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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一笑,“各位?这可不对啊,小爷我刚杀了几个毛贼,得了这点钱,你们就要分上一点?说罢,买路用多少?”

贼人一听,“好小子,敢情不是半疯,是一路的,黑吃黑啊,你是那个柳子的,你们寨主是谁?”

“要问我家寨主,说起来吓死你们,黑家沟,黑治平的便是,你们要命就赶紧带小爷去你们山上把午饭解决了,不然小爷发起怒来,怕你们这几个毛贼性命不保。”十三郎这时也放开了,心想唬你们一顿,老黑帮我背一回黑锅吧。

没想到对面就是一愣,“黑家沟?那是凌霄城以北的,我们是四方城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路吧。”

十三郎心中才大定,“这群笨蛋是四方城的了,看来我要去四方城还得着落在这六个贼人身上。”当下狠巴巴的说:“哼,四方城的混蛋到这捣乱可不成,小爷我有个规矩,看到同行就是砍下左手,看到普通百姓就放了,专门杀那个富济贫的。”说完抬手点指,六个贼人被缠绕住了,这缠绕对于十三郎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信手拈来寻常的人是防不胜防。

那知六个贼人急急开口:‘好汉爷,饶命,饶命啊,我们是老百姓啊,只因四方城现在城主更替,让每人交二十金人头税,我们没了活路,跑到凌霄城这来,顺路唬几个钱,好过活啊。’

十三郎一呆,他可没见过劫道的,都是小时候听说书的,天下不太平的时候有人大喊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然后跟行人要钱,这劫道的是真的假的他哪里知道,为了好玩才装作黑吃黑的样子,再说黑治平他们虽然有山寨但是却是寻灵人,并不是强盗,十三郎不知详情,随口胡说。这一看这帮贼人服软了,可不知道怎么办,阿酒缩到他怀里使坏:“你们说你们是老百姓,那你们怎么穿黑衣服?那刀都是哪来的?”

当先那贼人忙答道:“这位爷,我们百姓平时有钱置下几匹黑布缝件衣裳也是有的,这刀么,可真是买的,就为了吓唬人用。”阿酒还在怀里乱说:“有钱做衣裳买刀还没钱交税,我看你们百姓是假的,贼人可是真的。”

那贼人继续说:“诶呀,这位爷,我们真是寻常的百姓,那四方城现如今大乱,城主突然转了性,让每家每户上交灵草奇石,不然就按人收二十金,小户人家那里交的起,听说没交的被人拉去了冥海的矿山当苦工,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们就跑了出来,正巧遇到爷爷你啊,您老人家给条生路。”

阿酒不言语了,十三郎一看好么,一听求给生路又让我说话了,刚才审贼人扮好汉都是你,难题又给我,他女乃女乃的。十三郎问了四方城的方向,放了六个人,让他们去黑家沟找老黑,嘱咐他们见到老黑就提是骑老虎的少侠让他们来的,让他给条活路;这才奔四方城走来。

走了几里,十三郎就问阿酒:“这肯定又是冥海的人干的,他们这什么冥王座下冥海是不是一路的?”

阿酒一咧嘴:“少主,灵长老交代了,不让我告诉你,若是见到落单的咱们捉来问问,那是你自己知道的,我可没说过。”

十三郎哼一声,再不言语,提虎就往前赶,不一会就见到一个城楼子,跟凌霄城外貌相去不远,刚进到城门,一个穿盔甲的门丁把十三郎拦了下来,那门丁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横肉,络腮胡须疙里疙瘩,十三郎看这人面貌丑陋倒先三分不喜,哪知还来捋他的虎须?跳起来一拳就打倒在地,这门丁大怒:“反了,反了,来人啊,这人是前天烧杀抢夺的恶贼王二混,今天又来干坏事了。”守门的官兵一听呼啦一下围住了十三郎,十三郎正要如此,当下也不施展秘法,就装作是个力大的猎户,将这十来个兵丁门丁打倒在地,还借着那门丁的口气说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二混子便是,那个不要命的就上来送死。”其实王二混王三混的其实不过是官兵见到难惹的茬子先栽赃陷害,再动手捉拿名正言顺,唬弄老百姓常用的手段,十三郎借坡下驴,他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装王二混,还加了一个字把自己变成王二混子了。有兵丁起身就往城里跑,回去报信,十三郎一看目的达到了,骑上猫儿虎,又把刚才放地上的酒葫芦背了起来,抱着阿酒继续往前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兵丁引着一个黑衣人来了,“城主,便是这个王二混,咱们不是敌手,被他打了,您老人家快掐诀念咒擒了他吧。”十三郎一看这黑衣人戴着一个黄铜色的面具,看来地位比前几天的那个要低,其实这四方城城主没有钟致远那么硬气,那三个人一来招降,马上就让位,那三人便留下自己的弟子在这当城主,去凌霄城继续招降,却碰上阿酒和十三郎这两个煞星;十三郎不知道这中间的关节,以为没遇到正主,对那个黑衣人大咧咧的说道:“你这蠢货,四方城的召玄使呢?”那黑衣人一听,难道是自己人?赶走了刚才报信的小兵,对十三郎一拱手:“还没请教阁下是?”

