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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体重,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因了陈创的这个婚宴,宋云重得以与我高中的这一班同学也很快的相熟了起来。他就是这样一种豁达、豪爽且待人热情,又不失幽默感的人,是很容易与人交朋友的,不论男性还是女性。我的同学纷纷说我找了个好男朋友,有那么一两个女同学还不乏带点酸溜溜的语气对我说真好福气呢。

当新娘敬完茶回洞房之后,我们只吃了一半的酒席自然还要继续下去。这其间,男同学们有好几个开始斗酒,而我们几个女同学还有一些不喝酒的男同学自然在这其间互相说些关于别后的这些年来的种种所经历的人或事。

因为宋云重是我们这班同学之中唯一一个由自己的恋人带来的“外人”,而且他又是特别有人缘的一个人,自然成了我的那班爱喝酒的男同学攻击的对象。无论他如簧巧舌加上我的伶牙利齿,终究还是有许多的酒推之不掉。饶是宋云重酒量还可以,及至酒席接近尾声,他还是开始有点头重脚轻了。所以当最后人们尽欢而散,宋云重还坚持要自己开摩托车回去,我们这一班人自然不会放他走了。

出得门来,经冷风一吹,他便开始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了。我只好叫一个男同学开着他的车载我们俩人到附近的一家旅馆开了间房。本来有好几个家离这儿近的男同学都叫我和宋云重到他们家里去,但我想他都喝醉了,到人家家里过夜出洋相终是不好的。便回绝了。结果有好几个已经如陈创一般踏入社会加入了打工大军的同学也随我们一起在旅馆里开了几间房,通宵的打麻将。一来趁这机会叙叙旧,二来也可以在我有需要时有个照应。

宋云重在车上时还有点意识,及至我们几个人把他扶进了旅馆的客房之后,他早已经呼呼大睡得好象一头死猪一般了。

我朝我们教委大院的看门的陈伯打了个电话,叫他告诉我父母说我今晚不回家过夜了。因为他们是知道我今晚是去喝陈创的喜酒的。明天回去再随便朝他们撒个谎,多半不会深究。

幸好宋云重醉后只是睡觉,并没有呕吐,倒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看他只是睡,我还跑到隔壁去看同学们打麻将什么的。一直到三点多钟,我的眼皮已经重得用棍子也撑不起了,便对他们说你们继续玩吧我可要睡了。说完就要往床上摊。他们纷纷要我回宋云重身边去睡。我则解释说我和他虽是恋人但还未发展到同居的程度。

“什么呀?你跟他到什么程度你也得回去他那儿,我们这几个都是男生,别说你男友要你看着,我们打到眼困时也要睡的嘛,再说我们唏哩哗啦的你在这里睡也睡不踏实呀!走吧,什么年代了,再说就是此地无银了。”高大伟说。

“你在这儿睡?等你睡熟了难保我们这几只不把你给撕来吃了?”唐勇朝我嘻皮笑脸。

“你敢?”我朝他瞪了瞪眼,“不欢迎就直说嘛!”

我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扔向他们,朝他们吐了吐舌头,还是回到了宋云重的房中来。见他睡得正沉,便扒到另一张床上,连衣服鞋袜都没月兑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自从我爱上了宋云重之后,就算是在最初的暗恋阶段,每天对他都是牵肠挂肚思念如潮,但在晚上的梦里,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可是今晚,我的梦中却第一次有了宋云重。

我的梦境之中的内容竟然是也如陈创当晚结婚之时的情形一样,我和宋云重在婚礼上向客人们敬茶,被客人们捉弄刁难,非要我们当众拥抱并亲吻对方才肯喝我们给他敬的那一杯新娘茶,我们拗不过,也如陈创的妻子一样与宋云重拥抱并亲吻对方。然后那梦中的镜头就象电影拍摄之中使用的蒙太奇手法一样,一下子就跳到了我们洞房花烛之中的内容了。宋云重依然在温柔地吻着我,我当然也热烈地回应着他,然后他就将我抱上床,替我轻轻地将衣服除掉。

然后,我心中就期望着他能象平时我在书中所看到的描述人家洞房花烛时一样,把我变成他真真正正的女人。但是他没有,只是不停地抚模着我亲吻着我,我有点急不可待地对他嗲了声:“你快点嘛!”

然后我就忽然的醒了过来,眼前果然是宋云重。他正拥着我,躺在温暖的被窝之中,脸与脸几乎是贴在一起,正笑微微地看着我。看到我睁开眼睛,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问道:“你叫我快点,干什么呀?”

那一刻,我还未完全将自己从梦境与现实中分离开来,听到他真真切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我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形是在做梦,而现实中,却与梦里头的情形是如此的接上卯了。就象庄周与蝴蝶,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告诉我,你刚才叫我快点,到底快点什么?”宋云重有点不依不饶。

我在他怀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用手掌揉了一把脸,意识才算真正地恢复了过来,想起了昨晚的事。

我一惊跳,忙侧过身问宋云重:“你的酒醒啦?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烂睡猪!”

