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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确是情不由己

嚼着嚼着,目光就落在前面桌子那的一个女人身上。

淡紫色烟雾一般的抹胸礼服,一套的水晶珠宝,美得跟天仙似的。

可就是这天仙,此刻却落寞得让人心怜。

好几个长相气质均出色的男人都过去邀她跳舞,却都被她婉转而没劲地打发了。

这女人就是刚才一直待在左律身边的薄茜,今晚左律的御用女伴,可惜却被尹溶月给破坏掉了。

想了想,薇儿端着大盘美食磨蹭着走了过去摹。

当初第一次跟这位薄茜见面就挺喜欢,此刻看着她一幅林妹妹弱不禁风还受了巨大委屈的样子,因追尹溶月走了的那位不怜惜,薇儿怜惜呀。

走过去,将一大盘吃的就那么摆在她面前,薇儿一脸的怜香惜玉:“看你刚才一直喝酒都没吃东西,胃会受不了,赶紧吃点垫垫吧。”

薄茜抬眸,看着眼前戴着大墨镜、爆炸假发头的女孩,勉强一笑:“你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看我像吗?看笑话还把我捋了一圈才捋齐的美食给你啊。”

薄茜看着她,从她声音里已经听出是谁了:“你是宋小姐,你……不会也是作为律的女朋友来讨伐我的吧?”

薇儿讪讪:“怎么会?我就是来吃东西的,吃东西的。”

薄茜自嘲一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这种下场也是自找的。”

说着,她端起桌上的洋酒,拿过一只杯子倒满,一口接一口地喝。

一次又一次见面,薄茜所表现的心思,如果再看不出来,那绝对是傻子。

薇儿尴尬地不知如何开言,坐在她旁边,索性准备陪着她开喝,其实关于尹溶月和左律的关系,她自己心里也有疑问,可是自从左律那样对她后,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目前,这样挺好,他宠她爱她,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宠爱呢。

何况他和尹溶月也不是真的夫妻呀。

谁知,她才端过一杯酒,薄茜便夺了过去,今夜她确实喝得有点过多,这会儿已经醉得口齿不清了:“宋……宋小姐,你不能喝,律要是知道我让你陪喝酒,估计会永远不再理我,你还是个学生呀。”

薇儿愣:“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

“当然是律说的了。”

“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宋小姐,我有点头晕……抱歉,你能自己去玩吗?”

薇儿叹息,这薄茜可真是个好女人,都醉成这样了还这么温文有礼的,哪像自己呀,要是一不小心醉了,据身边的人讲,那绝对是回归原始人的凶残!哪里可能还这么优雅。

不对,她就算清醒,没从有过优雅这东西,和薄茜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呀。

就今天这场面来看,连尹溶月都比不上薄茜呢,一见心上人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啧啧,立马斯文扫地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再坐下去都不好意思,薇儿起身,准备重新去扫盘食物。

谁知却听身后嘭的一声,她迅速回头,就见优雅的薄茜小姐整个人都栽到了地上,而且还是头先朝地的那种。

还好,她**没挪开凳子,要不然这裙子风光可被人看个通光了。

“啧啧!这些优雅女士干嘛呀,前一秒还让我羡慕得恨不得撞墙呢,这后一秒马上破坏我心目对她们的美好形象了!”薇儿边哀叹,边快步跑过去,又将她扶了起来。

再看时,优雅的薄茜小姐居然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对她诉起相思苦来:“律,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那么吝啬?”

薇儿囧:“得得,您哪儿都好,是左律那货不长眼行吧,姑女乃女乃,您快醒醒,好多人看着呢。”

听到她的话,薄茜像突然清醒了一样,腾地坐直身子,左右环顾:“谁?谁在看我?我是不是糟糕透了……”

下一秒,她又继续流泪:“律,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照着你的标准样子去改好吗?……”

薇儿彻底无语:酒醉的女人啊,真没得治!

不对,应该是害相思病的女人呀,没得治呀!