十三郎奸诈无比,一看这人迷糊了,想起揣金币的时候那块腰牌来了,倒是没丢,和阿酒那块‘我是吞天兽’的小木牌都在褡裢里,掏了出来,扔在地上。那黑衣人吓的一哆嗦,忙捡了起来,口中说道:“师叔,师叔息怒。”凡是他们之间行事都是拿腰牌正对着来人的脸,以表示对冥王的尊敬,十三郎那知道,随手扔在地上,这黑衣人还以为自己在这四方城偷偷的贪墨了几千金币被他查出来了,所以扔在地上,马上捡起来对十三郎是一顿如潮的马屁,十三郎也蒙了,这厮这马屁功夫一流的,差点就当他是自己人了,那人继续说:“师父和两位师伯去收拾钟致远那个脓包了,想来今天晚上也就回来了,不知道师叔你是哪位尊者的弟子?”十三郎是什么人?天下第一装蒜王,当下沉声说道:“嫌活的长了么,我老人家的事情也敢打听?”这黑衣人一听十三郎不肯透露自己的派系,看来是要惩治他了,忙跪倒行礼:“师叔,师叔您老人家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贪心,卷了三千洒花金,小的全孝敬您老,您看怎么样,您千万别和监察使大人说啊。”

十三郎一听,他妈的有惊喜?脸色缓和了一些:“哼,你们这些下人就是喜欢弄鬼,带我去,我看看吩咐你做的都做了没有?”那黑衣人忙在前面引路,带他进了城主府。十三郎边走边问:“你倒也伶俐,你叫什么啊?”那黑衣人又连连作揖:“师叔,小的姓温,行四,您老人家就叫我温四就行。”十三郎心中高兴,这名字好,一会就成全你,让你瘟死…

温四带着十三郎进了城主府的正厅,驱散了下人,请十三郎上座,显摆道:“师叔,您看,这是六尊者交代的灵草奇石,这是咱们总共收上来的五万金币,这是四方城各个大小门派向咱们效忠的文书,还有,后院锁着一百精壮的小伙子,就等师父他们回来押着去矿山了,您看,小的可一点不敢怠慢上峰的命令啊。”说完还从桌子下来掏出一只麻袋来,“师叔,这三千金币都在这呢,小的全孝敬给您,您老人家要是觉得不够,那五万您拿点也没事,小的不说,谁能知道?”说完还把那几只袋子也打开了。

十三郎一看,好家伙,他女乃女乃的,小爷前几天被人翻去一百金肉疼了好久,这厮上来就搂了五万,抬手就给三千,怪不得我让钟致远抓一把,他弄出尿急的样子来,嘿嘿,小爷今天发达了。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小四,你机灵的很啊,师叔很高兴,再问问你,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分别在哪?”

这黑衣人把面具摘了下来,面露遗憾的看着十三郎,“师叔,您这话什么意思?”

十三郎又把那块牌子拿了出来,心中飞快的思量:“别露了马脚,他女乃女乃的,这么多钱,小爷一看就激动了。”面沉如水:“什么意思?哼,哼,你们出来的时候都戴着面具,唯独我没戴?为什么?你还不明白?”

这黑衣人其实也算老人了,只是刚才贪墨了三千金币,心中不免慌乱,听十三郎又说出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马上又跪下了:“诶呀,师叔,你是监察使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这事跟我师父和师伯没关系,六尊者也是尽心尽力为冥王办事,您老人家明鉴啊。”

十三郎心中贼笑,好,弄晕了,正好套话:“那还不快说,你们究竟是怎么计划的,都跟我说说,我看你们是不是尽心尽力的。”

哪知这下面一番话竟引出一件天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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