我朝窗外看去,早已是太阳满窗。

我忽地看到床头椅子里的我的外套以及牛仔裤,猛一惊,忙掀起被子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还穿着毛衣毛裤。

宋云重见我的举动,不禁笑了:“放心吧!我的姑女乃女乃,没有你的许可,我吃了老虎胆也不敢呀!”

“那你为什么擅自月兑我的衣服?”

“你看你的外套多脏,就这样睡!懒猪。”

“人家昨晚真的是好困嘛!三点多了才睡。”我忽然想起隔壁的高大伟他们,忙催宋云重过去看看他们在干些什么。他这下才知道并非仅我们二人来酒店。于是起身出门,一会回来说他们睡得正沉呢。并拿过桌上的早餐,我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靠在床头连脸都没洗,我就狼吞虎咽地把早餐吃完。看看还有时间,酒店是中午十二点之后才清洁退房。我伸了个懒腰说还要睡一下。宋云重倚在我的身伴没有吱声,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眼神很是暧昧。

我想起刚才的梦境,不禁感到脸上有点发热,而且有点不好意思了。宋云重自然会对我的微妙变化浮想联翩,而且他会精准地解读我眼中的意思。但是他没有点破,而是不失时机地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来回应。这一方面,我们之间确实是相当默契的。

在他的之下,我自然不能故作矜持,毕竟我们有好长时间(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吧)没有在一起“亲热”过了,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对于我们俩之间的那一种特殊的亲热方式都有着渴求。所以,当他象以往我所熟悉的那般熟谂地除掉了我的上衣以及之时,我是极其顺从地迎合着他的,象以往那般的“半推”都没有推一下。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环境以及气氛,与以往我们的每一次都有所不同。以往虽然都是在比较安全的环境之下,大都是在我的宿舍里我所算准的安全时间里进行,但心里毕竟多多少少会有着一点点醒觉的,谁敢担保没有哪个莽撞鬼突然的闯回来拿个什么呢?可如今却是在酒店的套房里边,除了服务员到时间来收拾房间,事先都会打个电话来问询一下提醒一下时间,所以我们完全不用担心。

也或者是基于这一因素,我的心是完全放松了警惕的,以至于连对宋云重这方面的平日的“警惕”也放松了。所以在他的亲吻抚模之下,我以往一直没有被他月兑掉过的裤子,也轻易地被他除了下来,第一次我赤条条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象是水到渠成一般。我当时的心里一点一丝的危险意识都没有,反而在宋云重将他自己的衣服除掉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地帮他的忙呢。这在以往我看到他要月兑衣服之时,是十分警觉地问他要干什么的。

当我们俩都赤条条地躺在被窝中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时,我分明感觉到他那男性如钢铁一般的刚硬。可他并没有象一般书中所描述初尝禁果的男人一样,急切地迫不及待地进入我的身体,而是仍然象我们以往亲热那样,用他温热的吻在我身上游走,用他柔情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抚模,在我的胸部揉捏。直到把我的欲火引的熊熊燃烧起来,他似乎还不知道,还在继续着这——后来我才从某些性学杂志中知道这一过程叫做“前戏”——的动作。

在后来我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并于男女之事懂得而且享受了许多之后回想,他也是一个未接触过这一类事的人,怎么这么懂得关于**、关于前戏之事呢?是不是在我之前与哪一个女人已经有过了这方面的事了呢?为此我曾不无醋意地不竭不休地缠问过他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在他的抚模揉搓之下心底下埋藏得很深的、而且是从未出现过的**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可这个宋云重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我却是有点急不可耐了,虽然我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还是懂得男女的所谓,是必须要男人真正地进入女人的身体才算是完成,可他这样怎么能算得是呢?我有点恼怒地捧住他的脸让他的吻停下来,让他的脸与我相对着,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压上我的身体。

可是我的心却扑通扑通的跳得很是厉害,我当时真的是既强烈渴望他进入我的身体,又怀着万分的恐惧怕他真的进入。可以说当时的我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对,极点。(在以后回想当时的情形,用这个词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了。)所以当他的硬如铁棒的阳物就要进入之时,我不知是恐惧促使我下意识的闪避,还是感到疼痛会就在这一刹那产生的预感的促使下闪避,反正在那一刹那,我的腿突然曲了起来,脚用力一撑一扭,就将宋云重从我身上掀一下来。

“不要!”

“你干什么?”宋云重低低地吼了一声。

“不要!”我依然在他耳边娇喘。

“为什么?”

“痛!”尽管我那时候并未体会到疼痛,但仍然害怕听三点一四所说的第一次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突如其来。

“不行,这下说什么也由不得你了。”宋云重又翻身压了上来。

就在这时,房门“笃笃笃”地响了起来。

“谁呀?”

我和宋云重都异口同声,只是我与他的有着迥然不同的语气。我的语气之中蕴藏渴望已久的期盼和无以言状般的感激与欣喜;而宋云重则是无可奈何的绝望和懊丧,当然,最显然的还有点歇斯底里的恼怒。你他妈的这敲门声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我。”门外传来一高大伟的声音,“我们准备走了,你们走了没有?”