薇儿正考虑着把她拖出去还是扛出去时,薄茜自己站了起来,眸子里还闪着泪光,人已经跌跌撞撞地从礼堂大门冲了出去。

薇儿看着她快步而去的样小脸直抽搐:“您喝醉了速度怎么还见长了?”忙一路追去。

景尘跑过来拉住她:“你干嘛?亲妈,那可是你情敌,你这么关心干嘛,拜托您能不能按正常剧情出演呢?”

“滚粗!”担心薄茜跑出酒店出事,薇儿忙一把挥开景尘,飞步追去。

……………………………………………………

左律一手紧握着尹溶月的手腕,一手拿着手机按了快捷键:“郭杰,到车库把我的车取出来

tang!”

“你放开我!我不走!”尹溶月一直挣扎,见他怎么都不放,开始用另一只手拍打他的手。

挂了电话,左律耐性全完,低吼“别闹了!”

尹溶月怔住,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左律,你凶我?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凶过我!”

左律眉心揪成一个深深的疙瘩:“我让郭杰送你回去。”

尹溶月含泪拒绝:“我不回去!我说了,我就是来做你女伴的,宴会还没完,你不走,我也不会走!”

夜色很深,雪夜冰寒,她穿着单薄的礼服瑟瑟发抖。

左律又一只手解开自己西装的纽扣,将她揽在怀里不让她逃回酒店,月兑下西装将她牢牢包裹在里面:“听话,回去早点休息,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况且,你的身体根本不能沾酒。”

尹溶月哭得梨花带泪:“那我不喝酒,什么都不碰,你只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律大哥,圣诞夜那天,我们不是都对外公开关系了吗?现在你拉个别的女人来作女伴,传出去我要怎么办?”

郭杰很快将车开了过来,左律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尹溶月步步后退:“我自己有司机,不用你派人来送,我说了,不回去!”

左律呯地甩上车门,一手揉了揉眉心,转过头,眼神深邃如海,嗓音已是隐怒:“尹溶月,你要是想找个一天到晚分分秒秒都陪着你的男人,那你随便去找个碌碌无为的男人好了,这世上,也只有那种男人才会一天到晚地陪着自己的女人转!”

这番话已是他的极致。

尹溶月呆住了,僵僵地立在原地。

眼泪更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以为,从圣诞那夜开始,她就以为他会对自己再和以往不同。

可是,眼前她才发现,她错了,随时随地他仍然有可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她不敢再坚持了,她再没有哪怕一丁点坚持的信心,嘴唇和心脏一起在发抖,她缓缓走向车门。

他还站副驾座的车门边,她走过来,他重新拉开车门,紧贴着他高大的身子坐进车里时,他身上特有的浓厚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尹溶月再一次泪流满面。

她想,如果她再坚持一秒,也许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你不要再来找我!

摇下车窗,她将西装外套递给只穿了洁白衬衣的他,声音颤抖:“冷,快穿上。”

左律怔怔,眸光略有一窒,对驾驶室的郭杰沉声道:“郭杰,开车,一直送她到家里!”

“您放心!”

这边黑色宾利才缓缓离开,那头醉得一塌糊涂的薄茜又冲了出来,边跑还边捂着嘴要吐的样子,紧接着,一头爆炸假发还有大墨镜被跑得东倒西歪的薇儿追了出来。

边追还边喊:“喂,薄茜小姐,不要跑了!外面危险——”

薇儿后悔呀,今晚就不该到这个是非场合来,搞得现在还得帮自己男人处理外遇的善后事儿,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吗?

看着前面长身玉立的男人,薇儿见到大救星般大叹了一口气,连忙大声喊:“左律,快!快拦住她,她喝醉了——”

左律眉头今夜的第N次紧皱,一伸臂,将踉跄不稳的薄茜接了个满怀。

又用一只手打了秘书室一个男秘书的电话,还好人家男秘书今夜在年会上比较斯文,这会儿还清醒得很,一接到总裁的命令,马上风驰电掣地就赶了出来。

走过了一波,再一波。

薄茜终于也坐左律男秘书的男子回去了。

大门口安静了下来。

左律的西装外套斜斜地挽在臂上,望向薇儿,自嘲地淡然一笑:“薇儿,此刻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坏透了的坏男人?”

薇儿走过去,拿过他臂上的西装,走到他背后,帮他穿上,笑:“那在阿律的眼里,薇儿是坏女人吗?”

