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蓿用力摆头,“不怕!就这么说定了,我去东邦的房间住,你还住在这里。”
别人可能会忌讳去东邦的房间,但她早就把东邦当做了朋友,是绝对不会害怕去他的住所的。
滕洛勉强点头,“好吧。另外,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菲蓿一边问,心里一边猜测着。
此刻,究竟还有什么事可以令滕洛如此神情。
“你,愿意见他吗?”滕洛问完,就定定地看着她。
他没有说名字。
因为两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
菲蓿眨巴着大眼睛,“如果我说我想去见见他,你会让我见吗?”
滕洛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恨他吗?为什么还要见他呢?”
“就因为恨他,所以才要在他落魄的时候去看一眼,看看他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也算是能够解恨吧。”菲蓿眯起眼睛。
有点阴险的意思。
这个回答很合滕洛的口味,“好,明早我就带你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菲蓿提议道。
滕洛迟疑了一下,“好。就现在。”
菲蓿的要求,他似乎从来都没办法拒绝。
***
走到十二楼大会议室门口的时候,菲蓿忽然止住了脚步。
她扭转身,看着身旁的滕洛。
“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她没有直接提出来。
这个请求想实现,有点难度。
“你说说看。”滕洛十分专注。
“让我单独进去,行吗?”菲蓿嗫嚅着。
滕洛没有回话,似乎在思考。
他猜不透菲蓿在想什么。
“有些话,不方便第三个人在场。”菲蓿的眼神是哀求的。
滕洛看得心软了,“好,让你单独进去。有事就及时喊我。”
“谢谢你!”菲蓿感激地说道。
“先等我一下。”滕洛用手在菲蓿的肩膀上触了触。
菲蓿点点头。
滕洛打开门,闪身进了房间。
几分钟之后,他走了出来。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菲蓿狐疑地看了看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则低眉顺手地跟在滕洛身后,连看都不敢看菲蓿一眼。
滕洛的神情看起来并不高兴。
但一见到菲蓿,还是笑了笑。
典型的“强颜欢笑”。
“可以进去了。我就在门外等候,有事就喊我。”他递给菲蓿一个对讲机。
十二楼是完全隔音的,除了强信号的对讲机,其他通讯设施都没有那么好的联络效果。
菲蓿接过对讲机,“谢谢,真的。”
滕洛微微闭目颔首,“跟我不用说谢谢。”
然后,拥着菲蓿,打开门,将她送进门去。
菲蓿进门之后,回头看了滕洛一眼。
滕洛的微笑令她的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微笑在门缝里一闪,就消失了。
菲蓿再次确认房门关紧之后,轻轻地关了手中的对讲机。
接着,才在房间里找寻楚尔的身影。
“你在吗?”她轻声问道。
“鱼儿……”楚尔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
菲蓿循着声音望去,楚尔正坐在床脚的地板上。
她急扑过去,蹲在他身边,“你,你还好吗?”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缚着,满脸的伤痕,衣服上还有一些将要干涸的血迹。
但精神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菲蓿终于了解,刚刚滕洛的两个手下为什么会脸上带伤,而滕洛为什么又脸色难看了。
原来在与滕洛的手下对峙中,势单力薄的楚尔并未占下风。
严格说来,他可能还在打斗中占了便宜。
所以,只是显得有些疲倦。
“看样子你还好。这我就放心了。”楚尔露出了笑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菲蓿一边为他解开绳索,一边嗔怪道。
“胳膊腿都能用吗?”她竟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仅问了,还用手摆弄着他的四肢。
他并未出现她预想中的疼得“龇牙咧嘴”,仍旧微笑着。
执意拉住了她的双手,放在了合起的掌心。
“你到底伤在了哪里?”菲蓿急得声音有些哽咽,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继续查看楚尔的伤势。
“鱼儿,你在心疼我,是吗?”他几乎有些欣喜地问。
菲蓿一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楚尔收起笑容。
菲蓿扭头望向别处。
眼里的一滴泪在扭头的时候滴落下来,砸在楚尔的手背上。
楚尔仿佛被烫到了,微微颤抖了一下。
“鱼儿,你原谅我了,是吗?”他追问道。
菲蓿不置可否地扭回头看着他,“我??
????”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原谅他了吗?
若是真的已经原谅,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还未得到答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楚尔搂在了怀中。
菲蓿怔住了。
忘记了反抗。
深情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楚尔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
若是能够在这样的怀抱中徜徉一辈子,想来也不枉此生了吧!
她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
然后,就像被电击一般,身体痉/挛了一下。
接着,猛然推开了他的身体。
楚尔猝不及防,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菲蓿定定地看着楚尔,毅然抹去了眼中残留的泪水。
她微笑着,打开了手中的对讲机。
“你这个恶魔也有今天吗?”她凄厉地喊了一声。
楚尔只是稍微走了走神,然后就全然明白了。
聪明如他。
他猛烈地摇头,“不,鱼儿??????”
“别喊我,我觉得恶心??????”菲蓿蹲,伸手捂住了楚尔的嘴巴。
“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可你给我带来的伤害是你无法用性命来抵偿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的生命在我的手中一点点的陨失??????”
菲蓿继续控诉着。
楚尔每次想拿开她放在他嘴边的手,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菲蓿又痛骂了一阵子。
然后,关上对讲机。
手脚麻利地把楚尔的手脚都绑上。
“等我!”轻声说完这四个字之后,起身离开。
菲蓿出门之后,刚刚关好门,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滕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身体接住,拥入怀中。
“菲蓿,你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菲蓿已经没了声息,回答不了他的问话。
滕洛看了一眼房门,腮部鼓了股。
弯腰一把将菲蓿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十二楼。
坐电梯到了十楼之后,就对第一个见到他的手下吼了一连串的话。
那个手下有点模不到头脑,怔在那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原来滕洛是要他去找医生。
领略要领之后,在滕洛抓狂之前,及时逃窜开去,寻找医生。
滕洛气哄哄地将菲蓿抱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关切地看着她。
“菲蓿,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他紧张地抓着菲蓿的手,跪在床前。
直到敲门声响起,手下领着大夫走进来。
“快点给我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晕倒?”滕洛焦躁不安地对医生说。
医生赶忙示意,他会精心为菲蓿诊疗的。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对着滕洛耸耸肩膀。
“对不起,先生。病患的各种生命指标基本正常,我们没办法对她的昏倒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想知道她究竟因为什么昏倒,我们需要把她带到医院去,用最先进的仪器来进行分析。”
滕洛听了,一把揪住医生的袍子领,“我不要她被送到医院那种鬼地方去受罪,把你的鬼机器都给我搬过来做检查!”
他的眼睛几乎充血,再加上脸上的恐怖疤痕,样子看起来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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