头,对我说:“你的大姨妈还来探亲哪?”

我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们都也焦急呀,可它就是不争气。”我拍拍自己扁平的肚子。当然,这一次我没有再骗她,毕竟我们是真的立心要孩子了,而且真的暗暗为之着急呢!

“是不是真的你们做那事时的方式不对呀?”

在回来的路上,我家婆再一次旧事重提。

“这种事,有什么对或者不对的,只要双方都感觉到好,都能适应都能满足对方就是了。”

“那好,我问你,我们都是女人,你别觉得害羞或者难为情呀!”她盯住我,不容我闪避。

“不会。”我尽管真的有点难为情,毕竟她是长辈,要与她谈论这些男女之事,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家婆。但既然她已经将话挑明,我除了硬着头皮应对,别无选择。

“你说,你们每次房,一般的时间有多长?”

“……一般,都起码在半个小时左右吧?”我顿了一下,才想好该如何回答她,该如何措辞。本来想如实回答,但想了想,还是将“半小时以上”改为“半小时左右”,免得真的难为情。

“那么,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你尝试过得潮吗?”

“这跟受不受孕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说,到底有没有试过?”

“试过。”我心里想,何止试过,简直是只要想要,就必能拥有,而且不只高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欲死欲仙呢!不过我只简短地以两个字回答了她的问话。

她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正常吧。她想了想,又继续问道:“那么你们每次完房之后,是不是很快就起来洗身子呀?”

我想了想才说:“也不算立刻。”

“那就是说,是每次都一定起来洗的是吗?”

“也算是吧!”我仍然有那么三几秒后才回答。

“那就对了,你每次都起来洗身子,这哪能留得住男人的那个东西呢?而且人家好多人都在下面垫上一个枕头以增加着床的机会呢。哎呀,说你们不懂还真的不懂呢。”

这下她就有理由喋喋不休地说教了,不但教我怎样运用技巧变换体位,还教我怎样控制男人喷射的时间等等,那直白的说法,直说得我耳热心跳,难为情到死。但她又是长辈,又不好打断要她不要说。及后想想她是个只读过五年书的村姑出身,说话措辞不懂得含蓄,而且又真的是抱孙心切,因此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

“女乃女乃,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的亲身体会呀?”为了免得更加尴尬,我故作不经意又不着痕迹地问道。

她愣了一愣,才说道:“不是,我有重儿的时候是不经意的就有了,而且是第一次就有了,那个时候最深的体会就只感觉到痛,哪里还想到别的什么呢。有强儿的时候也是不经不觉之时怀上的。”

“那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嗨!这还不都是听别人说的嘛,多少人都试过象你们这样结婚头几年怀不上,还不是运用这些奇招怪式才能怀上的?你不要不以为然,既然人家都是过来人了,就一定会有他们的道理的。”她见我无可无不可的神情,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忽然起了好奇心,问道:“女乃女乃,你和老爷之间的事……能够开心吗?”

“能!怎么不能?”幸好她是一个毫无机心的人,单纯得很,完全没有象一般人一样,认为作为小辈的我竟然敢问她的这种问题而发恼,至少心中会有点不快吧?但她没有,而且极其爽快,没有一丝的犹豫就作出回答。

这就是我家婆婆的可爱之处了。或者当初我家公就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吧(当然,我的家婆绝对是美人一个)?而且一直以来,他们的感情都是非常的好。我嫁入宋门以来,还真没见他们红过一次脸的。

“说真的,虽然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按人家的说法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我们之间仍然丝毫没有象某些人说的那样,早已经没有新鲜感已经开始厌倦对方了,我们真的不会。”我的家婆似乎谈兴正浓,继续述说着她自己的事,“按说,象你家老爷那样,人品既不差,而且又是这么一个大老板,有女人贴上他是非常正常的事,他应该大把女人,根本不会在乎我这么一个老太婆才对。”

“女乃女乃你哪里是什么老太婆,你年轻得就象我的姐姐,老爷自然对你没有二心啦!”

我并不是恭维,本来她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出头,而且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容貌又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几岁,人又长得漂亮,可说

正是徐娘未老,散发出一个中年妇女的成熟的丰韵。并且贵气迫人,天生的旺夫益子相。

她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继续自顾自说下去。

“当然,做为男人,对于各式各样的女人的诱惑,你说没有一点猎艳的好奇心,那是假的。他当然也曾经有过别的女人,我也知道,而且当时就知道。是他主动跟我说的,我没有要求他做选择,只是想,象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放在古时候,三妻四妾的一点都不奇怪,你争风吃醋,争得了那么多吗?”

“那他们现在呢?”我自然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早就过去了,他能够主动向我坦白,就证明他的心里仍然还有我,而且心里的首选当然也是我。”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愤慨,而且非常的平静,仿佛在述说着别人的事一样。有的也都是甜蜜自豪的幸福表情。

“他向我说起之时,就是他跟那些女人结束之日,当时我问他,跟那些年轻靓丽的女人做那男女之事有什么不同的特别感觉,他说除了能满足一下当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还有从前没有试过跟别的女人上过床总是抱着的好奇心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没与她们上床之前所期待的刺激与疯狂,一样都没有出现。他还说,一想到那些女人看上的不是自己的人的本身,而是看上自己的钱自己的身家与地位,心里就刹时索然无味。他说,就算那些女人的身体多么美丽多么年轻,但自己的心里只有**而没有爱意,而且,因为陌生,因此总觉得艰涩、生硬,完全没有跟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妻子那样和谐、那样协调合拍。他还说,这好比穿鞋子,纵使新买的鞋子款式多么漂亮价钱多么昂贵牌子多么响亮,也远远没有一直穿在脚下的那双早已习惯了脚型的旧鞋子舒服、合穿。”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回到家里了,鉴于好姨他们就在家里,我们才终止了关于因我的不孕话题所引起的谈话。

她的话语朴实无华,却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与感触。真的,建立在没有爱情基础上的性,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场充满利益、充满铜臭的交易而矣!它与真正的爱情无关。永远都无法真正的交融在一起,不能混为一谈。

“如果你的丈夫有朝一日也去寻花问柳,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重儿本质不坏,就算真的会去,那也肯定是满足一下那好奇心而矣!”

