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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重重 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

当下还不见周阳和老鼠,反倒是见有人赶来,声称是看了鼓楼或者县衙留下的符号,阿勇心下不安,暗讨,“周阳和老鼠既然都已顺利留下了符号,便应该在这些看到符号的人之前赶回来,何以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他们踪影,恐怕二人遭遇到什么不测。”想到这里,阿勇便欲赶去鼓楼和衙门查看,才走出几步,就见老鼠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老鼠将所见所闻细细说予阿勇,阿勇听了只觉心惊,忙将老鼠领到阿常面前,叫老鼠将前后原委一一告诉阿常。阿常听了老鼠所说,心下对周阳也另眼相看,暗赞周阳有胆有谋,听到老鼠说吴巡检等人凭着周阳的长衫找到线索,现下正赶来城西调查,阿常眉头一皱,心下也不免着急。

阿常暗讨道,“断不能叫官兵找到荒地这里,否则密道被官兵发现,无人能够逃城不说,其他人还正朝这里赶来,官兵占据此地,守株待兔,必能擒获众人,今夜一夜努力便是白费了。”阿常心想,“看情形我得设法引开官兵,再拖延时间,不叫官兵发现这里密道,也能让众人有时机逃月兑。”阿常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便将阿勇唤道跟前嘱咐道,“你与其他弟兄在此,加紧安排众人出城,我想办法引开官兵,倘若众人皆得以平安出城,你便往鼓楼上敲两响鼓,我一听便知。”

阿常拍了拍阿勇肩头道,“阿勇的确长成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随咱们去走马帮了,好样的。”阿常又道,“事成之后,我也不来告别了,你代我谢过白老爹及众位弟兄,也记得替我谢谢那位周少爷,咱们十五再见吧。”阿勇当下很是兴奋激动,尤其是听见他阿常哥说用不了太久,自己就可以一起去走马帮了,阿勇顿觉精力十足,点头答应阿常道,“阿常哥,您放心,我肯定照您的吩咐做好。”阿常点点头,转身轻轻一纵,人已经到了七八丈之外,迈开步子,三五步已经去得没影。阿勇不该怠慢,领着老鼠和其他几个弟兄用心履行阿常的嘱咐。

阿常料定若是直接上前阻挠吴巡检一行人,等同于不打自招地说西面荒地里有情况,这城里四通八达,他到底只身一人,能拦住一路,只怕官兵从其他道路赶去荒地,于是阿常决定给官兵们来一个“围魏救赵”。阿常心想,吴巡检当下最怕的就是赵大果一伙逃出城去,最先下令也是要守城官兵严守城门,没有军令不得放一人出城,只要城门前出现变故,吴巡检必当领兵前去相救,如此即可解除荒地那边危机,若再设法拖住官兵,便可使众人有充足时间逃出城去。想至此,阿常离了荒地以后,便直奔最近的西城门去。

西城门守城官兵接到吴巡检谨守城门的军令之后不敢怠慢,二三十名官兵整装上岗,当下城楼上八盏灯笼全亮,照得城楼前面一片光亮。恰时有官兵看见有人只身向城门走来,眼见那人穿扮如同城里富商,便有两员兵士上前去跟来人宣讲军令道,“接巡检吴大人军令,今夜可能有贼犯逃城,除非有吴大人军令,否者任何人不得出城,闲杂人等即刻回避。”来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我非闲杂人等,我便是要逃城的贼犯,尔等速速打开城门放我出去便好,否则看我一双铁拳打得尔等满地找牙。”这来人自然不是别人,正乃马帮阿常是也。

两名官兵一听大惊,齐将手中枪头指向阿常,又朝城楼上大喊道,“逃城贼犯在此!”守城官一听喊话,立即提高戒备,可眼见着所谓贼犯不过一人而已,也不十分在意,向两名官兵下令道,“将贼犯拿下。”又另遣四名官兵前去支援。可不料一眨眼的功夫,六名官兵都被放倒在地,再无法起身,守城官瞧出来人绝非等闲,自己出马也未必能做对手,急忙敲响警钟,又遣人去向吴巡检报信。

恰时吴巡检领兵赶来城西搜查逃犯,远远听见西城门有警钟声响起,又见有守城兵士跑来报信称有人袭击城门,吴巡检忙领着官兵直奔西城门而来。周阳跟在吴巡检一行人马之中,初初听见西城门响起警钟,又听见守城兵士报信称有人袭击城门,心下还有些困惑,待到了西城门前见到阿常,周阳立马便猜中了阿常的用意。

