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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估少女之心(2)

伍:老师,您为什么事先说好不带礼物?我们本来都准备好了贵重的礼物来表达我们对老师您的崇敬之情,以回报您过去对我们的教导,可您却为什么事先通知我们不带礼物啊!

老师:噢!你们应该知道,老师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些礼节,你们能来,为师就满足了!让我仔细看看你们,咱们师徒之间可是二十年没见面了!噢!武子贡,范志青,李佳元,段古舟,陈云飞,沈圆秋,姜文中,恩,都变了!现在不仅都有家室了,而且都是各级官员啦!

众人:都是老师的恩得,老师的大恩大得,学生们永生难忘!

老师: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和其他老师对于学生们所授教育一样,我对于你们所教育的,虽然很多,但只有两个字——孔子。

众人:是的,我们一直牢记在心。

老师:孔子的精华是什么?众位说说?

众人:仁,义,礼。

老师:对,仁,义,礼。

银幕暗下字幕仁义礼

老师:我先对你们教育的就是——仁

银幕暗下字幕仁

老师:伍子贡,你来讲讲——仁。

伍:仁——就是辞让,恭谨,爱亲,忠君,不阿私。

老师:恩,说的好。志青,你来讲讲——义

银幕暗下字幕义

志青:就是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要合乎公认的社会准则,就是与——利相对,君子多言义而少言利。

老师:恩,好,佳元,你说说什么是——礼?

银幕暗下字幕礼

佳元:礼就是尊卑长幼,远亲近疏的关系,就是人们在婚表,宴饮,祭祀,征发等各种场合的衣服,器物,举止语默

老师:恩。

伍子贡,你上学时,品性顽劣,不仁,不义,不礼,也不好好读书,可是你十五岁时,性格大变,对同学们仁义礼让,大奋读书,终成大器。为什么?

伍:因为老师对我坚持不诲的教育。

老师:……错!因为我曾经对你说,凡是恶而不善的人,他的眼光只盯着眼前的小世界,而没有广大的眼界,如果他善而不恶,那么他的眼光将不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而会看到书上所描绘的大世界,他将会有远大的抱负!

伍:……对,您还举了例子,其他一贯仁爱礼让的同学,学习都很好,而我却学习很差,你对我说——少壮顽劣不努力,老大低微徒伤悲!

老师:所以,你开始以其他学生为榜样,改变顽劣品行,专心学习,终成大业。

我说的是吗?

伍:……是。

老师:可是大错!我之所以这样教你,那是因为我对你无计可施,才只好出此下策,其实,我是想循循善诱,先诱你读书,再教育你的品行,可是,这样做,有的学生成功了,有的学生却失败了,你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你学成大业,可是你的内心之邪恶却在学成大业后,披上了伪善的外衣!

所以,当你成为朝中官员后,你的内心之恶终于在达到目的后暴露出来,你党同伐异,陷害忠良,贪脏枉法,为官**!

而你们,老师当年教育你们的仁,义和礼在功成名就后全都抛只脑后,你们对得起我武穆白对你们的教育吗!

除了鹿江东一直保持品行,是个百姓爱戴的清官以外,其他学生们虽在上学是,就与伍子贡不同,知书达礼,但最后,却都和他一样,殊路同归!

为什么,你们回答?

子贡:老师,您今天约我们来聚会,就是为了教训我们吗?

老师:不,是为了受一份大礼!

子贡:你不是不要收礼物吗?

老师:今天,是我六十大寿!而我要收的礼物是人,不是物!

还记得马五郎吗?

众人:马五郎!那个占山为王的强盗!

老师:马五郎为什么当强盗,你们知道吗?

众人:……不知道!不知道!

老师:因为他当初和你们一块上学时,他爱上的一个女子,被一个满口孔圣人的伪君子骗走,而那个女子不但被骗走,而且,还听信那个伪君子的谗言,反以为马五郎是个伪君子。

马五郎一怒之下,杀了那个伪君子,从此,不知去向,三年后,与一伙占山为王的强盗,结成兄弟,现在成为强盗之首。

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在他需要你们做证明谁是伪君子时,你们没有帮助马五郎,因为你们想巴结那个伪君子,巴结那个家中有权有势的伪君子!于是,你们反倒帮助那个伪君子做了伪证!

而这,才是马五郎看透一切,背叛师们的真正原因!

我听说,当时,鹿江东在家养病,不在唱,但是,当时,你们所有人,除了鹿江东不在唱,(一拍桌子)其他到在场!

爱!是为师的错,是为师没有好好教育你们!

众人:……

老师:前日,马五郎给我下了战书,说要在我六十大寿这天,在这个悟空客栈外的大街上决斗,并且还说我可以请我的学生帮助,一同与他决斗!

众人:(大惊)老师,原来你是让我们来送死的!

鹿江东:老师,他为什么要与你决斗?

老师:因为,他说他被孔子骗了,而他的一些强盗兄弟也是因为被官府陷害逼迫才当了强盗,而这些官员却又都以宏扬孔子之道义,正孔子之世风为名,残杀他的兄弟。

所以,他要与我决斗!

