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你明知白合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还要娶她,是为了什么?银子么?你跟踪白合进了宅子,你发现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被关在牢里还不说出来?”白芍咄咄逼人,秀眉紧皱,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她重重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牢门的铁栏,“我猜,是为了银子。你去勒索阴宅的主人了。”他斩钉截铁的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朱林突然大喊,把两只手****头发里使劲拉扯,头发一把把的被他扯掉,上面还连着头皮上渗出的斑斑血迹。

“你有。”白芍上前一步,继续道,“你是个落地的秀才,家境贫寒,有个重病的老母,你母亲是盲人,又得了肺痨,这病需要上好的药材吊着命,你之所以娶白合也是要做上门女婿,白飞曾经跟衙门里的班头说过,他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你才答应去白合。那时你便知道白合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一百两银子不少,可断然不会支撑你母亲的药费多久,你入狱多日,家中老母无人照顾,按理必是病情加重,可昨日我要衙门的师爷去看过你母亲,她不仅没有病情加重,反而被人照料的很好。”说到这,她便不再说下去,凝眉看着朱林,见他脸上的表情龟裂,整个人萎靡的瘫软在稻草堆上,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间,闷闷的声音从膝间传来。

“是,我是为了银子,我是为了银子,呵呵,很卑鄙,很无耻么?那又如何?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侍奉老母,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朱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怆,白芍却深有体会,如今她重生穿越,前世的父母又会如何的伤心?她已不敢想,一想,这心便揪着的疼,便没有再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现在她能回报父母的,便是在这异世里好好的活着。

“朱林。”白芍语重心长的道,“你错了,白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那阴宅的主人的,是张毅的。”

朱林只是挑了挑眉,突然苦笑道,“是谁的又如何呢?”

白芍忍不住怒道,“朱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白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他为何要你隐瞒他的身份和白合去阴宅的事?我告诉你,白合的死很可能和他有关,而且还可能有更多的人的死与他有关,你还不说么?”

朱林的神情僵硬了一瞬,可他依旧沉默不语。

白芍愤愤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不说,是觉得只要你不说,他就会帮助你照顾你母亲,可你知道么?你母亲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会知道他儿子为了给她治病自己宁愿坐牢。而且,照顾她的很可能就是个杀人犯,你想她会如何想?”

白芍长长的叹口气,闭了闭眼眼,转过身欲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等等!”朱林突然叫住白芍,他缓缓的从草垛上站起来,昏暗中,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悲悯和绝望。

他缓缓的走到牢门前,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芍,“我说。”

白芍的背微微僵着,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那夜,朱林的母亲病情突然加重,但手里的银子已经用了七七八八,他便决定到白合家去借些银子,可是人还没进得了白合的家门,便见虚掩的大门从里面推开,白合小碎步的走出来,脸上画着浓妆,神情怪异的走进一条巷子。

朱林觉得奇怪,便跟上去想谈谈借银子的事,可是不论他如何的叫唤,前面的白合都没有应答,只是一直维持着一个速度往前走。

朱林有些恼怒,本来想就此离去,可一想到家里病重的老母,便咬着牙跟了上去。

朱林一路跟着白合,却见她进了城中盛传已久的阴宅。阴宅的大门大开着,门上挂着幽蓝色的灯笼。白合从容的走进阴宅,在池塘边绕了一圈,而后顺着回廊走进三进的院子。

朱林心中诧异,却又猛地想到白合肚子里那父不明的孩子,心中便道,难道白合是来****?心中一股恼意,却又想,自己本就不爱白合,若是抓到她的把柄,便威胁白飞拿些银子,好给家中老母治病。

朱林心中打定了注意,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朱林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院子,二进的院子只有东西两个厢房,一名少女端着一只托盘进了西厢。屋内的灯很亮,可以看到里面交错的人影。

朱林躲在窗下,用手点破窗纸朝里看去。

白合果然便在屋中,对面站着一名老夫人,穿着大红的袍子,脸上画着浓妆,身旁站着那名端着托盘的少女。

那老妇人正是城里的官媒刘老夫人,虽然画着弄弄的脂粉,但朱林还是认出了她来。

她围着白合转了两圈,白合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刘老夫人伸手拿掉托盘上的布巾,上面放着一张更帖,刘老夫人翻开更贴,脸上露出一种很是诡异的笑。

