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琪看着滕洛那忙着穿衣服的背影,暗暗紧咬银牙。
出了她的身体,就要立即离开她的视线范围,难道男人都是这样无情吗?
楚尔是如此,滕洛也是这般。
一向不肯服输的冬琪下意识地摇摇头。
她不相信,以她的魅力迷不住这个样子粗陋的苏格兰男人!
楚尔不迷恋她,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死去的人。
他滕洛心里总不会也住着一个死去的人吧!
转念一想,在那个卑贱的女奴出现之前,他的态度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好!
看样子,他的心里也是住着人的。
只是,这个人是活着的。
死了的情敌是没办法好好对付的,可活着的情敌却好办得多。
滕洛的身影无情地消失在了门口,冬琪心说:看来,应该是时候清扫这个卑贱的障碍了
***
在菲蓿的执意相逼下,滕洛不得不让她住进了东邦的房间。
其实,就算是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当他从冬琪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就发现菲蓿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心慌意乱地四处寻找了一圈,才在东邦的房间里看到了已经熟睡的她。
他的心里是极其不情愿的!
先不说东邦是间接死在他手里的敌人,单是菲蓿睡在别的男人曾经睡过的床上这一点,他就不愿意接受。
若是换做之前的身份,他的这份不情愿会少很多。
但现在,他已经是个地位显赫的人了,自然憎恶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旧屋。
尽管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
可他又不想逆了菲蓿的意思,就只有忍受着心里的那股子酸涩。
别说只是选择住处这么一点的小事,就算是之前答应过她的那件大事,他都一一照做,绝不食言。
从十三楼离开,当他跟着菲蓿去了十二楼的时候,她还是依例将他留在门外。
“让我单独去见他,成功的可能性会大许多。”这是她的理由。
虽然他并不信服这个理由,但仍旧尊重了她的意愿。
当她拿着空白的矿产转让契约走进门去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是忧心忡忡的。
虽然那个男人已经被死死地绑缚住,不会伤害到她,但若是她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对他心存善念呢?
若是他们因为孩子的缘故前嫌尽释以至于重燃爱火呢?
他不敢想!
假如跟她在一起,是以伤害她为前提的话,那么,他宁愿放弃她!
只不过,他也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他的仇人。
他会杀了楚尔!
然后,放菲蓿走。
这样,所有人就都是痛苦的了。
他痛苦于没能跟菲蓿终成眷属;菲蓿痛苦于楚尔为此丢掉了性命;楚尔则痛苦于自己的骨肉不知道管谁叫“爸爸”、自己的女人不知道要被谁压在身下。
总体来说,虽然已经没了性命,但楚尔的痛苦是最大的。
这些都是他活该要受的,如此才算公平。
十几分钟之后,菲蓿从里面走了出来。
样子很疲倦,但却大有收获。
——她弄到了楚尔的印章和亲笔签名。
滕洛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他成了新一代的金岛之王!
绝对的、不必再依赖任何人相助的王!
他把疲惫不堪的菲蓿半拥着送回他的房间之后,就去了冬琪的房间。
自然不是像表面那样、去那里为的不过是一夜欢好、发泄***。
他的目的是要稳住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就冲她曾经对菲蓿做过的事情,他就不会饶恕她,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与她欢爱的那种感觉呢!
每次跟她做*爱,他都要忍住心里的那份嫌恶。
虽然样子粗陋,但他在找女人这件事情上,可绝对不是个孤陋寡闻的男人!
他曾经有过女人,而且数量不少。
高级到雍容华贵的政要的夫人,卑下到人尽可夫的妓女,他都要过。
当然,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被迫与他发生的关系。
也有主动的,但都是那些个性卑贱、不介意与陌生人发生关系,甚至是很享受偶遇艳*情的风****女人。
自然,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海上,发生在他带领着手下劫袭了收获丰富的游轮之后。
那时候的滕洛,心里只有一个糟蹋整个世界的粗鄙想法。
可是,每次抢劫了钱财、强*暴了女人们之后,他都会觉得自己很肮脏。
他会长时间地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海水里。
就在身体渐渐下沉,快要溺毙的时候,他才让手下拉自己上岸。
直到遇见“魔鲨号”,劫船未果,甚至险些丧命的时候,他看到了甲板上的菲蓿。
菲蓿的相貌并不是十分清楚。
远远看上去,最明显的不过是那头乌黑的长发。
他喜欢女人梳长发,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美。
可惜的是,他在大海上所遇到的那些女人,不是纯短发就是及肩的半长发。
即便是有个别梳着长发的女人,也都会把头发弄得卷卷曲曲的,看上去好像是波浪一样的形状。
那些短发和半长发的女人,他是很少去碰的。
每次与那些卷曲长发的女人上床之后,他都会很“善意”地提醒对方,以后最好不要把头发弄成卷曲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妓*女一般,自然就会被人糟*蹋了。
曾经有一次,他截获了一艘小型游轮。
船上人不多,只有几个。
按着性别和年龄来区分,应该是一家人。
这家人的大女儿,就是一个梳着长长直发的女孩。
她的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么大年纪的女孩,滕洛不是没有要过。
而且数量还不少。
但那天,他却忍住了,没有动那个无辜的姑娘。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手下人不要去伤害船上这家人的性命和人身安全。
他们只是抢夺了船上的财物,然后,便驾驶着海盗船离开了。
事后,有手下问起这件事,他只是淡淡地说,如果有谁再问起这件事,就严惩不贷。
那件事过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再也没有看见过梳着长长直发的女人。
而菲蓿,是他见过的最美的长发女人!
尤其是,当楚尔用菲蓿为海盗们求情来嘲笑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内外兼修的好女人了。
他告诉过菲蓿,她是他来金岛的原因之一。
那天,与她在金岛的码头上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
尽管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但他却欢喜得很。
后来,为了让她开心一点,他给她吹风笛。
那是父母亲人们辞世之后,他第一次抱起风笛。
奇妙的是,那些悲惨痛心的往事竟然不再像往昔那般,一触到风笛就满脑海地萦绕。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温馨感受。
他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诉了她,一点不留地告诉了她。
她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跟异性表白自己的心迹。
虽然并不是那么明显,但却足以告诉她:他是喜欢她在意她的。
此刻,自己喜欢、在意的人近在咫尺,他却没来由地难过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他的难过来源于菲蓿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他滕洛该有多好!
这个想法已经不止一次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看着菲蓿那张熟睡的小脸,他脸上的肌肉完全放松了。
他不介意做现成的爸爸。
如果菲蓿愿意,他甚至可以立遗嘱,宣布自己死后,菲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以继承他的所有权利和财产。
可这一切都要有个大前提。
完成了这个大前提之后,他才可以顺风顺水地实现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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