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秀哥哥,别再叹气了。你再叹气,我也想跟着你叹了。”
杨秀斜了眼睛看我:“你少在我面前装!二皇兄这么能干,父皇又这么器重他,兄弟五个,就数他最风光,你有什么可叹气的?”
“唉——”我学了他,幽幽地叹了一下。
结果杨秀也跟着我叹:“唉——”
我又再叹:“唉。”
杨秀再叹:“唉——”
我再叹:“唉。”
我不知道我叹些什么,大概是杨秀低落的心情影响到了我,害得我也跟着心情不好起来。两人的叹气声此起彼伏,极是无厘头。远远站着的罗罗和小喜儿,面面相觑,想笑,可又不敢,只好拚命地憋着,憋了个满面通红。
尽管如此,杨秀还是嫌罗罗和小喜儿碍事,瞪了她们一眼,用了命令的语气,粗声粗气地说:“你们走远点!别偷听我们说话。”
“是。”
罗罗和小喜儿不敢不听从杨秀的话,连忙又再走远了好几米。
“再走远点。”
“是。”
罗罗和小喜儿又再往后退,退了五十米左右。
我莫明其妙看杨秀。
他还真的鬼祟。
两人沉默了半晌,杨秀忽然问:“萧妹妹,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你……你可喜欢二皇兄?和他在一起,你……你可开心?”
我一怔,红了脸:“你怎么问起这些来啦?”
杨秀怔怔在看着我,冷不防朝我走近了一点,他表情忽地变得很严肃,压低着声音说:“萧妹妹,如果……如果你不喜欢二皇兄,和他在一起你觉得不开心,你……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私奔?”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私奔?”
杨秀不像是开玩笑,他鼓足勇气,很认真地说:“是私奔!萧妹妹,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我……我喜欢你!”
我吓着了,不知所措:你,你喜欢我?”
杨秀说:“是,我喜欢你!”
我像鹦鹉学舌:“你喜欢我?”
杨秀问:“不相信?”
天!这太过不可思议了!我手足无措,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觉得我这个人真没用,别的事还犹可,但遇男女感情的事,就六神无主,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
杨秀说:“萧妹妹,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萧妹妹,答应我好不?我们私奔去。”
我把头摇过来,又再摇过去:“私奔?怎么私奔?我们走得了吗?估计我们出大兴城没多久,就给父皇和母后派人去追杀,取你我的人头!”
杨秀失望:“萧妹妹,你不喜欢我?”
我不说话。