少女见刘老夫人笑了,便转身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从内室里走出了一名女子,面上带着轻纱,看不出容貌,只是身材有些修长。女子来到刘老夫人面前,刘老夫人凑到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女子便点点头走到白合的身前,伸出一双苍白的手轻轻抚模着白合的脸,蔻丹的指尖和白合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窗外的朱林屏住呼吸的朝里看着,这时,刚刚那名少女有走回了内室,出来时,少女推着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名少年,少年的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样貌,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上面盖着厚厚的一层粉,但是朱林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层厚厚的粉下面的皮肤有一块一块黑色的斑块。

少年的双眼紧闭着,头耷拉到胸前,朱林可以确定,那是个死人,死了至少有三四天的死人。

少女把轮椅推到白合的面前,刘老夫人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抹在少年苍白的额头上,然后三人七手八脚的把少年搬到屋子正中央摆着的一张台子上。

这时,刘老夫人走到白合的面前,竟然大力的撕开了白合的衣物,**luo的白花花酮体就那么赫然的映入朱林的眼前,朱林瞬间呼吸一窒差点尖叫出来,可他最后还是制止住了自己尖叫的冲动。

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三人把白合抱起来放到少年的身旁,转身有将少年身上的衣物剥光。

**luo的男尸,朱林在窗外便已经感觉到那种透骨的寒冷了。

然后他更惊异的看见,那名面带轻纱的女子朝刘老夫人挥了挥手,刘老夫人和那少女便一同退出房间。

朱林连忙躲在暗处,直到脚步声从院子里消失,他才又回到窗前从那点破的小洞往里面看。

这一次,朱林觉得一股寒意从脑瓜顶一直蔓延的脚心,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不敢出声。

那女子已经卸了头顶的轻纱,露出来的一张脸竟然是一张男人的脸,是的,男人的脸,一张奇丑无比的男人的脸。

然后,他看见男人一点点剥了自己的衣服,衣服下面却是一个女人,****的女体上遍布着黑色的脓疮,两只巨大的胸部随着走动间晃荡着,一步一步走到台子前。

那台子很是宽大,几乎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

女人走到台子前翻身上了台子,伸手从正面抱住那少年的尸体,然后开始低头去吻少年发紫的嘴唇。

这湿漉漉的吻带着一种让人绝望的感觉一路顺着少年的锁骨滑落到少年的月复部。

窗外的朱林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强迫自己不要离开那女子和少年的尸体。

朱林觉得自己这一夜简直是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惊悚诡异的一夜,他所看到的,听到的都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他像一尊木头一样看着女人与一具尸体反复欢*爱了三次,而白合就那么**luo的,双眼直勾勾的面对着一人一尸平躺着。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女人从台子上爬下来,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女人走到白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合,伸手从衣服的长袖中取出一只滚着金丝边的荷包,从荷包里取出香脂细心的一遍一遍为白合妆点本就涂满厚厚胭脂的脸,直到她满意为止。

为白合穿好衣物,女人又走到少年的尸体面前,把浓郁的香脂一遍遍涂满少年的尸体,掩盖住那已经很是明显的尸斑。

她扳开少年尸体的口腔,隔着不远的距离,朱林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只蛇头从尸体的口腔中蠕动着爬了出来。

那是一条青色的的臧蛇,拇指粗细,三尺长。

臧蛇蜿蜒着从少年尸体口中爬了出来,绕过少年的头,一点点爬到白合的嘴边用头轻轻顶着她的嘴唇。

女人走过去扼住白合的嘴,一只蛇头从白合的口中蜿蜒爬了出来,两条蛇在两人颈间交缠,大约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条蛇慢慢分开,又寻着原路爬回一人一尸的口中。

朱林已经惊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他趁着女人在给少年的尸体穿衣服的时候悄悄的离开。

那一夜,朱林彻夜未眠,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却又觉得再真实不过。他完全不能理解,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所以,他天光放亮便给刘府的夫人写了一封信,要她转交给阴宅的主人,他将那夜发生的事写得清清楚楚,然后信中一再申明,他已经同样内容的一封信寄给了他的友人,如果他有任何的不测,友人都会把东西送到官府。

他承认自己很是卑鄙无耻,甚至在白合死后他几次想要把事情说明白,却最后没有说出口。

白芍说,这是一种魔障,是人都有魔障的时候,眼睛会被利益蒙蔽,心中的恶魔会让你丧失判断的能力。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