左律任她帮自己套上西装,又站在他面前帮他扣纽扣,她大大的歪歪的爆炸头夸张得让他看不到她的脸。

他摇头:“我的宝是个善良人。”

薇儿也学着他自嘲的样子叹:“唉,全世界说宋薇儿不是坏女孩的人,估计就只有阿律你一个人了。”

左律伸臂,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你是说,我俩绝配?坏男人,坏女孩。”

“你说呢。”素手环上他宽厚的背,薇儿沉醉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突然低低地解释:“今夜带薄茜作伴,主要是不想让你太早踏足到我身处的这个复杂商界圈子里去。”

薇儿在他怀里甜笑:“我知道。”

左律怔,一种被完全信任的感动瞬间侵满了他整个心房,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脸,在她额际印下重重一吻。

正是因为知道他的用意,所以才如此坦然吧?

只是,像妈妈说的,这漫漫人生长河里,如果再出现其他她根本看不透的坎坷波折,她还能看他

如此坦然吗?

牵起她的手,左律轻松地笑道:“宝,我们回家!”

薇儿眨巴大眼:“你的工作还没完吧?”

将她的小手牢牢圈在大手掌心,他率先大步往前走去:“身为总裁露过面已经够了。”

薇儿笑容灿然:“好,我们回家。”

“可是,左太太,我的车子被郭杰开走了,咱们得打车回家。”

一句左太太让薇儿瞬间红了小脸,她帮作没听清地一本正经:“大冬天里这个时间段可不好打车,关于这点我这个平民比你这个贵族可懂得多了,贵族阿律,今夜就听我的吧。”

“OK,平民薇儿。”

“咱们去坐末班公交。”

“OK,平民薇儿。”

走着走着,某女突然后知后觉地站住,大拍脑门:“糟了,我把景尘给忘了!”

“不用管他,今夜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好吧。”

维格大酒店大礼堂里,一个顶着银白爆炸头、戴着大蛤蟆墨镜的美少年边吃着盘里的食物,边巴巴地望向大门口:“这个死薇儿,到底跑哪里去了?”

……

……………………………………………………

公交车到不了环翠园,两人一路步行。

走了一程又一程,环翠园别墅还看不到影子,薇儿小肩垮着:“阿律,没事你买个这么偏的房子干嘛,这要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左律看着她越来越慢的步子,低笑出声,松开她的手,走到她前面,高昂的身子自然而优雅地蹲下:“上来。”

看着眼前宽厚的背,薇儿脸一下子红成虾米:“我……我挺重的……”

“上来。”

薇儿伸手,轻轻地搭上他双肩,西装陌生的凉意和扑鼻而来的男性气息让薇儿颤抖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抱好。”他起身,将瘦瘦的她稳稳地背起,步子依然平稳而洒月兑。

薇儿的目光痴迷般地落在他整齐的发型上,优美的脖颈上,洁白的衬衣领和整齐的西装领子上。

两手相握,她故意将手心贴近他的左心房,闭上眼,小脸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幸福,除了眼前此刻,还能是什么样子呢?

一直背到环翠园里别墅的大门口,她才下来。

黑夜里,他望着她的深邃眸子如黑色天幕上的寒星一般,熠熠生辉。

她踮足,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左律抬手,轻易挥开她头上那颗庞大的爆炸物,顺发而下,掌住她的后颈,贴上她的唇,加深这个吻。

直到她快喘不上气,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开门,一直跑到楼上卧室,放在宽软的大床上,长身欺身而下,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如窗外越来越浓烈的烟花一般,开得越来越缤纷,越来越绚烂。

……………………………………………………

“真的饿了?”看着身下人儿满脸香汗、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此时此刻有点刹风景,但还是惹起身上男人的心痛怜惜,左律猛地加快动作。

“不要……阿律……我真的饿……啊——”

左律猛一个有力的撞击,将两人同时送上欢愉的癫峰。

“……更饿了……”