因此,她临末的一句话,如果放在别的人的身上,又或者她没有跟我说起她与她丈夫之间的事的话,肯定会令得作为儿媳的我想到是自己的家婆不过是偏袒自己的儿子,为儿子说好话,为儿媳打预防针而矣。可是,我真的是非常赞同她的说法。

不错,男人似乎都有沾花惹草的猎艳心态,而且许多的丈夫都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妻子,但许多时候,这种背叛很大程度上只局限于身体上的暂时性而矣。当然,如果夫妻双方本来就已经没有感情了的背叛,那又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如果作为妻子的如临大敌地一棍子打死,不问青红皂白、完全不给丈夫回头的机会;或者,就算当时不深究,仍然在日后的生活之中经常拿出来作为羞辱、凌驾于对方之上的把柄,到最后,作丈夫的或者真会彻头彻尾的背叛。因为,许多事实证明,做为女人,有时候傻一点,反而不失为一种豁达、一种超然的处世态度呢!

当然,我这里并不是提倡男人都去嫖养情人包二女乃,我是说假如男人偶尔——听着,是偶尔的犯错,做妻子的真的没必要大惊小怪仿如世界末日来临。

这接下来的日子,我家婆就开始热心地为了我们煲汤沌补品等。似乎每隔一两天就要我们二人驱车几十公里回家喝汤,完全忘了我们本来就是做饮食的,要什么样的汤水没有呢。如我们真的忙或者想逃避不回家,她则亲自驱车将汤送来,或者干脆在我们这里住下,为我们煲汤,后来嫌餐厅里的住宿环境差,又到广州里的家去煲汤,(因她的小儿子在广州读贵族学校,一般情况都不回家,另有佣人照看他的日常起居)说入广州城就没有回顺德那么远了。因而我们每天晚上都得回到广州的家中喝汤,或者她送过来。

而且,她经常询问我们的“那个事”,问我是不是排卵期啊,在排卵期间一定要多点时间在一起做那事,而且在房之后一定不能太快甚至不允许起来洗身等。啰哩啰嗦不厌其烦。这当然令我们夫妻之间和性生活多了一个谈资,增加了不少乐趣。当然我们并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去做,而是每每刚以我们习惯的方式做之时,某一方会突然说“妈妈要这样做你怎么不听呢”而令得另一方哈哈大笑。

或者,那小生命看见我们折腾得够呛了的缘故吧,终于在家婆的殷切期望下,悄无声息地着床了。

那天,我家婆又来到餐厅,带来了她精心熬制的汤水,看着我喝下去后,又旧事重提地要我非要去检查一体不可。这回就算我怎么推托,她都不肯了。没办法,我只好和她一起到了医院的不育不孕专科。

医生循例的问了我一些结婚时间的长短以及一些夫妻生活的常识上的东西,并问我的月经正不正常。我回答一切都正常。但她随口问的一句,却令我愣了有那么三四秒。

“上一次的月经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我想了想,才突然发觉我的例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来了,所以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大夫又问了一句。

“咦?真的好象是过了半个多月没有来了呢!我记得应该是上个月十号左右吧?”我有点迟疑。

那大夫笑了,说道:“你婚后之前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正常的,月经都如期而至的吧?”

“最多相差不会超过三天。”我回答。

“那么我提议你首先去作一次孕检,如果结果是否定的话再来我这儿吧!”

拿到验孕结果后,直把我的家婆乐疯了。因为结果表明,我已经怀孕三十天了。

我立时便被家婆当人国宝级动物般看待,从医院出来步下台阶时都挽住我胳膊要我小心别摔着,而上了车则无论如何都不再让我开车,坚持让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由她做车夫,还将车开得慢吞吞的,仿佛开快了一点,就会将我肚中的婴儿抖出来一般。

回到“凤凰”正将要到傍晚的饭市,她也坚持不让我再干活,好象坐在柜台里收钱也是什么粗活重活一般,并亲自打电话叫云重过来,而且是立即过来,又不说什么事,令到我的丈夫以为出了什么事,风风火火的回到凤凰来,我分明看到他一见到我们婆媳二人一起坐在柜台内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妈,究竟什么事?叫得我那么急。”宋云重的语气中有点埋怨的成份。

而我的家婆却是笑咪咪的不作回答,而是叫他快点收拾好我的东西,将他的老婆送回家里去。

“我不要回去嘛!就这样的事,而且还才开始呢!”我意识到她要我回家去住,连忙说道。

“你问一问你老公他同不同意?”她依然笑咪咪地朝宋云重呶了呶嘴。

“什么事嘛!”我丈夫仍然一头雾水。

这时大厅里已经是人来人往顾客盈门了,我叫他俯身过来在他耳边对他说他要做爸爸了。

“真的?太好了。”他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并在我脸上响亮地印了一个吻,引得许多人都侧目相看。他母亲笑着打了他一下。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不害羞。”

可他却不管这些,屁颠屁颠地跳回住处帮我收拾衣物了。看来我真的没法选择,只能安心地回家做我的准妈妈了。(小说未完待续)

作者:程双红(程子君.程晓枫.梅映雪.梅虹影.当年明月.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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