吴巡检初闻警钟,又听来报说有人袭击西城门,因急于赶路,未追问细节,心下猜想着是那二百名逃犯联合一气,攻打西城门,只道自己领兵前来,定能收拾一干逃犯,好向姚知县复命。可到了西城门前一看,不见逃犯踪影,细看被守城官兵围困住的一名男子,倒是立即认出这男子便是之前击灭火把,教唆犯人逃走之人,可饶是这样,眼见这男子只身一人,已然被二十几名官兵围在当中,吴巡检只觉小题大做,责备守城官道,“就这么一个人,也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吴巡检向官兵下令道,“此男子教唆罪犯逃走,罪大恶极,将其拿下,细细审问。”

阿常本意引吴巡检领官兵到此,便是要将官兵牵制住,争取时间,好叫阿勇他们安排众人逃城。阿常瞧出吴巡检并不看重自己,只怕要率领人马另去搜查,阿常心想,“看样子非得我显一下手段,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才能留住所有人马。”想到此,阿常两眼一亮,闪身朝着靠近城门一面的官兵攻去,七八个官兵或持刀或拿枪,一起发动起来抵挡阿常,阿常一跃而起,半空中将身子一翻,一双拳头左打一人,右劈一个,眨眼的功夫将七八个官兵打倒在地,阿常向前两步小跑,一纵身,双腿齐向西城门踢去,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宛若晴天里一声炸雷,那三丈多高,半尺来厚,四五百斤重的硬木城门,竟被他踢得浑身颤抖,就听咔嚓一声,门板之上裂开一道长缝,城门洞顶上积了几百年的尘埃也哗哗落个不停。吴巡检与一干官兵,看得两眼发直,半晌闭不拢嘴,一个个惊骇得连喘气都几乎忘记。周阳虽说早知阿常了得,却也没料想阿常有这等身手,周阳心想,阿常刚才这一腿倘若踢在人的身上,盖他是铁打的身子,只怕也要粉身碎骨了。

阿常这一番动手只为给吴巡检一个下马威,收手之后阿常转朝吴巡检走来,官兵们人人都有见阿常刚才一番作为,当下没有一人胆敢上前与阿常做对。吴巡检高坐马背之上,两眼通红,颤着声音问阿常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阿常嘿嘿一笑道,“在下区区草民而已,不值一提。”吴巡检又问阿常道,“你,你胆敢教唆、协助罪犯逃跑,究竟想要干什么?”阿常伸手往怀里取出一本簿册,举向吴巡检道,“哪里有罪犯逃月兑,玉溪县衙二百七十三名罪犯不是都因牢狱内鼠疫爆发,全部染病身亡,就连尸首也由县衙统一处置掉了吗?”那簿册乃是阿常从县衙里面取出来的,簿册封皮上压有县衙的红印,一看便知乃是实物,官兵大多不知原委,听阿常说来一个个都面露疑惑。吴巡检眼见难以抵赖,又不能信口承认,只有揪住簿册的来历向阿常发难道,“大胆刁民,县衙是什么地界,你胆敢擅自闯入,盗取衙门公文,你眼里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阿常呵呵一笑道,“王法?王法判定监牢里的平民不该死罪,而等却要将他们押往昆明送死,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自称百姓父母官的,眼里又何尝有王法。”吴巡检被阿常骂得脸红耳赤,心下却十分吃惊道,“张州同向姚知县索要罪犯,实属一等机密,姚知县还格外叮嘱过保密事宜,即便是衙门中知道的人也在十数之内,眼前这人何以知道得如此清楚,便是孙师爷订下的,用以应付罪犯亲属的安排也了若指掌。”吴巡检心下狠道,“此人不知底细来历,却知晓这诸多要事,若事情被他宣扬出去,朝廷衙门颜面何在,若是被张州同大人知道事情败露,只怕还要怪罪玉溪县办事不利,我与姚知县难月兑罪责。”吴巡检心下一横道,“无论如何,断不能留此人性命,必当杀之而后快。”想至此吴巡检马上喝道,“所有兵士听令,此狂徒擅闯衙门,盗取公文,其罪当诛。拿下这狂徒者,不论死活,赏银千两,倘若交手退缩者一律杖杀。来啊,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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