“乖,先洗澡,洗完澡我去给你做吃的。”左律喘着粗气,在她脸上印下一个个浓吻,翻身起床,将床上虚软的人儿圈抱起,大步进走卫浴间。

穿着一样的白色睡袍,左律帮她把头上罩着头发的毛巾取下,又用风筒吹着边沿被水打湿的发。

薇儿盘着长腿,坐在大床上,仰起小脸看站在地上帮她吹发的沉稳男人,甜糯地问:“阿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宝儿就你一个,不对你好对谁好。”

“还有景尘呢。”

“景尘不算宝,顶多算根左家的草。”

薇儿心里甜蜜蜜,绝美的娇颜笑得妖娆动人,黑白分明的水眸眨巴着:“真的?我告景尘去。”

“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男人不能当宝儿,只能宠宝儿。”

“那你为什么会宠我?”

放下风筒,他摊开床上的薄被:“你先睡会,我做好吃的上来叫你。”

薇儿巴巴看着迷人的侧脸:“你还没回答我。”

左律居高临下看着她,俊脸突然凑近,像是承诺般,又像是深情的告白:“我这大半辈子难得遇了你这么个既让我头痛又让我动心的人,我不认为是在刻意宠你、讨好你,宝,我对你好,确是情不由己。”

说完,在她唇角温柔印下一吻,起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薇儿震在床上,心脏里是翻涌一般的感动,然后是满漾满漾的美好。

泪就这么的,滚

下来了,一滴一滴,甜得腻人。

缓步下楼。

厨房里,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身上围了一件蓝白相间的围兜,正围着灶台切着食材。

动作优雅而连贯。

刚洗过澡,他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微微凌乱着,两丝黑发散在额际,倒增添了几分野性。

垂下的长密睫毛在他深刻的脸上形成一圈淡淡的阴影,平时在大商那般尊傲指点江山的男人,此刻,却在为她一个小女人而柔情款款地做着最寻常的夜宵。

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从他背后环住了他。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镜头,总会笑话太矫情。

原来,在碰到某些人,在某些情深意动时,像他说的,很多从未做过的事情,都会情不由己地去做了。

正在将香蕉切成菱形的左律放下刀,两手自背后握住她的腕,转过身,将她圈进怀里,捉住她精致的后脑勺,俯首,对着眼前这张菱形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快得薇儿连丝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已迷晕在他浓烈的热吻里。

现代化十足的偌大厨房里正春意盎然时,从大门口传来景尘乍乍乎乎的声音:“宋薇儿,你给我出来!知不知道我在酒店等了你多久?我知道你回来了,门口的保安都说了,别再躲,赶紧给我出来!我今天才发现,跟你这人,真没什么情义可讲!”

左律放开怀里人儿的红唇,微微喘着气低声问:“要出去吗?”

薇儿听着景尘在客厅的咆哮声,可劲摇头,打死也不出去。

“好,别出声!”左律紧拥着她,快步旋到厨房门边,咔嗒将门反锁,又按灭了墙上的白炽灯。

静谥中,薇儿只觉胸前一凉,睡袍就被抱着她的男人月兑掉了。

他低头,火热的薄唇从她精致的锁骨一直往下,薇儿禁不住差点申吟出声,却又狠狠咬住了唇,才没至于发出响声,两只小手深深地插进了胸前男人浓密的黑发里。

听到她的强忍,左律低笑出声:“宝儿真乖。”

说着,对着她柔滑如玉的肌肤又是一阵贪婪的索吻。

薇儿挣扎:“……景尘……景尘在外面……我们不要……”

左律两只大手技巧十足地抚慰着身下水灵灵的可人儿,在她耳侧诱惑地沙哑低喃:“这样还不要吗?嗯——宝,对你的阿律说实话——”

薇儿被他挑*逗得全身火热,颤抖个不停,身里一种迫切的需要越来越强烈。

她紧咬着唇,从齿缝间崩出弱弱的话音:“……要……阿律……”