……

我的学生们,他马上就会来,你们各位是留,还是逃?

……

子贡:(站起来)老师,感谢你教育我,让我有了今天,我要说,没有您的教育,我至今还是个市井无赖,但我还要说,你的教育只不过让我懂得在这个只有拥有文化才能拥有权力的世界上,我只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告诉你,当年,我听了你说的话,明白了我的处境后,我大哭了一场,因为我不甘心失败。

最后告诉你,我从不相信孔子,我只相信我自己!

告辞!

所有学生都起身告辞,出门走了,只留下鹿江东。

老师:江东,你为什么留下?

鹿:(一笑)老师,我记得当年我也曾在课堂上公开问过这个问题,其他学生都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而我却藏不住,说出来了。我说,老师,孔子是不是想把文化与权力结合起来?而您笑了,对我说,你问得好,但是你记住,在体育赛场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超越和爱,而文化的终极目的,不仅仅是超越他人,而是超越自身。

只是很多人,只追求超越他人,却忘了超越自身。

您最后说,孔子对这个世界是积极的!

我一直记着这句话,直到今天。

老师:(笑)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礼物。

鹿:(笑)……(又叹了口气)可是老师……您的很多学生都成了叛徒……

老师:……(叹了口气)

响起敲门声,两人看着门。

门外:武穆白,您当年的学生马五郎,今天,终于和您见面了!

门被推开,马五郎进来,坐在老师对面。

马:(一笑)哈!您真是个世界上最杰出的老师,你的学生只留下一个!这就是您的学生在您六十大寿这天,给您送来的一份大礼!

老师:(一笑)有鹿江东这份大礼,我这一生无憾亦!

马:那么,你是让你的这位上当受骗的学生替你去死,还是你们两个与我一起决斗?

老师:(笑)我既是我的学生们的文化老师,也是他们的武术教练,更是他们的曾经的军官,现在,我将重新回复我将军的身份!我的这位学生将是我的见证人,他将看着我死于你的刀下,向世人证明,我这位老师不是骗子,而是一个出色的老师!

马:那好!我们就在客栈外的大街上,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决斗吧!

鹿:我知道,我和老师一起上,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想问你,如果你不受老师的教育,你会是什么?

马:……哈!没有老师的教育,我可能是个强盗,可是,有了老师的教育,我现在还是个强盗!因为,我不想披着孔子的外衣欺骗和统治世界!

决斗吧!武穆白,我的老师!

鹿:老师,让我和他决斗吧!让你来做证,以次来证明你是个出色的老师,而不是个骗子!

老师:记住,我的学生,解铃还需系铃人!真正应该与他决斗的,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这个老师!

(起身)决斗吧!我的学生,马五郎!

客栈外,大街上

老师和马五郎对持。

当马五郎大喊一声,冲上时,鹿江东先冲上,两人拼杀在一起,老师也冲上,三人拼杀。

鹿江东将马五郎肩头刺了一剑。

老师:下去!江东!学生应该听老师的话!

马:你下不去了,我今天要杀了你!

马五郎冲将上去,将鹿江东杀得连连后退,当马五郎一剑刺向鹿江东时,老师冲到中间,中了一剑。

马:武穆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老师:因为我是一名老师!

马:……(跪下)老师,我错了!……您还认我这个学生吗?

画外音: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三人看去,只见一个匈奴人持连发弩慢慢走近。

匈奴人:武穆白,你不是要与我决斗吗?怎么却先跟自己的学生决斗了?

马:老师,他是谁?

老师:我告诉你们,我今天约见你们,真正的原因不是与你决斗,而是与这个匈奴人决斗。他过去是我的朋友,但现在他是个战争贩子,你们的师母和师妹因为吸食鸦片,已经死了!刚才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我不让你们俩决斗,但现在,我希望我们三人一起与他决斗,你们敢不敢?

两人:敢!

三人与匈奴人对持。

老师:为什么要欺骗你的朋友,让你的朋友家人吸食毒药而死,为什么?

匈奴人:(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念起来)人类的真正目标不是人类,而是超人,超人是人类进化的顶点。超人是权力意志的最高体现,超人把一般人当作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超人是世界的立法者,超人决定历史,可以随意判断是非善恶而本身不受任何约束……

超人是什么?那就是帝王,万物都有颗帝王之心,想与自己决斗吗?那么好吧!

(掏出手枪)来吧,现在开始决斗!

老师大喊一声,冲上,匈奴人开了一箭,老师倒地,鹿和马冲上,匈奴人正欲在射,老师又

冲上,扑在他身上,中了两枪,老师倒地,马一剑刺中匈奴人,鹿又一剑刺中他,匈奴人倒地。

匈奴人:我虽死犹生,我的心永远不死……(死了)

老师:孩子们,你们是我今生收到的最好的两个礼物……(死了)

两人站起,悲痛地看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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