“哦!我们也正要准备退房了……”

我话音未落,宋云重捂住了我的嘴,他怕我说出让他们先等一等的话来,而他们会真的在门外等那就有点滑稽了。而事实上我当时真的是正想说让他们在楼下等我们一会,我们一并吃中午饭的。

我从宋云重恼怒的眼神里得意地笑了。不过拨开他的手之后,对门外的高大伟他们说:“不过呆会我要和云重到广州去,你们就不要等我了,要不你们也一块去广州好吗?”

或者是看见我们迟迟不去开门,高大伟他们已经估计到我们正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事实上我们还真的是在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呢!只不过不是勾当而矣。哈哈!)所以他们在门外把话传了进来:“不了,我们哪好意思做你们的电灯泡呢,我们不妨碍你了。我们走了,回来再联系。”

脚步声渐去渐远。伏在我身上的宋云重脸贴着脸与我对视着。见到我狡诘的笑容,他有点恼怒地狠狠在我肩头咬了一口。

我大叫了一声,却得逞般灿烂地笑了。

他有点懊丧地趴。我把他的头揽在胸前,嗔怪道:“傻瓜,你发什么狠呀!我们得要多谢他们的这及时的敲门声才对,我们真的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你明白吗?”

宋云重侧着身子紧紧地拥着我,我们光着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我光滑的大腿仍然感觉得到他男性之物的坚硬与挺拔没有丝毫的减退。

“我明白,只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你要我如何克制,如何——?”他低低的哀叫。

我忽然想起曾经看过《金瓶梅》里关于男女之间的人们所谓堕落的**描写。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我这么详尽地向你们描述关于我和宋云重二人之间的**,并不是受到了被许多人认为的、特别是老一辈思想保守的人称之为秽书****的《金瓶梅》、《红楼梦》之类的毒害,才会如此括不知耻地在这儿对自己的私事津津乐道。其实《金瓶梅》是在于荒唐以及人们之所谓的荒婬之中蕴藏着许多人生的哲理、人情的世故世态的炎凉;关健在于阅读之人的真正着眼点在于哪一方面罢了。要不然时至今日,《金瓶梅》非但不再被禁,光明正大地由出版社发行登上了正规的新华书店的书架之上,还堂而皇之的被诸多专家学者们成立了什么《金瓶梅》研究学会等等呢!宋云重在看过了《金瓶梅》之后也曾于书的后扉页上写了一首《忆秦娥·读〈金瓶梅〉后感》。词是这样写的:“西门事,人道万恶婬独好(读HO),婬独好。偷妻骗妾,取巧夺豪。犯婬欺财犹有善,乃为朋党言义道,言义道。孰料炎凉,报在身后!”

我不懂得如何去评

论此书的精华所在,但宋云重的这一首《忆秦娥》在我眼中,的确是道出此书另外的一种读法的。

不知不觉扯远了,还是说回我与宋云重吧。

当时我看着宋云重如此压抑的神情以及他哀求的眼神,确实于心中是万分不忍。既然我让我们双方都月兑得一丝不挂的相拥着躺在一张床上,又不让他实行一个有着正常而且旺盛的生理需求的人的性生活权利,确实是极其残忍的。所以当我脑中一霎间闪过《金瓶梅》中潘金莲“欢喜爱把玉箫吹”的情节之时,心想既不能让自己在如此的情形之下失却女的贞洁,又能让自己心爱的人能够释放他蓄满于体内的汹涌激情,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如《金瓶梅》之中所说的“吹箫”、现在性学专家们口中所说的书面词谓之“**”了。因为男人只要能够得到释放,就会自然减去许多不能承受的生理压力。因此当时的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翻身就把宋云重压在我的身下,然后,我用手握住了他坚如钢铁一般的生命之根。这是我认识了他并且有了这许多次的我们之间独特的亲热方式之后,第一次看见、并且如此近距离正视他的这个命根子。

宋云重明白了我的意图后,他只是稍微下意识地抵抗了一下,身子立时就舒展了开来,并且在他口中轻轻呼出的一声“啊”之后,我立时就感觉到了他全身的肌肉刹时变得如棉花般的松软,以及如温暖润滑的牛女乃般的柔和,继而又会在一刹那间,绷得如被紧紧压到底而舒张不开的弹簧,蓄满力量,轻轻一碰就会“嘭”的一声弹开一般……

如此数度转变,忽然间,他紧紧的抓住我的双手,全身僵直,一动不动的。我就感到了有一股温暖的、带着一种如海风般腥咸、如断茎的青草般青涩、如春天田野里新翻泥土般甘苦、又似夹杂着一丝破壳鸡蛋般的清香的男性的力量,在我的口中、在我的脸上、在我的颈项、胸乳之间,如花一般——绽放。(小说未完待续)

作者:程双红(程子君.程晓枫.梅映雪.梅虹影.当年明月.君临天下)

邮编:466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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