身子突然被他抱得腾空而起,薇儿惊得大叫,还好叫声被他以一只大手捂住了。

“咦,楼上也没人,他们真的还没回来?”外面再次传来景尘的声音。

薇儿咬唇咬得更紧了。

左律将身上袍裕垫于大理石厨台上,又把她玉般的身子平放在上面,精壮的luo*身急不可耐地牢牢压了下去。

偌大的厨房里,倾刻间只剩下男人和女人极致压抑的粗喘娇吟、痴缠爱绵。

……………………………………………………

睁眼,已是整个国都欢天喜地的日子。

今年大年天气不错,天高云白,晴空万里。

左律特地去福民医院将薇儿妈妈邹雅茜和宋晨都接了过来一起过年。

张叔张婶医院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人要招待,无奈没能跟来,薇儿还失望了好一阵子,但在看到邹雅茜和宋晨后又缓了过来。

左律出高薪专门请来了维格酒店的中西首席厨师带着助手各一队。

大年饭吃得丰盛而温馨。

几个人都是从未这样大肆过过大年的人,一顿年饭下来,便是彼此之间的亲厚更深了。

吃过饭,薇儿和妈妈看电影,宋晨和左景尘边打游戏边闹腾。

外面的园子里,专业的意大利烤肠师傅带着助手们正在忙碌着准备烧烤的事项。

烧烤的事儿是景尘提出来的,说是边吃烧烤边放烟花是最浪漫的事。

其实左律对烧烤不怎么感冒,但景尘所说的浪漫二字倒是得到了他这个三十二年以来第一次谈恋爱的老爸的心。

没谈过恋爱,可并不代表就不懂得女人是需要浪漫的。

左律的两部手机的铃声一直没间断过。

这大半天的时间,他在书房光忙着接电话。

薇儿泡了一壶左律最爱喝的清香怡人的铁观音,悄步上楼,往他的书房端去。

书房里传来他冷冷的声音:“……不管她说什么,不许告诉她环翠园的地址!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打电话过来!”

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

薇儿端着茶走进来,将托盘放在红木桌上:“阿律,是谁要来我们这吗?”

左律回头,一把扯过她,下一秒,她还想问什么的唇就被他吻住了。

他吻得狂乱而粗鲁,像是带着怒意,又像是烦躁不已。

薇儿心痛皱眉,却不推开他,心甘情愿承受他狂躁的吻,心忖: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的欢庆日子里都这么不高兴?

……………………………………………………

新年第一天,薇儿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昨夜,本来准备一直在花园里玩到天亮的,可最后终于还是禁不住睡意一个个回房睡了。

妈妈因为太久没有再经历过外面的世界,昨天那样一番吃吃玩玩后,很快就累了,晚上吃了一点烧烤便让左律送了她回去,而宋晨见她走马上也跟着去了。

薇儿知道,宋晨其实是不放心妈妈一个人回医院,她把左律买来的大箱大箱的烟花抱了好几箱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只说让宋晨带到医院给小孩们玩。

薇儿伸手去床头柜上模手机,没模到,起身挪了挪身子,才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

昨天中午那个电话过后,左律就一直心情不佳,可后来好像又似接了两通相同的电话,心情更不好了。

晚上早早就上了床。

薇儿看他睡了,也收起了平时一疯玩起来就没心没肺的性子,主动洗了澡,又主动钻进了他的被窝。

一般小绵羊只要去安慰生了气的大灰狼,那么下场肯定是化作无辜的炮灰。

薇儿这颗小炮灰最后的下场就是——身子酸痛得连下床似乎都有点困难了。

一大早,左律就起床离开了环翠园。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他这个商人要赶早去拜一些对他事业大有帮助在国都拥有大权的大神们。

临走,差了阿姨早早过来喂家里的一大一小。

龇牙咧嘴地拿来了手机,看了看,是张叔。

她按下接听键,正准备说些过年的吉祥话之类的,可惜话还未说完。

那边张叔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她:“薇儿,你快过来!你妈妈她出事了!宋之明那个禽*兽……唉,都怪我……没照顾好你妈妈……薇儿,我该死……”

不待对方说完,薇儿脸上的笑瞬间凝结,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啪地挂了手机,身上的痛不再管顾,赤着脚飞快拉开衣柜门,随便换了件棉衣加牛仔裤,里面毛衣都没加就直冲了出去。

景尘还在睡觉,车子的急速启动划破环翠园里清晨的安静。

紧接着,红色跑车如一道红色利箭一般飞射而出。

一路疾驰,疯狂超车,闯红灯,惹得身后一路谩骂以及警车的警告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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