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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故事(2)

雅梦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开始讲她早已构思好的那个关于灏臻的故事:“灏臻的爸爸是深圳一个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拥有超过一个亿的固定资产;灏臻的妈妈呢,是一家全国美容连锁机构的创始人之一,年收入也过百万。可是,灏臻的爸爸有酗酒外加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搞女人的‘特殊爱好’,而灏臻的妈妈则有打麻将吸烟的‘好习惯’。正因为如此,吵架成了他们一家的家常便饭。在一次“抓奸在床”的事件发生以后,这对名存实亡早已分居两地的挂名夫妻的缘分,算是走到了尽头,于是他们干脆地离了婚……灏臻还有一个姐姐,叫灏蓁,两年前幸福地嫁给了台湾的一个富豪,后来移民到是许多女人一生梦寐以求的浪漫国度法国去了。”

尽管我早就判断出来灏臻一定是个有钱的公子,但是听到“一个亿的固定资产”、“年收入过百万”这些具体而详尽的字眼时,我还是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雅梦把我的手抓起来肆意地玩弄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且显示,有的人穷得一辈子都没吃过一次麦当劳和肯德基,而有的人富到令人难以想象。你认为你属于哪一类人呢?……”

“我?……我想,我应该属于第三类人吧,不属于它们两者之间的任何一个,但介乎于这它们之间。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你想要引申的话题,或者你想要表达的真正用意是?”

“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和灏臻各自的世界是迥然不同的,你为忙着应付飞涨的物价而焦头烂额,他却变着花样开着不同的跑车兜风悠闲自在?”

我使劲点了点头,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他是高贵的王子,而我只是平凡甚至丑陋的灰姑娘,这个念头又再次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而且又更加地根深蒂固了一分。

“筱莜……”雅梦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像个七老八十的历经过好些人情风霜世事雨雪的老者:“要跨越那道界限去爱一个跟自己处于不同世界的人,是很难很难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它才如此的难能可贵和可与而不可求。你应该珍惜,不要逃避,更不能糟蹋这份跨觉两个世界的爱情……”

听完雅梦的话,我只是笑,似乎异常的平静,跟着电台里播放的阿穆隆的《真爱的力量》轻声哼唱。但心里那翻动的暗涌和浪涛,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

雅梦用手捅了我一下,说我太不尊重她这个老人了,她在跟我说话,而我却自顾着哼唱着歌,根本就是把她的话当作背景音乐来处理。

我赶忙辩驳说,她也不过是比我大一岁,居然还敢以老人家自称,真不害臊。

“我豁出去了,看样子,我不使出杀手锏,你是不会开窍的了。我……要把我不堪回首的、惨不忍睹的爱情往事抖出来给你听!你可给我听好了,不要等一下哭得站不起来了……”虽然连用了两个表示痛苦和挣扎的成语,但雅梦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可以与之搭配的悲伤或绝望表情,让人感觉有点假有点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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